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灣族雙管鼻笛之樂器型制、 排灣族雙管鼻笛之樂器型制、演奏與應用 Structure, Performance, and Application on The Double-pipe Nose Flute of Paiwan
黃韻蓁
屏東縣政府
著
編印
縣長序 臺灣的生命力與創造力，係來自於多元文化的激盪與融合，而其 中原住民族充滿魅力的獨特藝術，更是我們重要的文化資產。 屏東縣境內包括排灣族在內的原住居民，是我長期關注的課題， 在積極推動社區總體營造與重建部落文化的過程中，特別能體會他們 在音樂藝術方面的表現力與創造力，而每一個民族獨有的智慧與文 化，都是值得我們再三探究的課題。 排灣族的樂器種類不少，其中排灣族鼻笛為世界民族中很獨特稀 有以鼻子演奏的雙管樂器，其吹奏方法乃由鼻孔送氣，手指配合高低 音開按不同的笛孔吹出旋律。現今少數會吹奏鼻笛者，大多分佈在北 排灣系統的瑪家鄉和泰武鄉，排灣族鼻笛日前亦列為本縣具代表性無 形文化資產。很高興國立台南藝術大學民族音樂學研究所蔡宗德教授 能夠指導其學生黃韻蓁小姐投入相關研究，使得此無形文化資產得以 延續保存。 本書作者黃韻蓁小姐透過多次深入部落進行田野調查，甚至親自 向部落耆老拜師學藝，以實際學習採訪編撰的「排灣族雙管鼻笛之樂 器型制、演奏與應用」一書正付梓出版，相信這將是瞭解排灣族鼻笛 藝術的新著作，不僅可豐富本縣文史資料外，必也是值得向社會大眾 推薦的書籍，茲爰綴數語是以為序。 屏東縣縣長
曹啟鴻 2011.3
蔡宗德 序 儘管這些年來，台灣原住民音樂開始受到的重視，無論是學者或政府都投 入很大的心力與金錢，來維護與保存這台灣的文化瑰寶，但無奈的是，這樣珍貴 的音樂文化仍然不敵社會文化環境的改變，原住民母語的流失、居住地的分散、 社會環境的漢化與西化、傳統節日的觀光化與商業化、基督宗教與傳統宗教的衝 突等因素，都使得原住民傳統音樂因此喪失其生存的空間，而慢慢地流失於無形。 國立台南藝術大學民族音樂學研究所，過去對於台灣原住民音樂文化研究 一直都十分的重視，除了鼓勵同學從事台灣原住民音樂論文的撰寫、碩士在職專 班原住民學生的招考，以及原住民音樂研究師資的強化與原住民音樂研究計畫案 的投入外，同時也強調世界南島國家、地區與民族的音樂文化研究，而這些年來 在印尼、泰國、越南等東南亞地區音樂文化的研究上也有些許的成績，我們更期 待能連結台灣原住民與世界南島民族音樂文化，而成為南島音樂文化研究的重鎮 之一。而屏東縣政府文化處在徐處長的帶領與所有同人努力之下，對屏東原住民 音樂文化的維護與保存工作上，其成果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韻蓁是本校民族音樂學研究所的學生，身兼音樂老師、學生與人母的她， 投入在屏東排灣族音樂研究的時間與精力之多，令本人佩服不已，除了家庭與工 作外，她幾乎都把時間投入在田野工作上，她不但從事訪談與調查工作，也親自 學習口鼻笛的製作與演奏。正如韻蓁自己所說：「屏東原鄉已經快要變成我的第 二個故鄉了。」 在屏東縣政府文化處的大力支持下，韻蓁的書籍即將出版，在此除了恭喜 她之外，更期待她能在台灣原住民音樂文化的研究上，能夠繼續投入更多的心力 與貢獻。而身為韻蓁的碩士論文指導教授，也以她在台灣原住民音樂的研究成果 感到與有榮焉。
蔡 宗 德 2010/12/09 國立台南藝術大學民族音樂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國立台南藝術大學亞太音樂研究中心主任
前 言
研究緣起 接觸音樂已經超過 20 年的時間，在這期間接觸最多的為西方古典音樂，對 於古典音樂的曲式、旋律、和聲和節奏有一定程度的熟悉。生長在台灣這個多元 文化的地方，對於原住民族的音樂領域，除了布農族的八部合音略有耳聞之外， 究竟原住民音樂的樣貌為何？竟然無法略知一二！於是開啟了對原住民音樂文 化的探尋。 隨著台灣社會與政治的變遷，對於本土文化的意識逐漸受到重視，除了客家、 福佬文化之外，特別是原住民文化，喚起了所謂文化認同。從山胞改為原住民族， 這樣一個稱呼，是國會立法通過的1；原住民電視台的成立；原住民歌手在流行 音樂界的竄紅；甚至透過電影海角七號，影片中的琉璃珠，為排灣族文化的重要 代表2。然而，筆者對於原住民文化的首次震撼是在 2007 年的冬天，當時瑪家鄉 排灣村頭目蕭惠美小姐，與部落中吹奏鼻笛的金賢仁先生，在耶誕節於台中舉辦 一場募款音樂會，在音樂會中金賢仁先生所吹奏的鼻笛聲音，讓在場觀眾為之驚 嘆，從那一刻起便決心一定要仔細的探究鼻笛。 鼻笛，過去台灣原住民中的魯凱族3、鄒族4、排灣族等族群，曾有使用的紀 錄，但是現在仍持續在使用此樂器的以排灣族居多，並且保存較完善，學校甚至 對於鼻笛文化的傳承也不遺餘力，在課後活動安排鼻笛課，然而其餘族群幾乎已 找不到能吹奏的人，甚至完全不知道有這個樂器的存在。一般人用嘴巴吹奏管樂 器習以為常，而鼻笛顧名思義是以鼻子來吹奏，並且用兩個鼻孔來吹奏；使用鼻 子吹奏增加其困難性，又加上在過去排灣族社會中存在著明顯的階級制度，可以 1994 年 8 月國大修憲通過，山胞改為原住民；1997 年 6 月原住民改為原住民族。 見許美智(1992)， 《排灣族的琉璃珠》，頁 109。 在黑澤隆朝於 1943 年的〈高砂族の音樂〉錄音有聲資料當中。 4 見笠原政治編、楊南郡譯(1995)，《台灣原住民族印象─淺井惠倫教授攝影集》，頁 68。 1 2 3
吹奏鼻笛者為頭目或貴族的男性，因此排灣族鼻笛的存在更顯其珍貴。 人類透過有意義的媒介傳達，進而傳達出訊息，這所謂有意義的傳達便是符 號；符號可以構成音樂結構和社會文化模式，因此文化因為符號得以傳承。排灣 族的鼻笛音樂不僅止外表蘊含的音樂元素，成了傳遞訊息的一種符號載體，在深 層意義上，也扮演了社會文化中重要傳遞功能的角色。 在排灣族部落中，鼻笛的使用最常見於生活中的娛樂、婚禮和喪禮，然而在 這些場合中並無所謂固定的樂曲，也沒有樂曲名稱，演奏者常隨著場合以當時的 心情隨機演奏，所以每一次的演奏會因為心情的不同而影響樂曲的旋律變化；面 對婚禮和喪禮的演奏，演奏者認為是同一首樂曲，那麼演奏者將如何記得這相似 又不盡相同的音樂，透過聲音符號傳達出不同社會文化功能，這其中的差異是值 得探究的。 在日治時期，黑澤隆朝曾經對排灣族鼻笛進行田野調查並且錄音；而近來能 夠有規模錄音及調查的為胡台麗教授，也因為胡台麗教授進行排灣族口笛鼻笛大 規模的田野調查，喚醒了排灣族鼻笛文化再一次受到矚目。 這些研究紀錄主要是針對鼻笛的田野錄音、吹奏鼻笛者的生命歷史訪談研 究，其中還包括一部份的記譜，但是對於鼻笛的音聲概念、音樂結構以及演奏技 巧上的分析是明顯不足的；對於鼻笛本身的材質、結構以及結構的變遷，研究中 並沒有清楚指出。許多少數民族的樂器一開始是為了傳達信息、溝通，鼻笛也是 如此。排灣族人，把鼻笛當成是傳達信息的工具時，研究中並沒有探討如何傳達， 因此筆者主要將從鼻笛的材質結構的演變，進而探討其音聲概念，並對鼻笛的象 徵意涵做分析。 對於胡台麗教授所做的田野調查錄音，留下許多珍貴的一手資料，許多能吹 奏鼻笛的耆老現在紛紛凋零，想要探究鼻笛的聲音，就必須參考當時的一些錄 音。希望透過文獻的整理、影音的彙整、田野調查、深度訪談學習、資料分析與 比對等方式，能研究鼻笛在排灣族的使用功能、場合，從參與鼻笛的製作了解鼻 笛的結構，並且分析鼻笛的音聲概念，藉由不同的角度來探究鼻笛。
目前相關文獻議題研究情況 截至目前為止，關於排灣族鼻笛的文獻資料數量不多。筆者針對排灣族鼻笛 音樂分成三個部份進行討論，第一是對於鼻笛本身的樂器構的研究，第二是鼻笛 音樂的特徵結構，第三是鼻笛的音樂社會功能及文化意涵。在這三部份中尤其是 樂器結構的探討及音樂特徵的研究，在學術上是較弱的一環，然而可以參考的文 獻相當有限。如果一個樂器只從社會面去探討是不足的，假使能夠從音樂的本 身，甚至於樂器本身的研究，才能較完整呈現排灣族鼻笛的風貌。 在學位論文方面，關於排灣族音樂研究的只有四篇確切的與鼻笛相關，即《排 灣族鼻笛文化之民族誌調查 - 平和排灣的個案研究》、《台灣高山族樂器之研 究》 、 《排灣族雙管口笛雙管鼻笛風華》及《排灣族傳統鼻笛音樂研究及現況之探 。 討--以 Butsul 亞族為例》 在《排灣族鼻笛文化之民族誌調查 - 平和排灣的個案研究》中，從排灣族 的自然環境、社會結構，進而從鼻笛的類型、製作過程、以及演奏家探討，並且 探討鼻笛的演奏技巧、以及分析鼻笛在排灣族社會功能，對於鼻笛在排灣族社會 中改變的事實，但是鼻笛所吹奏的音樂部份，對於聲音、音樂特徵結構的探討尚 未提出討論研究，因此對於鼻笛在音樂部份的描述尚未完整。 有關於排灣族鼻笛的學位論文，二 OO 八年葉紅旗於南京藝術學院的博士論 文《台灣高山族樂器之研究》 ，其中描述了對於傳統樂器的文化和功能，並且將 外來政權統治以及外來文化等因素的影響下，各族樂器和音樂文化受到衝擊、互 動與保存的現況進行了論證。最後針對排灣族口、鼻笛的音準、音域、調性及音 量進行改良以達到保存傳統的面貌又能與現代樂器接軌的原則，針對高山族樂器 文化的保存、推廣、傳承與發展提出了具體的建言。論文中對於鼻笛在外來政權 統治以及外來文化等因素的影響下，提出討論是非常具體的，但是將鼻笛的音準 標準化，這並非排灣族鼻笛文化所強調的重點。 最新一篇有關鼻笛的學位論文為《排灣族傳統鼻笛音樂研究及現況之探討-以 Butsul 亞族為例》 ，對於鼻笛新的形制做了很多的探討，主要有兩個新的形制，
第一是「西洋音階理念」分別製作出雙管旋律鼻笛及新式六孔單管鼻笛，第二為 「十二平均律理念」製作新式六孔雙管鼻笛。文中除了討論排灣族傳統鼻笛與新 式鼻笛之異同處外，也從文化觀、社會觀、音樂觀等方面對兩者發展脈絡進行相 關探討。即使不斷有學者想為排灣族鼻笛盡一份心力，產生了新式的鼻笛，但是 部落中的耆老們所吹奏的仍是他們自己原來的鼻笛，他們認為原來的鼻笛吹起來 才有韻味，並且是他們記憶中的古調音樂。 屏東縣政府文化局，透過排灣族人少妮瑤於一九九 O 年，出版了《排灣族 雙管口笛雙管鼻笛風華》 。文中分別介紹了雙管口笛及鼻笛的淵源、名稱、構造、 使用人物、吹奏方法、用途及意義，對於鼻笛樂器的排灣族母語和構造名稱清楚 的陳述，讓一般初次認識鼻笛樂器的人可以了解其基本樣貌。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委託中研院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委託研究員胡 台麗主持，做排灣族口笛、鼻笛文化的調查，總共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於一九 九五年，完成〈排灣族鼻笛、口笛技藝保存與傳襲規劃報告〉，內容包括鼻笛和 口笛保存現況調查、保存傳習的評估與建議、相關文獻目錄的收集與重要日文文 獻資料的翻譯。對於排灣族口笛、鼻笛吹奏者的發掘、及其個人基本資料、學習 簡歷做了調查，並且對於樂器的演奏場合、吹奏的目的、聲音的表現、以及有關 笛的傳說做了紀錄。此調查中，將口笛及鼻笛歸納為四類的傳承系統：北排灣 Vutsul 系統雙管鼻笛(lalingedan)、北排灣 Raval 系統雙管口笛(palinged)、北排灣 vutsul 系統單管五孔口笛(kulaluc 或 pakulalu)、中排灣 vutsul 系統單管七孔口笛 (lalingedan 或 kulalu)。此調查報告，整理出一份很好的田野調查對象，包括吹奏 者的居住地、擅長吹奏的樂器、以及個人一些簡歷背景，皆可在這一份報告中獲 得，並且也整理出排灣族鼻笛的文字歷史紀錄，對於研究者有相當大的幫助。 第二階段於一九九七年，由國立傳藝中心籌備處委託胡台麗主持〈排灣族鼻 笛、口笛技藝保存計畫：排灣笛藝人生命紀實、曲譜與製作法紀錄〉。調查報告 中從排灣族鼻笛、口笛四類重要傳承系統當中，挑選出九位代表性的演奏者，進 行生命紀實訪談，包括了家是背景、成長經歷，特別是與笛子相關的經歷，另外
還有包括一些採譜的整理。在第二階段的調查報告中，一個人類學者從社會學的 面向做了生命歷史紀錄，另外也試著將音樂採譜紀錄下來，對於年紀已大的耆 老，為他們留下笛子音聲紀錄，對於後來的研究者是有相當程度幫助的。 對於鼻笛的歷史資料記錄，從清領時期開始有一些文獻皆提及了蕃人所使用 的樂器鼻蕭，並且也提及了其社會功能；其中六十七《番社采風圖考》中提到：
截竹為管，竅四孔，長可尺二寸，通小孔於竹節之首，按於鼻橫 吹之，高下清濁中節度，蓋亦可諡為洞簫也，麻達夜間吹行社中， 番女聞而悅之，引與同處。 在這一段文章中提出樂器的尺寸、吹奏方法以及音色的描述，並且對於樂器的功 能也進一步指出，用以傳達訊息、表達愛慕之意，類似於排灣族鼻笛的功能，對 於未婚的排灣族女生面對在夜晚吹著鼻笛的男生，如果很喜歡這一位男生，女生 的父母便開門讓吹奏鼻笛的愛慕者到家中來。只是在文章中並未提及單管或雙 管，也未有關聲音特徵的紀錄。 而在郁永河《裨海遊記》 〈土番竹枝曲〉中也提到：
女兒纒到破瓜時，阿母忙為構室居；吹得鼻蕭能合調，任教自擇 可人兒。
文中提到鼻笛的功能，即原住民的父母為了適婚年齡的女兒，透過吹奏鼻笛表達 愛慕之情的的男子，選擇作為將來的對象。除了功能的敘述之外，並沒有對鼻笛 的尺寸、外觀、聲音等等做詳細的描述，也沒有對鼻笛的單管或雙管做解釋，由 此可知對於鼻笛在使用上功能的重要性。 對於清朝文獻中的鼻笛紀錄，主要針對的是平埔族的族群，並且因為社會文 化的結構不同，鼻笛在文化功能的扮演角色有很大的差異。在平埔族中，男女可 以私訂終身，但是在排灣族中的男女交往過程，單獨交往是被禁止的，男生只能 透過鼻笛的吹奏來表達心中的愛慕之情，而女方即使被某一個男生的鼻笛聲所吸
引，也不能和這個男子單獨交往，因此男女雙方因為鼻笛的吹奏而陷入猜測焦慮 的心情，這種心情常透過鼻笛來表現，鼻笛聲音成了「哀思」的表現。 到了日治時期，一些日本的音樂學家到台灣做了田野調查，對高砂族的音樂 做了一些文字紀錄，描述樂器的構造和聲音特徵，並且將樂器及其形制以圖畫紀 錄，如佐藤文一、森丑之助、藤崎濟之助等等。但當時原住民的族群尚未劃分清 楚，因此有一些書籍上只寫了蕃族樂器，現今只能根據書籍資料知道在日治時期 鼻笛為原住民族的樂器，至於區分出現今哪一族群沒有非常明確。
有關鼻笛的視聽資料 鼻笛，目前能找到的最早聲音紀錄，是日本音樂學者黑澤隆朝在一九四三年 對於台灣高砂族音樂田野的錄音，在二 OO 八年十二月台大出版中心出版了黑澤 隆朝《高砂族的音樂》復刻─暨漢人音樂，其中錄下了一首鼻笛的聲音，但紀錄 卻為魯凱族所使用的鼻笛。在排灣族、魯凱族在生活中，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 族群間有互相通婚；在日常生活中常有交易進行。在音樂方面，甚至旋律完全相 同，但歌詞不同、歌詞意義也不同的情形，歌唱形式有很多類似，例如保留了複 音唱法等等，在這樣一個文化頻繁相互往來交互作用之下，鼻笛音樂必定也相互 影響。因此從黑澤隆朝的一個音樂田野調查紀錄，或許能作為研究上的參考。 而在中央研究院研究員胡台麗所主持的研究調查報告中，對於鼻笛藝人進行 數位化的專業錄音，保存了當時在一九九五年能吹奏鼻笛者的錄音，並且還有錄 影做為影像的保存，將聲音和影像同時做紀錄，可算是較完整呈現且數量最多的。 近來，由台灣原住民原緣文化藝術團所製作的「石板屋上的鼻笛」 ，其中紀 錄了一首排灣族鼻笛演奏者所吹奏的鼻笛一首〈寂寞之歌〉 。 就整體而言，學術方面對於鼻笛的研究資料並不多，而且專門並深入研究的 學術也不足，大部份都是對於鼻笛外在的使用及觀察較多，對於鼻笛如何吹奏、 音聲的概念、以及音的組織和結構，並沒有進一步加以詮釋，在一些文獻中缺乏 多面向的探討，以致於有些敘述不完整或資料錯誤的情況。在鼻笛這樣一個研究
不足的情況下，尚未有人對鼻笛進行音樂方面的分析，特別是傳統鼻笛在表達情 感時的音聲，筆者希望延續先前學者的成果，對於上述不足的地方加以探討分析。
本書研究內容 鼻笛在排灣族中只有中排、北排才有，而目前保存最完善的是泰武鄉平和 村，也是擁有最多人數能吹奏鼻笛的一個村落，由於平和村是排灣族村落中較晚 遷村的，因此漢化的程度與其他村落相較之下並不深，平和村始終保持鼻笛最原 來傳統的樣貌，儘管鼻笛的吹奏方式因為時代變遷和實用性而改變，但是平和村 的長者卻認為改革過後的鼻笛，從演奏者的姿勢、按孔的數目以及吹奏出來的聲 音都不是原來鼻笛的樣貌，在傳承系統中也堅持不使用改革後的鼻笛，因此在平 和村的鼻笛吹奏者，大多延續祖先留下來的傳統。 另外，三地門鄉也是使用鼻笛較為普遍的地方，由於使用的是改革鼻笛，音 聲特徵與平和村有一些差異；在鼻笛的製作以及外觀上也有一些差異。鼻笛文化 的傳播，並非侷限在兩個區域，而在瑪家鄉也有鼻笛，因此本文將以泰武鄉平和 村、三地門鄉為主要研究範圍，而隨著文化的傳播也涵蓋了瑪家鄉。 本研究以排灣族鼻笛的使用、結構與功能作為研究方向，從鼻笛結構上的演 變分析，進而討論鼻笛演奏技巧與音樂特徵；而從鼻笛在生活中的實踐應用，討 論鼻笛在排灣族社會的象徵意涵；最後探討鼻笛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第一章 排灣族雙管鼻笛樂器之演變及其結構分析：本章第一部份從排灣族 音樂及樂器之型態與類型開始探討，首先論述排灣族的歌唱音樂內容、歌唱形 式，進而討論排灣族器樂發展的部分。第二部份探討鼻笛外觀，鼻笛笛身上的圖 紋，探討排灣族的圖騰藝術在鼻笛上的運用，並且從排灣族鼻笛音聲的不同，討 論鼻笛的演變，探討此演變原因。由於用鼻子演奏的困難，而從形制上吹孔的改 變，由傳統鼻笛的圓孔改變為有頂塞的吹孔；按孔數的增加，由三孔增加為五孔， 相對在鼻笛的音域上也會增加，因此在此部份討論排灣族鼻笛的結構。最後一部
份探討製作鼻笛所使用的材質，如何採集竹材並且將採集回來的竹材加以乾燥處 理，以及如何挑選乾燥處理完畢的竹材製作鼻笛，對於鼻笛的規格大小、吹孔、 按孔製作、竹材長短、製作鼻笛的測量方法、製作工具皆影響鼻笛的音色和音域， 對於不同地域的排灣族人而言，有不同音樂文化的認同。 第二章 排灣族雙管鼻笛吹奏技巧及其音樂特徵：本章論述的重點在鼻笛音 樂的部份，從演奏者的演奏技巧進而探討鼻笛音樂的特徵。首先探討鼻笛的演奏 技巧，在鼻笛的吹奏姿勢方面可分為坐姿與站姿，不論是哪一種姿勢都必須注意 手指持笛的姿勢。在呼吸技巧方面，用嘴巴吸氣鼻子吐氣，鼻子的氣息與笛身之 間的角度控制為重要關鍵，而氣振音為鼻笛在吐氣時非常重要的技巧，也是造成 鼻笛有啜泣感的推手；至於手的技巧部分如打音、滑音、顫音等等。最後探討的 是鼻笛的音聲概念，在鼻笛音樂結構與特性中，主要分析鼻笛音樂的音群組織、 旋律開頭、旋律結尾以及旋律進行中的旋律特性，以及鼻笛所吹奏的節奏特色。 而鼻笛的複音音樂來自於古調歌謠的唱法，兩者有共同的音樂特性；鼻笛以骨幹 音為主軸，吹奏者以其為主軸，每個人利用擴充或反覆方式增加樂句數量，使得 鼻笛音樂在演奏時可以無時間限制，因為詮釋方法不同，同一個人即使吹奏同一 首樂曲也呈現出不同的樣貌。 第三章 鼻笛在排灣族生活中的應用： 鼻笛在排灣族生活中的應用：鼻笛男女社交活動方面，為鼻笛最初 使用目的，在電子產品不發達的年代，鼻笛是一個表達愛戀訊息的一個工具，在 部落中，男生常在晚上吹著鼻笛，一路吹到喜歡的女生家中，如果女方也喜歡這 位男生，那麼父母便開門讓吹笛的男生進來家中，如果女方家沒開門則一直繼續 吹，吹到讓女生聽了很感動開門為止。而鼻笛在婚禮場合的應用，鼻笛代替了古 典音樂的婚禮進行曲作為婚禮進場音樂的運用，在早期鼻笛是用來安慰新娘家 屬，雖然結婚是一件喜事，但是新娘的家屬會因為捨不得而感到悲傷，因此用鼻 笛的聲音，代表哭聲、捨不得。在排灣族，只要有人過世是不可以歌唱的，但是 可以吹奏鼻笛，可以在剛過世時或是出殯後，到過世的人家中吹奏鼻笛，以鼻笛 聲音代替哭聲以撫慰喪家家屬難過的心情。排灣族鼻笛為抒發心情的一個代表，
在日常生活中的運用可分為幾個場合，鼻笛在娛樂場合的運用中，主要論述鼻笛 在娛樂時作為一個抒發心情時的工具，當三五好友的聚會分享生活的近況時，由 會吹奏笛子的人吹奏，旁邊的人盡情聆聽；偶爾也成為伴奏樂器為人聲所伴奏， 在鼻笛伴奏下排灣族古調歌謠，隨著社會變遷，在排灣族各大重要場合的開幕典 禮中成了開幕時必表演的節目。因此筆者將從不同的鼻笛運用之場合，探討鼻笛 的運用。 第四章 鼻笛在排灣族中的象徵意涵與功能：本章主要探討排灣族鼻笛在社 會文化的意涵，對於階級制度明顯的排灣族而言，鼻笛若以樂器學中 H-S 分類 法分類是不足的，鼻笛是身分地位象徵，一般平民不可以使用；而鼻笛更是性別 的象徵，除了男生之外女性在早期是不能吹奏的。然而在不同的使用場合，卻讓 聽鼻笛的人有共同印象，鼻笛代表的是哀戚、令人感動，聽起來像是人在哭的感 覺，胡台麗教授曾經解釋為排灣族人情感的哀思5，象徵的是排灣族人的情感， 在這一部份將探討鼻笛背後一層深厚的象徵意涵。鼻笛在部落中社會文化的功 能，透過娛樂聚會，族人間的友誼更加穩固，也因為鼻笛音聲的加入彼此間有了 共同談話的歷史記憶、生活文化，對於生活、土地有了認同，漸漸對自己的文化 有了認同使文化得以傳承發展。 第五章 排灣族雙管鼻笛音樂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排灣族雙管鼻笛音樂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鼻笛文化受到重視，是由 於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委託胡台麗教授所做的《排灣族鼻笛、口笛技藝保存與 傳習規劃報告》研究開始，對於即將消失的排灣族鼻笛做了一連串的調查與紀 錄，除此之外還包括了國立傳統藝術中心籌備處委託胡台麗教授做的《排灣笛藝 人生命史、曲譜與製作法紀錄》以及《排灣族的鼻笛與口笛》研究。在這些研究 報告中可發現，能夠吹奏鼻笛者幾乎都是中、老年的族人，對於這樣的文化現象， 本章主要從部落的耆老、學校和政府單位三個部分所做的文化傳承來探討。而排 灣族傳統鼻笛的發展正面臨挑戰，從傳承環境和西化的影響來探討，鼻笛未來傳 承的思考方向。 5
胡台麗(2002)，《情感、情緒與文化》，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第六章
結論： 結論：在鼻笛的研究中，大多關於社會文化功能面向，但是對於鼻
笛的音樂本身，樂曲結構、旋律特徵、旋律特色……等等，在筆者分析研究下得 到重要的成果，對於族人形容鼻笛所產生哀傷、難過的聲音，透過田野調查並且 收集鼻笛音樂後加以分析，其中長音、氣振音以及滑音技巧的運用為重要因素， 另外還承載了對於過去悲苦記憶加諸於吹奏者和聽者，使鼻笛在排灣族中為哀傷 的代表。而骨幹音為鼻笛吹奏時必須掌握的原則，利用骨幹音的存在，使鼻笛可 以在不同場合吹奏，吹奏時間便由吹奏者自由拿捏。 在筆者的研究過程中，面臨鼻笛的一些特殊性，主要是音高和鼻笛尺寸問 題。排灣族的鼻笛並非制式化的樂器，吹奏鼻笛者大多能親自製作鼻笛，但是鼻 笛的尺寸沒有統一，即使同一個人所製作出來的鼻笛，尺寸也參差不齊，完全尊 重竹材自然生長的長度來決定，也因為鼻笛尺寸的不同，音高問題存在每一支鼻 笛中。但是經過一整個研究後發現，排灣族鼻笛的音高概念存在於在製作鼻笛 時，一組鼻笛的基本音6必須相同，並且在樂曲詮釋中能區分高音、中音以及低 音，至於每一支鼻笛的音高，不管手指按幾個孔，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鼻笛 音樂中骨幹音的詮釋手法，以及吹奏時技巧的運用所表現出來的聲音。 至於標準音高或相對音高概念，在這裡很明顯的並非標準音高，並且也非絕 對的相對音高，在製作過程中的尺寸測量並沒有完全依照科學方法，誤差因此存 在於其中，筆者並不認為鼻笛有相對音高概念。 在這份研究報告中，筆者在田野調查過程中所採集的鼻笛資料，是根據田野 調查對象給予筆者的鼻笛所做的研究，包括鼻笛的尺寸，事實上每一支鼻笛的尺 寸會有誤差，尺寸是筆者參與製作過程的紀錄，而鼻笛音樂的特徵才是此研究分 析的重點。 感謝與期待 我非常感謝我的老師蔡宗德教授，因為在蔡老師的推波助力下，我的研究得
鼻笛的基本音是指在製作鼻笛過程中，在挑選互相搭配的兩支單管笛子時，其中一支無按孔、 另外一支有按孔，將其中一支有按孔的笛子全部按住後，同時將兩支吹出低音、中音、高音，必 須發出相同的聲音，在聽覺上若出現兩個不同聲音則基本音視為不同。 6
以與更多人分享，沒有蔡老師就沒有這本書的產生。能夠為排灣族的鼻笛音樂盡 一點點心力是我的夢想，如何紀錄原住民音樂是一個挑戰，在這研究過程中也非 常感謝陳俊斌老師，陳老師是研究原住民音樂的專家，一路上給予我很寶貴的意 見，並且給我很多的協助。很感謝我的排灣族鼻笛老師，平和村的謝水能先生、 大社村的許坤仲先生、排灣村的金賢仁先生，要教會一個漢人吹笛子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因為這個漢人已經擁有深厚的音樂基礎，線譜、簡譜、標準音高充斥著 大腦，又加上擁有中國笛的吹奏技巧，但這些在排灣族中一點也不管用，只能通 通抹去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會的人，這樣的學習反而容易，謝謝這些老師對於我 的指導和包容。除此之外在排灣族田野調查的過程中，我由衷感謝曾經幫助過我 的人，包括了余麗捐、鄭美蘭老師全家、瑪家鄉排灣村的大頭目蕭惠美小姐、金 賢仁先生全家……等。在研究所唸書的過程中，認識了一群優秀又傑出的同學， 在做研究的瓶頸點同學間互相幫忙鼓勵加油，這樣的同窗之情既感謝又難忘！尤 其是陳孝穎同學，因為同樣是研究排灣族音樂，所以能給我寶貴的意見，一起走 過難忘的田野調查生活。最後要感謝我的家人和先生，因為他們的支持和體諒， 所以完成了這一份研究。
目 錄 前 言...…………………….………………………………………………………….II
第一章
排灣族雙管鼻笛樂器之演變及其結構分析…… … ……… … … … 1 排灣族雙管鼻笛樂器之演變及其結構分析
第一節 排灣族歌謠內 容形式 及樂器之類型 … … … … … … … … … . … … … 1 一、排灣族的歌謠…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二、排灣族的樂器…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第二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之演變…………………………………………………5 一、吹孔的不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 二、按孔的差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 三、鼻笛尺寸的不同… … … … … … … … … … … … … … … … … … … … … … 8 四、鼻笛笛身的雕刻藝術………………………………………………………..…..10 第三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樂器結構…… ……… …… ………… ……… …… 13 第四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之材質與製作……… …… ………… ……… …… 18 一、材質的選用………………………………………………………………18 二、鼻笛製作過程……………………………………………………………19
第二章
排 灣族雙管鼻笛吹奏技巧及其音樂特徵…………………………32 灣族雙管鼻笛吹奏技巧及其音樂特徵
第一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的吹奏技巧……… …… ………… ……… …… …32 一、吹奏姿勢…………………………………………………………………32 二、呼吸技巧…………………………………………………………………34 三、手部技巧…………………………………………………………………35 第二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的音樂特性與結構………………………………36 一、鼻笛音組織………………………………………………………………37 二、樂句結構…………………………………………………………………50 三、骨幹音……………………………………………………………………53
四、節奏特色…………………………………………………………………57 第三節 排灣族雙管鼻笛的音聲概念……… …… ………… ……… …… …64 一、複音概念…………………………………………………………………64 二、迂迴現象…………………………………………………………………67 三、氣振音……………………………………………………………………68 四、下滑音的使用……………………………………………………………69 五、長音的表現性……………………………………………………………69 六、音域之間的轉換…………………………………………………………70
第三章
鼻笛在排灣族生活中的應用………………………………………74 鼻笛在排灣族生活中的應用
第一節 鼻笛男女社交活動方面……… ……… …… ………… ……… …… 74 第二節 鼻笛在婚禮場合的應用……… ……… …… ………… ……… …… 76 第三節 鼻笛在喪禮的使用… ………… ……… …… ………… ……… …… 82 第四節 鼻笛在娛樂場合的運用……… ……… …… ………… ……… …… 84 第五節 鼻笛在其他場合的運用……… ……… …… ………… ……… …… 86 一、鼻笛為歌謠伴奏……… …… ……… … ……… …… ……… … ……… .. 86 二、重要節日中的使用…… …… ……… … ……… …… ……… … ……… .. 87
第四章
鼻笛在排灣族中的象徵意涵………………………………….…….90 鼻笛在排灣族中的象徵意涵
第一節 有關鼻笛的神話故事……………………………………….………90 一、兄弟的哭聲………………………………………………………….……….90 二、竹子之水……………………………………………………………….…...91 三、愛戀笛 I…………………………………………………………………92 四、愛戀笛 II………………………………………………………………93 五、愛戀笛 III………………………………………………………………………95 第二節 鼻笛樂器的象徵體系……………………………………………………97
一、身分地位的象徵………………………………………………………………98 二、別的象徵………………………………………………………………………100 第三節 鼻笛在部落中的社會文化的功能………………………………………100 一、做為男女溝通的工具…………………………………………………………101 二、淨化情感作用…………………………………………………………………102 三、族群的象徵與區辨……………………………………………………………103
第五章 排灣族雙管鼻笛音樂文化的傳承與發展………………………...……105 排灣族雙管鼻笛音樂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第一節 鼻笛音樂文化在部落中的傳承…………………………………………105 一、部落教室的鼻笛班…………………………………………………………….105 二、吹鼻笛的耆老個別授課………………………………………………………106 三、鼻笛音樂文化在部落的慶典以及祭儀中……………………………………107 第二節 學校教育中的排灣族鼻笛音樂文化傳承………………………………107 第三節 政府機關對於排灣族鼻笛音樂文化的傳承……………………………111 一、鼻笛比賽………………………………………………………………………111 二、無形文化資產的體驗與課程…………………………………………………112 三、原住民藝術工作者駐村計畫…………………………………………………112 第四節 排灣族鼻笛發展的新思維………………………………………………114 一、現實中鼻笛傳承的環境………………………………………………………114 二、排灣族鼻笛的舞台……………………………………………………………115 三、受西方音樂影響的排灣族鼻笛………………………………………………116
第六章 結論………………………………………………………………………118 結論
參考文獻…………………………………………………………………………....121 參考文獻 附錄 1【樂曲 1─謝水能吹奏】…………………………………………..127 附錄 2【樂曲 2─謝水能吹奏】…………………………………………..129
附錄 3【樂曲 3─謝水能吹奏】…………………………………………..130 附錄 4【樂曲 4─謝水能吹奏】…………………………………………..133 附錄 5【樂曲 5─謝水能吹奏】…………………………………………..135 附錄 6【樂曲 6─謝水能吹奏】…………………………………………..137 附錄 7【樂曲 7─謝水能吹奏】…………………………………………..139 附錄 8【樂曲 8─金賢仁吹奏】…………………………………………..141 附錄 9【樂曲 9─金賢仁吹奏】…………………………………………..142 附錄 10【樂曲 10─金賢仁吹奏】…………………………………………..144 附錄 11【樂曲 11─金賢仁吹奏】…………………………………………..145 附錄 12【樂曲 12─許坤仲吹奏】…………………………………………..146 附錄 13【樂曲 13─許坤仲吹奏】…………………………………………..147 附錄 14【樂曲 14─許坤仲吹奏】…………………………………………..148
圖目錄 圖 1 -1 ：傳統鼻笛的吹孔… … … … … … …… … … … … … … … …… … … … 6 圖 1-2：改革鼻笛的吹孔…………………………………………..6 圖 1-3：改革鼻笛的吹孔…………………………………………..6 圖 1 -4 ：傳統鼻笛與改革鼻笛的外觀及按孔… … … … … … … …… … … … 7 圖 1-5：窗戶上百步蛇及陶壺的雕刻………………………………………10 圖 1-6：對於打獵情形的雕刻…………………………………………..10 圖 1-7：有關五年祭刺球活動的雕刻………………………………………10 圖 1-8：住家前的雕刻裝飾…………………………………………………10 圖 1 - 9 ~1 - 1 3 ： 排 灣族 貼 飾 圖樣 … … … … … … … … … … … … … … … … . . 11 圖 1-14~1-17：排灣族木雕紋樣…………………………………………..11 圖 1-18~1-19：排灣族木雕紋樣…………………………………………..12 圖 1-20：肢體相連人像…………………………………...………..12 圖 1-21~1-22：蛙形人像…………………………………………..12 圖 1-23：改革鼻笛身上的雕刻紋樣…………………………………………13 圖 1-24：傳統鼻笛正面圖…………………………………………..14 圖 1-25：傳統鼻笛按孔尺寸…………………………………………..14 圖 1-26：傳統鼻笛吹孔尺寸…………………………………………..15 圖 1-27：傳統鼻笛尾端竹材尺寸…………………………………………..15 圖 1-28：改革鼻笛正面圖…………………………………………..16 圖 1-29：改革鼻笛反面圖…………………………………………..16 圖 1-30：改革鼻笛剖面圖…………………………………………..17 圖 1 - 3 1 ： 改 革 鼻笛音 窗 尺 寸 圖 … … … … … … … … … … … … … … … … . . 1 7 圖 1-32：改革鼻笛吹孔圖…………………………………………..17 圖 1-33：改革鼻笛尾端竹材尺寸圖…………………………………………18 圖 1-34：謝水能先生切割竹材……………………………………………..19
圖 1-35：謝水能先生指導筆者切割竹……………………………………………19 圖 1 -3 6 ：整平吹口… … … … … … …… …… … … … … … .… … …… … … . . 2 0 圖 1-37：清潔竹材管徑………………………………………………..…………..20 圖 1-38：燒紅鐵絲………………………………………………………………..21 圖 1-39：鑽孔……………………………..…..…………………….………..21 圖 1-40：試音………………………………………..…………………………..21 圖 1-41：選擇筆直面……………………..…………………………………..22 圖 1-42：量按孔尺寸………………………………..…………………..22 圖 1-43、圖 1-44：斜鑽按孔…………………………...…………………..22 圖 1 - 4 5 ： 平 整 鼻笛吹 口 … … … … … … … … … … … … … … … … … … … . . 2 3 圖 1-46：平整鼻笛笛身………………………..……………………..23 圖 1-47：使用綿線將兩支笛子綑綁………………………….……………………23 圖 1-48：將多於的綿線修剪………………………………………………....23 圖 1-49：製作完成後筆者和謝水能先生合影……………………………..…24 圖 1 - 5 0 ： 竹 材 自然風 乾 … … … … … … … … … … … … … … … … … … … . . 2 5 圖 1-51：許坤仲先生指導筆者製作鼻笛……………………………………25 圖 1-52：清除竹材管徑雜質…………………………………………..25 圖 1-53：修整竹材切口………………………………………………..25 圖 1-54：放置音窗鐵片模型於竹材上………………………………………26 圖 1-55：在記號處挖孔…………………….…………………..………………..26 圖 1-56：電動鑽孔機………………………………….………………………..26 圖 1-57：用砂紙清除音窗雜質………………………..………………………..26 圖 1-58：做為木塞的七里香木材………………………………………………..27 圖 1-59：測量木塞適當距離…………………..………………………………..27 圖 1-60：修整木塞……………………….…………………………..27 圖 1-61：修整完後的木塞形狀…………………………….…………..…………..27
圖 1-62：木塞放進竹材中………………………………….……….…………..28 圖 1-63：試音……………………………………………………….………………..28 圖 1-64：用小鐵鎚做調整……………………………..……………………..28 圖 1-65：將木塞多餘部分切除………………………………..………………….. 28 圖 1-66：測量按孔距離…………………………………..………………..29 圖 1-67：先使用電動鑽孔機鑽孔………………………………..…………………..29 圖 1-68：將鐵絲燒熱…………………………………………………………..29 圖 1-69：再一次鑽按孔……………………………………….……………..29 圖 1-70：將竹材烘乾一端……………………………………..……………..29 圖 1-71：再烘乾另外一端…………………………………….……………..29 圖 1 - 7 2 ： 綑 綁 鼻笛用 的 藤 … … … … … … … … … … … … … … … … … … . . 3 0 圖 2-1：許坤仲先生吹奏改革鼻笛…………………………………………..33 圖 2-2：金賢仁先生吹奏傳統鼻笛…………………………………………..33 圖 2-3：謝水能先生吹奏傳統鼻笛…………………………………………..33 圖 5-1：武潭國小平和分校的小朋友吹奏鼻笛…………………………………..109 圖 5-2：謝水能先生為武潭國小平和分校的學生上課…………………………..109 圖 5-3：謝水能先生於黑板上所書寫的鼻笛「譜」……………………………..110 圖 5-4：98 年度原住民藝術工作者駐村計畫展覽宣傳海報…………………….113 圖 5-5：98 年度原住民藝術工作者駐村計畫展覽 DM…………………………..114
表目錄 表 2-1：傳統排灣族雙管鼻笛指法……………………………………………36 表 2-2：改良排灣族雙管鼻笛指法表………………………………………..37 表 2-3：樂曲 1-樂曲 14 結尾樂句分析………………………………………45 表 2-4：鼻笛音樂結構分析總表…………………………………….………..51 表 2-5-1：樂曲開頭為長音之樂曲…………………………………………..58 表 2-5-2：樂曲開頭有裝飾音之樂曲…………………………………………59 表 2-6-1：樂曲結束旋律特徵…………………………………………..60 表 2-6-2：樂曲結束旋律特徵…………………………………………..61 表 4-1：吹笛者認為吹笛資格限制… …… ………… ……… …… ………. .97
譜目錄 譜例 2-1：樂曲 3 中的樂句 A4…………………………………………..38 譜 例 2 -2 ： 樂曲 1 中 的 樂 句 B … … … … … … … … … … … … … … … … . . 3 8 譜例 2-3：樂曲 5 中的樂句 A 和 A1…………………………………………38 譜例 2-4：樂曲 13…………………………………………………..…………..39 譜例 2-5：樂曲 3 中的樂句 B4…………………………………………..40 譜例 2 - 6 ： 樂曲 5 中的樂 句 A… … … … … … … … … … … … … … … … . . 4 0 譜例 2 - 7 ： 樂曲 1 中的樂 句 A… … … … … … … … … … … … … … … … . . 4 1 譜例 2 - 8 ： 樂曲 7 中的樂 句 A… … … … … … … … … … … … … … … … . . 4 1 譜例 2-9：樂曲 12 中的樂句 A…………………………………………..41 譜例 2-10：樂曲 14 中的樂句 A…………………………………………..41 譜例 2-11：樂曲 6 中的樂句 A…………………………………………..42 譜例 2-12：樂曲 8 中的樂句 A…………………………………………..42 譜例 2-13：樂曲 10 中的樂句 A…………………………………………..42 譜例 2-14：樂曲 4 中的樂句 A…………………………………………..43 譜例 2-15：樂曲 2 中的樂句 A…………………………………………..43 譜例 2-16：樂曲 3 中的樂句 A…………………………………………..43 譜例 2-17：樂曲 11 中的樂句 A…………………………………………..43 譜例 2-18：樂曲 9 中的樂句 A…………………………………………..44 譜例 2-19：樂曲 13 中的樂句 A…………………………………………..44 譜例 2-20：樂曲 1 中的樂句 B…………………………………………..48 譜例 2-21：樂曲 9 中的樂句 A4…………………………………………..48 譜例 2-22：樂曲 1 中的樂句 B…………………………………………..48 譜例 2-23：樂曲 3 中的樂句 B…………………………………………..48 譜例 2-24：樂曲 1 中的樂句 B1…………………………………………..49 譜例 2-25：樂曲 3 中的樂句 A6…………………………………………..49
譜例 2-26：樂曲 8 中的樂句 B…………………………………………..49 譜例 2-27：樂曲 1 中的樂句 A 及 A1………………………………………49 譜例 2-28：樂曲 10 中的樂句 A 及樂句 B…………………………………50 譜例 2-29：樂曲 4 中的樂句 B2…………………………………………..50 譜例 2-30：樂曲 1 中的樂句反覆…………………………………………..52 譜例 2-31：樂曲 4 中的樂句反覆…………………………………………..52 譜例 2-32：樂曲 1 中的樂句擴張…………………………………………..52 譜例 2-33：樂曲 6 中的樂句擴張…………………………………………..53 譜例 2-34：樂曲 1 中的樂句 A、A1、A2 分析………………………………53 譜例 2-35：樂曲 1 中的樂句 B、B1、B2、B3 分析……………………………54 譜例 2-36：樂曲 7 中的樂句 A、A1 分析……………………………………55 譜例 2-37：樂曲 7 中的樂句 B、B1 分析……………………………………55 譜例 2-38：樂曲 13……………………………………………………………..56 譜例 2-39：樂曲 1 的樂句 A 中長-短節奏…………………………………62 譜例 2-40：樂曲 12 的樂句 A 中長-短節奏…………………………………62 譜例 2-41：樂曲 2 的樂句 A 中短-長節奏…………………………………62 譜例 2-42：樂曲 3 的樂句 A5 中短-長節奏…………………………………62 譜例 2-43：樂曲 6 的樂句 A 中短-短-長節奏………………………………62 譜例 2-44：樂曲 5 的樂句 A1 中短-短-長節奏……………………………62 譜例 2-45：樂曲 4 的樂句 A6 中三連音節奏………………………………63 譜例 2-46：樂曲 7 的樂句 B 中三連音節奏…………………………………63 譜例 2-47：樂曲 8 的樂句 B 中音值較短節奏………………………………63 譜例 2-48：樂曲 3 的樂句 A4 中音值較短節奏……………………………63 譜例 2-49：樂曲 7 的樂句 A 中由長音漸短音節奏……………..………..63 譜例 2-50：樂曲 1 的樂句 B 中短音-極短音-長音的節奏排列…………64 譜例 2-51：歌謠〈uniyu〉第 1 段…………………………………………65
譜例 2-52：樂曲 1 中的樂句 B…………………………………………68 譜例 2-53：樂句 A4 反覆後以低音吹奏……………………………………70 譜例 3-1：金賢仁先生在婚禮時所吹奏的鼻笛音樂………………………..77 譜例 3-2：許坤仲先生所吹奏的樂曲……………………………………79 譜例 3-3：許坤仲所吹奏 3 音較低的樂曲……………………………..……80 譜例 3-4：許坤仲所吹奏 3 音較低的樂曲……………………………..……80 譜例 3-5：金賢仁先生所吹奏的喪禮音樂…………………………………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