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聲二月號 《冬》

二二 月 號

冬

香港恒生大學學生會編輯委員會

編 者的話 轉 眼 間 便 來 到 了 最 後 一 本 恒 聲。 現 在 回 想 當 初 被 上 莊 的 一 句「 過 嚟 坐 下 啦 」 ， 便 踏 上 了 編 委 這 條 不 歸 路。 旁 人 總 是 說 編 委 的 人 是 被 虐 狂， 一 上 莊 便 年 終 無 休， 忙 得 要 生 要 死 似 的。 在 我 的 眼 中 ， 編 委 的 生 活 就 好 像 是 一 場 馬 拉 松， 但 卻 是 用 一 百 米 的 速 度 去 跑 。 但 如 此 吃 力 不 討 好 的 事 ， 也 是 會 有 樂 趣 在 其 中。 平 常 的 莊 務 總 是 乏 人 問 津， 但 到 了 大 事 大 非 的 時 候 大 家 又 會 無 名 熱 血。 當 然 經 過 這 年 不 人 道 的 生 活 後 ， 學 到 的 事 物 仍 然 值 得。 本 以 為 在 編 委 會 是 無 限 寫 文 的 日 子， 到 頭 來 卻 是 變 成 了 排 版 機 器 。本以為莊員們都是正常人類，相處下來卻是神經病人。 大 概 是 時 代 的 使 然， 當 一 眾 為 人 所 知 的 媒 體 逐 一 向 大 眾 告 別。 又 會 有 幾 多 人 會 留 意 到 恒 大 編 委 在 這 年 頭 仍 然 堅 持 出 版 刊 物。 不 是 一 本、 不 是 兩 本 、 不 是 三 本， 是 整 整 的 六 本 刊 物。 在 大 家 都 說 新 聞 已 死， 出 版 自 由 已 經 消 失， 但 我 們 仍 然 繼 續 出 版。 電 影《 戰 雲 密 報 》 中 湯 漢 斯 曾 有 這 麼 一 句：「捍衛出版自由最好的方法，就是繼續出版。」緃會失落， 緃 會 無 力 ，但請緊記社會中有這麼一群人，仍然在身體力行告訴大家， 「 我 們 沒 有 放 棄」。 憑 藉 百 折 不 撓 心志，終迎花開結果之 時。

總

2

編

輯

楊

偉

傑

3

校政

什麼 =

老 ? 鬼的反思

-喪 - 鐘將至 出路何尋 重新思考恒生大學學生會民主 系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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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二零二二年

P.6

P.8

目錄 專題

時政

戀愛花期總有｜流於凡俗的現實戀曲

從電影《千萬別抬頭 》看當代媒體

從《蜘蛛俠：不戰無歸 》看電影互文性

本 土 音 樂 界 不 看 好 施政報告推文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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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0

P.26 P.32

P.12

系會 = 什麼

文 : 一 隻 老 鬼 圖 : 網上圖片

系會性質到底為何物。在各個問政大會中我亦不少提問以 上問題，卻引出一個問題到底系會和學會有何分別 ?

/ 視政綱內 之 活 動過 重 / 不 少 系 會 視 政 綱 內 之 活 動 為 唯 一 要 點。 然 而 會 眾 及 同 學 需 要 的 不 單 一 個 成 功 舉 辦 好 活 動的系會，因舉辦活動推廣該系並非評論其優劣之唯一要素， 如 能 否 代 表 該 系 學 生 發 聲、 能 否 主 動 尋 找 並 意 識 到 系 內 問 題 從 而 對 校 方 提 出 改 善 訴 求 、 對 外 是 否 有 能 力 和 其 理 念 值 得 被 給 予 權 力 代 表 該 系 同 學， 同 為重中之重。 系 會 如 同 小 型 的 學 生 會 幹 事 會， 同 樣 需 思 考 該 系 同 學 之 未 來 發 展 和 解 決 面 臨 之 問 題 。 但 願 當 同 學 投 下 神 聖 一 票， 不 單 因 為 活 動 吸 引 或 僅 僅 是 身 邊 同 學 鼓 勵 去 投 票，而是真誠地認為能代表他們。

/ 系會與學 生 自 治 / 不 少 系 會 因 擔 心 法 律 問 題 而 避 而 不 談 學 生 自 治。 而 無 可 否 認 的 是 學 生 組 織 的 存 在 建 基 於 學 生 自 治 的 概 念， 倘 若 系 會 成 功 上 莊 則 成 為 學 生 自 治 的 一 部 份 。 這 個 問 題 無 可 避 免 的。 固 然 擔 心 法 律 風 險 無 可 厚 非， 但 學 生 自 治 並 非 窮 凶 極 惡 之 詞， 更 為 學 生 會 的 存 在 之 本， 而 每 當 提 到 學 生 自 治 概 念 已 被 強 權 所 扭 曲 ， 身 為 學 生 會 的 一 員 更 有 責 任 體 現 學 生 自 治 的 概 念。 而 面 對 多 間 大 專 院 校 校 方 和 學 生 會 相 互 衝 突， 更 有 系 會 在 問 政 大 會 期 間 中 揚 言 臨 時 將 考 慮 退 出 學 生 會 轉 由 接 受 學 校 管 治。 有 關 行 為 扭 曲 自 治 的 根 源， 直 接 否 定 了 自 身 學 生 代 表 的 身 份。 若 權 力 認 受 由 學 校 賦 予， 只 怕 淪 為 校 方 以 資 金 或 行 政 手 段 的 缺乏思考的傀儡或民意象徵的橡皮圖章。 6

老鬼的反思 / 系會不可陳 述 學 系 現 存 問題 / 當 問 及 敏 感 政 治 問 題， 不 作 回 應 固 然 合 理。 然 而 當 問 及 課 程 結 構 等 系 內 問 題 ， 系 會 普 遍 依 然 不 作 回 應， 等 候 同 學 提 供 答 案 和 意 見。 筆 者 認 為 若 該 系 會 認 為 沒 有 問 題 或 無 法 評 論 。 只 有 三 個 可 能 原 因， 首 先 是 該 學 系 完 美 無 瑕 ， 然 而 是 不 可 能 的。 其 次 該 系 會 沒 有 主 動 收 集 其 他 同 學 意 見， 此 為 問 政 大 會 準 備 不 充 足 。 最 後 則 是 最 為 嚴 重 的 不 敢 遑 論 學 校 事 務， 倘 若 如 似， 系 會 的 存 在 則 全 無 意 義。 遇 到 問 題 選 擇 諮 詢 該 系 同 學 意 見， 但 其 更 有 責 任 帶 領 / 引 導 / 提 倡 同 學 思 考 問 題。 從 而 最 能 作 出 保 障 該 系 同 學 權 益 的 決 定。

/ 作為系會 / 除 了 活 動 和 推 廣 該 系， 更 有 代 表 自 己 學 系 爭 取 權 益 而 不 單 是 福 利 之 責 任 。 至 少 只 需 要 據 理 力 爭。 整 個 學 生 會 架 構 入 面， 幹 事 會 除 舉 辦 活 動 或 與 校 方 開 會 就 難 以 接 觸， 編 委 會 則 只 有 不 時 的 網 上 新 聞 及 一 年 一 次 出 書， 評 議 會 除 了 每 月 會 議 紀 錄 則 更 加 令 人 陌 生。 系 會 的 本 質 才 是 最 接 近 各 同 學 的 組 織 ， 尤 其 是 身 為 同 一 系 的 同 學 更 是 令 人 親 近。 如 何 收 集 同 學 想 法 是 一 門 技 術 ， 如 何 讓 同 學 信 任 系 會 和 主 動 表 達 意 見 則 是 一 門 藝 術， 至 於 如 何 為 該 學 系 同 學 在 學 生 會甚或校方代表該系權益更是一門法術（難以實現 ) 。 願 每 一 份 服 務 同 學 的 心 亦 能 夠 在 保 障 同 學 權 益 上 多 加 深 挖， 不 要 只 淪 落 福 利 莊 、 活 動 莊。 而 是 值 得 同 學 信 賴 的、 一 支 代 表 他 們 的、 有 需 要 時 第 一 時 間 求 助 的 、 驕傲的一枝系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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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

民主

重新思考 文 : 陳嘉俊

圖 : 網上圖片

喪鐘將至 出路何尋 8

尋

恒大 學 生 會 是否民主 從其結構上顯然是一個簡單的

我 等 目 的 並 非 批 評 學 生 會， 我 們

答 案。 會 員 大 會 全 民 投 票 正 是 民 主 體

希望的是理解學生會背後的結構性問

現 的 象 徵 。 民 主 一 直 被 認 為 是 積 極 的 ， 題： 但 事 實 並 非 如 此。 民 主 在 經 典 的 古 代 一、 官 僚 化 問 題， 決 定 權 都 只 在 少 數 幾 學 術 領 域 一 直 是 一 個 貶 義 詞。 談 到 民

個人手中。

主的缺點時，大多數人總會想起被民主

二、 繁 重 的 行 政 工 作 使 學 生 代 表 不 勝 負

判 決 死 刑 的 蘇 格 拉 底， 認 為 民 主 最 大

荷。

的 問 題 就 是 容 易 演 化 為 多 數 人 的 暴 政。 三， 學 生 會 資 訊 只 能 在 少 部 分 人 中 流 問 題 回 到 民 主 是 價 值 還 是 工 具？ 這 個

通， 同 學 們 只 能 也 願 意 把 校 園 議 政 的 工

在 學 界 一 直 爭 論 不 休，但普遍還是認為

作拱讓予學生代表。

民 主 是 價 值， 正 如 香 港 人 的 核 心 價 值，

因 此， 大 多 數 學 生 對 中 央 組 織 的

最有 力的 論 述 就 是在中國社會主義核心

結 構 知 之 甚 少。 若 不 是 問 政 大 會， 學

價 值 觀 明 確 了 民 主是價值。五四時期民

生 們 不 會 關 心 中 央 組 織。 代 議 制 政 權 一

主 被 緊密 地 與 人 權結合，伴隨著社會從

般 都 有 脫 離 群 眾 並 墮 落 為 寡 頭 政 治（ 少

義 務 本 位 到 權 利 本 位的嬗變。

數 人 控 制 的 政 治 ） 的 風 險。 簡 單 而 言， 當行政工作愈來愈集中在中央組織手

然 而 恒 生 大 學 學 生 會 是 否 民 主， 中，大部分同學就不再需要了解中央組 從 制 度 上 固 然 是 ，恒大學生會的民主是

織 的 運 作。 所 以 我 們 在 批 評 學 生 會 無

價 值 還 是 工 具 ? 真的確是一個好問題。 法 反 映 同 學 意 見 時 ， 不 妨 想 想 ： 我 們 應 該 外 包 行 政 和 倡 議 工 作？ 應 該 只 坐 享學生代表們爭取回來的回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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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 生 自治到底是什麼？ 每 年 投 票 率 超過 2 0 % 就是學生

以往學生會就各議題發聲明及行 動 不 少 被 同 學 質 疑「 被 代 表 」。 然 而，

自 治 精 神 的 表 現 了嗎？

正 因 面 對 同 學 的 挑 戰， 才 能 確 立 和 調 整

當代民主最顯著的特點之一是它的兩

路 線， 透 過 說 服 或 行 動 獲 取 代 表 同 學

個 方 面 —— 作 為 一 種 政 治 制 度 的 民 主

的 權 力 和 正 當 性， 而 不 是 由 選 舉 制 度

側重於投票和選舉是達成政治決策的

賦 予。 幹 事 會 作 為 動 員 單 位， 在 兩 個

一種方法，另一種則作為一種生活方式

時 刻 最 能 獲 得 同 學 關 注， 一 是 投 票、 二

的 側 重 於 將 民 主 主要理解為一種生活方

是 行 動。 現 時 幹 事 會 的 重 要 性 不 復 以

式， 其 特 點 是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交 流 平 等， 往，要與流動的同學建立密切關係，幾 以期以相互接受的方式作為一種交流文

乎 是 難 之 又 難。 任 何 行 動 都 需 要 同 學 支

化 的 政 治 制 度 解 決 他 們 的 共 同 問 題， 實

持， 學 生 組 織 唯 有 把 握 以 上 兩 個 時 刻，

現 集 體 自 治 。 故 此 投票本身只是民主實

站出來讓同學看見，引起同學對校園事

踐 的 其 中 一 步； 民 主 本 身 是 一 種 精 神

務的關注，以得到他們支持並建立群眾

達 到 一個「 掌 控 自身命運」的目的，即

基礎。

學 生 組 織 的 自 治 。故此，若然細讀會章，

學 生 自 治 的 藍 圖， 機 制 還 需 要 各

不難發現前人對全民大會全民投票的堅

基 本 會 員 的 共 同 想 象 和 參 與。 在 這 過

持 ，唯 有 故 此 平 等 的參與下彰顯會員意

程中，不論是長年與學校開會的學生會

志， 學 生 會 的 決 議 才 會 是 自 治 的 體 現， 的 中 央 組 織 成 員， 或 是 原 本 難 以 參 與 單 是 投 票 率 代 表 不只是授權，其餘同學

校 園 決 策 的 基 本 會 員， 都 將 是 其 中 不 可

在 投 票 後 持 續 的 參 與及支持其決議才是

或缺的一個推進因素。很明顯，是廣大

認受性的象徵。

基 本 會 員 的 缺 席 真 正 意 味 着 民 主 喪 鐘。 而集體意志的重現，才是學生會民主的 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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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報告推

文化發展

本土業界

不看好

上 年 十 月 行 政 長 官 林 鄭 月 娥 正 式 公 布 2022 年 施 政 報 告， 其 中 對 文 化 發 展 部 份 當 中 提 及 因《 十 四 五 規 劃 綱 要 》 支 持 香 港 發 展 中 外 文 化 藝 術 交 流 中 心 ， 又 公 布 將 設 立 文 化 體 育 及 施 遊 局。 報 告 又 提 及 緊 接 未 來 數 年 ， 一 系 列 文 化 建 設 將 會 逐 一 落 成。 其 中 西 九 文 化 區 之 旗 艦 項 目， 即 M + 博 物 館 亦 已 於 本 年 十 一 月 正 式 開 放。 同 時 亦 有 香 港 故 宮 文 化 博 物 館 及 演 藝 綜 合 劇 場， 以 及 屬 康 樂 及 文 化 事 務 署 的 東 九 文 化 中 心， 亦 有 可 作 文 化 演 出 的 啟 德 體 育 園 區， 均 是 本 港 文 化 發 展 的 重 點 項 目。 惟 有 本 地 音 樂 界 人 士 指 出 其 效 度 或 未 能 直 接 作 用 於 現 況， 仍 不 看 好 政 府 政 策 對 本 地 音 樂文化的支援效度。

推文化發展五大方向 惟集中外地輸入 林鄭月娥在任內最後一份的施政報告中提針對文化事宜的部分較以往 甚多，其中亦詳細說明將循五大方向逐步落實在港的新文化定位以提 升 本 港 的 軟 實 力。 當 中 包 括 建 立 世 界 級 的 文 化 設 施 及 多 元 文 化 空 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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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 強 與 海 外 藝 術 文 化 機 構 的 關 係、 加 強 與 內 地 的 文 化 交 流 合 作、 善 用 科 技 、 以 及 培 育 相 關 人 才 五 大 重 點 方 向。 惟 報 告 未 有 提 及 任 何 相 關 政 策 ， 以 保 育 及 發 展 現 有 在 地 文 化 項 目 及 刺 激 本 地 藝 術 創 作。 當 中 包 括 大 型 文 化 建 設 項 目 均 以 外 地 輸 入 作 主 軸， 令 社 會 均 出 現 不 同 聲 音 擔 心 政 策 如 何 支 持 本地文化發展及創作。

建 立 世界級

多元文化空間

文 化 設施

加強海外藝術 文化機構關係

加強內地文化

善用科技及

交流合作

培育相關人才

政策方向或欠全面 如何推動本土音樂發展成疑 施政報告又提及新文化定位方向中包括培育不同藝術及創意領域的本 地 人 才 ， 惟 在 推 動 本 地 文 化 發 展 上 並 沒 有 具 體 描 述。 本 地 音 樂 創 作 人 J as on 便 表 示 是 次 針 對 文 化 發 展 政 策， 在 本 地 文 化 上 仍 然 沒 有 考 慮 周 全。他說：「在政策上仍然看不到政府有打算向本地的文化創作伸出 援 手 。 現 時 本 港 有 許 多 地 下 音 樂 人， 樂 隊 仍 然 得 不 到 政 府 的 支 持。 就 算 是 本 地 的 音 樂 表 演， 現 行 的 設 施 亦 沒 有 考 慮 配 合 本 地 的 音 樂 創 作， 大 部 分 時 候 反而要由本地的音樂人、藝術家自行尋找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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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音樂？

Jason 認 為 政 府 對 文 化 產 業 仍 然 抱 持 較 為 傳統的視野，並沒有太深入了解現時本港文 化 產 業 的 環 境。 他 又 指：「 雖 然 推 動 文 化 交 流 是 一 件 好 事， 但 政 府 似 乎 並 不 了 解 現 在 香 港 的 文 化 產 業， 亦 沒 有 貼 合 現 今 本 港 的 文 化 創作。在本地的文化事業仍得不到好的支援 下 ， 又 如 何 能 夠衝出香港與世界比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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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中小 型 場 地 演 出 申請手續 繁 複 本 地 樂 隊 及 時 雨 的 主 音 YoYo 則 不認為港府的政策對本地的音樂 發 展 有 甚 麼 幫 助， 她 亦 指 出 至 今 本地的音樂表演仍缺乏小至中型 的 演 出 場 地 。 她 說：「 一 直 不 覺 得政府有任何政策幫助到本地音 樂 界 ， 所 以 都 不 看 好。 有 很 多 新 的本地樂隊登上大台的演出門檻 太 高 ， 引 致 無 法 經 營。 加 上 如 想 完全合法找到演出場地都十分困 難。」 YoYo 認 為 如 今 本 地 的 音 樂 表 演， 特 別 是 本 地 樂 隊 在 尋 找

貴， 僅 次 於 演 藝 學 院 之 場 地。 與 劇團常用的高山劇場之場地折實 後 的 費 用 相 比 更 高 出 將 近 十 倍， 業界更斥費用之高令場地變相形 同 虛 設。 而 問 及 政 府 表 示 曾 增 加 表演場地予本地團體作演出之 用，會否因此得到更多表演機會， Y oY o 則 表 示 政 府 的 門 檻 仍 然 太 高， 依 然 對 相 關 表 演 助 力 不 大。 她 指 出： 「 即 使 場 地 收 費 下 降， 但場地的設施是否有助配合表演 也 要 考 慮。 台 燈 聲 亦 要 吻 合 表 演 需 求， 因 此 均 要 顧 及 以 上 因 素 才 會考慮（申請場地）。」

演 出 場 地 上 面 對 著 相 當 的 困 難， 而且她又指出如經完全合法的途 徑 去 申 請 演 出 場 地， 其 手 續 亦 相 當 繁 複 ， 相 當 不利音樂演出。

場地申請 門 檻 過 高 費用下調 亦 未 必 考 慮 早前西九龍文化區的戲曲中 心就曾被業界批評其一日的場租 近 七 萬 港 元， 其 費 用 為 全 港 第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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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提及目前在港進行音樂表演的 發 展 上， 有 甚 麼 問 題 政 府 及 大 眾 能 夠 多 加 關 注 ，YoYo 便 表 示 如 今 進 行 音 樂 表 演 的 限 制 變 得 更 多。 她 說：「 相 比 最 初 組 建 樂 隊 進 行 表 演 ， 現 在 多 了 很 多 限 制， 例 如 個 較 大 的 困 難。」 而 有 指 現 時 部 分 音 樂 演 出 移 師 至 網 上 舉 行， 她 便 認 為 的 確 是 個 方 法， 但 成 效 卻 完 全 比 不 上 現 場。她指出：「（網 上 表 演 ） 是 一 個 方 法， 但 遠 遠 比 不 上 現 場（ 表 演 ）。 而 且 製 作 成 本 亦 不 低， 希 望 觀 眾 無 論 網 上 表演又或現場演出都能夠多加支 持。」 她 反 映 出 即 使 網 上 表 演 亦 為 辦 法， 但 相 應 的 製 作 成 本 仍 然 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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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

演 出 場 地。 現 場 的 演 出 的 確 為 一

文化設施 長 遠 增 強 港 人 意 識 發展定位 仍 需 多 加 考 慮 施政報告中重點一環為建立世界

當日亦有大批市民到場一睹 M ＋

級 文 化 設 施 ， 報 告 更 以「 文 化 新

面 貌。 慣 常 到 訪 博 物 館 的 陳 先 生

地 標 」 為 題， 推 動 香 港 成 為 文 化

認 為，M ＋ 的 開 放 及 其 館 藏 的 確

大 都 會。 而 當 中 延 期 多 時 的 西 九

有助參觀者了解更多不同的視覺

文化區重點項目 M ＋視覺文化博

藝 術 作 品， 同 時 亦 可 了 解 其 歷 史

物 館， 亦 於 十 一 月 正 式 開 放 予 公

意 義， 對 於 推 廣 文 化 藝 術 的 確 有

眾 參 觀。 而 館 內 大 多 數 的 展 廳 均

所 幫 助。「 在 香 港 未 曾 見 過 有 如

以 圍 繞 歷 史 內 容 作 展 出， 當 中 不

此 規 模 的 博 物 館， 而 且 館 內 的 展

乏 「 香 港 ： 此 地 彼 方 」、M+ 希

廳 亦 相 當 吸 引。 大 部 的 展 品 都 包

克 藏 品 ： 從 大 革 命 到 全 球 化、 安

括 了 一 些 歷 史 的 意 義， 在 參 觀 的

東 尼． 葛 姆 雷： 亞 洲 土 地 等 具 歷

過程的確可以了解更多不同的文

史 意 義 的 展 覽 供 市 民 參 觀。 開 館

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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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視覺文化博物館 M ＋亦被市 民 批 評 僅 小 部 分 展 廳 與 本 港 有 關， 無 法 反 映 出 本 地 的 文 化 創 作。 有 M ＋開幕當日的參觀者吳小姐便 表 示， 關 於 香 地 本 地 的 展 覽 比 預 期 中 少。「 很 多 個 展 廳 都 是 關 於 其 他 地 方 的 文 化 藝 術， 但 重 點 是 香 港 的（ 展 廳 ） 便 很 少。 」 她 又 直 言「 有 啲 失 望 」， 未 能 夠 看 到 更 多 本 地 創 作 者 的 作 品， 認 為 M ＋ 作 為 本 港 的 博 物 館， 或 會 有 較 多香港文化創作的展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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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會展博覽的盧先生便指出，

慢 慢 推 動 在 地 的 文 化 發 展。 但

港府增建不同的文化設施，確有

是在文化上的發展定位要多加思

助提升港人的文化水平及意識。

考。」他又指出如今政府可以多

惟他指出提升文化意識為長期工

邀請本港文化界的人士作諮詢，

作，港府如何維持現有文化推廣

以進一步具體地發展文化產業。

將成一大問題。「畢竟香港被人

「始終文化產業可以分類成眾多

垢病為『文化沙漠』多年，如今

不同的類別，政府可以嘗試多找

政府終於著手發展文化事業也是

身處文化界的人商討如何進一步

一 個 相 當 好 的 消 息。 長 遠 而 言

發展，讓不同類別的文化活動也

大眾亦可以了解更多文化產業，

可以讓大眾了解。」 文：楊偉傑

圖：楊偉傑、網上圖片 19

從《蜘蛛俠：不戰無歸 》

看電影互文性

《蜘蛛俠：不戰無歸 》上映後即引起熱議，不論是三代蜘蛛人同堂、各反派 回歸甚或是各類粉絲福利，無一不讓觀眾所動容。但有別一眾漫威電影，《蜘 蛛俠：不戰無歸 》上映的熱論甚至比得上當年的《復仇者聯盟 3：無限之戰 》 。在此先不論及在商業宣傳手法上的成功，而是同樣在一部電影中加入大 量跨電影的角色，我們從中看見的一種新特性──互文性。 20

「互文性」 「互文性」一詞源於拉丁文 Intertexto，意爲在編織時加以混合。「互文性」 提倡一種文本的互動理解。他把文本中的每一種表達，都看作是衆多聲音交 叉、滲透與對話的結果。所以克裏斯蒂娃說：互文性概念雖不由巴赫金直接 提出，卻可在他的著作中推導出來。而「互文性」簡單來說就是在電影中使 用過去已經存在的文本內容，不論是其他電影、書籍，甚至是真正存在的一 個物件，從而作為一種致敬、一種連結，或是一個玩笑。

以《蜘蛛俠：不戰無歸 》為例，跨 電影的反派回歸甚至是致敬網絡迷因 圖的橋段，也正正是「互文性」的一 種體驗。在《蜘蛛俠：不戰無歸 》中， 綠魔本身不是屬於漫威宇宙的蜘蛛俠 作品中，而是屬於索尼第一部的蜘蛛 俠電影所出現的角色。但漫威巧妙地 利用多元宇宙的概念把別公司的角色 融入到《蜘蛛俠：不戰無歸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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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情懷 《蜘蛛俠：不戰無歸 》的成功不單

產生如此大的共鳴，是藉着蜘蛛俠那

是賣弄情懷，而是透過互文性彰顯蜘

貼地的人設而讓人不之於有距離感。

蛛俠的角色精神。回歸蜘蛛俠的角色

所以正如蜘蛛俠的核心價值，也是蜘

本身，蜘蛛俠系列是一個關於「有些

蛛俠與其他英雄最不一樣的地方，就

自戀卻又自我排斥、缺乏信心且孤

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成為自己領域的英

單」的高中生彼得．派克，彼得的

雄，每一個人也可以是蜘蛛俠。

角色形象成功引起了年輕讀者們的 共鳴。與過往的青少年超級英雄不 同——像是巴奇·巴恩斯和羅賓，蜘 蛛俠並非美國隊長或蝙蝠俠這些成年 英雄的門生，自然也無法在擁有一個 成熟導師庇護與指引的環境中成長。 因此，他必須自己去體會「能力越 大，責任越大」這句在蜘蛛俠第一個 故事的最後一格出現的著名台詞。簡 而言之，蜘蛛俠這一個角色之所以能 22

對比起以往的蜘蛛俠電影，《蜘蛛俠： 不戰無歸 》把過往蜘蛛俠電影的角 色帶進一部電影裏，更加加深了蜘蛛 俠的核心價值。正如上述所提及，每 一個人也可以是蜘蛛俠。蜘蛛俠不再 局限於湯姆霍蘭德所飾演的蜘蛛俠， 而安德魯加菲爾德及陶比麥奎爾所飾 演的蜘蛛俠也是同一個宇宙的蜘蛛 俠。甚至更進一步地，《蜘蛛俠：平 行宇宙》的麥爾斯也是蜘蛛俠。所以

若然沒有互文性，蜘蛛俠依然只是局 限於一部普通超級英雄電影的話，就 沒有觀眾今天所看到的《蜘蛛俠：不 戰無歸 》。當然不只蜘蛛俠的角色 受惠於互文性，歷代反派的回歸把他 們的角色曲線補充得更為飽滿，甚至 給於他們一個真正的「結局」。 23

「互文性」將會是電影的新趨勢 不只是漫威電影，越來越多電影借用「互文性」的特性來連結不同的電 影。就如電影金剛大戰哥斯拉又或是由華納兄弟和新線影業共同製作的 一系列美國超自然恐怖片厲陰宅宇宙。進電影院觀賞電影不再單純，而 是要看電影之前做足功課，細心留意每一個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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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互文性」卻被不同電影人垢病，彷彿每部電影加上互文的特性就是 票房的保證。但「互文性」並不應是電影的一個缺點，而單純只是一種特性。 「互文性」讓觀眾在電影中看見熟悉或是有共鳴的片段從而獲得與作品間 的連結，也更能夠增加一個作品的張力以及可觀性。所以重要的是創作者 如何真正讓「互文性」這件事情成為幫助電影的助力，而非賺更多錢的武 器。

文：李俊延

圖：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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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千萬別抬頭 》 文：李俊延

圖：網上圖片

看當代媒體

電影《千萬別抬頭 》除了有著奧斯卡實力派級別的陣容，劇情更以黑色幽 默的方式諷刺當代媒體。《千萬別抬頭》的故事描述凱特在研究所與教授藍 道博士發現一顆彗星正朝著地球直衝過來，地球正面臨毀滅的危機。當他們 試圖對外警告群眾時，卻發現竟然沒有半個人在意，甚至遭到恥笑。民眾對 世界毀滅的在乎程度，遠遠不及他們追逐明星八卦、關注政治內鬥跟經濟炒 股的熱衷。最後在千方百計下，他們設法 這個末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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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們抬起頭來正視

《千萬別抬頭 》裏的當代媒體 在《千萬別抬頭》兩位主持人與凱特和藍道博士的訪談中，兩位主持人對末 日危機的漠不關心反映了劇中新聞媒體的特質。主持人時不斷用嘲諷、詼諧 的風格進行與科學家的訪談，似乎對全世界即將毀滅的後果一點也不關心。 因此，兩位科學家先後在節目中暴怒，大聲斥責，疾呼為什麼媒體、世人都 不重視即將大禍臨頭的事實。更讓人覺得諷刺的是凱特成為了一時的網絡笑 話，而藍道博士反得到了不了支持。所以隨著電影的發展，藍道獲得越來越 多的曝光機會，最後甚至成為了科學顧問。

這段情節不但凸顯了媒體節目與主持人的荒謬，但真 正荒謬的，其實是這兩位科學家。究竟為什麼凱特 和藍道博士要選擇在八卦娛樂節目中告訴大眾世 界末日要來了呢？這可能是導演刻意嘲諷媒體只 追求收視率的亂象的安排，但相反，是不是因為 凱特和藍道也深明只有在八卦娛樂節目能吸引更 多的受眾？當然這只是一種揣測，但無疑的是在劇 中的確有更多人關注了這個末日危機， 只不過觀眾就像主持人一樣，把 這一切視之為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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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化下，需求塑造了媒體 要量化新聞媒體的社會影響力，最直 接可由來自觀眾的收視數字與點閱數 字。而這也一定程度地反映了讀者的 內容偏好與信任度。而無論哪種新聞 媒體，都有機會因應讀者的偏好，從 而製作出相應的內容。簡單而言，媒 體趨向商業化。 新聞媒體在社會上兼顧監察的第四 權，然而雖然新聞媒體肩負一定程度 的社會責任，但它終究是個營利的企 業，有現實的利潤考量。跟媒體的社 會責任比較起來，媒體的企業主更傾 向要對股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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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新聞商業化過度滿足於受眾的 心理需求，以至於出現像《千 萬別抬頭》那樣娛樂至上的 新 聞。 新 聞 最重要的一個原 則 便 是 真 實 性， 在 改 變 不 事 物 的 原 貌 下 詮 釋。 然 而 在 日 漸 趨商業化的新聞報道，更多的只 是 為 了 獲 取 點 閱 數 字， 以 提 高 知 名 度。 所 以 在 商 業 化 底 下， 新 聞的報道原則及選材已 經越來越偏離事實 的原貌甚至忽略 了一些更值得 關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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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抬頭 《千萬別抬頭》在上映後廣受科學家推崇。科學家們表示劇情反映他們過去 幾年努力想要宣揚的科學事實，但卻不受主流媒體青睞的現實狀況。而事實 上，缺乏賣點的人就會如凱特一樣不受重視。但新聞的價值應該是客觀持平， 將有知情價值的事物公諸於世。的確人們更喜歡八卦新聞，進化心理學家貝 克博士就曾研究人們為什麼會對明星八卦樂此不疲。經研究發現在閱讀明星 八卦的時候，讀者的腦細胞會被積極地調動起來。所以在電影中，比起科學 家揭示世界末日的危機，名人的八卦新聞更受關注，而電影中更實際量化了 八卦新聞的點閱數字。

文：李俊延

圖：網上圖片 31

戀愛花期總有 流於凡俗的現實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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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對《花期》的觀後感，大概可

劇 中 的 男 主 角 山 音 麥（ 菅 田 將 暉

用「十對情侶，有誰捱得下去」來

飾）和八谷絹（有村架純飾）是兩

形容。在進入戲院觀看這部愛情小

個平凡不過的大學生，卻有著異常

品之前，身邊已收到很多「也太像

相似的嗜好，同時對生活的細碎小

我了吧」，「根本就是我的感情生

事有著同樣的思考。兩個在一次機

活」，諸如此類的觀後感。觀賞過

緣巧合下在深夜錯過尾班車而相

後的確有著比以往的愛情電視甚為

遇。 因 雙 方 對 文 學 的 認 識 相 當 投

不同的感受，可以說「根本係拍過

契，不論電影，小說，音樂，甚至

拖既人都會經歷過既野黎」。這齣

價值觀都如斯投契，在各種強烈的

小品愛情電影最引人入勝的地方，

共鳴下，令兩個「文青」雙雙墮入

在於對現實下愛情的赤裸剖白，將

愛河。然後到了兩人都將近畢業踏

社會的殘酷逐一表露無遺。

入社會之際，仍然不認同人們對工

文： 莫詠欣、楊偉傑

圖：網上圖片

作的概念，但卻在現實的步步進迫

沉沒在苦悶死板的工作之中。而絹

之下，令他們也慢慢地不得不逐步

仍然堅信興趣才是生活的重要一

妥協。絹因家人的壓力下開始準備

環，顯然在這過後，兩人的路亦注

會計考試，苦於尋找工作的麥因為

定越走越遠。

家人不再給予生活費，加上插畫的 工作亦不見起色，令他也要開始起

電影中的時間線很明確地分為學生

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尤其劇中的兩

時代以及職場生涯。尤其男女主角

人穿上西裝前往面試的一幕甚叫觀

的感情是從學生時代過渡至投身社

眾心酸，而在一眾應徵者人海中的

會。想必曾經歷過環境轉變的人，

麥，更突顯他往後逐漸變為一個社

在看完電影後都會身同感受。學生

會人的氛圍。顯然在「揾食艱難」

時代，沒有過分迫切「長大成人」

之下，麥亦逐漸被社會熏陶，轉而

的干涉，初心和懵懂只在於心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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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解和交流。就像世界上雖沒有

嗎？。」後來那對神仙眷侶有了同

兩個一模一樣的靈魂，但卻有共鳴

居的房子，有共同撫養的貓，下班

般 一 見 如 故 的 部 分。 當 這 一 共 通

後有彼此的等待，惡夢醒來的枕邊

的 部 分 被 激 活 的 時 候， 能 聽 到 因

有你，夢一般的生活，難怪麥對絹

為 「 被 理 解 」 而 產 生 的 心 跳， 亦

說：「我的人生目標，就是和你維

是最初心動的「契機」。（加插電

持現狀。」我們有些時候會察覺到

影對白：最近遇上了和自己想法一

自己正處於幸福的臨界點，突然意

樣的人）被理解的感覺真的很神

識到打後或許不會再有如此滿足的

奇，就像張愛玲的描述：「於千萬

瞬 間， 然 後 開 始 患 得 患 失。 「 人

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

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

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

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每一場有

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

關愛情的討論，張愛玲都準時的出

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

席了。

輕 輕 地 問 一 聲： 噢， 你 也 在 這 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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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眷屬的生活在步入職場後開始 產生變化，劇中的一幕，麥向絹說 因為經濟的壓力而決定暫時放下插 畫的工作，開始尋找工作。此時絹 則 早 一 步 找 到 工 作， 正 式 進 入 職 場。但麥卻遲遲未有進展，到了第 二年才找到物流公司的工作。劇中 運用了多個場境強調兩人進入職場 的轉捩點。不論是在面試場地中一 排排，穿著西裝的面試生。又或是 特寫兩人的鞋子，從學生時期同樣 的 白 色 平 底 鞋， 悄 悄 地 轉 為 了 皮 鞋。種種場境無不是在帶出兩人進 入職場過後，兩者的生活均在不知 不覺下起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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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麥因為工作的忙碌，開始失去了

到了劇情的後段，麥和絹之間的磨

自己的生活。雖然雙方都因為工作

擦開始越來越多，麥因為工作的緣

的緣故變得忙碌，但明顯地麥的生

故而忽略了對絹的陪伴，甚至連愛

活開始被工作越佔越多。明明是雙

看的書也由文學轉為了他從前最不

方為了共同生活而彼此努力，麥在

喜歡的「成功的秘訣」。不知不覺

最初甚至說「甚麼都不會變」，但

間，他為了職場而磨掉了職場不需

是他卻在逐漸繁重的工作中忘記了

要的尖角。相反絹則在工作中意識

當初的心。當中絹凝望被麥放在角

到初心的重要，轉而放棄待遇較好

落的繪畫箱的一幕，甚叫人感到心

的 工 作， 選 擇 一 份 自 己 熱 衷 的 事

酸。不禁想起人們為了向現實低頭

業。顯然在此劇兩人的道路已注定

而放棄理想，每天得面對毫不喜歡

分開，但雙方都甚有默契的閉口不

的工作，慢慢地被社會同化。

提，並期待的奇蹟的到來。

「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我們還是會這樣阿」 「我只不過是出去找工作」 「甚麼都不會變」 「沒錢的話 買不了書 也看不了電影」 愛情與麵包本來便是一道沒有答案的 選擇題，沒有到最後誰也不曉得自己 的選擇是否正確。人生本來就得遇上 千變萬化的事情，說到底也是自己的 抉擇使然。要說當中的罪魁禍首，大 概是這個殘酷的社會罷了。 37

「你現在在看甚麼書？」 「你呢？」

「1，2 ！ 」

「這本是我想看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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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後，在那個見證麥和絹五年

到彼此早已與當初相距甚遠。本應

情的餐廳中，雙方本來決定道出分

為了美好的生活而對現實作出的妥

手的念頭。但是麥卻在臨時一刻提

協， 到 最 後 卻 是 令 彼 此 分 開 的 原

出 結 婚， 希 望 能 夠 挽 回 這 段 五 年

因。確實現實中當然沒有這麼多神

情。直到一對小情侶的出現，而且

仙眷侶，但是劇中社會的殘酷倒是

有如複製他們最初的時光，赤裸裸

不 折 不 扣 的 真 實。 即 使 是 天 作 之

般擺在他們的眼前，兩人方才意識

合，也會敵不過現實的考驗。

花朵最初的綻放總是美好的，然而 名 為「 時 間 」 的 挑 戰 卻 是 擺 在 眼 前。即使撇去現實的殘酷不談，要 面對的事情還是數之不盡。但是這 個遺憾才是愛情如此令人陶醉，要 是所有事情都一帆風順，那麼未免 太乏味過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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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把一對戀人相愛的日常還原得

者和出軌，觀眾才明白愛情，是我

鉅細無遺。只要有戀愛經驗的人，

和你的競賽。愛情的保質期就像花

都會對麥和絹當中的生活片段或經

季一樣，會隨着時間流逝，花開花

歷有共鳴，就像把自己的感情生活

落自有時。現實對這對情侶潑了無

放在投影幕上。《花期》是想告訴

數冷水，但幸好他們最後都為彼此

我們凡事只要有愛就可以克服重重

留了幾分暖意——雙方很成熟的明

困難？非也。它並沒有一個奇蹟性

白毋需再糾結過去，因為時間已經

的反轉，令兩人破鏡重圓。反而選

證明了彼此的對錯。所以縱使《花

擇將現實血淋淋的呈現給觀眾——

期》沒有用大團圓結局收尾，觀眾

沒有雙方父母的糾紛，也沒有第三

也會窩心的離場。

《 花 期 》 看 似 浪 漫 但 實 質 殘 酷，

名《花期》一樣，愛的美好就像花

花 季 就 是 青 春， 但 青 春 不 是 無 限

束全盛時期肆意綻放；愛的逝去有

的，夢終究要醒來。既然雙方決定

如花朵凋謝一樣慢慢衰亡。當最後

要共同生活，就要面對生活給予的

我們回憶逝去的愛情，依然會有股

難題——愛情還是麵包。電影中充

馥郁撩繞心頭間，揮之不去。此刻

滿了文藝的點綴並不是在歌頌愛有

你有沒有想起誰，曾說要與你一輩

多偉大，也絕非唾罵愛的反噬。而

子？在台灣和大陸的譯名是「像花

是希望更具體貼切的告訴我們即使

束般的戀愛」，香港則是「她和他

搬上大螢幕的戀曲，也可以是一段

的戀愛花期」。個人認為香港的譯

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通愛情。如片

名更突顯出「他和她」的浪漫。 41

「聽說如果男生問女生花 名， 男 生 這 輩 子 只 要 看 到 這 種 花， 就 會 想 起 那 個女生。 」

片中絹沒有跟麥講花名，其實我一 直覺得絹比麥看得還要開，她感覺 早就知道兩人不會走到最後，所以 沒有跟麥說出花的名字。而這個沒 說出口的花名，叫做瑪格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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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是結束的開端， 相遇總是藏著別離。」 「戀愛就像派對，總有 一天會結束。」

絹的內心獨白，再度透露她對這段

獨自暗想：「我正在談戀愛，我不

關係的不安。她在電影一開始提及

打算讓這段感情只是一晚的派對，

自己曾因為塗牛油的方包掉在地上

我要在幾個百分比不到的戀愛生存

太多次所以無欲無求。可絹並沒有

率下存活下來。」聽說戀愛降臨在

因此而放棄換取與麥相擁的機會，

男生的身上的第一個特徵是猶豫，

所以絹在和麥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曾

女生則是大膽，有理。 43

「窗外被橘色街燈切斷的細 雨 傾 注 而 下， 一 邊 聽 著 雨 聲 一 邊 欣 賞 他 的 畫， 他 拿 吹 風 機 吹 著 我 的 頭 髮， 好

像有什麼即將要開始的預 感 ， 心 臟 怦 怦 跳 了 起 來， 但幸好吹風機的聲音把心 跳聲 掩 蓋 過 去 ，他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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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臟總有怦怦跳的時候，大聲 得連耳鼓都會隨著一起共振的那 種。 正 因 為 自 己 聽 得 一 清 二 楚， 所以認為對方都會察覺到自己的心 意。所以下意識會想抓著甚麼去蓋 住自己欲蓋彌章的心跳聲，所以成 就了這段如此可愛的獨白。明明電 影裡只是單純想表達絹對麥的感 情，但竟可以用風筒去表達得如此 隱 晦， 果 然 只 有 日 本 人 才 能 超 越 「今夜月色真美」。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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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過來的風景很美，我們就 差一步了。」很喜歡片中男主角用 球隊舉獎盃擦身而過所用的短句， 這句貫穿了整套戲。電影一開頭描 寫男女主角為天作之合；並過了一 段令人稱羡的同居生活，那段時光 就是一路走過來的風景。然而，再 完美的神仙眷侶也經不起柴米油鹽 的考驗而無法共諧連理。 47

民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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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恒生大學學生會編輯委員會 Editorial Board, The Hang Seng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Students’Union

撰

文

楊偉傑 李俊延 陳嘉俊 馬佩欣 莫詠欣

計

楊偉傑 李俊延 陳嘉俊

地

址

香港新界沙田小 瀝源行善里香港 恒生大學李兆基 綜合大樓 302 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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