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舊一新兩部作品談起 作曲家與演奏家永不止息的對話 串聯歐亞大陸的音樂 / 文化空間 TCO Bimonthly 北市國樂雙月刊 SILK R AD 國樂 · 新絲路 Chinese Music in the New Silk Road 新絲路 March 2022 81 NO October 2022 跨越時代的理解與傳承 樂融萬象•藝起復甦繽紛多元的臺北聲景 The All-Embracing Music of Taipei Celebrates the Revitalization of Performing Arts 一生奉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許輪乾老師 6 0 年代臺灣國樂人的耕耘記述(七 ) 回看歌劇《蔥仔開花》 Timeless Arts : Appreciation and Heritage A Review of Formosa Bloom
發行人 總編輯 藝術顧問 編審委員 企劃/執行編輯 編輯顧問 翻譯編輯 翻譯 陳鄭港 黃立鳳 林谷芳、林昱廷、吳榮順、施德玉、許雪姬、黃光男、張駿逸、樊慰慈、 鄭德淵、瞿春泉、蘇文慶 (依姓氏筆劃順序) 陳小萍、黃馨玉、鍾永宏、呂冠儀、馬南璇、蘇盈恩、陳慧君、黃湞琪、 林恩緒 俠客行文創顧問有限公司 許馨文 李明晏 張莞蓁 客座主筆 Guest Columnist Session SILK R AD Table of Contents 目錄 │ Table of Contents 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國樂新視界 New Vision of Chinese Music 紮根藝響 A Journey into Chinese Music 這些人這一刻 The Moment 國樂 + 講堂 Chinese Music Studies 新思路 The Route to Innovation C O TCO 藝訊 TCO News
CHEN Cheng-Kang HUANG Li-Feng
LIN Ku-Fang, LIN Yu-Ting, WU Rung-Shun, SHIH Te-Yu, HSU Hsueh-Chi, HUANG Kuang-Nan, CHANG Jiunn-Yih, FAN Wei-Tsu, CHENG Te-Yuan, QU Chunquan, SU Wen-Cheng ( by Order of Stroke Numbers of Surname in Chinese )
CHEN Hsiao-Ping, HUANG Hsing-Wu, CHUNG Yung-Hung, LU Kuan-Yi, MA Nan-Hsuan, SU Ying-En, CHEN Hui-Chun, HUANG Chen-Chi, LIN En-Hsu Chival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 Consultant Ltd. HSU Hsin-Wen
LEE Ming-Yen CHANG Woan-Zhen
Publisher Editor-in-Chi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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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02 樂融萬象•藝起復甦繽紛多元的臺北聲景 The All-Embracing Music of Taipei Celebrates the Revitalization of Performing Arts 14 28 32 大疫後的復甦百景:淺談疫情解封後的國樂生態及展望 36 40 42 一生奉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許輪乾老師 60 年代臺灣國樂人的耕耘記述( 七 ) 笛曲《三五 七》 的前世 今 生 ― 從婺劇曲牌【三五七】到笛曲《三五七》之流變 傳遞竹、風、韻味的感動 《竹青之聲》 18 跨越時代的理解與傳承 回看歌劇《蔥仔開花》 Timeless Arts : Appreciation and Heritage – A Review of Formosa Bloom 國樂教育之路(下):國樂藝才班音樂教育之現況觀察 October 2022 01 從一舊一新兩部作品談起 作曲家與演奏家永不止息的對話 ※ 本欄目為提供給國樂研究及評論者的開放園地,並不代表本刊立場。 新加坡華樂團給我的歸屬感 ― 與新加坡華樂團臺灣音樂家對談後之分析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Is Where I Belong – A Conversation with Taiwanese Musicians in Singapore TCO News C O T
盛夏轉秋,一絲絲涼爽的水氣逐漸帶走溽暑,臺北市立國樂團的新樂季在秋高氣爽中展開。「樂融萬象」是本樂季企劃 主軸,在首席指揮張宇安的帶領下,呈現兼容並蓄、繽紛多元的臺北聲景;透過「精彩 TCO 」、「溫馨飛魔力」與「傳 藝舞繽紛」 3 大系列,安排 63 場次,邀請近 100 位客席表演術家與 20 個夥伴團隊,努力撥開疫情陰霾,藝起復甦。暌 違兩年的海外音樂家們,如指揮家郭勇德、葉聰、黃佳俊、張國勇,以及演奏家楊文信、吳巍、王健等人,都將再次造 訪臺北,攜手市國和引頸期盼的樂迷們相見。 樂融萬象的多彩型態,也體現在各類跨域大型製作中,新樂季中歌劇、音樂劇與舞劇輪番登場。原創國樂臺語歌劇《蔥 仔開花》, 11 月將移師到高雄衛武營演出; 2023 年 1 月即將與全民大劇團共同演出音樂劇《大畫昭君∼觀落雁》,由張 大春監製、謝念祖執導、李哲藝作曲、孫協志、方宥心領銜主演。 2023 年 6 月壓軸的民族舞劇《七夕雨》
牛郎織女故事中「地老天荒情未了,人間年年七夕雨」的思古幽情。新樂季的亮點,還有簡文彬擔任指揮的《祈‧願》 音樂會,將首演顏名秀創作之史上第一首喇叭弦協奏曲《義民傳奇》與喇叭弦四重奏《祈‧報》,更加深化樂融萬象的 製作理念。我們思考與期待透過作曲家與音樂家的對話,以及作曲家與音樂素材的文化母體對話,讓創作更有生命力, 在作曲、演奏、指揮、行政團隊各方的實質參與中,為音樂作品激盪出更多的感動與連結。 揮別炎熱的季節,在此邀請各位愛樂朋友們,將今年夏天在各式熱火朝天的國樂營、國樂節、暑期公演中獲得的感動, 一直延續下去。後疫情時代,北市國將持續扮演文化火車頭的角色,並更加重視與民間團隊的縱向、橫向聯繫,以促進 表演藝術的復甦,同時活絡市民的藝文生活。樂融萬象即可萬象更新,期待我們的新樂季,能集結眾人力量,啟動疫情 後的國樂新紀元。 SILK R AD The Route to Innovation 02
2.0 ,將重現
The All-Embracing Music of Taipei Celebrates the Revitalization of Performing Arts
Summer is at an end and autumn is right around the corner. The mist in the air is gradually diluting the scorching heat and TCO’s new music season is blowing in with the crisp autumn wind. The All-Embracing Music is the theme of this new music season.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principle conduc tor CHANG Yu-An, TCO guarantees the season will bring an inclusive and diverse soundscape to Taipei. There are 63 total performances presented in three different series: TCO Spectacular, The Warmness of TCO Family, and The Iridescence of Traditional Arts. One hundred guest performers and 20 partner troupes will spurn the aftermath of COVID-19 together with the TCO to bring new life to the performing arts. Conductors Quek Ling Kiong, YEH Tsung, WONG Kah Chun, and ZHANG Guoyong, and performers YANG Wen-Sinn, WU Wei, and WANG Jian will make their long-awaited return to Taipei and present their very best work with TCO for their fans.
The All-Embracing Music is a key element of this season’s cross-discipline productions. The new season additionally comprises operas, musicals, and dance dramas. The original production Formosa Bloom will greet audiences at National Kaohsiung Center for the Arts (Weiwuying) in Novem ber. In January 2023, TCO and All U People Theatre will put on WANG ZHAOJUN, The Musical together. The work is produced by CHANG Ta-Chun, directed by HSIEH Nien-Tsu, composed by LEE Che-Yi, and performed by actor Tony SUN and actress FANG Yu-Hsin. Eternal Love Across the Magpie Bridge 2.0 is a traditional dance drama scheduled to show in June 2023. The production tells of the immortal love of the Cowherd and the Weaver Maiden, whose hearts will go on until the end of time, and of the rain that falls on the eve of every Double-Seventh Festival. Another highlight of the new music season is the Invocation concert conducted by CHIEN Wen-Pin. YEN Ming-Hsiu will premier her very first labaxian concerto The Legend of Yimin for Labaxian and Chinese Orchestra and the labaxian quartet Invocation for Two Labaxians, Zhonghu, and Cello as show of musical diversity. We expect to generate vitality and strength through the dialogue between composers and musicians and the chemistry between the composers and the culture that has nurtured the music form. Through the participation of composers, performers, conductors, and the administrative team, we hope to inspire, awe, and connect with more people with these music productions.
The weather is getting cooler but our passion for music is not. We entreat music fans to be patient and stay with us for this new season, for it is the counterpart of the summer, filled with enthralling Chinese music workshops, Chinese music festivals, and performances. In this post pandemic era, TCO promises to ride out the rest of the storm as a cultural engine connecting and networking our way to a revitalization of the performing arts that will enrich the cultural life of everyone. The All-Embracing Music signals the beginning of a new period. Hopefully we will be able to pool our resources and efforts together in the up coming music season and enter a glorious new post-pandemic epoch for Chinese music.
樂融萬象•藝起復甦繽紛多元的臺北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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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國團長 TCO General Director
文 / 劉馬利(國立臺灣師範大學音樂學博士) 圖 / 臺北市立國樂團 跨越時代的理解與傳承 展演、劇場,提供了公共議事的空間,自古以來是知識份子跟普羅大眾溝通的場域,也是傳遞意識形態的重要媒介。 歌劇更是所有表演藝術項目裡的最大公約數,亦是政治、經濟、社會等意識型態交相影響下的產物,《蔥仔開花》 (以下簡稱《蔥》)的推出,的確是新一波爭取國樂新觀眾的契機,從各方熱烈的後續討論便可見一般。 適逢馬偕來臺宣教 150 週年,國內先後推出相關的製作,臺北市立國樂團(以下簡稱「北市國」)也在今年 7 月推出 年度鉅獻《蔥》, 11 月即將在高雄衛武營演出巡迴演出,因此北市國在 8 月 1 日特別邀請國立臺南藝術大學中國音樂 學系教授鄭德淵、醫師作家陳耀昌、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音樂學院教授顏綠芬,與作曲家李哲藝、導演曾慧誠,以及筆 者,在臺北書院進行了一場首演後座談會;由團長陳鄭港主持,從觀眾回饋、學術觀點、創作觀點等面向進行交流, 期待在 11 月的高雄場演出有更好的呈現。 回看歌劇《蔥仔開花》 SILK R AD Cover Story 《蔥仔開花》這是一部大型的製作,是透過跨界的整合,在舞台上有超過 150 位的藝術表演演出者。 04
這不只是一齣歌劇,而是互文交織的創作
歌劇雖為綜合藝術,但其主體是音樂,音樂本身是抽象的有機體,高密度的生命容器,能海納各種抽象的樣貌、實際 的事件、奇幻的場景、永恆的真理,進而建立浩瀚無邊、豐富多元、複雜的情感連結。
因此李哲藝談到音樂上的創作,是處理一件複雜的事情,但他從文本出發,而劇作家梁越玲、導演曾慧誠都是合作多年 的夥伴,有一定的默契,「其實我很佩服梁團長能夠把這麼多的史料,整合到完整的舞台呈現,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演出 結果,或許這是一個不容易發揮的題材,而且當我們看到劇本時都在思考要如何精簡到穠纖合度,我在創作時把一些節 奏加快,都還是有 3 個小時,連續 3 小時觀賞歌劇其實對於觀眾與演出人員都是一項挑戰,除非是像華格納的樂劇有歷 史的基礎,能夠深深的吸引到特定的族群。新創作很難有這樣子的能量,或許未來改版之後,可以讓大家在整個觀看過
程中,忘記時間的存在。」 醫師作家陳耀昌則點出現代人的觀賞習慣不同於 19 世紀,「如果真要拿華格納的歌劇長度相比,恐怕跟現代人的聆賞習 慣有些差異了,以前的人可以連續欣賞一齣歌劇 4 個多小時,而現在可能也因為社會風氣的變遷,對於超過 3 小時的歌 劇接受度有限,可能兩個半小時已是可被接受的極限了。」 3 個小時演出時間到底過長與否,其實是一種感受,而且因人而異,還包含其他複雜的因子。「國內如能像歐美的國 家,有國家歌劇院或是歌劇公司,有完整的團隊,可專注於製作歌劇,有充分的製作期、有完整的場地,也能為每一 部好作品提供溫床,能精益求精,成為經典,甚至之後可以有 2.0、3.0 的版本出現,也證明藝術是不斷的與時俱進的。」 陳鄭港如此的期許著。由於《蔥》是一部巨大的製作,在在都是嚴峻的考驗,每次幾乎都是重新歸零,又遇到疫情搗 亂,也會造成很多部份無法連貫與統整。「畢竟這個製作在幕前、幕後有超過 150 位的藝術工作者,本來就是一場巨 大的製作,由於排練場地的限制,這麼龐大的劇組在排練時必須兵分三路,我們至少用到 3 個不同的場地,可想而知 我們面臨這些硬體的設備的問題。」 臺北市立國樂團於 2022 年 8 月 1 日辦理《蔥仔開花》首演後座談會,與會人員(由右至左)為導演曾慧誠、作曲家李哲藝、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顏綠芬、 臺北市立國樂團團長陳鄭港、國立臺南藝術大學鄭德淵、醫師作家陳耀昌、筆者。 05
整體而言,一部歌劇這麼龐大的巨作,從發想、創作、排練、演出,涵蓋了很多主客觀的條件,用年度為單位編列預 算,看似合理,卻也侷限了很多創作能量。「希望將製作的期程拉長至 3 至 5 年,這都有可能讓所有的細節更加到位, 因為任何經典的作品都不可能是一次就可以完成的,需要時間沉澱。但是環顧國內現階段表演藝術環境,似乎不太可 行,因為都是用年度預算,或者是有其他各種主客觀的條件,會造成我們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去完成一件非常龐 大的事情。如果給我一個更完善、完整的一個環境,是否更可以更超越自己一些極限?」李哲藝期許創作能量能持續 下去,而不受到年度預算的限制。 張聰明,一個象徵女性自主的集合名詞 張聰明,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恐怕只是一位在百年前勇於嫁給外籍宣教士的女子,後人對她的瞭解也遠不及馬偕,但 張 聰明在梁越玲的筆下,角色比人物生動,情節也比故事精彩。 張聰明在劇中是位相當鮮活、有主張的女子,再加上馬偕是一位外籍宣教士,激盪出更多面向,彼此拉扯,強化戲劇
膩地刻劃當時的女性,不論是在保守的社會體制、教會文化、家庭等結構裡所扮演的角色。」 在大架構底下,是容許有些創作的空間,是經由創作者的轉譯。曾慧誠提到:「劇本裡加入了一些杜撰的情節,都是 聚焦在刻劃聰明的角色。譬如說五股坑的鄉親在教堂外對馬偕謾罵、丟石頭,聰明極力護衛馬偕,卻遭潑灑一身豬糞
連結聰明與臺灣這片土地的關係,包含了傳統禮教的束縛、自由戀愛的覺醒、女性主義的啟蒙。」 影像的存在,無疑是要讓觀眾產生更多的共感,相信這也是很多跨界製作的訴求之一,此次邀請了鄭雅之擔任影像統
任,試圖引發更深層的體會與複雜的思辨。 只是似乎在影像呈現的同時,與《蔥》的核心產生了離心力,這恐怕也是創作者在有限的資源下,還要端出開放性與 多元觀點,必然面對的理解差異問題。《蔥》的影像絮語是歌劇的垂直座標?還是外掛敘事?至今討論尚未停歇,但 這也是曾慧誠對《蔥》的期許,用視覺來回顧這一世紀以來的臺灣史。而梁越玲把「張聰明」的定義拓增為 「臺灣」,是一個代表獨立、自主、博愛的「集合名詞」。 SILK R AD Cover Story 06 導演曾慧誠認為在劇本裡加入了一些杜撰的情節,都 是聚焦在刻劃張聰明的角色,就是要讓觀眾瞭解張聰 明不是一位普通的傳統女性,而是擁有果決、前衛、 具正義感的人物。
的張力。因此,曾慧誠對於作品的切入方式,是專注在聰明的角色,馬偕反而次之。「越玲也是女性,因此她可以細
,就是要讓觀眾瞭解聰明不是一位普通的傳統女性,而是擁有果決、前衛、具正義感的人物,希望藉由馬偕的存在,
籌,的確為歌劇演出增添視覺風采,有助於觀眾從張聰明的故事激起反思,提醒眾人公民身份在當代社會的意義與責
,不 僅可以通往創作與環境的辯證上去思考,還能擴充民族之間、各群體相異共存的課題。或是採用大型合奏的概念,用交響 化的形式吸引不同的族群,未嘗不可。 浮凸國樂的在地化特質,一直是北市國的核心目標之一,總希望能藉由國樂的演繹,連結在地的人文情感。陳鄭港強調 「其實從 1949 年開始,很多大陸音樂家來臺,把漢人傳統音樂藝術化的經驗帶到臺灣,也形塑了之後現代化國樂發展過程 中的奠基工程。」就《蔥》的特質來看,的確是運用西方的總體藝術形式,為國樂寫下另一番新意。 但,倘若需要用西方形式為民族器樂「借力使力」,就更要在傳統的力道上下功夫。譬如加上歌劇的序曲或是前奏曲是兩 全其美的做法,既依循了歌劇的形式,也讓樂團有更多表現的機會,藉以突顯民族器樂的聲響,亦可加上某些樂器的獨奏 ,
唸歌、南北管戲曲、民歌、歌仔戲的元素,都能還原一百年前臺灣的景況,並且增加趣味性。 顏綠芬對於《蔥》持肯定的看法,「其實這是國樂團推出的第 3 部臺語歌劇了,從錢南章《李天祿的四個女人》跟布袋戲結 合,這樣的題材也很有開創性;顏名秀《我的媽媽欠栽培》也是很驚豔,用了歌仔戲演員與古典聲樂家,加入了一些傳統 戲曲元素。《蔥》在臺語語韻,運用的很細膩精確,只不過在合唱的部份,歌詞聽起來有點華語化,或許在唱的部份可以 再轉化一下慣用詞。」 馬偕本人喜歡吟詩,也具音樂素養,常以詩歌牧養門徒,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採用平埔族的旋律,填上《路得記》當中拿俄 美的故事來傳唱,借用鄧雨賢 1933 年所寫的《月夜愁》,此外,譬如《永遠與主居起》、《我認救主無驚見誚》都是馬偕喜 愛的詩歌,直接借用這些素材其實是再自然不過的事。顏綠芬建議「也可以直接加上一些鑼鼓或傳統戲曲元素,如南管、 北管、《桃花過渡》等,其實更合理、更親切,就像莫札特就直接把小步舞曲放入《唐‧喬望尼》,都是很好的 例子。嗩吶 的部份運用的很漂亮,但不免還是過度西樂化,可以善用「音樂話劇」( melodrama ) 1 ,也是可考慮的方式」。 07 1 Melodrama ,源自於希臘悲劇,是指歌劇有背景音樂的對白,在 1770 年代風行於法國與德語地區,貝多芬、韋伯都曾在歌劇裡使用過。 「在地化」一直是北市國的核心目標之一,總希望能藉由國樂的演繹,連結在地的人,《蔥仔開花》所有演唱者在臺語的語韻上,的確下足功夫。
對群演的部份需要極細膩的處理,光是走位就是挑戰的事,因為他們的走位都不是在自己的歌曲裡,而是發生在主 角的歌曲裡。我原本設定他們是拿 ipad 、電話、書,之所以改成筆記本原因是他們必須要記住自己的走位,因為人 數很多,如果 40 個一起移動,畫面是很驚人的,可是對他們來說負擔就超級大了。」因此在舞台上的每一個細節, 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且環環相扣。 總之,歌劇的存在代表了一個世代的集體意識。《蔥》的首演為國人產製國樂臺語歌劇劃下了一個新的里程碑,從百 年前的張聰明故事拉出一條軸線,藉以回望女性獨立自主的抗爭、跨越宗教與民族的藩籬,並且延續博愛仁慈的精
對上帝的讚美、感恩,傳承聖經的意涵,並且產生內省,自我審視,也能凝聚信徒之間的向心力,因此基督教常被 稱為是「歌唱的宗教」。 加拿大長老教會承襲蘇格蘭自由教會傳統,以加爾文主義的神學基礎,力主改革宗教傳統與人文主義之間的密切關 係,以及奧古斯丁神學信仰與知識的關聯 馬偕是加拿大長老教會派至海外的第一位宣教士,於 1872 年抵達淡水,開始在長達 29 年的宣教生涯,一般人皆稱 為「馬偕博士」或「偕牧師」。馬偕的一生被以「寧願燒盡,不願朽壞」讚賞,他的座右銘為「攏是為基督」,終其 一生從事傳道、醫療、教育的工作,將西方文明思考引入臺灣的傳統社會裡,並且娶張聰明為妻,成為臺灣女婿。 他在北部臺灣開設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興辦牛津學堂、淡水女學堂、皆設有音樂課程,也強調聖詩在地化的理念, 對於臺灣基督教音樂教育有極大的貢獻。 誠如新教對於會眾口唱心合的重視,經常使用換詞歌曲( contrafacta ),《拿俄美》即為一例,就是借用現有的旋律所 改寫的臺語聖詩,其他如《我目 攑 起向天》、《天下遍遍各邦國》、《我認救主無驚見誚》、《真主上帝造天地》、《永遠 與主居起》等等,都是馬偕經常用以牧養信徒的聖詩。 馬偕與在地化聖詩 SILK R AD Cover Story 08
鄭德淵本身精通箏樂演奏,對於音樂聲學更是鑽研甚深,他認為「國樂團早已開始多元發展了,但如果是將國樂全 盤西化,其實就無法顯出特色。其實有時可能會希望在虛與實之間,能有更大的空間, 3 小時真的太滿了,需要一點 空間,也可以增加一些音色較為獨特的樂器,譬如彈撥樂器,或是加上一點嗩吶、三弦,就是西洋樂器無法取代的。」 鄭德淵以國樂人的觀點出發,一再強調音色的處理,是國樂演奏的關鍵,當代作曲家也為國樂創作,主要是看重國 樂器具有獨特的音色,「不論是音色或力度的張力可以再多做一點,如果是嗩吶,就讓它土一點都好。」 合唱團,是西方歌劇形式的重要表徵,從他們的服裝、道具、走位、歌唱、排列、位置等,猶如希臘悲劇的合唱隊 。曾 慧誠將合唱團設定為當地的民眾,就是以當代人的角色,在一個老舊的空間,一起讀張聰明的故事,他認為空間能 拉扯住歷史與時間,但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因此合唱團員的所有配備與角色定位都有其功能性。「合唱團員的設定
神。《蔥》集合了眾人豐沛的藝術能量,用音樂、用舞台、用生命、用熱情,為臺灣的歌劇史展開了另一部宏觀的全 景圖。 音樂,在基督教禮拜中佔有相當重的份量;歌唱,是教會主日崇拜進行時不可或缺的一環,會眾透過詩歌的吟唱,
Timeless Arts : Appreciation and Heritage –
A Review of Formosa Bloom
Text / LIU Ma-Li ( PhD, Department of Music,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 Image / Taipei Chinese Orchestra
Showcase and theatre offer intelligentsia and the public an opportunity to congregate, interact, exchange opinions, and express ideology. Of these opportunities, opera is probably the most encompassing of all performing arts forms. It is driven by politic s, economy, and society. Inspiring ample heated discussion and feedback, Formosa Bloom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Bloom ) has proven to be a success attracting new audiences many of who may develop an interest for Chinese music.
This is the 150 th anniversary of Reverend George MacKay’s arrival in Taiwan as a missionary. As such, many productions are to be staged in commemoration of his life and work. Through one of these commemorations, Taipei Chinese Orchestra (TCO) awed audiences with their annual production Bloom this July. Additionally, the opera is scheduled for a performance at Opera House, National Kaohsiung Center for the Arts (Weiwuying) in November. TCO invited Professor CHENG Te-Yuan of the Tainan National University of the Arts Chinese Music Department, doctor/writer CHEN Yao-Chang, Professor YEN Lu-Fen of the Taipei National University of the Arts School of Music, composer LEE Che-Yi, Director TSENG Hui-Cheng, and the author of this article to take part in the post-show talkback at Taipei Lecture Hall in August. General director CHEN Cheng-Kang of TCO was the moderator. They delved into discussions on audience feedback, academic philosophy, and creative concepts. Hopefully the Kaohsiung performance in November will be even more impress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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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NG Jeannie (left) as TIUNN Tsho-Bing and KONG Siao-Cheng (right) as Rev. MacKay. Their performance in Bloom is a testament to their exquisite professional capability.
The three fictional roles represent TIUNN Tsho-Bing’s personalities: 1) the angle of love and kindness; 2) the devil of malevolence and hatred; and 3) the spirit of flexibility and adaptation. They are performed by three vocalists from Taiwan (from right to left: CHENG Hai-Yun, LO Julian, and CHEN Hui-Ju).
The Opera and Intertextual Creation
Opera is the most complete art form that uses music as its main means of expression. Music in itself is an abstract organism filled with all sorts of intangible images, historical events, fantasy scenes, and timeless truths echoing and inspiring limitl ess, rich, and diverse emotional experiences.
LEE Che-Yi admits that creating music is a complex process. Fortunately, librettist LIANG Yue-Ling and Director TSENG Hui-Cheng are both long-time partners whom Lee trusts and understands. He decided to team up with them to create music based on their libretto (text).
“Truth be told, I am quite impressed by the level of perfection. Director Liang certainly did a great job integrating all those historical events into a single stage show Bloom . Choosing what needs to be included from such a sea of materials is never easy. We realized how hard it was going to be to trim the libretto down to an acceptable length when we first read it. I even tried changing the tempo of music to speed things up, but the final work is still three hours long. A three-hour-long opera is definitely a challenge to both the audience and the performers. Unless it's something like Wagner's opera. Such a timeless classic has earned the love and understanding of a specific group of fans already. It is much harder for a new creation to achieve this same kind of success. We hope that after several revisions, the final version of Bloom will make audiences forget the passing of time while immersed in opera.”
Doctor / writer CHEN points out that people’s attitude towards theatre and opera today is very different than it was in the 19 th century. “The length of Wagner's opera is probably quite unacceptable to the modern audience. People were accustomed to opera performances over four hours long back then. As society has changed, now any opera that lasts more than three hours is frowned upon. Two and a half hours is probably the most acceptable length for an opera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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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ther or not three hours is too long for an opera is actually quite subjective. The length of the opera is determined by many intricate factors:“In Europe or the US, national opera houses or companies have professional teams specialized in the produc tion of opera. They have the luxury to produce an opera with no time restraint, a suitable venue, and the resources to make the best better. As an opera is performed on stage, there may even be a version 2.0 or 3.0 that follows. As we all know, art is a growing process. Director CHEN has high hopes for the prospect of opera art in Taiwan.” Bloom is a large-scale production that requires devotion and attention to every detail. The team had to repeatedly go back to the beginning and start again. The outbreak of COVID-19 further interrupted the process.
“After all, the production team consists of 150 opera practitioners both on and off stage. Large-scale productions are by nature complex. The limited rehearsal space forced the production team to divide into three sections during rehearsal. The hardware and equipment in these respective venues posed quite a challenge for both rehearsing and final presentation.”
Generally speaking, large-scale productions such as opera have many objective and subjective requirements. For example, to produce an opera with a single year’s operating budget seems reasonable at first glance. However, such an arrangement actual ly puts reins on creative energy. “We hope to prolong the production phase to three to five years, giving us enough time to mold and shape the details and smooth out all the rough edges. Classics cannot be rushed. Time is an essential element in the creation of classics. But the performing arts industry in Taiwan made this almost impossible. All opera productions are subjected to limits imposed by the annual budget system. If these restrictions can be removed, I might be able to challenge myself even more and try to make further breakthroughs.” LEE hopes that creative energy will continue to flow without being intercepted or cut short by the restriction of annual budget plans.
TIUNN Tsho-Bing, A Collective Noun for Women’s Autonomy and Welfare
To many people, TIUNN Tsho-Bing is seen merely as a woman brave enough to become the wife of a missionary. Beyond that, they have their eyes fixed on her husband, Rev. MacKay, not her. But LIANG Yue-Ling gives flesh and blood to her character as TIUNN Tsho-Bing making the plot of the opera even more intriguing than the real story.
In Bloom , TIUNN Tsho-Bing is lively, assertive and knows what she wants. Rev. MacKay is a missionary from foreign land. Their story is full of conflict, struggle, and dramatic tension. Director TSENG focuses on the growth of TIUNN Tsho-Bing, not her husband. “Yue-Ling is also a woman. She gives a detailed and dynamic portrayal of women of her time, and an insider’s look into women’s role in the relatively conservative social structure of the church and of families in the past.”
The main story line has room within for creative fiction, as have all great creations. The librettists use their own imaginatio ns to fill in the blanks and achieve the desired results. Director TSENG mentions that, “There are some fictional plots in the libretto written to highlight the strength of our heroine. For example, when the people of Wugu district were shouting, scream ing, and throwing rocks at Rev. MacKay outside the church, she tried to protect him but was assailed with a bucket of pig faeces. This little anecdote is meant to show the audience that TIUNN Tsho-Bing is not a traditional female character but someone who is determined, forward thinking and righteous. Through Rev. MacKay, she established a relationship with the island. She was once bound by feudal ethics, but later had the courage to choose her happiness in marriage and learned to defend the rights and welfare of women.”
Visual are used to make a stronger impact on the audience. It is one of the many approaches of a cross-discipline production. Makayla Ya-Chih, the visual designer, was commissioned to add visual stimulation to the opera work, making it easier for the audience to live vicariously through the heroine and reflect upon her life’s story. As civilians of modern society, people have responsibilities to shoulder. Hopefully the opera will prompt people to dig deeper into the sensory experience and begin to speculate and form opinions of their own.
On problem that arises is that the visual elements of Bloom seem to have the opposite effect to what the story is trying to convey. This may be because of the scarcity of resources. While the opera wishes to introduce a sense of freedom and possibil ity and multiple views from different aspects, when too much is on the plate, the audience may feel confused. One may wonder if the visual are a tangent to the opera story, or even a separate narrative. This is one of the debates that continues to be h ad. Director TSENG means to document the history of Taiwan over the last century though visual presentation. Librettist LIANG wishes to present TIUNN Tsho-Bing to Taiwan as a “collective noun” for independence, autonomy, and frater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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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orus is made up of average local people from the period. They gather in an old and shabby space to read the story of TIUNN Tsho-Bing.
Chinese Music Must Boldly Adapt to Local Culture Onstage and Offstage
In the mid-twentieth century, a series of heated discussions and diversified opinions arose regarding whether or not Chinese music should adapt from western music or adopt the form of symphony. As far as artistic creation and circumstances go, incor porating elements from western music has its merits. It enables people to identify, learn about, and empathize with the culture clash between racial groups or different communities. Chinese music with a touch of symphony has a good chance of attract ing the attention of audiences from different communities.
TCO aims to adapt Chinese music to local culture, hoping that the community may find something they can identify with in the repertoire and in turn fall in love with the art form. Director CHEN stresses that, “Chinese music virtuosi started coming to Taiwan in 1949. They were highly experienced traditional music artists who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Chinese music.” Bloom in itself takes inspiration from the Western Gesamtkunstwerk – the total work of art. As such, the opera marked a new beginning for Chinese music.
To leverage western music forms and achieve success in ethnic instrumental music,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raditional aesthetics and techniques is indispensable. For example, adding an overture or prelude to new Chinese music pieces can result in a successful piece. The final production befits the name of opera and the orchestra enjoys more exposure. The beauty of Chinese music could be further heightened through the use of instrumental solo pieces, storytelling, Beiguan, Nanguan, Xiqu, folk songs, and Taiwanese opera. They transport the audiences back to a hundred years ago and make the entire concert experi ence more fun and memorable.
YEN Lu-Fen has great faith in Bloom . She pointed out that: “It is actually the third opera presented in Taiwanese by TCO. The Four Women in Puppet Master LEE Tien-Lu's Life by CHIEN Nan-Chang is a highly original and spectacular work enriched by the art of hand puppetry in Taiwan. My Mom Needs an Education by YEN Ming-Hsiu celebrates the beauty of traditional Xiqu and is performed by Taiwanese opera artists and classic vocalists. Bloom explores the artistry of the Taiwanese language in full. The prosody of Taiwanese is handled with great delicacy and precision, though the lyrics of the chorus sound a little too Mandarin-like. The overall effect would certainly be more impressive if the wordings were authentically Taiwanese.”
Rev. MacKay loved poetry and music. He often shepherded his flock with hymns and songs. The most notable example was his singing the story of Naomi from Book of Ruth with the traditional melody of the Pingpu tribe. He also borrowed the melody of DENG Yu-Xian’s Moonlight Sorrow for other hymns. His favorite hymns included Forever with The Lord and I Am Not Ashamed to Own My Lord. These are great works that could be incorporated into the opera without much alter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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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N Lu-Fen suggests that: “Adding Luogu and other traditional Xiqu elements such as Nanguan, Beiguan, or Peach Blossom Takes the Ferry in Bloom gives it a more authentic feel. It is very similar to Wolfgang Amadeus Mozart’s integration of minuet into Don Giovanni . The use of suona is also a nice touch. However, the overall effect is still too much influenced by Western music. To strike a balance, adopting the form of melodrama1 might be a feasible way to approach this problem.”
Dr. CHENG Te-Yuan is an excellent guzheng player and an expert in musical acoustics. He believes that:“Chinese orchestras have long been exploring diversity and other potentials. Too many Western elements will strip Chinese music of its lustre. It would be ideal to have a little more room for manoeuvring or freedom. Three hours of compact performance can be exhaus tive. It is better to leave small blanks or employ instruments with unique timber such as plucked string instruments, suona, or sanxian, all of which are excellent choices as they possess a special charm that western instruments lack.” From a Chinese music artist’s point of view, CHENG Te-Yuan cannot stress the importance of timber enough. It is the key to a successful Chinese music performance. Modern composers write for Chinese music because they are fascinated by the unique timber of these instruments. “Dialling up the emphasis on timber or tension can make a huge difference. If we add suona to the mix, make sure it is as unpolished and approachable as possible.”
Chorus is an integral part of Western operas. The chorus in Bloom resembles that of a Greek chorus in costume, prop, blocking, singing, arrangement, and position. Director TSENG wants the chorus to be made up of average local people of the period. They gather in an old and shabby space to read the story of TIUNN Tsho-Bing. He believes that a space can contain or trap history and time. It is an overwhelming job to put together such a chorus in the opera as everything from who they are, what they carry to how they carry them have certain implications.“The extras playing chorus members are under a lot of pressure as well. Even the blocking of the scene can lead to disaster. They are not moving around whilst singing. Actually, they are doing so when the main characters sing. At first, I had them carry around iPads, phones, and books. Later the items were switched to notebooks because the extras had to remember complicated blockings for 40 people at a time. A large chorus may be impressive on the move, but at the same time, it is torturous to remember when and where and what to do for such a large party.” To ensure smooth transitions, every detail on stage is carefully planned out and intricately interlocked.
All in all, opera represents the collective identity of a generation. The debut of Bloom marks the beginning of Chinese music operas in Taiwanese to be produced by Taiwanese artists. The opera starts with the story of our female protagonist from 100 years ago. She takes us through fights for women’s independence and rights, and across the boundaries of religion and race with a kind and generous soul. Bloom is the artistic synergy of all participants. They paint a grand panoramic view of Taiwan’s opera history with music, stage, life, and ardent passion.
Music plays an extremely important role at church services. Singing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se Sunday services. The congre gation praises God, expresses their gratitude, and discovers the intended meaning of bible verses through hymns and songs. They reflect upon themselves and feel a sense of belonging through singing. This is why the Christian faith is often called a singing faith.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Canada inherited the worship of the theological system of Calvin from the Free Church of Scotland. This church believes in the clos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reformation and humanism, and Augustine of Hippo’s theological claims on knowledge.
Rev. MacKay was the first missionary sent overseas by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Canada. He arrived in Tamsui in 1872 and stayed for the next 29 years preaching Christian teachings. People call him Dr. MacKay or Rev. MacKay, praising his virtue, as he would, “rather burn out than rust out.” He followed a personal doctrine of, “All for Christ”. Throughout his life, he preached, treated people’s illnesses, and taught those with no formal education, introducing Western culture to traditional Taiwanese society. His wife TIUNN Tsho-Bing was from Taiwan. He established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aiwan in the north and founded the Oxford College and Tamsui Girls' School. He devoted himself to the adaptation of hymns to local culture. At the same time, he contributed greatly to the advancement of Christian music education in Taiwan.
Protestants believe in singing and making music from their hearts to God. They are quite proficient in contrafacta. Naomi, for example, is an adapted hymn in Taiwanese. Others like I Will Lift up My Eyes, From Greenland's Icy Mountains, I Am Not Ashamed to Own My Lord, God Created the World, and Forever with the Lord are all hymns Rev. MacKay sang repeatedly with his congregation.
Rev. MacKay and the Cultural Adaptation of Hym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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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elodrama originates from Greek tragedy and refers to spoken dialogues with self-contained music. It was very popular in France and Germany in the 1770s. Both Ludwig van Beethoven and Carl Maria von Weber used melodrama in their operas.
2022 年 TCO 研習指揮營由 TCO 首席指揮張宇安、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藝術總監簡文彬、新竹青年國樂團劉江濱等指揮指導學員。 SILK R AD Cover Story 14 大疫之末,萬象復甦。自 2020 年新冠疫情爆發以來,臺灣表演藝術界遭受巨大衝擊,許多活動被迫取消或轉型線上, 實體世界幾度慘淡沈默。幸好,隨著防疫政策解封、生活回歸正軌,藝文界也逐漸恢復往昔活力。回顧今夏,許多 國樂節慶、暑期營隊、器樂比賽等活動已熱烈回歸,昔日疫情陰霾一掃而盡。 在這個歷史性的時刻,以下本文將記錄大疫告終的復甦百景,也藉此觀察國樂在此刻如何深耕社會,塑造緊密且活 絡的國樂生態系。 大疫後的復甦百景: 淺談疫情解封後的國樂生態及展望 TCO News C O T 文 / 顏采騰 圖 /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中國音樂學系、臺南市民族管絃樂團、南投民族管絃樂團、嘉義民族管弦樂團
國樂節 地方團隊及跨界合作 回望暑期,各大樂團的樂季活動暫告尾聲,而精彩的國樂節則盛大開展。若仔細觀察展演規劃及內容,可發現各個國樂 節的不同導向及共同趨勢,是音樂界整體的生態縮影。 享譽盛名的「竹塹國樂節」去年因疫情而採線上演出,今年則全面回歸實體,多達 13 場精彩演出排滿整個 7 月。除 了國內各大國樂團、指揮名家及獨奏家的演出之外,開幕音樂會《動物聲友會》也邀請在地劇團「好玩的劇團」跨 界合作,以少見的兒童國樂音樂劇形式演出〈彼得與狼〉。而 8 月中旬舉辦的「桃園國樂節」,除了國樂團、絲竹樂 及箏樂演奏,也有唐美雲歌仔戲團、 WOOONTA 問他跨界樂團等多樣的藝術團隊同臺共演,多元性極高。 此外,今年也首度有民間團隊主辦大規模國樂節。嘉義民族管弦樂團新辦的「嘉義國樂節」,在室內音樂展演以外, 也結合故宮南院、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等地方特色場館,舉辦工作坊、戶外市集、靜態展甚至無人機演出等多種活 動,定調與前述的市府主辦國樂節大異其趣。 綜觀上述可見,「地方團隊合作」及「跨界合作」無疑是近年國樂節的共同趨勢。以國樂節為媒介,為當地學生或民 間團體提供展演機會,同時跨界拓展國樂演出型態,雙向地活絡國樂生態,是這些活動共享的核心理念。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中國音樂學系《美大臺藝‧藝術領航》將國樂帶進校園,種下藝術種子,期盼未來持續開花綻放。 15
國樂下鄉 讓音樂在偏鄉綻放 然而,國樂的藝術耕耘絕非僅止於繁榮的市區,資源匱乏的偏遠鄉鎮更需要我們加倍關心。國立臺灣藝術大學中國音樂 學系的《美大臺藝.藝術領航》下鄉活動即是絕佳的典範。 臺藝大國樂系承辦教育部「全民美育旗艦計畫」,每年下鄉巡迴演出並指導當地學生,讓偏遠鄉鎮共享音樂教育資源。 今年,他們以 4 天 9 校的緊湊行程造訪新竹、苗栗、南投及雲林縣的偏鄉國小,持續讓藝術普及的理想在各地綻放。 國樂營 基礎培育、專業人才養成 除了以「地方」為單位的文化活絡,以「人」為單位的藝術養成也需關心。除了各院校既有的音樂教育體系,暑期的國 樂營隊也是重要的養成媒介。值得一提的是,在不同縣市地區,國樂營隊或由民間演藝團隊或市府團體舉辦,也帶出不 同定調及風貌。 由地方團隊主辦的國樂營,不論是引入外縣市職業樂人或集結地方師資,皆以在地深耕為核心訴求。第六屆嘉義國樂營 《海陸》由嘉義民族管弦樂團及南華大學民族音樂學系主辦,以「提升國樂演奏水準」、「增進各校國樂社情感交流」為 旨,師資包含王銘裕、邱應欽、謝從馨等北市國演奏家,並另有鍾耀光、南華大學雅樂團等藝文講座,充實當地國樂學 子的智識與技藝。而南投民族管絃樂團夏令營《藝起玩樂去》,則集結中部藝術大專校院畢業的器樂老師,以平時指導 之學生為組成,活絡地區師生的緊密聯繫。 相較之下,市府團隊籌辦的營隊活動不僅同樣重視基礎培育,更關注專業人才養成。今年,北市國分別舉辦國樂研習營 《暑 111 夏》與指揮研習營《躍然紙上》,前者共招收 140 名青少年學員,由指揮吳瑞呈、任燕平及北市國團員指導合 奏,吸引全臺習樂青少年共襄盛舉;後者則有張宇安、簡文彬、劉江濱等頂尖人才擔任導師及講師,旨在發掘並栽培新 興指揮潛力,給予指揮學子磨礪及演出機會,也讓各樂團尋覓未來合作對象,可謂雙贏。 此外,臺南市民族管絃樂團《點石成金》國樂營則將指揮大師班與合奏訓練營合併,招收約 120 餘名學員,讓年輕指揮、 職業樂團、營隊團員三方相互交流,充實多元合作經歷。 左:臺北市立國樂團《暑 111 夏》暑期國樂研習營,共計 140 位參與學員,由 48 位 TCO 演奏家進行指導,帶給學員滿滿收穫。 右:臺南市民族管絃樂團《點石成金》指揮大師班暨臺南市青少年國樂訓練營,由黃光佑、杜潔明、蔡輝鵬等指揮培訓青年指揮學子。 SILK R AD 16 TCO News C O T
組,並分別由姜均及李翎喬獲得最佳詮釋優勝獎,應能好好期待二人往後的精彩發展。 結語:國樂的近未來與未來 在本文撰寫的當下,各縣市的學生音樂比賽也將如火如荼地展開,想必有無數國樂學子或社團正日夜苦練,讓國樂成為 青春歲月難忘的一部份。而在明年 4 月,北市國也將再次舉辦一年一度的「臺北市民族器樂大賽」,邀集世界各地的頂 尖二胡好手切磋爭獎,也見證疫情後再度興盛的全球音樂交流。相信在疫情完全止息的將來,我們終將找回疫情前的繁 盛美景。 左: 2022 南投民族管絃樂團《藝起玩樂去》暑期國樂夏令營,由陳信志團長指揮帶領學子合奏。/ 右:嘉義民族管弦樂團辦理第 6 屆嘉義國樂營《海陸》。 17
音樂比賽 刺激國樂風氣、發掘頂尖演奏家 提供習樂者良性競爭的各類音樂比賽,也是國樂生態系的重要一環。根據辦理對象的不同,各個賽事也有其各自的核心 目的。 今年新辦的「新北神農盃民族器樂大賽」、及歷史悠久的「國樂學會器樂大賽」,兩項賽事應是以廣大國樂愛好者為導向。 前者於今年 5 月底舉行,由地方知名的三重區先嗇宮辦理,參賽資格限定設籍新北市者或新北在學學生,依年齡分為國 小中/高年級組、國中組至成人組等組別;後者則舉辦於 8 月,除了小學至大學組之外,成人另分社會組及長青組,並 涵蓋個人賽、重奏及絲竹樂合奏等賽事,鼓勵科班及非科班者共襄盛舉,刺激整體國樂學習風氣。 而聚焦頂尖人才並發掘演奏新星的賽事,則有近期方結束的「桃園市國樂團器樂大賽」。該賽限定 30 歲以下青年參與, 分初賽、決賽二階段進行,決賽階段與桃市國協演器樂協奏曲,是備受樂壇矚目的年度賽事。今年比賽為笙及揚琴二大
Guest Columnist Session 18 文 / 李明晏(新加坡南洋藝術學院高級講師) 圖 / 新加坡華樂團 「我們的新加坡藝術總藍圖 2018-2022 」( Our SG Arts Plan 2018-2022 ) 1996 年成立的新加坡華樂團,為大中華地區之外最 晚成立的職業華樂團,樂團彙集來自大中華地區優 秀的音樂家。目前新加坡華樂團共有 7 位來自臺灣 的演奏家,按照工作資歷年度排列,分別為:中胡 演奏家 — 王怡人(1999 -,23 年) ;二胡演奏家 — 陳淑華(2002 -,20 年) ;中阮演奏家 — 鄭芝庭 (2008 -,14 年) ;二胡演奏家 — 謝宜潔(2010 -, 12 年) ;大提琴演奏家 — 黃亭語 (2014 -,8 年) ; 高胡演奏家 — 胡仲欽(2017 -,5 年)與新進的中音 笙演奏家 — 楊心瑜(2022 -)。 除了今年新進的中音笙演奏家楊心瑜,餘 6 位老師 ,皆在新加坡華樂團工作超過 5 年。多位老師在完 成學位後,考進新加坡華樂團,就留在新加坡工作 至今。因此,筆者欲透過不同臺灣音樂家的訪談, 整理出臺灣音樂家們對於華樂團認同之因素,稍事 分析歸納如下。 2022 年 4 月 8 日下午,我與新加坡華樂團二胡演奏家陳淑華老師,約在新加坡老社區武吉士( bugis ) ,這區有如臺 灣熱鬧的西門町,歷史人文景觀加上生氣蓬勃的青少年文化,讓這一區充滿多元的色彩。兩個小時的訪談,淑華老 師讓我感受到她對新加坡華樂團這份工作的熱愛,以及對於新加坡華樂團發展的認同,華樂團給她這份如同家一樣 的歸屬感,讓她與先生決定在此共組家庭,並一起推動新加坡華樂發展。 新加坡華樂團給我的歸屬感 與新加坡華樂團臺灣音樂家對談後之分析 SILK R AD
強大專業行政團隊,團員無後顧之憂 新加坡華樂團以國家總理為最高贊助人,全世界的華樂 團僅新加 坡華樂團如此,非常特殊。贊助人之下的董事局, 由來自新加坡不同領域社會菁英所組成,提供新加坡華樂團跟社會接軌與拓展可能性之專業建議。樂團的行政管理, 由行政總監何偉山帶領各個部門的員工,推 展音樂總監葉聰的發展理念,包含華樂團的音樂會策劃、製作、行銷等業 務,行政部門可說是樂團強大的心臟。新加坡華樂團成立最初 5 年,樂團大量召募海外優秀音樂家,並用高薪留住 人才。華樂團團員的薪水,雖依據不同職位而有所不同,但從進入新加坡工作門檻的底薪來分析,團員們的底薪, 扣掉基本生活開銷,餘下的薪資,仍足夠做為其他規劃之用。可以說,優渥的薪資是留住人才的其中一個原因。 左:中胡演奏家王怡人。/ 右:中音笙演奏家楊心瑜。 19
左:二胡演奏家陳淑華。/ 右:大提琴演奏家黃亭語。 SILK R AD Guest Columnist Session 20 1 FY 2020/2021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Annual Report 為何新加坡華樂團可以穩定提供團員們優渥的薪資?新加坡華樂團有個特別的行政部門 — 財務與會計管理部門 ( finance & accounts management ),負責樂團所有財務管理。此部門長年除了打理政府撥款金( grant ) ,也打理樂團 的投資基金( endowment) ,將樂團的儲備金( reserves)進行投資理財,投資獲利部分則進入定期存款,根據 2020/2021 年新加坡華樂團財政年度報告( FY2020/2021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Annual Report )目前樂團的儲備金約 8200 萬 新幣(為 19 億新臺幣)。 1 樂團因為有這樣的專業行政團隊,掌控財務,讓樂團能夠實現財政穩定,使得樂團在財政 方面無後顧之憂,薪水自然也不成問題。 團員們均指出,樂團財政穩定的最大體現,展現在 2019 年以來爆發的新冠疫情。當時,疫情幾乎讓所有的藝術工作 者,無法順利舉辦表演,新加坡華樂團也數度停止練習,但新加坡華樂團在這期間,仍可以提供穩定的薪水,讓音 樂家們能夠專心在家工作。新加坡華樂團因專業的行政部門,大大減緩了新冠疫情對於新加坡華樂團所產生的衝擊 。 這讓團員更充分理解,專業行政團隊是樂團安定力量的來源。
二胡演奏家謝宜潔。 21 2 Our SG Arts Plan 2018-2022 強大專業行政團隊,團員無後顧之憂 新加坡華樂團整體規劃,是依循新加坡國家藝術理事會 ( National Arts Council )每 5 年所訂下的「我們的新加坡藝術 總藍圖」( Our SG Arts Plan ) ,根據新加坡藝術理事會於 2018-2022 總藍圖所訂下的十個目標: 1 達到卓越藝術成就; 2 加強國家資助與公共組織; 3 支持多元藝術; 4 強化多元文化下的社會共同性; 5 強化國家認同與共有文化遺產; 6 科技應用; 7 建設多元能力; 8 提供更多使用權與機會; 9 增加觀眾; 10 增設藝術空間 2 。 觀察新加坡華樂團 2018-2022 年的整體發展,可以看到藝理會大方向指示下的縮影。每一年節目的規劃,都展現樂 團 以致力追求卓越藝術為主要目標,且在這兩年疫情期間,華樂與高端科技的結合,將新加坡華樂推展到世界各個角落。 華樂團向來以「人民的樂團」作為樂團發展宗旨,透過各種形式的演出,拉近與不同層面觀眾的距離,並將多元種 族的新加坡民眾凝聚在一起,透過不同種族音樂家之間的合作找到音樂文化上的共同性。換句話說,樂團期望透過 華樂的展演,展現對於社會的關懷,並提升人民的精神價值。
臺灣二胡演奏家胡仲欽與二胡演奏家同事劉智樂舉辦週二聚會《穿越時空》音樂會 SILK R AD 22 Guest Columnist Session 樂團除了明確的發展目標,也積極建立屬於自己的樂團品牌特色,問到華樂團內的音樂家們,新加坡華樂團最大 特色是什麼?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表示,「南洋風華樂!」它展現了新加坡多元文化羅雜( rojak )的特色。此品牌特 色的建立,源於 2002 年音樂總監葉聰加入新加坡華樂團,開始尋找屬於新加坡華樂團別具一格的特色,這特色 需要出類拔萃,也要能夠接地氣直指新加坡「南洋」文化。華樂團多次舉辦國際華樂作曲大賽,藉著比賽帶動 更 深一層地思考新加坡華樂特色與華樂聲響,同時發掘出具有代表性的南洋風作品,如:王辰威《姊妹島》、《融 》; 羅偉倫《 王子與獅子》、《海上第一人 — 鄭和》與余家和《開台》等作品,等於是為新加坡華樂團量身訂做特色 曲目。
23 多元文化彼此碰撞,讓團員專業能力提升 新加坡政府積極推動種族和諧政策,尊重不同族群文化的聲音, 這樣的思維在各領域的職場被強調。新加坡華樂 團有五分 之三的音樂家來自海外,來自不同地方的音樂家,彼此之間經常會有音樂理念上的碰撞。有如中阮演奏家 鄭芝庭表示:「能與來自世界各地優秀音樂家合作,是相當幸運的,不僅能學習各種音樂風格,也學到各個老師們 做人處事以及文化涵養,學習如何更佳的團隊合作」。華樂團有來自不同地方的音樂家,可視為多元種族新加坡的 縮影,華樂團透過音樂,凝聚不同方言族群的音樂人。 除此之外,華樂團提供了很好的平台,讓音樂家們能有提升自我專業的機會。比如說:演奏家們若想舉辦音樂會,可 以直接申請華樂團系列音樂會之「週二聚會」( Music Tuesdays ),樂團則會支援相關宣傳工作。以今年四月份「穿 越時空」音樂會為例,兩位演奏家各自在音樂會曲目安排上,選擇能夠突顯自我文化背景的作品。從這體現,新
華樂團讓團員有「家」的感覺 訪問陳淑華老師的過程,她表示:「華樂團很幸運,平時排練的 新加坡華樂團音樂廳(坐落於國家古蹟新加坡大會 堂 Singapore Conference Hall ),也是定期演出的場地。華樂團就像她的家,讓她有一種安定的感覺⋯⋯。」樂團不 管是財政上與行政規劃,都讓團員們有強烈的穩定感,藝術策劃上的專業,更是提升團員們的向心力與認同感。 新加坡華樂團來自各地優秀的音樂家,透過彼此多元文化交流碰撞,讓樂團充滿活力。並同時鼓勵個別團員進修,舉 辦音樂會。而專業行政團隊,讓團員無後顧之憂,加上樂團計畫性發展與品牌的建立 ,讓團員對新加坡華樂團有 高度的認同感,這些因素建構出團員的安定感與歸屬感,體現了著名管理諮詢師約翰‧巴爾多尼( John Baldoni ) 所述:「歸屬感增強我們與他人合作的能力,此能力經常超出大家之前的預期。社群所滋養成的紐帶將我們聯繫在 一起,讓員工感到更多的成 就感,而雇主也能從中獲得更多回報。」 3 此篇文章藉由新加坡華樂團臺灣音樂家們的分 享,論述個人管窺之見,若有疏漏,還請不吝指教。 3 John Baldoni, “A Sense Of Community At Work Is Good For Business,” Forbes , April 8, 2022.
加坡華樂團具有高度多元文化的包容性,音樂家可以自在地與其他文化有所碰撞,但也能同時保有自己的個性。 另外,樂團也注重團員們的意見,董事會成員定期與團員們的溝通,讓樂團更健康的成長。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Is Where I Belong —
A Conversation with Taiwanese Musicians in Singapore
Text / LEE Ming-Yen ( Senior Lecturer, School of Music, Nanyang Academy of Fine Arts ) Image /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On April 8, 2022, I conducted an interview with erhu musician CHEN Shu-Hua from the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SCO) in Bugis, an area in central Singapore. This vibrant old district has a similar feeling of exuberance to Ximending. The history , culture, and lively teenage dynamic give this district its vitality. Throughout our two-hour conversation, I was amazed by CHEN Shu-Hua’s love for SCO and how involved she is 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the orchestra. To her, SCO is home. CHEN Laoshi and her husband decided to settle down, raise their family in Singapore, and work together promoting the devel opment of Chinese music there.
SCO, founded in 1996, is the youngest professional Chinese orchestra outside Greater China. Musicians in SCO, though, are from the Greater China region. Presently, SCO has seven musicians from Taiwan. Listed by seniority, they are: zhonghu musician WANG Yi-Jen (23 years, joined 1999), erhu musician CHEN Shu-Hua (20 years, joined in 2002), zhongruan musician CHENG Tzu-Ting (14 years, joined in 2008), erhu musician HSIEH I-Chieh (12 years, joined in 2010), cellist HUANG Ting-Yu (8 years, joined in 2014), gaohu musician HU Chung-Chin (5 years, joined in 2017), and zhongyin sheng musician YANG Sin-Yu (joined in 2022).
Apart from YANG, who just joined the SCO family this year, the other six virtuosi have all worked at SCO for at least five years. Most of them became members right after graduation and have stayed in Singapore ever since. This being the case, the author wishes to discover, through interviews with the musicians, what makes these Taiwanese musicians so loyal to SCO.
SILK R AD
Session 24
Taiwan cellist HUANG Ting-Yu, sheng artist YANG Sin-Yu, and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perform in Mother's Day Concert 2022: To Mum with Love.
Guest Columnist
Reliable Administration Creates a Worry-Free Environment
SCO is the only Chinese orchestra in the world with the privilege of enjoying the patronage of a Prime Minister. Their board of directors, supervised by the honorable patron, consists of elites from all walks of life in Singapore. They offer profession al advice on SCO’s social participation and future development. The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 led by executive director Terence HO Wee San, is the heart of SCO. They execute music director Tsung YEH’s vision and plan scrupulously, handling all planning, production, and marketing of concerts. In the first five years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orchestra, many outstan d ing virtuosi were recruited from other countries. They were all paid well according to their respective positions. Compared to jobs with minimum wage in Singapore, the musicians earn enough money to ensure a comfortable lifestyle after their basic expenses are paid. The compensation package is truly generous. It is not surprising that musicians want to become musicians of the SCO’s big family.
How is SCO able to afford such an extraordinary offer? The orchestra has a special Finance & Accounts Management Depart ment responsible for all financial management. The department handles government grants, SCO endowments, and investments of the orchestra’s reserve. All profits of their investments go into a fixed account. According to the FY2020/2021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Annual Report, the present reserve is estimated to be around 82 million Singapore dollars (around 1.9 billion NTD). 1 In this way, the professional financial team allows the orchestra to enjoy monetary and financial stability. Since SCO is spared from financial difficulty, it is able to offer attractive salaries to musicians.
Musicians of SCO agreed that the benefit of their stable financial system showed its true worth during the COVID-19 outbreak of 2019. The raging pandemic quashed almost all artistic performances and events. SCO cancelled several practices as well. However, the orchestra was able to pay musicians in spite of the economic uncertainty. This allowed musicians to stay within the safety of their own homes and maintain a sense of security. The professional administrative system made sure SCO was able to pass through this difficult time with a minimum of turbulence and panic. This impressive strength and reliability furth er convinced the musicians how crucial a competent administrative team can be to the steady development of an orchestra.
Future Development and Brand Building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plan of SCO adheres to the National Arts Council’s Our SG Arts Plan, published every five years. The ten visions laid out in Our SG Arts Plan 2018-2022 are: 1) achieving arts excellence; 2) strong state support and public institutions; 3) diversifying support for the arts; 4) enlarging social commons in diversity; 5) strengthening national identity and shared heritage; 6) harnessing technology; 7) growing diverse capabilities; 8) providing access and opportunity; 9) growing audiences; and 10) unlocking arts spaces. 2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SCO from 2018 to 2022 has conformed to the goals set forth by the National Arts Council. Every year, the programming of SCO strives to achieve arts excellence. For the past two year, as the pandemic wreaked its havoc, the integration of Chinese music and high-end technology allowed people all around the world to appreciate the great artistry of the SCO. Through performances of every sort and format, the orchestra wishes to get closer to audience members regardless of race, gender, and age. Through the collaboration between musicians of different ethnic groups, the orchestra demonstrates that its common ground is music. In other words, SCO hopes to show how much it cares about society through its Chinese music performances and showcases and, in turn, improve people’s spiritual values.
Aside from a clear vision, SCO is also keen on branding. When asked what the most prominent feature of SCO is, the musicians agree unanimously – Nanyang Style Music. It is the manifestation of the Rojak culture in Singapore. The style was established when music director Tsung YEH joined the SCO family in 2002. YEH wanted to pioneer something uniquely Singaporean, yet still highly relatable to Chinese orchestras around the world. SCO hosted many international Chinese music composer competi tions in an effort to explore more deeply what Chinese music is in Singapore. Many great Nanyang style compositions were composed, such as The Sisters’ Island and Confluence , by WANG Chenwei; Prince Sang Nila Utama and Singa and Admiral of The Seven Seas , by LAW Wai Lun; and Buka Pangguang , by YII Kah Hoe. These are some prominent Nanyang Style pieces composed and performed by the SCO.
1 FY 2020/2021 Singapore Chinese Orchestra Annual Report
2 Our SG Arts Plan 2018-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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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ural
Difference
Nourishes Professional Excellence
Singapore government believes racial harmony is vital to the country’s social cohesion. The importance of racial and religious harmony is repeatedly stressed in the workplace of all industries and fields. Three-fifths of the musicians in SCO are from foreign lands. These musicians have brought their culture and musical philosophy with them. Zhongruan musician CHENG Tzu-Ting highlighted, “I am grateful for the opportunity to be working with outstanding musician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I learn to appreciate different music styles. My senior colleagues generously impart their knowledge, wisdom, and understanding of culture and the world. Step by step, I become a valuable part of the team.” Musicians all over the world congregate here at SCO, making the orchestra a microcosm of Singapore. Through music, SCO becomes the shared home to musicians of many races and languages.
In addition, SCO provides a fantastic platform for musicians to sharpen their skills and continue progressing. For example, if musicians wish to hold a concert, they can apply to perform for the SCO Music Tuesdays concerts. Then the orchestra will handle all the administrative tasks, including marketing and promotion. Take the “Transcending Time and Space” concert this April as an example: Both performers chose repertoire that accentuates their respective cultural backgrounds. The orchestra embraces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celebrates diversity. Musicians feel comfortable in the exploration of other cultures without losing their own distinctive characters. SCO also values musicians’ feedback. The board of directors communicate with the musicians regularly to ensure a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orches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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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 : gaohu artist HU Chung-Chin / right : zhongruan artist CHENG Tzu-Ting
Guest Columnist Session
This Is Home, Truly
During the interview, CHEN candidly shared with me, “SCO is lucky to have Singapore Conference Hall as the rehearsal space and performance venue. The orchestra is like a home to me. I feel safe and secure.” The financial and administrative management of SCO guarantees a stable and reliable environment for these musicians. The outstanding artistic program further fosters a sense of belonging and an organizational identity for SCO musicians.
As John Baldoni writes, “The sense of belonging heightens our ability to cooperate with others and collaborate in ways that enable individuals and teams more than they had expected. Community nurtures the bonds that bind us in ways that employees find more fulfilling and employers can find more rewarding.” 3 SCO recruits excellent virtuosi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Through multicultural interactions and exchanges, the orchestra continues to thrive and grow. The orchestra encourages its musicians to take lessons and hold concerts. The professional administrative team is their strongest support mechanism. SCO has clearly established a strong branding, allowing musicians to identify with the orchestra. All these factors contribute to the strengthening of a sense of belonging at 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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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 erhu artist HSIEH I-Chieh will premier "Xuan Wan" Erhu Concerto by Taiwan composer WANG Yun-Ya in Singapore. Let the bow dancing briskly on the strings leads the audiences on a journey through the seasons and appreciate the beauty of the changes.
3 John Baldoni, “A Sense Of Community At Work Is Good For Business,” Forbes , April 8, 2022.
SILK R AD 28 1 臺灣光復後的國樂發展,略分為 5 個時期:「萌芽時期」(1949-1960 年)、「推廣時期」(1960-1970 年)、「專業教育時期」(1970-1980 年)、 「職業盛行時期」(1980-1990 年)、「兩岸交流時期」(1989 年之後)等 5 個階段。 A Journey into Chinese Music 1963 年光仁小學成立全臺第一個音樂班、 1969 年起光仁小學音樂班國樂團參加音樂比賽,連年參賽更成為常勝軍。從 「推廣時期」開始 1 ,各級學校成立國樂社團日益興盛。 1960-1980 年期間,全臺專業國樂師資為數不多,當時社團指 導老師幾乎要包辦所有樂器的教學與練習,這情形普遍存在於各個國樂社團 。 1971 年之後「專業教育時期」培養的專 業國樂師資加入國樂推廣教育,讓教學分工日益仔細。經過近 60 年的發展,無論曲目、教材、教法、演出形式等,早 已不可同日而語。 國樂師資除「專業教育時期」科班養成之外,師範體系培育的國中、小教師,也是推廣國樂發展的一大助力,尤其當 時的師範專科學校。每校約有十分之一的人曾經參加過國樂社,加上各項教育專業科目、教材教法、課程設計等訓練 , 畢業後從事國樂團組訓,能針對國小學生設計符合其身心發展的教學方式,貼近學童需求,靈活運用班級經營與學童 個別差異雙管齊下,打穩初學基礎,這對國小階段的學生影響深遠,目前臺灣國樂界有許多優秀的演奏家,就是由國 小教師啟蒙。 國樂教育之 路(下 ): 國樂藝才班音樂教育之現況觀察 文 / 張毅宏 (臺中市中區光復國民小學校長) 圖 / 臺中市中區光復國民小學 臺中市中區光復國民小學第 1 、 2 屆國樂班。
29 民國 88 年 6 月 22 日教育部( 88 )台參字第 88070457 號令訂定發布高級中等以下學校藝術才能班設立標準,依藝術 教育法第八條第二項規定訂定之,適用於音樂、美術、舞蹈三類藝術才能班。部分原以社團方式經營的國樂團,申請 為「音樂藝術才能班」後,以國樂器為主修的國小也愈來愈多,有些學區內國中原本沒有音樂藝才班,為延續國小音 樂藝才班畢業的學生學習,也設立音樂藝才班以銜接相關課程。自此,音樂藝術才能音樂班以國樂為主修的數量增加 不少。 臺中市中區光復國民小學音樂班成立於 1973 年,三至六年級各招收 1 班西樂主修。 1982 年起五年級學生加學一項國樂 器,逐年增加,直至 1992 年結束。 1994 年組成國樂班,從三年級開始招生,課程比照音樂班辦理,全班國 樂主 修,這階段國樂班維持到 2001 年。 2002 年正式納入音樂班,音樂班分西樂組、國樂組,西樂、國樂主修各 1 班,目 前共有 8 班音樂班。40 年來,國樂團的練習曲目亦隨著臺灣國樂的發展,走過早期四聲部齊奏到後來交響化音樂作品, 尤其「兩岸交流時期」之後,大量影音資料、教材、教法,也開啟不同的國樂合奏思考。 音樂比賽作為國樂發展重要的推動力量, 1949 年由「台灣文化協進會」辦理第 1 屆「全省音樂比賽」,至 90 學年 度( 2001 年)改為「全國學生音樂比賽」,參賽對象限學生身份,分音樂班組( A 組)、非音樂班組( B 組)進行比 賽; 個人組、團體組依學制區分:國小組、國中組、高中職組、大專組;取消個人組之成人組、團體組之社會組 2 個組 別。 個人組自 90 學年度起分項目隔年辦理,偶數學年度辦理獨奏(唱)項目:鋼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
60 年。最初音樂班依據《特殊教育法》設立,為符合藝術才能資賦優異條件,學 生入學時加考智力測驗、性向測驗。這型態的音樂班,國小三年級開始招收,每班 30 人。當時一縣市僅 1 所國小、 國中設立音樂班,西樂器主修,僅有少數音樂班有國樂器主修,人數不多,無法國樂合奏。高雄市前金國小民國
年設立音樂班,是第一所全以國樂器主修的音樂班。非音樂班學校成立國樂團,多以普通班學生為主要成員,由該 校專任教師負責組訓,有些學校學生分散在各班,有些學校把學生集中成 1 班以利組訓,視各校環境、文化與條件, 挹注各項軟、硬體不同 資源:人力資源、物力資源、地方資源等,多利用課後方式進行練習,不佔正式課程節數。在 尚未實施週休二日之前,星期六常是社團活動最好的時間,學校專任教師常把國樂團當校隊義務指導,不足之處,才 請外聘教師協助。 左 : 臺中市中區光復國民小學音樂班國樂組參與 110 學年度全國學生音樂比賽 ─ 合奏比賽 / 右 : 絲竹比賽。
提琴、中胡、高胡、二胡、笙、簫、笛、嗩吶、聲樂;奇數學年度辦理獨奏項目:直笛、長笛、雙簧管、單簧管、 低音管、薩克斯風、法國號、小號、長號、低音號、木琴、口琴、箏、揚琴、琵琶、柳葉琴、阮咸及樂曲創作或歌 曲創作。 「全國學生音樂比賽」的宗旨在「培養學生音樂興趣,提昇音樂素養」、「加強各級學校音樂教育」。以「萌芽時期」 算起迄今,國樂在臺灣的發展已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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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臺中市 中區光復國民小學於 1994 年成立第 1 屆國樂班。/右:臺中市 SILK R AD 30 對學校而言,國樂團的耕耘與經營成效良好,很容易成為學校特色。但在 90 學年度之前,音樂比賽並沒有 A 、 B 組之 分,普通班學生和音樂班學生在同一個場次進行比賽,當參賽學生家長、老師覺得「 2 種班級學生選才方式不同卻放在 同樣的標準下評比有失公允」的意見反應漸多,音樂比賽分組也做出調整。 但當全球開始出現少子化情形,教育現場首當其衝。根據美國( USA )中央情報局( CIA )的統計,臺灣的生育率 1.08 ,寫下了全球生育率最低的紀錄。高中以下藝術才能班自 110 學年起逐年調降每班學生數上限,以達到國中小每 班 26 人、高中每班 25 人。當現代國樂合奏作品編制愈寫愈龐大,音樂班樂團編制卻因少子女化愈來愈不容易完整: 學生本身意願、家長支持程度、學制銜接、未來發展等,都牽動著國樂教育的發展。加上
始)才實施二個年級,得再等二年後國小階段才能完整走完。 12 年國教課綱以「核心素養」做為課程發展之主軸。「核心素養」是指一個人為適應現在生活及面對未來挑戰,所應具 備的知識、能力與態度,強調學習不宜以學科知識及技能為限,而應關注學習與生活的結合,透過實踐力行而彰顯學 習者的全人發展(教育部, 2014 )。 臺灣 60 多年的國樂發展,經過科班培養後投入教學工作者眾,單項樂器都有專業教學人員,組訓國樂團的方式更規 範化 、科學化。同樣參加音樂比賽,普通班、音樂藝才班,二者因為課程設計不同,呈現的結果略有差異。普通班多 著重在分組與合奏,樂理、音樂常識、視唱聽寫少有或不列入課程,但累積大量的練習時間,仔細斟酌,在形式上的 準確可以累積量變產生質變的方式把曲子打磨到至臻完美,比賽容易取得好成績也能強化團隊凝聚力,但須留意學生 的心理狀態,避免過度練習累積過多負面情緒,是教師們在練習時要特別要注意的。音樂藝才班的學生除樂器主修外, 還有完整的音樂基礎訓練:鋼琴、主修樂器、視唱、聽寫、樂理、樂器學、音樂史、韻律、合唱、合奏等,面向更紮 實寬廣。不過相對而言,藝才班學生分給合奏的時間可能就比普通班學生少得多。 A Journey into Chinese Music
12 年國教 108 課綱上路以來, 音樂藝才班的課程設計必須涵蓋部定課程與校訂課程,評量方式也由能力指標轉為學習內容、學習表現。 108 年起逐年 實施至今,國中、高中正好完整走完三年一輪,可以做初步檢討與修正;但國小第四年實施,藝術才能班(三年級開
的同學後,發現之前從未思考過的問題,重新思考、再度引發新的興趣,也是美事一樁。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熱情會帶你找到答案」,有許多曾經就讀過國樂班的孩子,雖然之後沒有繼續走科班,對國樂仍保 有熱情,參加比賽報的是 B 組,卻紮紮實實是A組的底子。能演奏出好音樂,無關 A 、 B 組,在於孩子從教師上學到了 什麼、學會了什麼、自己體會了什麼。各教育階段的教師,先清楚自己所處教育階段的任務,知道孩子、瞭解孩子,才 能教育孩子。當所處環境必須被框架的時候,鼓勵孩子打破框架思考,在框架內成功。蘇格拉底(Socrates,前 470 - 前 399) 「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不是告訴他們答案,而是向他們提問」,尤其現在正處於全球變化快速的時代,國樂教育更要注重 每一個學生的個別差異。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 ,1475-1564 )創作舉世聞名的大衛雕像:「大衛已經在石頭裡,我 只是把他釋放出來而已」。未來的教育需要的老師是藝術家,發現石塊的本質,把不同的石塊雕刻成獨一無二的雕像。 國樂合奏之所以悅耳動聽、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教師懂得每一位團員的特性,懂得傾聽與調整。而做這件事需要技術、 更是藝術,對推廣國樂而言,才算加分。
2005 年臺中市 中區光復國民小學最後 1 屆國樂班畢業。 31
學生願意學、教師願意教,教學是有效的,對整體國樂的發展都是好事。 目前國樂主修的升學管道仍有所限制,高中音樂班單純收國樂主修的仍為少數,多數仍收西樂主修或限收國樂主修且名 額極少,讓從國小一路學國樂上來有志於此的孩子到高中音樂班突然覺得成了少數族群。但也有部分同樣條件的學生, 讀普通高中後再也不願意參加國樂合奏,經瞭解後發現,國小、國中為了比賽結果不斷加練,這段歷程累積太多負能量,
既然音樂比賽的宗旨在「培養學生音樂興趣,提昇音樂素養」、「加強各級學校音樂教育」。帶團的教師有責任營造正向循 環,為好的演奏效果找方法,把合奏當課程設計。然在音樂比賽現場常發現,最終成績揭曉,評審從「音樂」或「技術」 切入的角度不同,本來就見仁見智,是一個「集各主觀為客觀」的結果,換一批評審結果可能大不相同。關於樂團程度 A 組、 B 組何者為佳目前尚難定論,關鍵在於程度整齊的學生集中在哪一組、訓練教師的個人素養。無論哪一組,只要
當自己能選擇時能不碰就不碰,甚是可惜!其實換個角度思考,音樂的面向極其廣泛,說不定換了環境、接觸不同族群
SILK R AD 32 New Vision 作曲家與演奏家的關係總是微妙,作曲家賦予作品生命,演奏家為作品注入靈魂,缺一則作品無法鮮活,兩者無時無 刻都需要合作無間,作曲家與演奏家的對話,永不止息。以下我們將從一舊一新兩部作品談起,一部是盧亮輝 1979 年創作至今已逾 40 年的國樂定錨之作《春》、《夏》、《秋》、《冬》,另一部是顏名秀 2022 年創作中的史上第一首喇叭 弦協奏曲《義民傳奇》。《春》、《夏》、《秋》、《冬》由首席指揮張宇安搭配金曲錄音師尤子澤,於 2022 年 8 月率領臺 北市立國樂團全新錄音,預計於 2022 年底發行專輯。《義民傳奇》將於 2022 年 12 月在國家音樂廳《祈‧願》音樂會 中首演,由國際知名的指揮家簡文彬與資深胡琴演奏家黃正銘攜手登台。 文 / 傅明蔚 圖 / 臺北市立國樂團、新絲路編輯部 從一舊一新兩部作品談起 作曲家與演奏家永不止息的對話 當我們永遠保有開放性和對話性,也就懂得了欣賞和創造。
經典曲目。 時至今日,國樂合奏曲在演奏家的不斷催生和作曲家不輟的筆耕之下,逐漸擺脫曲荒困境,累積了不少精彩作品。不過 隨著時代演進,注重地方風格與文化獨特性的作品需求與日俱增,發掘隱藏在歷史長河中的珍寶,是當代國樂創作的進 路之一。臺北市立國樂團 2022 年委託顏名秀創作的《義民傳奇》便是這樣一首作品,要將具有臺灣特色的樂器,寫進新 作品裡,介紹給廣大觀眾。 喇叭弦是臺灣獨有的拉弦樂器, 1930 年代在日本政府「禁鼓樂」政策背景下,由臺灣樂師研製而成。喇叭弦採用中空的 金屬圓柱管作為琴桿,頂端裝有留聲機的喇叭頭,底端則為留聲機唱頭的雲母圓片,並將琴馬置於其上,裝上兩條金屬 琴弦,以馬尾弓拉奏;音色高亢卻又悲情,曾被廣泛運用在歌仔戲的哭調,以及客家山歌中,成為具有時代特殊性和地 域代表性的臺灣樂器。透過委託創作,期待在作曲家、製琴師、演奏家的通力合作之下,為這個傳統樂器創造出新的可 能性,賦予它舞台新生命。
33 年以低音提琴演奏員的身份考入香港中樂團,盧亮輝回憶這段有趣的往事, 當時吳大江指揮向他直言:「我跟你說,你是學作曲的,現在香港中樂團鬧『曲荒』,我讓你考進來就是要作曲,你要負 1979 、 80 、 82 、 84 年陸續完成《春》、《夏》、《秋》、《冬》,不僅 多年來傳播海內外廣受樂界喜愛,在臺灣的流傳更得益於全國學生音樂比賽,成為每個國樂學子必學的
左:彷彿約定好一般,每隔十年,指揮們都要和盧亮輝再說些悄悄話。/右:盧亮輝直言:如果一成不變,那就麻煩了,我的作品就死了! 左:製作團隊特地造訪苗栗縣客家山歌保存者賴仁政藝師。/右:得益於賴仁政的傳授,製作團隊深入認識了喇叭弦。
New Vision SILK R AD 34 千萬不要小看他 他還是很難! 舞台新生命,也在反覆不斷的演繹中孕育,作曲家與演奏家在每一回的排練、每一場的演出中,都能展開一次新對話。盧 亮輝的《春》、《夏》、《秋》、《冬》在香港、臺灣、新加坡、馬來西亞、中國大陸都有無數指揮家、樂團演繹過,歷來雖 有珠玉在前,但仍能屢創佳作。2002 年高雄市國樂團就曾邀請胡炳旭指揮,由雨果唱片出版了一套《春》、《夏》、《秋》、 《冬》專輯;2012 年國立臺南藝術大學亦曾出版《閱讀盧亮輝》專輯,由任燕平、顧寶文指揮,並獲得傳藝金曲獎肯定。 今年(2022 )臺北市立國樂團再次重溫經典,彷彿約定好一般,每隔十年,指揮們都要和盧亮輝再說些悄悄話,而他的態 度,則是決定作品永保新意的關鍵。 盧亮輝在創作之初,心中自然已有擘劃,盧亮輝稱其為「音中有畫、畫中有音」,一幅鳥語花香的春天、一陣傾盆暴雨的炎 夏、一片飄零蕭瑟的秋葉、一場滑雪健兒的競技,四季各有風姿。因此,樂譜裡的所有音符、樂句、表情、速度、曲式 勢必都經過反覆推敲,力求讓此情此景躍然紙上。盧亮輝巧妙的音樂安排,也造就了《春夏秋冬》的經典地位,張宇安 更認 為這是交響化國樂的定錨之作:「從這裡開始,我們不是只聽到了中阮,而是聽到中阮與大提琴融合的音色;我們不 是只聽到了高胡與二胡,而是聽到他們與琵琶、柳琴一起發出來的聲音;我們不是只聽到了高胡獨奏,而是聽到高胡與 簫交織在一起的有機聲響,以及二胡低八度的襯托呼應。」彷彿西方古典音樂史上海頓作品的定位,看似簡單,卻隱藏了 最基礎的細節。 即使如此精心刻畫與設計自己的樂曲,盧亮輝卻從不吝於提供演奏家自由詮釋的空間,他直言:「如果一成不變,變成死板 的東西,那就麻煩了,我的作品就死了!」因此他從不干涉指揮與演奏家,讓他們依照自己的理解各自表現。例如:《夏》 第二段裡雷雨交加的樂段,盧亮輝採用了現代派的寫法,初稿註記「由指揮家自由發揮」,當初胡炳旭選擇了 4/4 拍,吳大 江則沒有按照拍子,讓打擊團員隨時準備,張宇安這次則讓音樂在快快慢慢、張弛有度的拍子內運行。當作品發展成「你 有你的版本、他有他的詮釋」時,對盧亮輝而言,便是成功了,也是一首樂曲能永遠在舞台上展現新生命的秘訣。 千萬不要小看盧亮輝的《春夏秋冬》,他還是很難!
張宇安也抱持著同樣的理念:「當我們把《春》、《夏》、《秋》、《冬》當成新作品來研讀,就會發現他原來還可以這樣、還可 以聽起來這麼新,無論多麼熟悉,我們依然能找到新的曲趣,而且,千萬不要小看他,他還是很難!」確實,《冬》快板的 速度依然難以抵達,《秋》的高胡獨奏仍在技術之巔,《夏》還是需要克服吹管樂器把烏本身的問題。故而張宇安有感而發: 「或許沒有一個國樂團,能不演奏《春》、《夏》、《秋》、《冬》」這是國樂團的基本功,是國樂交響化的磐石;也因此, 張宇安認為:「錄製這套《春夏秋冬》,是為了引出更多的《春》、《夏》、《秋》、《冬》」當越來越多的指揮、演奏家願意與 作曲家、作品本身展開深度對話,對樂種發展而言,無疑是健康的。 公的
面對新創作品,深度對話的範圍則可更全面且廣泛,若參考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方法,將田野調查( field work )、參與觀察 (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深度訪談( in-depth interview )等方法應用於創作上,或可使作品與文化母體更具黏著度,並 透過作曲家與演奏家深入理解後的轉譯,使其在不同文化群體間建立起新連結,進而為觀眾帶來創新的體驗與感動。臺 北市立國樂團委託顏名秀創作的《義民傳奇》喇叭弦協奏曲,便是秉持上述概念發想的樂曲,聚攏了樂器製造端的製琴 師,音樂演奏端的民間傳統藝師和專業演奏家,以及委託創作端的行政團隊和作曲家、指揮家,一起加入對話。
製作團隊為此特地至苗栗采風,造訪苗栗縣客家山歌傳統表演藝術認定保存者賴仁政藝師,請益喇叭弦的製作及演奏技 術,賴仁政為關西隴西八音團第八代弟子、臺灣三腳採茶戲阿文師派下第四代弟子,熟稔並精通各式傳統樂器。得益於 賴仁政的傳授,製作團隊深入認識了喇叭弦在客家音樂中的應用,甚至認識了喇叭弦還可區分「公」、「母」的文化意涵, 基於「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社會習俗,喇叭弦高音為公,低音則為母,顛覆了多數人對音樂的想像。另一方面,由 於音樂會的演出時間正值歲末,係農業社會秋收酬神謝平安之際,故決定以眾神護臺灣的意象來策劃節目。將喇叭弦、 客家音樂、民間信仰三股素材彙整後,這才確認了創作方向,顏名秀回憶道:「就在苗栗的路上,我們終於決定從客家的 神、從義民的故事來創作。」接下來,顏名秀針對義民傳說及史實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研究,最後選定新竹縣新埔鎮的褒忠 義民廟為故事背景。 《義民傳奇》將以清代林爽文事件的戰爭場景為開端,描寫烽火連天中,義民英勇起身保衛家園的事蹟;亂事平定後, 鄉民以牛車載運陣亡者屍骨,行至義民廟現址,牛車停駐不再前進,故在此安葬建廟;時至今日,義民廟已成為凝聚客 家族群的信仰中心,透過年復一年的祭典,延續客家精神。顏名秀認為喇叭弦的音色非常適合這個故事:「這首樂曲當中 有戰爭也有悲情、有歷史感也有滄桑感,喇叭弦很像留聲機的聲音,彷彿從遠處傳來,卻又很紮實,就像是說書人的角 色,獨樹一幟。」喇叭弦由於音色獨特,具有很好的穿透力,高把位音區也依然穩定強勁,足以和樂團抗衡;唯一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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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 深入理解後的轉譯
大概落在了演奏家身上,受限於樂器構造,喇叭弦頭重腳輕,實在不利於演奏快速音群,還需要演奏家耗費時間精力去
永不止息的對話 透過一舊一新兩部作品,我們看到了作曲家與演奏家,乃至於整個製作團隊永不止息的對話過程。如同顏名秀所言:「作 曲家不可能每個樂器都會,也不可能比演奏家更熟悉他的樂器!」因此需要保留最大的彈性,經由溝通,找到最佳的平
克服。
衡點。樂曲創作之初是如此,面對流傳多年的經典作品仍是如此,當我們永遠保有開放性和對話性,也就懂得了欣賞和 創造。近日,隨著秋意漸濃,不妨回去翻翻譜夾裡泛黃的《秋》,或許你也會有新發現,再次為熟悉的旋律注入新生命。
SILK R AD The Moment 36 1 1969 年先受聘國立藝術專科學校音樂科國樂組,待 1971 年國立藝專國樂科正式成立,任教至 2011 年退休。 近年來,退休後開始「玩」國樂的人愈來愈多,國樂已成功推展成為適合國人終身學習的社會教育(簡稱終身學習教 育)。本期「 60 年代臺灣國樂人的耕耘記述」要介紹的是許輪乾老師,許老師的國樂教學經驗豐富,自 1960 年代起, 即在學校及民間社團推廣國樂,1969 年受聘國立藝專 1 開始專業的國樂教育, 2001 年許老師隨著臺灣社會學習運動的發 展,在大同社區大學教授國樂課程至今,是較早涉足社區大學社會教育的國樂教師。本期《新絲路》就由許老師帶領 讀者們一同探尋國樂在臺灣發展成終身學習教育之軌跡。 60 年代臺灣國樂人的耕耘記 述( 七 ) 文 / 萬智懿 圖 / 許輪乾、江菊松、萬智懿、黃光佑 2019 年 6 月 23 日「五代同堂話國樂」音樂會演出《春江花月夜》排練。(江菊松老師提供) 一生奉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許輪乾老師
府的委託及補助,因配合推動文武合一的教育政策,除了舉辦寒暑假青年訓練活動外,對培養青年領袖人才,推展青 年藝文活動尤為積極,在臺發展終身學習的資歷深厚。至今救國團的臉書,仍使用「救國團藝文終身學習中心」作為 它的全名。
救國團在臺灣播種國樂終身學習教育 1958 年,救國團曾在臺北市成立幼獅國樂社(以下簡稱幼獅),由周岐峰先生領軍規劃課程,僅僅十餘年,在出版、 指揮、演奏、教育、教學、行政等方面,培植出各型國樂人才、國樂菁英,也為國樂專業教育奠定了基石 2 。此外救國 團總團部曾在 1963 、 1964 年舉辦全國青年學藝大競賽,是最早的國樂比賽,可說是為國樂正式納入臺灣省教育廳舉 辦的全省音樂比賽 3 暖身。 1969 年起,救國團更在臺灣省北區與南區辦理國樂研習營,北區由中廣國樂團主導,南區 由「幼獅」負責,更加速了推廣的腳步,學習國樂的風氣在中等學校及大專院校蔓延開來,成功播種國樂成為終身學 習教育。救國團對早期國樂的推廣,厥功甚偉,不容忽視,而許輪乾老師正是「幼獅」第一期社員,成為救國團的國 樂播種時期之見證者之一。
左:幼獅國樂社第一期技術課練習表。(周小慶收藏,許輪乾老師提供) 右: 1958 年 3 月 27 日中央日報記者朱稼軒大篇幅報導幼獅國樂社即將成立的消息。(筆者於臺大圖書館查詢) 37 2 幼獅國樂社第一期社員有楊秉忠、陳孝毅、奚富森、裴遵化、鄭道恕、劉毅志、李光華、李兆星、曹乃洲、吳武宏、郭緒孝、許輪乾 等 120 位社員,之後陸續加入了李殿魁、鄭向恆、陳伯廉、周文勇、萬士志、何林墾等人。第二期到第六期又培育了林月里、 路曉丘、江菊松、黃麗鳳、徐燕雄、劉榮坤、林衡一、唐麗華、魏德棟、鄭瑞貞、林昱廷、王瑞裕、李國強、張慶麟、李仁傑等多 位前輩,因人數眾多,恕無法一一呈現。 3 1965 年 3 月國樂正式納入臺灣省的音樂比賽項目,最初僅舉辦成人個人組及初、高中團體組國樂比賽,大學專科團體組的國樂比賽 直到 1967 年 4 月才獲加入。從有限的資料中得知 1963 年 10 月 28 日師大國樂社獲得救國團舉辦之全國青年學藝大競賽國樂比賽 第一名,屏師國樂團第五名。 1964 年 3 月 25 日屏師國樂團參加全國青年學藝大競賽屏東縣複賽獲得第一名,決賽第五名,形式與 舉辦時間,已與 1965 年臺灣省的音樂比賽相仿。 4 許輪乾老師初中就讀於建國中學初中部,高中考上國立臺灣師範大學附屬中學(即師大附中),大專是臺北工專(現國立臺北科技 大學)三專土木工程科畢業。 救國團推動終身學習藝文活動 國樂發展終身學習教育,要從 1952 年成立的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 2000 年以後改稱中國青年救國團,以下簡稱救國 團)談起。早期救國團隸屬於國防部總政治部,是一個以服務青年、發展終身學習為志業的公益服務團體,它接受政
1958 年參加救國團幼獅國樂社 1958 年 3 月,許輪乾在報紙上看到救國團要成立「幼獅」並招考社員的消息,許輪乾從初中 4 開始即自學中國笛數年, 他 對 國樂一直很有興趣,初三時,他以笛子報考進入「幼獅」。當時報考者十分踴躍,約有 200 人報名,最後錄取了 120 位社員,分成 25 組,在週一及週五的晚間七時至九時在鄒容堂練習。「幼獅」第一期是長達 3 年的計畫,除了學 習分組及合奏課程外,還要學習樂理、視唱及聽寫課程,奠定了紮實的音樂基礎。
2025 年將邁入超高齡社會。如何讓高齡者 享有高品質的生活,是全球關注的議題。 2002 年臺灣頒訂了「終身學習法」,成為全球第 6 個為終身學習教育立法的國 家。在發展的過程中,「規劃生涯學習體系,建立終身學習社會」一直是重要的教育方向,尤其自 1998 年訂為「終身學習 年」,更是帶動社會學習運動,舉凡社區大學的設立,提供民眾多元學習的課程,從 1998 年文山社大首先設立,目前全 國已有 88 所社區大學,設置 372 個樂齡學習中心,1292 個樂齡學習社團及 會相較於 1960 年代,明顯的提升許多。
日臺南市民族管絃樂團特別為許輪乾老師保留音樂會席位。(黃光佑提供) 日臺北市政府教育局於臺北市青少年發展處六樓國際會議廳,舉辦「臺北市樂齡學習白皮書發表會暨 111 年終身學習獎頒獎典禮」, 許輪乾老師獲頒「終身學習獎」,由臺北市長柯文哲及教育局局長曾燦金親自頒發。(許輪乾老師提供) SILK R AD The Moment 兩度獲得成人組冠軍成績實不容易,亦不多見,最初器樂尚未分組比賽。直到 1972 年才細分為琴箏組、彈弦組、弦樂組與吹管組四組。 貴人相助 許輪乾老師原本計劃要學習琵琶,可是「幼獅」的琵琶名額都保留給了女生,他只好改學三弦,直到一年後,原本學琵 琶的女生都離開了,許老師終於如願轉學琵琶。許老師的樂器都購自於「先進工藝社」,與工藝師陳先進先生自此結緣 。 「先進」當時位於三重埔的大同南路,一把三弦售價 200 元,無盒無袋,攜出門時僅用報紙包裹,琵琶的價格則較三弦 貴上了數倍。許老師讀高中時,每日均留校練習,當時的努力,造就了許老師今日的成就,為此他特別要感謝「幼獅」 同期的陳鐵師兄,陳師兄當時是師大附中的教師,蒙他的引介,才得以在學校的童軍團部辦公室寄放樂器,讓許老師放 學後可專心在童軍團部辦公室內練琴。 滾石不生苔 過去筆者一直誤以為許老師擅長的多項樂器是來自自學,訪談後方知只有笛子是自學高子銘先生的錄音。許老師的三弦、 琵琶分別由李永森、周岐峰先生指導,二胡曾得到周岐峰、孫培章、高子銘三位名師的指點,古箏曾受業於葛珮玖(葛 瀚聰老師的姐姐),古琴師承梅庵派傳人吳宗漢先生,均為一代方家,難怪許老師於 1968 及 1970 年,兩度獲得臺灣區 成人組個人國樂器獨奏比賽的第一名 5。而在諸多器樂中,最令許老師醉心的就是琵琶,下的功夫也最多。直到現在, 琵琶仍是日常生活中,最常陪伴他的樂器,許老師說每天都要彈一下,才能保持不退步。正是俗語所說的:「滾石不生 苔」。聽老師此言,更是驗證了無論是老師或學生,樂器都需要勤加練習,這也是國樂能發展成終身學習教育的原因。 臺灣終身學習發展現況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 WHO )的定義: 65 歲以上人口達到全國總人口的 7% 時,即進入高齡化社會,突破 14% 即為高齡 社會,超過 20% 即為超高齡社會。而臺灣早在 2018 年即已達高齡社會,預估
許老師多年,他不僅出席大臺北地區的音樂會現場,連中壢、新竹、苗栗的音樂會他也會到場聆聽,他甚至還遠赴臺 南市歸仁文化中心演藝廳欣賞演出 6。俗語說:「教學相長」,原來聽音樂會也是一種令自己進步的學習。許老師對國樂 的看法,是採取開放的態度,他認為每個世代的年輕人,都會有自己喜歡的風格表現,「與時俱進」本來就是音樂發展 的特點,國樂也不需拘泥於傳統或現代音樂,可以兩者兼容並蓄,無論傳統或創新,甚至流行的、跨界的表現對國樂 皆合宜。許老師對筆者一一細數分享他近來聽過的演出,有些是他過去的學生,有些卻不是,但許老師都以「愛屋及 烏」的心,到場給予鼓勵。許老師這樣的長者風範、學習精神,對後輩的影響不言可喻。
39 6 2 022 年 7 月 16 日臺南市民族管絃樂團團長暨指揮黃光佑,得知許老師要來欣賞音樂會,由於當天並無對號入座,於是特別安排 前排貴賓席位,上面貼上許老師的大名,表示對許老師的崇敬與尊重。 人心之所向 如果以 15 年算一個世代,國樂在臺灣已有五代,是發展 成熟的終身學習教育。無論你的年紀、身份、居住在都
學習它,不會覺得它遙不可及,卻又一直有新的材料可 學習,無論是超越自我或是忘我的高峰體驗,音樂相較 於其他藝術,是快速體驗之捷徑,這也是國樂一直深受 歡迎的原因之一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訪談結束前,許老師告訴筆者,他初中時曾購得羅家倫的《新人生觀》一書,對他一生影響極大,也造就他願終生奉 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句話。許老師認為:人要不停的學習、求進步。所以時到今日,他也一直把握能夠 學習的機會,筆者發現不僅音樂廳能見到許老師,崑曲、古琴雅集、研討會、研習會、座談會⋯⋯也都能見到許老師 的身影。許老師的學習精神令筆者十分的欽佩,擔任大同社大講師 21 年,2022 年 8 月 9 日許老師獲頒「終身學習獎」, 1941 年出生的許老師,是終身學習的表率,他的獲獎不僅是社大的榮耀,也是國樂界的驕傲! 如果只是曾經學過國樂,現在不方便繼續,也可以有另類的終身學習方式,就是效法許老師:去聽音樂會。筆者觀察
市或鄉間,只要有心想學,都能找到適合的環境、場域 學習。無論是在學生、出社會工作者或是退休人士,一 定有適合的國樂班級可以加入。過去諸多研究指向:現 代國樂的起點為 1948 年中央廣播電臺音樂組來臺演出, 待 1949 年國民政府遷臺後, 7 位團員來臺組成中廣國樂 團,對現代國樂產生了影響。即便如此,筆者仍以為, 當種子遇到適當的陽光、空氣、水、土壤,就會自然的 生長是相同的道理。國樂能在臺灣這塊土壤蘊育茁壯, 「 人心之所向」才是國樂持續發展的關鍵。由於國樂有 與時俱進的特點,它蛻變更新的速度非常的快,一般人
40 1 曲牌體:以曲牌作為基本結構單位,將若干支不同的曲牌聯綴成套,構成一齣戲或一折戲的音樂。代表劇種:崑曲。 2 板腔體:以對稱的上下句作為唱腔的基本單位,在此基礎上,按照一定的變體原則,演變為各種不同板式。通過各種不同板式的轉換 構成一場戲或整齣戲的音樂。代表劇種:梆子、皮黃系統的劇種。 文 / 何怡茹( 中國文化大學中國音樂學系碩士生 ) 笛曲《三五 七》 的前世 今 生 從婺劇曲牌【三五 七 】到笛曲《三五 七 》之流變 《三五七》作為笛子經典曲目之一,由趙松庭於 1957 年根據家鄉的浙江婺劇亂彈唱腔【三五七】所創作的同名笛子獨奏 曲。為何一首樂曲會以「三五七」數字命名?同名江南絲竹的《三六》也是以數字命名,是否這些都有相似且值得去研究 的題材? 本文從介紹婺劇【三五七】曲牌及其淵源切入討論,探究民間音樂的形成是多方且相互影響的產物,並透過了解趙松庭的 生長背景,認識笛曲《三五七》的創作背景,進而討論俞遜發演奏版本與趙松庭原譜之間的差異,希望藉此由人、事、 時、地多方面認識《三五七》,並從地方戲曲音樂至器樂曲轉變的過程。 婺劇中【三五七】曲牌的來源 婺劇,是流行於浙江金華地區的劇種之一,是融合了高腔、崑腔、亂彈、徽調、灘簧、時調的多聲腔劇種,因金華古稱 婺州,因此取自其地名,在 1949 年改稱婺劇(虞夢 11 )。 婺劇亂彈中包含著【三五七調】、【蘆花調】、【二凡調】、【撥子調】以及【緊皮】或【流水】五種不同類型的曲牌。其中 【三五七調】最早流行於明朝末期皖南太平,因詞格為三字、五字、七字,故俗名【三五七】(呂華珍 51 )。【三五七】
1 音樂過渡到板腔體 2 音樂的典型形式,保留了曲牌體的特色,節拍、行腔和過門均有嚴謹的規定(張帆
一、婺劇【三五七】來自於【憶江南】曲牌,有著共同特徵的詩詞格律,以白居易的詞《憶江南》為例:「江南好,風景 舊曾諳。日出將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此處可看出詞的格律均是三字、五字、七字組成(張帆 54)。 二、婺劇【三五七】此曲牌是由安徽安慶的「石牌腔」演化而來。石牌腔源起於明末清初多聲腔劇種的徽劇,因流行於 安徽石牌(今懷寧縣)地區而得名(張敏樺 86 )。 以上論點分別以詞格、曲牌等角度分析、判斷婺劇【三五七】曲牌的淵源,但皆因所持論點依據有所不足,至今學界沒 有達成共識。而單從【三五七】曲牌淵源有多種猜測與討論,可以看出中國傳統戲曲唱腔研究的脈絡。不同的唱腔在發 展中,是由文辭、方言、語調交織發展所產生的雙向影響,即為「我影響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影響我」。因此在探討聲 腔劇種演變,若以單一的解讀方式解釋不同聲腔、劇種乃至曲牌的來源,可能會產生許多的誤解。 笛曲《三五七》 趙松庭( 1924-2001 ),浙江東陽人,出生在浙江金華地區,自小熟悉家鄉民間音樂與地方戲曲的曲調,如〈三五七〉、 〈二凡〉、〈小桃紅〉、〈撥子〉、〈蘆花〉等,因此對於婺劇音樂有很深的了解,這些便是趙松庭日後創作《三五七》、 SILK R AD Chinese Music Studies
是曲牌體
55 )。 對婺劇【三五七】曲牌來源有以下猜測與討論:
達到一氣呵成並連綿不斷的效果。笛子的循環換氣技巧是趙松庭根據笛子的特性,移植改良嗩吶的循環此換氣而來,
在 1950 年代是相當新穎且具突破性的技巧運用。《三五七》的音樂風格與南派、江南絲竹差異極大,曲中表現出的強 勁力度與粗獷豪放的性格,是源於婺劇吸收來自北方的亂彈聲腔,但由於婺劇是浙江金華的地方戲曲,受周圍地理人 文影響,旋律與江南絲竹卻又有相似之處,多以級進的音程相連接,並大量使用顫音、疊音、打音等具有南派格的裝 飾音,使樂曲又富有浙江的鄉土氣息。因此在南北風格的碰撞下,《三五七》成為極具特色的一種綜合性表現樂曲。
俞遜發演奏版本
中國竹笛演奏家俞遜發( 1946-2006 )於 1960 年代時已掌握了南北派不同的演奏風格及技巧。 1964 年,俞遜發前往杭 州向趙松庭學習「循環換氣」以及趙松庭的笛曲《三五七》與《二凡》。日後為了更好的演繹《三五七》,俞遜發特意至 蘭溪婺劇團學習,從樂曲源頭了解音樂,讓俞遜發的《三五七》有了自己的特色,並在 1984 年於北京民族宮舉辦音樂 會中演奏其具有獨自見解的《三五七》,獲得熱烈的反響(毛雲崗 76 )。 俞遜發演奏的《三五七》對比趙松庭創作的《三五七》,主要有兩處更動: 一、將原本使用的 C 調曲笛改為 D 調曲笛。趙松庭根據婺劇亂彈【三五七】演唱的音高與樂師習慣使用的笛子,選擇了 C 調曲笛演奏,音色相對寬厚溫婉;但俞遜發使用了高大二度的 D 調曲笛,呈現出清脆明亮的音色,使《三五七》的音 樂個性更為鮮明活潑。 二、在符合婺劇音樂特色下,對原譜進行些微改動。俞遜發認為:「只要能將婺劇風格及地方特色的精華表現出來,並 非一定要依照傳譜一字不漏地模仿。而所謂的傳統,所謂的正統,所謂的道地,其實都帶有一定的繼承與發展的關係。」
俞遜發在《三五七》中的詮釋,是基於深入瞭解婺劇音樂並消化後的產物,是對傳統繼承再發展的體現(毛雲崗 77)。
文化的「傳承」
一個地區的文化與音樂發展,從來都不只有單一元素影響,在人、事、時、地、物的相互作用下,可能擁有相同的母文 化,但經過時間的發展,最終呈現的會是差異極大的文化內容,因此世上才會有如此多風格迥異的文化與音樂。
筆者本次以笛曲《三五七》作為主軸,簡略地透過了解婺劇音樂的特點、婺劇的發展脈絡與【三五七】曲牌淵源的討論, 體會到傳統民間音樂、戲曲的發展是與周圍的人事時地物,多方交流融合而產生的形式,因此才展現如此多樣貌的文化 及藝術。了解趙松庭對於家鄉音樂的深刻認知,從婺劇曲牌【三五七】到笛曲《三五七》的創作。再到俞遜發重新演繹, 賦予《三五七》新的演奏思想,在在都讓筆者更深入了解樂曲中乘載的文化意涵。俞遜發做到的先「承」後「傳」,就 是很好體現音樂發展及流傳的「傳承」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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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凡》、《婺江風光》等的重要素材(趙松庭 3 )。 1957 年於浙江民間歌舞團工作時,根據浙江婺劇亂彈唱腔【三五 七】創作出同名笛子獨奏曲《三五七》(張帆 54 )。 《三五七》使用了不同速度變化的板式,在導板及散板的段落中運用了循環換氣的技巧,讓樂曲不受呼吸換氣的影響 ,
呂華珍。〈處州亂彈與婺劇亂彈主曲調的比較分析〉。《音樂探索》,第 3 期, 2018
50-6 。 張帆。〈笛曲《三五七》的婺劇音樂淵源〉。《星海音樂學院學報》,第
。 張敏樺。〈曲牌〈三五七〉的結構、演奏形式與淵源探析〉。《樂府新聲(瀋陽音樂學院學報)》,第 2 期, 2010 ,頁 86-8 。 虞夢。〈婺劇主奏樂器研究—以笛子、板胡、徽胡為例〉。浙江師範大學音樂與舞蹈學(民族音樂學)碩士論文, 2019 。 趙松庭。《笛藝春秋》。浙江人民出版社, 1985 。 參考資料
,頁
3 期, 2004 ,頁 54-6
42 文 / 陳姵霖(國立臺灣藝術大學表演藝術碩士生) 傳遞竹、風、韻味的感動 演出:新竹青年國樂團 時間:2022 / 8 / 23 (二) 19 : 30 地點:臺北國家音樂廳 熠熠其樂,夢想成真 新竹青年國樂團(以下簡稱:竹青),成立於 2011 年,由喜愛國樂的同好們組成,傳遞國樂的真、善、美到臺灣各個角落。 經過了 12 個年頭,演出許多精湛的作品並深受樂迷喜愛且廣為流傳,更榮獲 2021 年、 2022 年獲選為「國家文化藝術基 金會」 Taiwan Top 演藝團隊。 1 今日,一群優秀的演奏家們編織理念與夢想,竹青首次登上臺北國家音樂廳綻放音樂的美 好。筆者曾經在 YouTube 看到竹青與中國嗩吶大師劉英所演奏的「百鳥朝鳳」的影片,劉英老師所演奏的「百鳥朝鳳」
材,加以變奏並揉合現代節奏,演奏家們充分詮釋多彩的音樂語彙,此首以吹打樂器為主軸,並帶有東北音樂風格的民族 味的傳統管弦樂作品。 2 《鳳求凰》雙嗩吶協奏曲(首演於絲竹交響 —「2021 竹塹國樂節」線上閉幕音樂會)由剛獲《 NCO 器樂大賽 ─ 2022 嗩 向無敵新秀選拔 》嗩吶大賽冠軍得主溫育良,與曾獲《 NCO 2014 嗩吶好聲音 》第一名與最佳人氣獎曾榆尹擔綱嗩吶主 奏,能近距離聆賞嗩吶菁英們的演出實在倍感幸福。 作品的創作靈感來源於司馬相如的辭賦《鳳求凰》中的:「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作品表達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作 曲家將兩位獨奏演員比做「鳳」與「凰」,兩人打情罵俏,相互嬉戲追逐,也有激烈的矛盾衝突,此曲音樂情緒活潑且帶 有強烈動感,情感濃郁且富有唯美的氛圍。 1 新竹青年國樂團 facebook 官網。 2 《竹青之聲》演出當日節目單。 《竹青之聲》 SILK R AD Chinese Music Studies
感覺不是一隻鳥在呢喃,而是春天來了,百花齊放,感受許多鳥兒需要呼朋引伴一起吃蟲兒。其實演奏當中,也用到許 多的技巧,吹長音、花式音、彈舌音等等,這演奏的技術,讓筆者嘆為觀止!這段演奏也讓筆者回想起電影的「百鳥朝 鳳」,老師傅對於大眾祖先的文化與國樂的熱愛,透過嗩吶將自己的理想傳遞給新師傅,而新師傅在新一代科技傳播的普 及下,更得以藉此吸收多元創作思維,將其運用在創作中,讓音樂作品呈現多元樣貌。讓大眾重新認識嗩吶,重新認識、 理解國樂的理念。 竹青在臺北國家音樂廳音樂會開場作品《風城序曲》揭開喜氣洋洋音樂的序幕,樂曲採用北方民歌《月牙五更》為主要素
經作曲家精心設計樂段鋪陳下,除了有炫技的樂段,還需要長時間練習培養強大的默契,在複雜又快速的節奏中交織 下,又能慢慢堆疊一層層的旋律襯托,呼應每一聲部樂器音色特點。 作曲家賦予樂曲在技巧的呈現上有很大的自由與彈性空間,使音樂色彩更深更廣更富有彈性,欣賞兩位演奏者如何詮 釋與展現高難度的技巧,嗩吶與打擊樂器演奏旋律之間運用傳統國樂曲牌旋律骨幹精華線條為素材,遊刃於傳統的豐 厚與虛實聲響交織且融入金屬打擊樂器特色,再引入弦樂拉奏深沉、寧靜、悠揚的聲響風味,並合併一些西打樂器和 熱鬧歡樂的管樂聲響,展現音樂十分強烈的對比。 3
傳承國樂的感動,未來 ⋯⋯值得期待
在疫情期間,看到現場幾乎座無虛席,觀眾的掌聲不斷,令人著實感動,今日演出彷彿像追夢成功的勇士們,每首演 出與安排展現滿滿的誠意,筆者認為樂團整個向心力非常的強,才能把每段樂曲處理的乾淨俐落與充滿韻味並兼具感 性與理性,這發揮了「竹青之聲,您聽到的不只是音樂是默契,更是精神!」把樂團的信念、理想,像百鳥朝鳳電影 的新師傅、劉英老師⋯⋯致力於傳承國樂理念,充分傳達每個觀眾的心中,竹青近年來也積極推廣很多好聽的國樂曲 在 YouTube 介紹,勇於挑戰許多不一樣形式的國樂曲,並常與很多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們國樂跨界合作,新竹青年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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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歐璟德, 2020 〈臺灣當代嗩吶音樂演繹研究〉,碩士論文。 4 陳姵霖, 2019 盛夏.風城《竹塹國樂節 ― 樂動新竹》,表演藝術評論台。
團是個可塑性相當高的樂團,未來⋯⋯值得期待!
R AD 國樂 · 新絲路 Chinese
Music in the New Silk 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