港共政府 為何落得今日如斯田地? 相信本刊的讀者,對於港共政權的信任早已蕩然無存,面對港共政府 一切行徑,亦會以懷疑的眼光進行審視。 港共的所謂防疫政策,普羅大眾都認為是出於政治考量高於防疫所 需;派錢救市,亦會被公眾理解為拉攏民心而非真正解決疫情下市民的 燃眉之急;所謂的發展方案,大多數市民亦同意這是對中共政權的利益 輸送而非解決所謂「土地問題」,可見港共政權早已失信於民。 回望九七之前,儘管當時香港政府並無一個民主選舉制度,港督依然 由英王任命,紀律部隊貪污醜聞亦時有發生,但整體而言當時香港政府 亦可算受市民信任。但為何在短短23年之後,香港政府就淪落到公信力 全無的地步呢? 未知大家會否留意,不論港共政權乃至其背後中共主子,抑或是圍繞
牠們身邊的蛇蟲鼠蟻,往往都非常強調「去政治化」。不但在選舉時高 舉「只講民生,不談政治」的口號,甚至往往將政治打壓用各種藉口進 行包裝,務求降低事情的政治色彩。 例如以去年限聚令為例,當中對於室內以及室外限制的差異,相信稍有 常識的人都明白政府本質不在於防疫,而是阻礙群眾活動繼續發生。又 例如港共以「洗黑錢」罪名起訴不同的政治人物及組織,到底實際是否 觸犯相關條例,抑或藉凍結財產作為手段破壞抗爭者的支援體制,相信 大家心知肚明。 但這一種「去政治化」,正正就是如今港共失去其公信力主因之一。道 理非常簡單,假如一個人說謊成性,長久下去大家自然對他失去信任, 亦會去質疑從他口中所說的一切事情,這個道理亦適用於政權身上。 過去有不少維權人士被中共指控涉嫌「嫖娼」,但目的不過是希望向他 們身上撥污水順便將其拘捕,久而久之大眾對於中共羅織的罪名亦不會 當真,甚至衍生出「被嫖娼」這種自嘲式的說法。但可悲的是,同樣事 情亦發生在今日的香港:指控一個外籍人士「勾結外國勢力」、起訴一個 營運資金不足五位數的學生組織涉嫌「洗黑錢」,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知 道只不過是政治打壓的藉口而已。 而政府所推行的政策亦一樣,例子就正如前文所提的限聚令,而當這個 狀況持續下去,公眾對於政府的一切行為背後目的會有所懷疑和猜度亦 是合理不過的事情。 當然用各種藉口包裝打壓絕非政權專利,不同組織和機構都有可能將這 些手段用上。就以某些社交媒體為例子,以「違反社群守則」為名,大 肆封鎖意見相反者並刪除言論,相信有不少人都曾經歷過。 以謊言隱藏目的,最終帶來的必然是猜忌和懷疑,而一旦這個風氣蔓延 開去,彼此之間的信任自然蕩然無存,同時亦會成為陰謀論成長的最佳 土壤。而這一點對於香港人而言最為致命,試想想如果今日抗爭者之間 彼此缺乏信任,團結又從何談起?最終只會被中共分而擊之。 最後引用電影《十年》當中的一段對白:「呢十幾年來,我哋學得最多 嘅係陰謀論,而我哋失去最多嘅係信任。」希望各位同道能引以為鑑, 彼此之間能夠多一點真誠,免招猜忌。
港共政權對初選候選人進行大搜 捕一事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但在 候選人陸續獲釋的時候,筆者在社 交媒體上看見其中一位被捕候選人 劉穎匡的一則貼文,內容是說:「 叫香港人唔好驚、唔好畏縮等等嘅 鼓勵說話無問題,但可唔可以唔好 係由本身就係因為驚所以流亡海外 嘅人講?身為喺香港承受緊一切嘅 人,坦白講聽到唔係好舒服。」 憑心而論,筆者其實相當同意 這個說法。今日香港局勢之嚴峻, 相信大家不論身處何方都有目共 睹,面對嚴刑酷法,有人選擇繼續 抗爭、高調發聲固然值得大家尊敬 和鼓勵,但在這個情況下,有手足 會選擇低調、行事變得保守,相信 大家都能夠理解。畢竟今日的香港 絕非一片自由之地,而是一個單憑 一句說話就有機會面對十年刑期的 鬼地方。更何況假若人在海外,我 們這些發聲成本最低的人又有何資 格向這些發聲成本最高的人提出要 求,叫他們「唔好縮」、「繼續抗 爭」呢?
對於目前身在香港的手足,筆者 一直秉持着以下想法:繼續高調發 聲固然值得尊敬,但是基於《匪安 法》的壓力下選擇低調亦能夠諒 解,只要不要一邊既不做事一邊沽 名釣譽就好。感到恐懼、低調並不 可恥,一邊嘴裏說着「大家要繼續 加油」、「一定唔會屈服喺暴政底 下」,一邊向着所謂的「紅線」之 外的地方狂奔的混帳才最為可恥。 今日的香港與海外相比,確實是 對抗中共極權統治的最前線,而身 處這個這一個「前線」的手足們 所承受的壓力是身處海外的我們無 法想像的。試想想,每天早上起來 就可能收到消息,有認識的人被港 共以《匪安法》起訴,每天出門會 被跟蹤,電話被監聽,身邊的親朋 戚友隨時會受到威脅,藍絲畜生們 以及他們的媒體不停口誅筆伐,這 種壓力確實絕非每一個人都能夠承 受。反送中抗爭期間,我們經常提 倡「尊重前線決定」,那麼今天不 論是選擇高調發聲抑或是低調做 人,都是這些身處香港的「前線」 手足所做的決定,我們這些在安全 地方的人只能對他們的決定選擇尊 重,而不是說什麼「唔好退縮」、 「要繼續抗爭啊」。
當然,相信絕大部份這麼說的 朋友其實並無惡意,這些說話亦只 不過是單純鼓勵的意思。但假若今 日你人在香港,每日承受着前文所 提及的迫害和壓力,然之後有一群 在海外、相對安全的人叫你不要退 縮,要繼續堅持,你又有何感想 呢?相信大家不多不少都會感到不 快。 其實筆者認為,與其用上述這 些言語去「鼓勵」香港手足,倒不 如身體力行,做好自己份內事,用 行動給他們帶來鼓勵。人在海外, 就多參與海外活動;能言善道者, 則多投身於游說工作;有意從商 者,則花時間好好在海外建立屬於 香港人的經濟圈,在不同方面苦心 經營,令身處本土的手足能夠見到 香港人的力量日漸壯大,讓他們見 到勝利的希望,才是最好的鼓勵。
不過說起上來,這種不懂站在他 人角度思考的問題,確實是香港人 一直以來的通病。相信大家還記得 在反送中抗爭期間,有不少所謂 KoL對於前線手足諸多挑剔,輕則 指責「你哋咁樣會輸民意」,重則 質疑「呢班人一定係鬼」。但又有 多少人願意站在這些被批評者的一 方,考慮他們行動的動機和難處 呢?又有多少人願意為他們設身處 地地想一想,假若是自己遭到上述 批評,又會有何感受呢? 如果香港人在嘴砲之前可以為對 方多想想,相信過去有不少不必要 的紛爭和矛盾都不會出現。
香港開埠紀念日的意義 香港建國聯盟
開埠日有兩說,一以英國海軍上將義律與清帝國兩廣總督琦善私 下簽訂《穿鼻草約》後,英軍於1841年1月26日登陸上環水坑口並 升起英國國旗;二則翌年(1842年),英方亦對《穿鼻草約》無提 到中國開放通商感到不滿,英方派砵甸乍代替義律出任行政官同英 方全權代表,帶領英軍攻佔廈門、寧波、上海、鎮江等地,逼使清 廷與英方簽訂《南京條約》,開通貿易港口。 若以香港本土史學觀點,由登陸至升起國旗的一刻,香港已成 英國殖民地;故此,第一說亦為史家及一般民眾所取納。雖然本文 決定了該日為開埠紀念日,但為何值得紀念?對抗爭有何用處?
尋回身份認同 張可森曾撰文《給香港人的 信:香港作為信仰》,以信仰為 題,換起港人在現今困境下如何 維持抗爭意志。香港民族並不像 波蘭及猶太人,有強大的宗教信 仰作為民族的連結;那參考台灣 民主化,香港作為信仰的確是其 中一個方法。 但以國或民族為信仰對於平民 百姓來說是抽象的概念,特別是 剛成雛形的香港民族,不易連結 港人,更甚是主權移交前,早已 移民外國,沒有親身參與本土抗 爭港人,未必能切身體會本土港 人受過的苦難。 故此,早已抱有「香港作為信 仰」的港人需要「傳教」,方法 之一就是歷史繼承及傳播。例如 即使我們沒有參與香港保衛戰, 但當我們閱讀有關文獻及影片, 知道曾經有烈士為了保衛香港而 奮戰到底結果戰死沙場,曾參與 本土抗爭的港人感同身受,沒有 參與的海外港人也會明白兩者都 是反抗極權的義士而深受感動; 先產生香港民族的認同感,再形 成信仰,或許是解決海內外港人 連結不足問題的良方。
海外戰線的方向 練乙錚先生亦以文章《給海外 翼朋友淋六桶冷水:大部分流亡 運動終將失敗》評論海外戰線的 困境。 其中個人以「國際線上的流亡 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 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 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 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 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大為 認同。 個人於《自由港 》2020年12 月號的《從宣道小學老師事件看 思想自由》中提及「個人認為, 在於某國需要考慮跟中國交惡, 有何好處。反過來說,香港獨立 後能為世界帶來甚麼益處,是怎 樣的角色。香港獨立並不是一勞 永逸,也不能說「船到橋頭自然 直」。亦即是說,我們香港人需 要發揮想像力,構想我們夢想的 香港,向港人宣揚我們的願景, 向外國政要提出支持港獨的益 處。增加港人的影響力,削減外 國對中國的依賴,同時亦是重要 的一環。」,相信能夠釋除練先 生的疑慮。
但究竟如何有效提高香港民族對 香港願景的想像?個人認為, 了解香港歷史是其中一個方法。 丁新豹先生的著書,《割佔香港 的原因. 香港史新編》中提及優 良港口論,是英軍決定佔領香港 的主因。由香港開埠紀念日為起 點,理解香港為何能既成為英國 的貿易港,又能成為國際金融中 心的理由,或者會對海外戰線的 同濟有所啓發。
的教育,港共政權一直不是避而 不談;就是教導香港人以中國人 的視角來看待這段「喪權辱國」 的過去,並以救世主姿態,解放 受「不平等條約」而被束綁的港 人,灌輸「沒有中國,香港早就 完蛋了」的飲水思源論,藉此 驅使人心歸向,「重回母親的懷 抱」。 另一邊廂,香港歷史博物館名 譽顧問蕭國健慨歎,港人只顧炒 股票,連「本土」定義也未搞得 清。「有人高呼本土、高舉龍獅 旗,以為英國才是本土,卻不知 香港歷史。」
金魚記憶的港人﹖ 「Gear噏」的《記憶的抗爭》 中提到:「人與極權嘅抗爭,就 係記憶與遺忘嘅抗爭。」亦提到 「⋯⋯我哋仲要透過紀念活動、 歷史存檔、教育下一代。」正當 港人開始重視本土歷史,極權已 經早有準備。 對「香港編年史」的封網,團 結香港基金成立、負責編修《香 港志》的「香港地方志中心」( 下稱中心),昨出版首冊《總述 大事記》,簡介本港上至新石 器時代,下至2017年7月1日的 6500多項大事。 中心願景提到讓港人「了解香 港與國家、中華民族與生俱來的 血脈親情」。關於香港本土歷史
去年於台灣二二八國家紀念館 二樓,舉辦了名為「1987人民 覺醒:韓國民主見證影像展」的 展覽。而展覽的口號「遺忘歷史 的民族,沒有未來」。如果我們 遺忘保衛戰的英烈,或者我們也 會忘記抗爭的初衷;如果我們遺 忘沙士的教訓,或者武漢肺炎的 疫情會更嚴重;如果我們只接受 港共政權的歷史教育,或者香港 民族只是出生於香港的小粉紅。 就讓香港開埠紀念日成為一個契 機,令我們毋忘歷史,毋忘教 訓,毋忘初衷。
香港人需要考慮的幾件事
梁頌恆
相信不管身處何地,以「光復香港」作為我們的最終目標相信各 位手足不會有異議,但到底我們要如何達到這個目標呢?我認為有 幾件事是香港人未來需要做而不可或缺的。這裏我將這些應該要做 而未做好的事情分為「政治上我們需要做什麼」以及「經濟上我們 要做什麼」分開討論。 首先在政治上,目前其實非常欠缺一個由香港人進行民意授權的 機構去代表香港人在外進行各種工作。例如早前美國、台灣等國都 陸續向香港人提供「救生艇」計劃,相信大家都略有耳聞,但有不 少國家都擔心中共會否利用這個「救生艇」進行滲透,藉此在其他 國家內進行間諜活動。 以針對這個問題其中一個解決方法,是由一個港人機構能夠與當 地相關部門建立一個恆常溝通機制,盡量去提供資料,讓其他國家 政府知道哪些香港人是有實際需要去使用「救生艇」計劃,又有那 些香港人是明裡暗裡幫中國共產黨做事的人,需要多加防範。但要 建立這個溝通機制的大前提是上述機構必須得到香港人授權,要不 然又怎能夠令其他國家信任這個機構所提供的資料呢? 而另一方面,假若這個機構能夠得到足夠民意授權,能夠令到 成件事變得更加名正言順。就以上述提到的例子為例,你認為由一
個普通由海外港人組成的組織,抑或是有一個得到香港人民意授權 的機構進行這個工作會更為合適? 同樣地,一個擁有民意授權的機構能夠在海外游說工作上發揮更 大的作用。例如目前有不少國家都已經提出或者正在考慮對香港進 行制裁,但是有不少國家都會考慮到一個因素:假若要推動一些真 正能夠令到港共傷筋動骨的制裁,當中必然會令到一部份香港人同 樣受到牽連,但到底有誰能夠向這些國家表示香港人有這個決心和 準備去打贏這場仗,希望他們放膽去做不要因此有所顧慮呢?理論 上只有一個得到香港人民意授權的單位才能夠有這個資格代表香港 人發聲。很可惜的是根據香港本土目前的局勢,我們在現在乃至可 見將來都不大可能有一個這樣有民意授權的單位誕生。 因此,最終我們必須要建立一個真正屬於香港人的制度去選出一 班真正能夠代表香港的人,並向其他國家政府或者相關執行單位進 行交涉和溝通,這個我認為就是目前這場時代革命如欲成功,政治 上我們缺乏的一環。 而在經濟上,如果大家都認為與中共的對抗並非一時三刻,那麼 我們就要考慮在經濟上是否能夠支持這場長期的對抗。在香港本土 有黃色經濟圈,而且相對上都比較成熟,隨着香港情況越來越嚴 峻,那麼在不久的將來,香港本土是否還能夠容納所謂的黃色經濟 圈呢? 假如我們相信在往後的日子,受制於政權打壓,黃色經濟圈再難 以在香港本土繼續生存,那麼我們就要考慮目前在海外的經濟支援 單位,例如不同的港人團體等等,是否能夠有足夠力量去繼續承擔 經濟支援的角色呢?而另一方面,黃色經濟圈作為經濟支援一個單 位,我們又如何能夠辨認到底那些商家是作為黃色經濟圈的一員 呢?在香港我們大多數是「聽其言,觀其行」再作辨識,如是否有 支持抗爭基金,又或者是否有進行其他支援工作等等。但隨着香港 形勢不斷惡化,上述這些工作難以繼續進行。那麼在香港以外的地 方,我們有如何進行上述這些「驗證」呢?我們又如何在海外建立 「海外版」黃色經濟圈呢?這些都是香港人要考慮的問題。 如果「成功光復香港,成就時代革命」是我們最終的目標,那麼 上述這兩個問題就是我們革命旅途必須要解決的事情。
「我哋嘅存 在就係為咗 踩紅線」 賢學思政召集人 王逸戰專訪 香港本土目前正被港共暴政的陰影所籠 罩,在所謂「國安法」下人人自危。早在 國安法實施前夕,包括香港眾志、青年新 政、本土民主前線等多個組織宣布停止營 運,其後亦有不少組織陸續轉趨低調。但 在這一片社運低潮下,學生組織「賢學思 政」選擇逆勢而行,延續香港人未完的抗 爭之路,以街站以及各種活動凝聚民心。 賢學思政成立於2020年5月末,本來目 的是希望能夠以學生身份參與以及回應各 種不同的社會議題,亦未有支持香港獨立 等主張,但在所謂「國安法」的陰霾下, 儘使再溫和的主張亦會成為政權打壓的對 象。 成立至今不過半年,賢學思政先後經歷 過多次街站被「香港警察」騷擾和拘捕, 亦曾經於警署內被「國安人員」恐嚇,指 其主張嚴重違反所謂「國安法」。但到底 為何這群學生,在今日香港一片白色恐怖 的氣氛下,依然願意繼續挺身而出,走上 這條「踩紅線」的道路呢?
「大家要承認呢場社運已經結束 咗,但係呢場社運只不過係戰爭 當中嘅一場戰役」 有不少人認為香港社運已經走入盡頭, 賢學思政召集人王逸戰表示自己亦認同這 個說法,但香港人無需因此灰心,一場 社運的終結並不代表香港人的反抗就此結 束。他認為去年至今的抗爭對香港人而言 是一個累積點,一整代乃至每一個香港人 亦從中有所學習。如今香港人需要的是承 認過去的社運已經結束,並好好反思和消 化過去抗爭所吸收的經驗,繼續裝備自 己,聯繫社區,當下一次機會再臨時能夠 揭竿再起。 而賢學思政成立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 成為這群學生的一個跳板,能夠繼續在不 同方面裝備自己,不論是在思想上、身 體上,乃至加強抗爭者之間彼此的聯繫。 而王逸戰亦希望香港人能夠不限於學生組 織,而是不同界別都能夠有香港人挺身而 出,以不同組織在各方面做好囤積力量, 應付下一次抗爭的準備。
「枱面上嘅人,就係要比香港人見到,就算政局再黑 暗,都仲有一班人喺度繼續努力緊」 在所謂「國安法」實施之後,有不少組織停止營運或者轉趨低 調,「地下化」、「碎片化」亦成為不少組織今後的發展方向。 但王逸戰相信,不論在明面或地下都需要有人繼續擔當相應崗 位,而賢學思政選擇繼續作為枱面上的角色,一方面是希望能夠 令香港人見到儘管局勢險惡,但依然有人願意繼續抗爭,為香港 人帶來希望。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將港共的眼光聚焦在他們 身上,為地下化的抗爭者充當掩護的角色。而最後一點,則是希 望能夠好好利用學生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優勢,以道德感召的方式 鼓勵香港人能夠繼續投身抗爭之中。
「我哋都會驚㗎,不過我哋已經做好覺悟」 當問到會否擔心在不久將來地港共以「國安法」名義拘捕時,王逸戰 亦坦言自己亦會擔心被港共以「國安法」清算,但他表示自己以及一 眾成員對此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踏上這條反抗之路,哪怕不是「國 安法」,港共亦會以不同理由入罪。但王逸戰希望在此之前,賢學思 政能夠為香港人擔當「踩紅線」的角色,減少香港人對「國安法」恐 懼,找出「國安法」權力的界限,令香港人能夠在「國安法」鞭長莫 及的地方繼續抗爭。
「只要每一個香港人堅守自己嘅崗位,甚至願意行 前多一步,咁香港嘅抗爭就會有希望」 王逸戰認為,雖然對香港今日局勢感到悲觀,但他相信只要香 港人能夠繼續保持希望,堅守自己的崗位,香港抗爭才有勝利的 希望。但同時他亦表示,單憑香港人現有的不同戰線確實難以成 功,未來香港人需要更多的思考,開拓新的戰場,在現有的不同 戰線上進行更多的拓展,在未來的抗爭當中方能有所成。「雖然 呢場抗爭唔係一時三刻,可能要十年或者幾十年,但我相信只要 香港人能夠堅守信念同埋希望,並且將我哋抗爭嘅意志繼續傳承 落去,我哋最終一定會贏。」
【一月份的結語】 因為唔係正文內容,只不過係自己嘅一啲個人感想,所以用粵文 書寫,希望能夠係一啲意思表達上面可以更加清楚啦。 其實今次一月號因為某啲原因,其實由十幾號左右先至開始,好 多嘢都非常之匆忙,咁首先都要多謝咁多位編輯部嘅手足肯捱義氣 幾日之內做起佢,亦都要同幾位有撰文接受採訪嘅朋友講聲多謝, 始終都明白臨急臨忙都辛苦嘅,不過新一年第一期就搞成咁其實都 幾唔好意頭,希望下一期可以多少少時間準備,唔好咁趕啦。 其實寫緊一月號嘅時候都諗緊一件事。今日嘅香港,喺海外依然 有好多流亡嘅手足喺度努力緊,有人繼續打緊國際線,有人搞緊生 意;而係香港本土,有人努力喺社區到努力經營(唔係扮工嗰啲) ,有人努力維繫緊日漸嚴峻嘅支援工作,亦都有一啲學生組織好似 賢學思政咁樣繼續去發聲、去踩紅線。 我會不自覺咁諗:當仲有咁多人喺唔同崗位上努力嘅時候,我哋 又可以做啲咩呢?除咗《自由港》之外,我又可以做啲咩呢?我覺 得呢個問題係需要值得思考嘅嘢,我哋喺反送中嘅時候成日會話「 大家行前多一步」,咁今日香港人到底行前左呢一步未呢? 如果我哋真係想要「光復香港」,希望真係能夠有一日係煲底除 罩相見而唔係喺集中營相見的話,淨係「食黃店」、「好嬲好嬲」 夠唔夠呢?到底我哋香港人需要啲乜嘢呢?到底抗爭係為咗勝利定 係為咗自我安慰,話俾人哋聽自己有反抗過呢? 呢啲嘢對於已經諗清楚嘅人毫無意義,因為佢哋清楚自己知道要 做咩,而且佢哋亦都會去做。咁其他人呢?我哋係咪應該要反思下 自己而家呢一刻有啲咩要做,又有啲咩係自己能夠做到,然之後嘗 試踏出呢一步呢? 《自由港》編輯 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