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日講壇 哥林多後書 7:1-4
分外的快樂 林鴻祐牧師講於 14 0427
蒙恩教會主日講壇
身體靈魂 這是一個古老的瞭解：我們以為人可以分成靈魂和身體。東方古老的講法， 靈魂分成靈與魂、魄。這是對人瞭解的不同，也是宇宙觀的不同。什麼是宇宙觀 呢？其實，這是哲學術語，本質上，它很簡單，就是一個人對於自己所處的情況 之瞭解，瞭解如何我在天地之間，瞭解我如何反應於天地之間。不論如何稱呼， 靈也好、魂也好或魄也好、精神也好、心也好、內在也好、生命靈性也好…人們 清楚人有另外一層更深刻於肉體的運作之事，顯明在人的真實生活裏。人們清楚 有些內在的精神活動，遠遠重要於外表身體機能！同樣，關於上帝之部份，我們 知道看不見祂，摸不到祂，也不能清清楚楚把祂描繪明白。然而，人與上帝間關 係，天然生成。沒有人見過上帝，卻絕大多數人們相信上帝。縱使不信之徒，在 緊急危難之際，亦求助上帝。這如康德所說的，先於任何經驗之先的知道---我們 沒有人見過上帝，卻相信冥冥中有一位上帝；我們從來沒有一個人死過又回來， 卻我們知道人人必有一死。 這成為人生最特殊的「知道」。沒有經驗，沒有證據，沒有任何知識管道， 卻心裏知道！這是最特殊的知道---現代人類學，隨著人類科技之賜，探索世界各 地的原住民族，風土民情不同，宗教信仰不一，習慣規矩相異，卻都相信冥冥中 有超越者上帝，或者，和「上帝」相當的對象，一位超越人類感知的對象。諸文 化宗教裏，人們對於靈魂的敬畏，一樣慎重在乎，雖然沒有人看得見靈魂。東西 方文明裏，不可或缺上帝。連無神論的原始佛教，幾百年的發展下，也形成有神 論的宗教。原本個人修行的冥想作為，漸漸地，成為神明崇拜的宗教。西方文明 更是如此，從希臘羅馬文明起，因基督教之影響，「教會」成為生活不可或缺的 一部份，上帝更是人人皆知的信仰對象。 十八世紀啟蒙時期，人類思想在獨尊理性之影響下，造就了現代的無神論觀 點，或不相信上帝，或反對上帝。然而，既然相信上帝，則我們也必須對上帝觀 做反省，各宗教相信的上帝、神明，到底這超越人之上的上帝如何？台灣民間宗 教裏，人們信神明，各式各樣的神明，有位階排序，有各自看管的轄域，有各自 樣式的不同裝扮。很顯然地，民間宗教的神明，直接反射漢人天朝的朝廷觀---官 有大有小，各司其職；同樣，神有大有小，各管其位，不得越界。最高位階的天 公，地位崇高，猶如封建皇帝高高在上，遠離市井小民。而看管領域的土地公、 城隍爺，則貼近百姓生活，常常拜也常常求。如此，我們說，這已經將天上神明 1
畫入地上規矩，把人間的高尊低卑位階束縛天上諸神明。這不是心靈的事，乃全 然的人世間的事；這不是信仰，乃是政治。上帝、神明若落入人間塵土，一點也 超越，反而沾染太多的政治。 這，不是我們所說的---先於經驗、無從經驗起超越的上帝觀。而我們必須承 認，若上帝是上帝，祂超越我們的想像。這也是基督教傳統所說的，上帝，最終 極地，是一個奧祕(mystery)，我們所能知道的「祂」永遠只是一部份而已。而什 麼是奧祕(mystery)？就是人所無法瞭解的事、行動、修行，而這些無法瞭解的事， 只有透過人無法瞭解的作為，才得以瞭解一部份。 自以為義 使徒保羅說，「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裏。因為上帝已經 給他們顯明。」(羅馬書 1:19)原文直譯：因為關於上帝所能夠被知道的，對他們 是坦白的，因為上帝已經向他們顯明了這些。這段經文非常重要，保羅提到人與 上帝之關係，不是猶太人乃是所有的人。「他們」，指 18 節所提及的那些人，即， 「一切不虔不義的人，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而這些之所以成為不虔 不義，行不義阻擋真理，乃上帝已經將自己顯明給他們，卻他們堅持看不見，認 為沒有上帝，照自己喜歡隨意行。這成為保羅強調的根本意思：就算這些不信上 帝，行不義(原文作：邪惡)的人們隨自己意思行，卻上帝已經將自己顯明給他們 了，同樣，上帝的忿怒也顯明在他們身上。 那麼，我們要問保羅，到底上帝如何將自己顯明給他們呢？20 節，「自從造 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 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原文直譯：祂的不可見，經由創造世界，對那些被 造的瞭解，清楚地感受到祂的永遠的能力和神性，使得人們沒有藉口。這段講法 非常經典，讓我們雖然沒有人看見過上帝，卻體認到上帝，無可推諉。這也是後 來神學上所宣稱的，啟示有兩種：特殊啟示與普遍啟示。特殊啟示單單在於耶穌 基督，而普遍啟示卻朝向所有的人們，不分種族文化。而透過所創造的萬有之瞭 解，我們清楚感受到上帝永遠的能力和神性。 保羅強調，雖然沒有直接、特殊的啟示，卻依然我們可以體會上帝的「永遠 的」「能力」與「神性」。保羅討論的不單單從基督教團體發言，而是從人類(並 不分猶太人或外邦人)的立場出發。換言之，這是普世觀點的上帝觀，不單單基督 教神學的上帝觀。縱使保羅不知道世界還有東方的印度、中國及台灣等等，卻他 已經大大地超越他的時代了。我們也知道，人陷在無窮罪的泥淖裏，人類歷史就 是罪行的歷史。詭辯地，正因為人類的罪深重，人們得以清楚上帝的永能和神性 。 人們追求敬畏上帝，必須努力成聖。東方修行主義如此，西方靈修主義亦然。沒 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沒有聖者，連一個也沒有。 2
敬虔成聖 「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上帝，卻不當作上帝榮耀他，也不感謝他。他們的思念 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羅馬書 1:21)保羅不認為上帝存在之問題需要 討論，很自然地，人感受上帝永遠的力量與神性，可是，卻未必當祂是上帝。照 原文直譯，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上帝，卻不尊崇祂，也不感謝祂。因此，在他們的 思想裏，沒有感覺的心就變黑暗。這裏我們遇到一個根本問題：生命源自何處？ 哪裏或誰才是生命的起頭？光明在哪裏？ 人有一個根本性的衝動，我們會問：事情之最原始開頭如何？因果關係，理所當 然成為我們瞭解世界的一種方式。可是，因之第一因如何？何處是第一開始的生 命開頭？現代天文物理學家試圖要回答這個問題，在不知名的大爆炸之後，產生 碳、氫，合成最可能的氨基酸之原型。台灣的中研院的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正 是研究為何生命開啟，又分成多樣性的諸多可能。然而，科學上的進步依然無法 滿足我們的好奇心---那麼，大爆炸，若真發生的話，從何而來？什麼情況下，大 爆炸產生？又，在大爆炸之先，那又是什麼？這正是上帝將「永恆」放入世人的 心裏之最根本：我們擁有無窮之概念，我們窮究永恆無窮是什麼。任何回答，都 沒有辦法滿足我們。因為，只要有答案，我們必進一步問說，這答案之先如何… 人與上帝之間的距離多遠？舊約告訴我們，上帝在至聖之處，人無法接近。 我們只有除去身體靈魂的一切污穢，敬畏上帝，得以成聖。人必須清除身體靈魂 的一切污穢。一切「污穢」，原文是任何「使污穢的」，即，清除自己遠離身體 和精神會使人污穢的任何事情，在敬畏上帝裏完全了神聖。原文使用的動詞告訴 我們，不只是身體和精神的污穢，更是身體和精神會使人污穢的任何事情。兩者 差異在於，不單單身體和精神裏有污穢，更在於身體、精神本身也是污穢的來源 。 若我們身體和精神裏有污穢，則清理、潔淨後，身體和精神就變成潔淨的。可是 ， 若身體和精神本身就是污穢的來源時，那麼，不管我們如何自我清理、潔淨，都 無法去除這污穢的產生。因為潔淨了，因為清理了，我們以為就此乾淨，卻又長 生出來污穢，無窮盡。 分外快樂 第 4 節，保羅因為信徒的堅信，「心地寬大」收容使徒。保羅歡喜，甚至願 意和他們同生同死。因為信徒的見證，歡喜愛心付出，保羅即使在一切的患難裏 ， 也「分外的快樂」。原文直譯，我在一切的患難、遭害裏，感受到超過、滿溢的 滿出來的快樂、歡喜。分外的快樂，希臘字是 huperperisseuomai，這個字之字首 huper，就是後來英語的 hyper-(例如，超級市場是 supermarket，但是，量販店就是 hypermarket。意思是比 super 還要更多的，就是 hyper)。快樂是滿溢出來的、超過 3
太多的多。因為弟兄姐妹的彼此連結，大家分享愛的團契，那叫我們生命活躍、 歡喜的快樂，保羅說，分外的快樂！這是出於團契、分享、生命交流而來的彼此 相愛，我們的歡喜快樂源源不斷、滿溢更多的滿出來。 上帝，不是某一個方向，也不是某一個地點，乃是超越這一切之上，在我們 之間，在我們彼此。我們距離上帝遠超過我們想像的遠，然而，也與上帝相近， 近到超乎我們想像的近，緊貼著我們。祂離我們不遠，祂在我們當中，祂也在我 們之上。因為我們彼此相愛，彼此成為生命關心的同伴。人們一般不在乎上帝， 也忘記祂永遠在乎我們。上帝不在天上，也不在地底下，卻在我們弟兄姐妹的團 契生活裏。因為我們彼此關心，彼此相愛，彼此照顧，彼此成為生命的歡喜幫助 ， 我們分外歡喜快樂，那是源自上帝賞賜生命的美好、超乎我們想像的歡喜。這是 上帝賞賜給我們的恩典，生命的美好。# 問題討論 1. 談談我生活中，曾經有過的經驗，最叫人難忘的歡喜事情，在什 麼樣的情況發 生，而又如何叫人難忘的歡喜，歡喜到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歡喜！ 2. 家人之間的關係，透過認識而瞭解，然而，更多時候，透過相信而瞭解。每一 位家人之間的關係，相信是最重要的基礎，若沒有相信，則事事都無法確定。 若無法確定，人就變得心神不寧，心事重重，疑神疑鬼。談談我的家庭成員彼 此之關係之見證。 3. 參加小組，不單單為了認識弟兄姐妹，更在於學習彼此在信仰中相愛、互相扶 持，彼此成為生命的同伴。談談我參加小組的經驗。 4. 小組裏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功課：彼此坦誠，彼此代禱。很多時候，我們的分享 很多，我們的往來頻繁，卻忘記了我們彼此之間的代禱。談談我的代禱經驗。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