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殞之城- 記。十二座隱沒的城市 12 invisible 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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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罄竹圍城 8

第二冊．鐵廓潰城 18

第三冊．眾慾漩城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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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冊．防疑如城 80 第十冊．水塚之城 90 第十一冊．瘴癘漫城 98 第十二冊．日坐愁城 106 別冊．收錄原作劇本

第四冊．掠地攻城 36

第五冊．赤舌燒城 44

第六冊．幢幢屠城 54

第七冊．孤悼空城 62

第八冊．傾國傾城 72

曾經有這麼一個湖， 位於海拔九千公尺高山的最深處。 每當風吹過，湖面的水，微微地渲開， 當陽光穿過深色水面時，才會透出藏在水底的嫩青色水草。 順著水流，水草匍伏搖曳，恣意地舒展滋長， 就像水流重新給了它意志一樣。 從深山綿綿不絕湧出的水流，一路經過了十二個城市， 給城裡的人們帶來了食物與安棲之所， 水，一直被仰賴著與需要著，同時也使人害怕著； 豐沛與氾濫， 切割並宰制著人們的生活。 當文明開始的時候，河已經在此， 當城市一座座趨近隱沒之時，它也不曾有過改變， 它沒有話語，只有靜默。

河，汨汨地流， 城裡的人們兀自汲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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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這裡是河谷，非常深的河谷，只有中午 的時候，陽光才會照進來，平坦的河 面閃著淡金色光芒。

春天是雪融的日子，原本結冰的池 水開始融化，河水不斷高漲，造成 了水患。於是居住在這山谷底層 的居民，便開始旅行。

他們往上遷移，一邊進行著貿 易活動，透過以物換物換得 旅行所需的食物、居所及 報酬，也一邊記錄著每個 城市的風俗民情。一直到 秋天，山頂開始下雪之 際，他們才啟程返回家 園。

這個城市聚落在河水上， 建築物都是缺了口的圓， 每一個圓內住了一個家族。

隨著人口的增加，房舍變成 的形狀， 像是自體複製的有機體， 在水上， 日復一日漂流、繁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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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名 的代

識

像知

就 他們

迎。

，

史 錄歷

、紀

字 造文

創

他們

都

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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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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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

本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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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冊

地 逐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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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

城 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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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記載

物 、礦

動植

，

展史

發 市的

人 ，有

察 於觀

有人

中 們之

尊

大的

莫 受到

留 市停

城 其他

歡 敬和

在一個深秋的午後，大雨滂沱， 雖雨已經呼之溢出，來勢洶洶的大雨， 大家並不急，沒人意識到， 也沒人想逃走。

大雨來勢洶洶……

於是， 這龐大的知識之城， 在眾人措手不及中， 淹沒於史料未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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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冊·鐵廓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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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過後雪融成水，街道成了航道， 房子像一座座漂浮的小島。

在這個季節，人們划著船，捕魚維生。 這個沿著谷底往上攀爬的第二個城市， 有半年是沈浸於沼澤之中， 秋後，大水褪去，屋頂覆蓋著泥土， 土壤涵養肥沃，綠地自然滋長， 整個城市彷彿在大水重力強行一 “唰！”的一聲中，

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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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一邊不費吹灰之力地種植著農作物， 一邊規劃著城市的運轉機制與藍圖。

眼前一再重複的景象，帶來可靠的數據， 於是這座城市的長老們，開始研發精密的機械運轉： 水位、房子的昇降計算，以及利用氾濫帶來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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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

潮 汐 般

穩 定

的

程

式

… 統

如 ， 有 中 出 動 造 活 製 ， 典 極 慶 啟用 積 的 始 們 開 ，他 盛大 自然 系統 大 作， 一場 作 順應 在 耕 運 ， 要 動 一天 不需 的自 直 到有 市 經 座城 們已 告這 ，人 轉 首領宣 行運 都將自 切 一 的 所有

不需補 魚，不用擔憂 任何事， 也不會想要嘗試改變什麼。

所

都像 上 有 事物

了發條 與輸 送

帶 一樣 ，運 作 起來十分

便 利。

因 卻漸漸癱瘓了， 就這樣，城市自 動系統，持續了好幾年，人的意志

為什麼 都 不 需 要 做 ，

不 用人力， 生 了，不

用 頭 腦 ， 也 不 需 要 任 何幫

再 也 不想

人們不 然而，

再 感覺快 樂

與 悲傷 ， 也 沒 有 盼 望 ， 這 裡好

助。

像是 ……

再 也 沒 有 人 可 以 插 手 的 地 方 。

乏於

乏於張 勞動、

羅生計 、

乏於生殖、也乏於思考……人們

最終，只 剩

沉溺在

周而復

下 順 應潮 汐 自 然 律 的 大 型 機

始的穩 定運作 當中。

器， 在

無 人的

空城裡 ，

不 斷 地 空 轉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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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冊．眾慾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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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已經不再受水患之苦， 相反的，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地方， 所有太陽照得到的地方，長滿藤蔓和果樹， 在這個溫暖的谷底裡，食物從來都不虞匱乏。

每到下午三點，溫暖的山谷裡才會開始下雨， 一直下到晚上才會停， 由於這段時間很冗長，這裡的人開始群聚、遊樂以消磨時間， 並發明出各式各樣的競賽、各種遊戲。 個個都很歡樂、口才伶俐，且能歌善舞， 玩累了，反正遍地都是食物，俯拾即是。

在這個城市，

遊 樂 才 是 生 活 中 最 重 要的事。

人們 不斷 製造出 。 最新奇、 好玩的遊樂器材，有趣到讓他們無法移開視線 每個 人都 專心於 世界。 遊戲當中 外面的 ，深受影響， 而波動情緒著，也很少去關注 他們 互不 講話， 對彼此沒 有興趣， 甚至從不注意異性， 沒有 人想 戀愛、 生小孩， 只喜歡跟遊戲機互動， 後來 甚至 悅。 發明了 上的愉 無 更多更多 高 單純為娛樂而存在的遊戲， 只為了感受到至

因為 長期 不相往 ； ， 來，他們 區退化 開始出現語言遲緩， 不說話，使大腦的語言 不會 也 說話 見了 至連 面也 甚 ， 無法了 母說話 解對方想 說什麼或做什麼，而小孩子由於從小不曾跟父

這個城市既 喧囂又孤寂， 人 影 漸 漸 淡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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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遊戲設施音樂不斷傳出， 可 惜 就 快 要 沒 有 人 使 用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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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說 小 的 城來 聽從底層知識之

最後 一個 居民看 著城市裡 滿滿的遊戲器材， 想不 起來 他上一 次吃東西 是在何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父母親的臉， 只覺 得非 常疲累 ，困惑著 大家都去了哪裡？

然而，還是睏得睡著了。

這個 城市 從人聲 鼎沸到安 靜無息，最終而，銷

跡。 聲

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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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冊．掠地攻城

繼續往上走， 山勢突然陡峭了起來， 這裡的土地看來是如此貧瘠， 顯得難以生存， 而整座城市就建立在這崎嶇的峭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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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的一邊叫

Mi ，河谷另一邊叫 Fa ，

沒有寬廣的地，肥沃的田， 陽光稀少、多雨潮濕，卻恰好適合藥草生長， 他們就利用這小小的地，開始培育各種草藥。

這些草藥可治癒各式各樣的疾病，甚至讓人長生不老， 雖然每個人都常常有一餐沒一餐地過著， 卻異常地長壽。

也因此，這城市在以草藥為主食維生之下， 終於都只剩下長壽的老人們， 他們已經活了好幾百年，未來也不知道還可以活多久， 也沒有“子嗣傳承”這類的慾望。

齲僂的身軀垂垂老矣， 遠遠看去很難知道，他是活著的，還是坐著死去了？

城市從此沒有新鮮的生命， 沒有輕快的腳步和童稚的聲音……

這被記載成擁有偉大醫療技術的城市， 就這樣，伴著宛若行屍走肉的老人們，一同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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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冊．赤舌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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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貧瘠陡峭的城市， 來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原？ 其實，也看不太清楚， 因為眼前濃霧瀰漫。

在一片白茫茫裡， 聲音似乎成了唯一的存在。 如此悅耳動聽，完全取代了視覺， 甚至穿越了視線所不及的地方。

這裡，終年雲霧圍繞。

等霧散開了之後，城市的輪廓才漸漸浮現，

每一間房舍的形狀都具備了集音與擴音的功能，

可以讓聲音傳到很遠的地方，

他們用音樂訴說文字的意涵，用不同的聲調，代表不同的情況；

唱著歌透露自己的情緒，或對溫暖天氣的讚頌，

或說著誰的不是，用許多聲音去填滿空白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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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更清楚地聽到聲音、更完美地傳達聲音， 建築物的設計越來越精密， 漸漸地，連腦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被聽得一清二楚。

霧太濃，城裡的人足不出戶， 後來只靠聽到的聲音去辨識，誰是好友？誰是惡鄰？

越來越吵雜…… 鳥鳴、花開、水流的聲音反而變得很微弱， 而人聲鼎沸，都在訴說彼此的不滿， 聲音層層又疊疊， 他們開始焦慮，無法睡覺，不快樂， 一直被干擾……

後來， 他們再也聽不到他們原本想聽的， 而想說的話， 也被龐大的噪音給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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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濃霧中，漸漸沒有聲息， 許多人死去了，死於思慮過度， 許多人消失了， 但不確定他們是躲藏著不敢作聲， 還是蒸發了？

畢竟，霧還是如此地濃， 濃得化不開的死寂感，隱沒了這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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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冊．幢幢屠城

往上走， 河水在轉彎處流速變緩了， 河面變得深且寬。

河道中央聳立了一個巨大的岩石，像島一般， 裡面居住了這個城市的人， 他們在岩石內鑿出居住的空間 、大廣場、 可以容納開會的空間、市集、防空洞……

而島上沒挖掘的地方，便是此城的礦石特產區， 很多其他城市的人， 常常是為了一睹礦石的光采， 跋山涉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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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整個島就像是一顆鏤空的、晶亮的發光寶石， 每到夜晚，萬家燈火從一個洞一個洞射出光束，閃耀著，映照在水面上。 偶爾，有人伸出洞口，對月垂釣， 有人會當著月許願，但即使小小聲，迴音也會在城市的洞穴裡繚繞不斷。

像所有發達的城市一樣， 總是永無止盡的追求著便利。 這城裡的每一個居所， 都設計連接到中央廣場與貿易市場、會議區， 方便溝通、運送、買賣、傳遞消息、迎神、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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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四通八達， 阡陌交通、雞犬相鳴。

直到有天， 有個島民在一次出外旅行過後， 帶回一種罕見的呼吸系統疾病， 一踏上島，不到一刻， 病毒迅速在城裡傳染著， 人們幾乎無處可藏。

整個城市如此暢通、赤裸且缺乏防護與遮蔽， 於是， 感染上疾病的人， 一個一個相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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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冊．孤悼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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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充足，高大的樹木不斷向上生長， 這裡是深遂又巨大的森林。

森林裡有溫馴的草食動物可以獵捕為食， 也有胸猛的野獸虎視眈眈， 為了防猛禽，人們爬上樹。

樹上視野很好也十分安全、溫暖， 於是一群人開始在樹上搭蓋房舍， 村落就這樣子在樹上延展開來。

這群人除了修築樹上的居 所，也會利用木頭搭蓋通往鄰居家的廊 道，或者合力修築一個聚會廣場。這個村落 漸漸變大了起來，在高高低低的林木間，有著一 個隱匿在森林裡的城市。

他們從小就跳躍於樹枝間，一直到青年才下 樹，且被強迫學習狩獵及其他工作，而老 人、孕婦或小孩則一直待在樹上， 被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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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人就算長大了仍不 願下樹，因為樹下的猛獸好可怕， 與其面對牠們，不如在樹上撿些果子， 鳥蛋或植物。越來越多人寧願花時間在樹 叢間覓食，不想打理自己，也沒有時間修 築自己的居所，有些人被逼下樹逼急 了，不想遵守必需下樹覓食的規 矩，就紛紛選擇離開。

漸漸地屋舍荒廢， 廊道傾頹了，沒有人想修復， 後來就直接攀在樹上睡覺吃飯， 在樹葉茂密之處避雨， 舉手投足越來越像猴子……

房舍沒人居住， 也很快就被藤蔓、鳥類佔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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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更高大了，藤蔓滿佈林間，遮蔽了視 線，荒無人跡……就算許多後代子孫，偶爾 經過這片蓊鬱的森林，也不會知道，那是好 久好久好久以前，人們還能在樹上盡情走 路奔跑時，所建造的一個祕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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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冊．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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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上走，地勢突然陡斜了起來， 在這個大斜坡上，居住了一群人。

冬天強風從山頂往下吹，帶著雪的寒冷， 夏天涼風從山下往山上吹，帶著水氣和溫度， 他們居住在這裡， 面對不同的風向而去建立房子與城市的樣式， 強烈的風使所有生物都逆著它生長， 只有房子順著強風的方向建造， 且把門開在春風迎來的方向。

強風呼呼地從頭上掠過， 暖洋洋的春風則吹進家門裡，令人昏昏欲睡。

房子前最適合植物生長， 夏天溫暖潮濕，冬天的強風也吹襲不到， 其生長速度十分驚人，甚至要天天修剪， 只要數日不除，屋子就會被植物佔領。

這個城市開始了與植物的角力， 他們下毒、砍伐、做圍牆， 但春天一到，風仍把種子送到屋子裡或屋子前，迅速發芽， 每一代都在跟這個可愛又可怕的敵人鬥法， 一直到有人發明一種可以徹底根治杜絕的藥劑， 於是，在一百年後，這些植物終於被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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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十年後，城市也滅亡了。

因為這種植物有一種特殊香氣，可抵禦蟲害， 植物的根可以穩定涵養土地， 沒有植物之後，城市裡處處充滿蟲害， 土地也開始貧瘠甚至變成沙地，糧食不足， 人因疾病和飢餓而死亡……

只是，臨終前， 他們或許都還不知道，城市到底是怎麼滅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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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冊．防疑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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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流經斜坡，不斷侵蝕、沖刷著岩石， 比較堅硬的岩石被留了下來， 形成一個個的石柱群， 每一個石柱都居住了一個家族， 每個家族都努力在有限的土地上盡其所能地運用， 有人種植農作物， 還有人利用生長在石柱上大樹的皮，製造繩索， 這是到達其他家族最快速的方法了！

布拉基雅頓．靈斯其麗族

卑里弗修班．契雅坦伊斯族

奇庫庫奧本萬．卡赫尹答族

（看不到第二次的人）

（隨身攜帶武器的人）

（不抬頭的人）

每個家族，各自發明了不同的打結方式， 以固定繩索的尾端，掌握與其他家族聯繫權， 若有人多行不義，基於維持某種正義， 某些家族會將繩子解開，與他們切斷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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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 多 族 家 的 繫 連 絕 斷 索、 結 開 隨著時間過去，解

結

增

加連

家 繫的

族少

，

傳。 漸失 漸 因此會編 織繩子、打結的人

各個 石

越 道越來 柱群 管 索 族，因 繩 為唯一可聯繫的 婚、 親結 近 不斷 因此，

少，

， 繁殖

產生病

變、越 趨 衰 竭，而

終

於

死

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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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冊．水塚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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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廣大、一望無際的山中大平原， 有一半以上的時間被白雪覆蓋著， 這裡的人， 為了輕易取得水源，以及保持水的流動不易蒸發， 他們住在地底，挖掘水路，以灌溉植物， 剩下的通道，才是給人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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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溫暖乾燥，冬暖夏涼， 微微的光線從屋頂透下來，提供些許的光源。

圓盆般的集水區，是用來收集雪水的， 水道被嚴密地保護著， 使得不論是雪水或露水， 都一滴不漏地，被確保送進儲水區。

然而， 這個城市出奇快速地滅亡， 起因於一場罕見的大雨。

過於仰賴定期的雪融及過度蓄水， 只想過要如何使水進入， 卻從沒有人想過要如何使水排出去， 因此，住所迅速被這場大水給滅頂了……

雨過天青，沙漠植物開出花朵， 而地底的城市，從此悄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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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冊．瘴癘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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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上走，水像極大的白絹垂落， 這城市就座落在瀑布上方的深潭。

人們用繩子綁著房子， 而房子像舟一樣，浮在水上， 房子下方連著漁網， 順著水流捕撈，為他們帶來了很多漁獲。 每年有一半的時間，瀑布結成冰， 這個時候就過著另外一種生活， 他們在河面慶祝漁閒時光， 或修築房子，或補補破掉的網子。

靠著房子下的大網，便可以使他們維生， 只要定時去收集魚就可以了， 春天的小魚穿過網子， 只有夏天和秋天的魚可以被居民捕捉到。 就這樣，他們在屋子底層，開始圈養起魚， 漁獲豐饒，也足以供應整個冬天。

後來，當圈養繁殖的魚， 已經可以為他們帶來大量穩定的食物來源時， 他們漸漸不再需要網子捕魚了……

相對地，水的流通也變得緩慢， 瀑布開始呈現混濁，魚的生長也變了樣， 人開始長期就吃著變質的魚，和稀少的植物維生， 慢慢地，被魚的病菌佔領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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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病菌原本到達一定的量就會死亡的， 然而他們卻因為長期與這種病菌共存，反而沒死去， 但身體始終散發腐蝕的味道， 看上去，也有些怪異並且虛弱不堪， 離死期很近很近，卻始終沒死去， 魚群也頑強的活著， 儘管已經完全認不出魚的模樣， 四周充滿瘴癘之氣……

然而， 有一天瀑布的水又突然漸漸的清澈了起來， 大家都在猜，這個瀑布上的城市， 或許已經消失滅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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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冊．日坐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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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山頂的城市，有一個非常大的湖泊， 積雪常年不融，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結著冰。 白天湖上映著太陽的褶褶光芒， 夜晚則閃著琉璃色的月光， 這個湖泊澄淨無波，看起來十分靜謐、神聖， 城市的居民就沿著湖邊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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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湖中央的房子，是給即將死 亡的人們暫住的；假如有人自知快要死 去了，便會到湖中的屋裡隱居起來，直到鳥群 聞到死亡的氣息飛至，大家才會知道他已經死去， 然後再去湖中央把他接回家。

月亮對他們來說，非常的神聖，就像是生命的輪迴 泉源，因此將死之人，在湖中小屋的日子，就 好像住在月亮的倒影裡，似乎獲得新的 生命一樣地安心地等待死亡。

當所有人空閒之時，就會一起修築中央的房子， 最後乾脆在湖中央設置了一座旋轉屋，隨著月亮的陰晴圓缺而轉動， 巨大的摩天輪，旋轉一圈就是一年……

後來，太多人誤以為自己死期已經快到了， 也或許，在月光下、湖中央等待死亡時的美麗傳說， 深深打動了他們， 因此，紛紛直接搬到這座旋轉屋裡， 等待著……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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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屋子漸漸空了、殘破了， 人好像都消失了。

有人說，他們是自願死去， 但也有人說他們隨著鳥兒飛走了， 更有人認為他們已經住在月亮上了， ……

只剩下湖中的摩天輪，映著月光緩緩地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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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誌銘

我住在這個最底層的城市，這一生讀過浩瀚如海的書，走過綿長遙遠的 路，完成一本又一本厚重史冊巨作，記錄著12個城市。

我見過精密的像機器般運作的城市，也經過被吸引人的遊戲占領的城市， 拜訪了人瑞的故鄉，並吃過他們生產的藥草，在濃霧瀰漫的草原聽見城市 紛紛亂亂的聲音；我曾鑽進巨大岩石城市四通八達的通道裡，或爬上大樹 上的空中城市，更曾經在寬廣斜坡上密林城市裡穿梭，盪過繩子所連結起 的獨立城邦，並且艱困的穿過一座沙漠城市，因缺乏水源而建造的一個個 集水盤，也曾戰戰兢兢的走在瀑布邊、深池裡養殖著滿滿的魚城，最終到 達山頂湖中的平靜城市裡，看到居民只為等待死亡而無所謂的活著。

我總是堅守著我的崗位，一年復一年的流浪，詳實記載著一切，比居住的 人更了解他們自己的城市。

我是神聖的抄手，我記憶了無數的文字，除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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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換牙的小孩

學富五G 梅姬

Mr. Y

達耳聞 馬戲團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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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鑑定師

灰桑（蛋蛋的哀愁）

恨別鳥驚心 阿飄爺爺

偉人 龐克駱駝 （拔兩罐）

飛天女憂 （微微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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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遷徙表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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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天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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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罄竹圍城

第二冊．鐵廓潰城

第三冊．眾慾漩城

120

第四冊．掠地攻城

第五冊．赤舌燒城

第六冊．幢幢屠城

第七冊．孤悼空城

第八冊．傾國傾城

第九冊．防疑如城

122

第十冊．水塚之城

第十一冊．瘴癘漫城

第十二冊．日坐愁城

作者簡介

黃心怡

1984年生於台灣嘉義，畢業於實踐大學空間設計學系。

擅長以符號及象徵性的物件創造文本，在其創作中可見明顯的時間軸及連 續性，將符號及象徵轉換為多重意義，並在虛構性文本下，交錯為創作的 本源。對於城市空間與文化之間的關連，不斷進行思考與創作，作品隱隱 透出在真實和虛構之間擺盪的幻境。

自2007年起發表個人創作，現居住創作於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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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作者︱ 黃心怡 總 編 輯︱ 亮晶晶 美術設計︱ 黃裴文 視覺顧問︱ 吳天章 企劃團隊︱ 黃心怡、林耀秋、黃裴文 校

對︱ 黃心怡、張士飛

出版日期︱ 2011.9 初版一刷 製版印刷︱ 采硯創意有限公司 經 銷 商︱ 聯灃書報社 02-25569711 印

量︱ 1000 本

定

價︱ NT. 500

發 行 人︱ 曾慧菁 出

版︱

本來出版文化

地

址︱ 112 台北市北投區自強街61巷46號3F

電

話︱ 02-28218570

網

址︱ http://chinging.blogspot.com/

E - m a i l︱ xoriginalpress@gmail.com 感

謝︱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 http://www.ncafroc.org.tw/

感

謝︱ 毛毛蟲兒童教育基金會 （兒童繪圖活動）

版權所有．不得翻印 All Right Reserved.

神殞之城 — 記。十二座隱沒的城市 / 黃心怡 著 — 初版 — 台北市：本來出版文化 民100.5 128面；29.5×23 ㎝ ISBN 978-986-86162-0-2 (平裝) cip 1.繪本 2.藝術 3.兒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