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神學：新舊觀試讀本 by 麥種傳道會

顧名思義，麥種聖經神學系列以聖經神學研究為焦點，選題範圍除聖經神學、舊約神學、與新約神學外，亦納入聖經不同作者、書卷的神學，以及重要的聖經神學專題，將學術界精心研究的成

「這本人們熱切企盼的書是一個寶庫。」

果介紹給華文讀者，期盼能為華人的聖經與神學

—— 約翰 ˙ 巴克萊（John Barclay）

研究打下紮實的基礎。＊＊＊＊＊＊

魏斯特鴻 Stephen Westerholm 隆德大學的神學博士（D.Theol., Lund University），

對保羅的詮釋一個透徹和十分具啟發性的研究，特別強調關於保羅唯獨透過信心稱義的教導是否保羅神學核心這個長久的辯論。

麥種聖經神學

魏斯特鴻這本書是研究關於保羅、律法和稱義的討論的理想入門書籍。只有在這裏，讀者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為保羅深刻的詮釋者。他也提供自己對聖經文本深刻和富

（Israel’s Law and the Church’s Faith）在一九八八年出版後，它便是對保羅因信稱義的觀點一個很好的探討。這本書現在由《保羅神學：新舊觀》取代。魏斯特鴻在這裏延長了他較早時那本著作在時間上的跨度，重構保羅最重要的詮釋者的觀點，由遙遠的過去到二十一世紀初。以他公正和有原則的學術

洞見的貢獻，為我們今天恢復路德觀點的原貌。在整本書中，魏斯特鴻都十分清晰和機智地寫作，而這是他所有著作的特色。 —— 史瑞納（Thomas R. Schreiner）這本人們熱切企盼的書是一個寶庫。經過對『新觀』多年的辯論後──這辯論有多重混亂 ──魏斯特鴻描述並分析由奧古斯丁開始，對保羅神學中律法、恩典和稱義的所有不同觀點。以十分清晰、深入的觀察和極大的幽默感，魏斯特鴻重新肯定『舊觀』，將它精細化，同時也吸收了新觀的長處。這是我們都需要的書，無論是學者還是學生。它肯定可以幫助我們逃出現時辯論的困局。

考察為背景，魏斯特鴻自己對保羅文本的檢視在分

—— 約翰 ˙ 巴克萊（John Barclay）

析和神學見解上都具有深度，是在學術研究中少有

在保羅研究的戰場上，魏斯特鴻最近期的著作會令最迷惑的學生也清醒過來，也會令脾氣

的。如果你只有時間閱讀一本關於保羅因信稱義的

最差的學者也高興起來。以清醒的頭腦和令人愉快的幽默感，魏斯特鴻再次產生了一本最

觀點的著作，便應該選擇這本書。如果你有時間讀

富洞見和可讀性最高的著作，研究摩西律法、神的恩典和基督教信仰在保羅神學中的角色。

這本書充滿幽默感，無論在處理大量學術文獻和扼要地闡釋保羅方面都是里程碑式的著作。鴻幾乎比所有其他人都出色。 —— 蓋瑟科爾（Simon J. Gathercole）

魏斯特鴻 ◆ 陳永財 ◆

《保羅神學：新舊觀》再次證明──如果還需要證明的話──在保羅的詮釋者中，魏斯特

Perspectives Old and New on Paul

較近期的解讀，引述過去和現在辯論雙方重要人物的著作。魏斯特鴻首先詳細描述「路德派」的保羅，包括

保羅神學：新舊觀

好像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這樣的神學家，傳統上怎樣將「因信稱義」詮釋為指神以祂的恩典、而不是「行為」宣告罪人為「義」。接著他探討二十世紀的學者怎樣看保羅，在其中，「新觀」對保羅的解讀認為，他教導外邦人，不需要成為猶太人、或守猶太律法，也能夠成為

★《講道雜誌》（Preaching Magazine）：每個講道者必讀的書 (2005) ★ 加拿大聖經研究學會（Canadian Society of Biblical Studies）：F. W. Beare Award(2005) ★ 文字協會（Word Guild）：領袖與理論書籍獎 (2005)

作者

—— 狄爾曼（Frank Thielman）

：

譯者

更多書，則應該由這本書開始。」 —— 朗格聶克（Bruce W. Longenecker）

和使人愉快的幽默感，比較對保羅的傳統理解和

保羅神學新舊觀

——《抉擇》（Choice）

才找到對這個辯論當代和歷史上的貢獻的解釋。魏斯特鴻提醒我們，我們必須認真地視奧

「自從魏斯特鴻的《以色列的律法和教會的信仰》

羅詮釋進行檢視和分析。魏斯特鴻以清醒的頭腦

機智和幽默令這本有份量的著作十分適合新手和老練的學者。誠意推薦。

現任麥克馬斯特大學（McMaster University）早期基督徒研究教授，是多本有關保羅神學之著作的作者。

終於有一本我們十分需要的書，就眾說紛紜的保 ——《今日聖經》（The Bible Today）

作者◆魏斯特鴻譯者◆陳永財總校訂◆潘秋松

Stephen Westerholm

神的子民。這本書最後一部分重新看保羅神學語言中有爭議的地方，就因信稱義和摩西律法在神的計劃中的地位進行有說服力的討論。

保羅神學新舊觀作者

魏斯特鴻（Stephen Westerholm）

譯者

陳永財

總校訂

潘秋松

出版者

美國麥種傳道會地址：1423 Maple St.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電話：(626) 441-5543 傳真：(626) 441-5543 電郵：akowcm@gmail.org 網站：www.akow.org

版次

二○一四年五月初版

字數

First Edition ISBN

Originally published by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as Perspectives Old and New on Paul by Stephen Westerholm ©2004 by Stephen Westerholm Translated and printed by permission of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2014 by A Kernel of Wheat Christian Ministries 1423 Maple St.,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May 2014 978-1-939-25109-1（正體） 978-1-939-25194-7（簡體） All Rights Reserved. Printed in Taiwan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年次刷次 14 13 12 11 10 9 8 7 6 5 4 3 2 1

承蒙一群關心此話題的弟兄姐妹奉獻本書的翻譯費謹此致謝

j 「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報答你。」

保羅神學：新舊觀 Perspectives Old and New on Paul C O N T E N T S

序言……………11 異想天開的導論……………13 第一部分

「路德派」的保羅畫像

PART ONE : PORTRAITS OF THE “LUTHERAN” PAUL

第一章

奧古斯丁 1. 2. 3. 4. 5. 6.

2 3

創造……………………………………… 墮落……………………………………… 救贖……………………………………… 律法的地位……………………………… 人類倚靠恩典…………………………… 總結………………………………………

27 29 31 36 40 46

第二章

路德

第三章

加爾文 1. 2. 3. 4. 5. 6.

神的護佑和人的責任…………………… 亞當……………………………………… 基督……………………………………… 亞伯拉罕和摩西………………………… 蒙救贖者的生命………………………… 總結………………………………………

75 80 83 84 91 99

第四章

衛斯理 1. 2. 3. 4. 5. 6.

101

人的本性和行為之約…………………… 恩典之約和通往信心的路……………… 重生和通往成聖的路…………………… 律法和聖靈……………………………… 護佑和「神的命定」…………………… 總結………………………………………

102 105 113 116 122 128

第五章

「路德派」的保羅畫像

131

第二部分

二十世紀對「路德派」保羅的回應

143

PART TWO : TWENTIETH-CENTURY RESPONSES TO THE “LUTHERAN” PAUL

第六章

保羅的「爭辯教義」：雷德和史懷哲

145

1. 雷德……………………………………… 146 2. 史懷哲…………………………………… 152

第七章

保羅祖宗的信仰：蒙特菲奧雷、蕭博斯和桑得斯

163

1. 蒙特菲奧雷……………………………… 164 2. 蕭博斯…………………………………… 169 3. 桑得斯…………………………………… 176

第八章

保羅健全的良心：裘梅爾和史天達 1. 裘梅爾…………………………………… 184 2. 史天達…………………………………… 197

183

第九章

「律法的義」：布特曼、衛爾肯斯和桑得斯

203

1. 布特曼…………………………………… 203 2. 衛爾肯斯………………………………… 207 3. 桑得斯…………………………………… 213

第十章

一致的「怪物」：德雷恩、胡博納和賴撒棱

219

1. 德雷恩…………………………………… 220 2. 胡博納…………………………………… 222 3. 賴撒棱…………………………………… 225

第十一章

聖保羅反對路德派：賴特、鄧恩和唐納森 237 1. 賴特……………………………………… 238 2. 鄧恩……………………………………… 243 3. 唐納森…………………………………… 256

第十二章

「路德派」的回應 1. 2. 3. 4.

265

柯蘭斐…………………………………… 史瑞納和達斯…………………………… 狄爾曼…………………………………… 賽福瑞……………………………………

265 274 282 287

第十三章

其他觀點 1. 2. 3. 4.

297

保羅的人觀：拉托……………………… 保羅的修辭：圖倫和阿萊特…………… 保羅的天啟世界觀：馬庭……………… 保羅的十字架神學：貝克………………

297 299 307 314

第十四章

反「路德派」保羅的引文

323

1. 猶太教傳講恩典 ………………………………………… 323 2. 保羅發現猶太教有甚麼問題？ ………………………… 325 3.「因信稱義」支持甚麼？「不藉行為」反對甚麼？…… 327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335

PART THREE: THE HISTORICAL AND THE “LUTHERAN" PAUL

第十五章

定義的問題（1）：保羅書信中的「義」 1. 2. 3. 4. 5.

337

用詞 ……………………………………………………… 普通的 dikaiosness …………………………………… 特別的 dikaiosness …………………………………… 神的 dikaiosness ……………………………………… Dikaiosness 和「約」……………………………………

第十六章

定義的問題（2）：保羅書信中的「律法」

385

1.「律法」的意思…………………………………………… 2. 律法和「行為」 ………………………………………… 3. 律法和信心 ……………………………………………… 4. 律法和律法主義 ………………………………………… 5. 律法和妥拉 ………………………………………………

338 340 353 368 371

第十七章

定義的問題（3）：桑得斯的猶太教中的恩典

441

386 388 415 427 433

第十八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455 1. 2. 3. 4. 5. 6.

19 20

帖撒羅尼迦前書………………………… 哥林多前後書…………………………… 加拉太書………………………………… 羅馬書…………………………………… 腓立比書………………………………… 以弗所書、教牧書信─和雅各書？……

第十九章

神計劃中的律法

525

第二十章

格外豐盛的恩典臨到罪人，或抹去種族界線？ 563 參考書目

571

經文索引

597

456 466 473 495 516 519

序言

這本書開始時是修訂和更新我的《以色列的律法和教會的信仰：保羅和他近期的詮釋者》（ Israel’s Law and the Church’s Faith: Paul and His Recent Interpreters）；在好些地方，它保留了這種性質。這裏重複了該書的第二至第六章，只有最低限度的重寫，成為現在這本書的第六至第十章。《以色列的律法》的第七章雖然大幅擴展了，但仍然是現在這本書第十六章的基礎。《以色列的律法》的第九和第十章的某些部分成了這本書的第十九章。《以色列的律法》的第一章用了九頁（頗為輕鬆地）處理路德（ Martin Luther），為接著概述二十世紀攻擊路德解讀保羅的某些方面的學者奠定基礎。那一章在這裏由新的第一部分取代，更詳細地處理路德，我也採納了審閱者的意見，在這裏加入對奧古斯丁（Augustine）和加爾文（ John Calvin）的研究。我也加上對衛斯理（ John Wesley）的討論，免得人們以為所有將保羅稱義的教義理解為排除人的「行為」的人都提倡預定論（ predestination）。有了這些補充後，第一部分提供對「路德派」保羅的詳細描述，我希望這也是支持「路德派」保羅的描述，這是二十世紀很多批評的對象；不過，一個結果是，該書的副標題「保羅和他近期的詮釋者」需要重新命名！這個研究的第二部分包括三章（十一至十三章），處理我在《以色列的律法》以後投入這場辯論的貢獻。第三部分與《以色列的律法》的第二部分十分不同，部分是因為它回應更近期的文獻，部分是因為我嘗試改進較早的論證，部分也是因為我自己的思想（我願意相信）在幾方面成熟了。四分之一世紀前─大約是桑得斯（ E. P. Sanders）完成和出

序言

版他重要的《保羅與巴勒斯坦猶太教》（ Paul and Palestinian Judaism）的時候─ 我在瑞典倫德（ Lund）接受葛哈森（ Birger Gerhardsson）指導，攻讀博士。葛哈森最著名的是他對馬太學術以及我們理解福音傳統的形成和傳遞的重大貢獻；我也應該補充說他在《聖經的精神特質》（ The Ethos of the Bible）中關於保羅那光輝的一章，對我思想這位使徒是重要的刺激。我回到北美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實在太少；但葛哈森獻身於謹慎的歷史學術研究，確信它的重要性，以及持續的友誼，在過去多年都對我意義重大。作為對他的欣賞和尊敬，我將這本書獻給他。

異想天開的導論

我和一個朋友在世界上最大的書店找尋關於保羅的文獻，頗為出人意表地，馬丁˙路德本人加入我們。我既驚訝又激動，與他打招呼，但這位改教家打斷我，他明顯不想讓人認出。他問道：「有甚麼關於保羅的新著作？」我開始瘋狂地找尋，看在書架上能不能找到芮德博（Ridderbos）的《保羅神學：綱要》（Paul，美國麥種傳道會翻譯出版中），但我的朋友認為一本好的導論對我們的客人會有用，於是拿起牛津「昔日大師文庫」一本關於保羅的著作，是桑得斯（ E. P. Sanders）寫的。我分散他注意力的嘗試失敗了。我善意的朋友解釋說：「這本就是了。桑得斯是偉大的學者。過去四分之一世紀最有影響力的保羅學者。他在這本小書中總結了一切。你要讀一讀這本書。」路德開始翻閱這本書。毫不令人驚訝的是，他首先看到提及他的地方：「馬丁 ˙ 路德對後來的詮釋者有很大影響，他令保羅的話成為與他自己頗為不同的神學十分重要。」1 改教家說：「唔。他這是甚麼意思？」他再翻過幾頁，繼續閱讀：「路德受到罪咎感困擾，將保羅關於『因信稱義』的經文的意思理解為：雖然基督徒是罪人，但神視他為義。…… 路德強調虛構的、歸算的義，雖然常常有人指出這是對保羅不正確的詮釋，但這詮釋卻一直有影響力。… … 路德尋求從罪咎感中得釋放，也找到這種釋放。但路德的問題不是保羅的問題，如果我們透過路德的眼睛看保羅，便誤解了保羅」

Sanders, Paul, 44。以下括號內的數字是這本書的頁碼。

異想天開的導論

（ 49）。在這時，我完全預期能夠聽到路德大量辱罵人的詞語中的幾個。但他甚麼也沒有說；很明顯，經過五百年沒有衝突後，甚至連馬丁弟兄也平靜了。他繼續閱讀，雖然頗為克制。〔加拉太書二至四章和羅馬書三至四章〕的主題，不是「個人在神眼中怎能成為義？」而是「在末後的日子，外邦人可以根據甚麼基礎參與神的子民的行列？」（50）保羅完全信奉和遵守一種「行為倫理」，只要目標正確。他反對「行律法」，不是因為不喜歡努力。 … …他沒有 … … 視努力行善為以任何方式反對人們成為基督身體的成員。（102-3）路德顯得疑惑。我的朋友急忙解釋：「你明白嗎？路德以為，保羅認為你要成為基督徒根本不應該做任何事；你只需要相信基督。」路德似乎想說話。不過，他沒有說，於是我的朋友繼續：「桑得斯指出這完全不是保羅的意思。看，他在這裏這樣說。」我的朋友拿起書，找到他喜歡的一段，遞給改教家閱讀：「這幾章的問題是具體的，在於以色列拒絕接受神最近啟示的那種恩典，而不是在於個人有沒有努力。猶太人有一個錯誤，但只有一個：拒絕耶穌為基督」（ 122）。路德再次顯得好像有話要說。不過，或許明白讓他這樣做的時間早已過去，他又回到書本裏。在路德引導下，很多學者忽略了保羅的完美主義，但經文的這個部分清單顯示，那是他傳道可以讓人明白的一面。（101）基督徒應該過在道德上無可指摘的生活。虛構的、歸算

異想天開的導論

的義這個觀念，是〔保羅〕沒有想過的，但如果有這個觀念，他也會加以反對。（ 68）馬丁路德不明白：「他是甚麼意思：保羅會反對歸算的義？」我的朋友暗笑：「你知道嗎？桑得斯來自德克薩斯州（ Texas）。他們那裏的人向來不會低調陳述。」這位改教家似乎完全不明白低調陳述這個觀念。不過，只要能看看跟他剛從桑得斯讀到的東西不同的選擇，似乎就有點希望。他問道：「這裏有沒有任何關於保羅的書，是作者以低調陳述為人所知的？」我開始瘋狂地尋找布魯斯（ F. F. Bruce）的《自由的真理》。可惜，我的朋友不急不忙（ Paul: Apostle of the Heart Set Free）地又比我快。他回答說：「啊，那會是英國人。鄧恩（James D. G. Dunn） ─你知嗎？他是英國人。他有一本很好的小書，是關於稱義的，你可能會喜歡。」他遞了一本鄧恩和蘇吉提（ Alan M. Suggate）的書給路德：《神的公義：再思因信稱義這古老教義》（The Justice of God: A Fresh Look at the Old Doctrine of Justification by Faith）。我保持沉默。路德開始閱讀。他從前以為保羅和他一樣，「因為有罪和無力滿足神而良心受苦，」他發覺自己錯了。 2 他以為第一世紀的猶太人好像中世紀的天主教徒一樣，以自己的好行為來得到救恩，這是錯的（ 14）。他發現，保羅因信稱義的教義的真正重點是「神無條件的恩典不單給猶太人，也給外邦人」；目標是猶太人的「排他主義」，而不是「律法主義」（25）。保羅「不是攻擊那些以為自己可以藉著成就賺得神的恩寵，或者根據自己的好行

Dunn and Suggate, Justice, 13。以下括號內的數字是這本書的頁碼。 15

異想天開的導論

為配得最終被神定為無罪的人。那樣的神學洞見是真實而有持續重要性的。但這不那麼是保羅所說的話」（27）。馬丁 ˙ 路德想：「『不那麼是保羅所說的話』？他是甚麼意思？」我的朋友暗笑：「噢，那是給你的英國式低調陳述。鄧恩的意思是，那不是保羅心裏所想的。」很明顯，答案不是低調陳述。路德再嘗試。他問道：「你這裏有傳講聖言的人 … … 討論保羅的著作嗎？」這聽起來是有希望的，但我呆了一刻。不過我好意的朋友沒有呆住。「那湯姆˙ 賴特（ N. T. Wright）便適合你。英國一間著名大教堂的教長。 3 也是很好的學者。你會喜歡他的《再思保羅神學爭議》（ What Saint Paul Really Said）。」他遞了一本給這位改教家。我認輸了。路德開始閱讀。「藉行為稱義」與個別猶太人試圖以一種原始伯拉糾（ proto-Pelagian）的方式、靠自己的道德努力提升自己無關，卻與真正以色列的定義有關。 4 〔保羅在加拉太書〕處理的問題…… 是：以前是外邦人的歸信者應否受割禮？這個問題明顯與奧古斯丁和伯拉糾、或路德和伊拉謨斯（ Erasmus）面對的問題完全無關。無論根據任何人的解讀，它都頗為明顯地與你怎樣界定神的子民這個問題有關，特別是在第一世紀的處境下：他們應該

我們談話時，賴特博士是英國李奇斐座堂（ Lichfield Cathedral in Staffordshire）的教長。

Wright, Founder, 119＝《再思保羅神學爭議》， 178 頁。以下括號內的數字是這本書的頁碼。

異想天開的導論

由猶太種族的標記界定，還是以其他方式界定？割禮不是「道德」問題；它與道德努力或以好行為賺得救恩無關。（120 ＝賴特，《再思保羅神學爭議》，180 頁）在加拉太書中，稱義是一種教義，堅持所有分享對基督信仰的人都屬於同一張桌子，無論他們屬於甚麼種族。（122 ＝賴特，《再思保羅神學爭議》，184 頁）在這段經文〔羅三 27、29〕，保羅沒有想到避開原始的伯拉糾主義，何況他的同代人根本沒有犯這個錯誤。在這裏，正如在加拉太書和腓立比書，他是在宣告：想基於猶太的種族特權進入立約的成員身分，是行不通的。（ 129＝賴特，《再思保羅神學爭議》， 194 頁）路德絕望地四處看。這時，他看見書店另一區，標題為「自助」的書。他說：「我想我得看看那些書，」留下我們看關於保羅的著作。在歷史可悲的「假如」中，我們肯定希望路德的到訪會早三十年出現。那時世界最大的書店書架上的書會多麼不同，多麼正面地符合更正教！可以肯定的是，個別學者對路德解讀這位使徒的不同方面會有不同意見；事實上，反對「路德」的詮釋範式的歷史，會包括二十世紀關於保羅的很多重要文獻。因信稱義在保羅思想中的中心地位，在二十世紀初已經受到質疑。保羅好像路德一樣，在福音書中找到從困擾的良心得釋放的觀念，在一九七零年代前就受到著名的挑戰；還有一個觀念也是這樣，即認為保羅以為基督徒在地上的整個寄居生涯註定失敗，不能做〔他們〕「所願意的善」，而屈從於〔他們〕「所不願意的惡」。有挑戰存在，但好些最偉大的保羅學者骨子裏都是「路德派」，他們也有很多門徒。在這些學者心目中，保羅（＝基督教）

異想天開的導論

福音的核心仍然是因信稱義的教義。人們認為它反對的目標是一種自命不凡的託辭，認為人的成就是取得神恩寵和在此後蒙福的方式。針對任何這種藉「行為」稱義的觀念，「路德派」的保羅都表示反對，認為信心、而且唯獨信心才是所需要的。神會在基督裏將救主的義歸給（「歸算予」）信徒，雖然他們在歸信之後仍然是罪人，好像歸信之前一樣。正如我那位善意的朋友如此不祥地指出的，轉捩點隨著桑得斯的《保羅與巴勒斯坦猶太教》（ 1977）來到。桑得斯的著作開始時以大量證據，攻擊「路德派」對培育保羅的猶太教的理解；桑得斯接著主張，對猶太教扭曲的觀點引致對保羅思想的扭曲。並非所有人都被他說服。但很多人都相信他，保羅學術的焦點和色彩都有重大的改變。這個研究的第二部分概述了「路德派」的保羅在二十世紀保羅學術界的情況。我同時討論了「路德派」的朋友和敵人，雖然著重在後者。第三部分轉向保羅和那些問題本身，嘗試回答嚴格分開、但有時（我們可以希望）重叠的問題，也就是辯論的現況，以及可能的事實。不過，我們由對「路德派」的保羅的四個描述開始，在這裏，「路德派」不是指詮釋者的宗派依存，而是他們對這位使徒的解讀，以因信稱義的教義為中心，刻意排除人的「行為」的任何角色。我們一開始對這個立場所做的陳述，不是求助於十九世紀或二十世紀的聖經學者，他們都不代表這個傳統的來源，他們（雖然在我們的專業中很傑出）沒有人可以公平地被稱為翻天覆地或締造歷史的人；我們看西方歷史四位公認的巨人。他們對保羅那明確的「路德派」的理解，影響了（而且繼續影響）千千萬萬人的信仰與生活：畢竟，「路德派」的保羅不是學術界的專利品。我們一旦逃脫以為嚴肅的聖經學術是現代的發明這個偏狹的觀念，便不應忽視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在保羅詮釋歷史中的巨大重要性。 18

異想天開的導論

第一幅素描是關於奧古斯丁的，包括這幅素描是因為他預示了對這位使徒的「路德派」理解最驚人的特點。在指控路德扭曲了保羅時，應否召喚奧古斯丁面對同樣的指控，還是找他為路德辯護，可能需要交由檢控的人決定；但無論如何，在辯論中應該聆聽奧古斯丁的聲音。接著是路德：我們已經說了夠多。然後我們加上加爾文和衛斯理，因為雖然他們保留了路德的很多思想，卻以有足夠影響力、也值得獨立留意的重要方式偏離了路德。對保羅的現代詮釋者，我們很少需要看他們更廣濶的思想和連繫；重要的是他們對保羅的話、他的工作和他的世界的表述。但對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卻不是這樣。他們對保羅的理解，都由他們的整體思想做了決定性的模塑，很少能夠與這思想分開。另一方面，越是以保羅為師傅建構的有創意的思想，結果便越難辨認出保羅；人們往往指控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說他們十分有創意地讓保羅的話符合他們自己的情況和思想。很明顯，我們必須先感受到，他們對保羅的解讀的基本命題怎樣符合他們更廣泛的思想這處境，然後才能夠考慮這個指控。為了容許他們立場的特點浮現，我嘗試讓他們自己著作的重點決定每一個概述的傾向，而不是將單一的模式強加給它們。不過，一再出現的課題包括以下這些課題，它們在現時關於保羅的辯論中都是重要的：人類在「墮落」情況下的本性，摩西律法的性質和功用，稱義是在行為以外、藉著信，行為在信徒生命中的地位，律法和聖靈在信徒生命中的角色，信徒犯罪的可能性（或不可避免性），以及那些接受信仰的人的「蒙揀選」。為了節省篇幅，我們不能在第一部分檢視這四位保羅詮釋者的觀點怎樣從保羅文本中產生。5 無論如何，這在第三部分會變得清楚，在那裏，

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當然都主張他們的觀點與聖經整體的見證一致。但關於這裏關注的主題，幾乎每一次都清楚顯示， 19

異想天開的導論

我們重新檢視書信中的重要經文，來試驗他們對解讀保羅的可行性。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本身都十分值得研究─ 他們在這方面都沒有任何受損。對現存的研究，我沒有任何新的補充，我在這裏也不探討對以他們為焦點的任何著作十分重要的幾方面：例如他們思想的發展，或者這些思想或發展在他們那時的辯論的先例或根源。在這裏，我只是最粗略地勾畫他們對現時的保羅辯論的重要性，但仍然希望足夠詳細地澄清這重要性。或許這嘗試也可以對抗一種傾向，那就是以誇張諷刺的手法對待「路德派」的保羅；越來越多沒有經過第一手處理問題和來源便否定「路德派」保羅的立場，在這個領域裏也有越來越多被人接受的「智慧」，新一代的學生和學者毫不質疑地採納了它們，我的這種手法就無可避免了。我相信，有些問題仍然十分值得討論。最終，我們可能決定，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和衛斯理對保羅的解讀是與經文搏鬥很久才產生的，後來世世代代的學者既不比我們愚蠢，對保羅著作的熟悉度又不亞於我們，卻依然採納他們的看法，這些看法需要根據較後期的知識來修改；我自己相信這是真的。我們甚至可能決定，今天應該放棄長久接受的解讀，視之為從一開始便無望地錯誤─雖然我自己並不這樣想。但無論如何，我們自己的思想會由這練習而得到擴展，我們在過程中會學到保羅學術的很多歷史，甚至會在所有爭辯中發現關於這位使徒的一兩個洞見。

保羅的經文支持他們的論證；每一次顯然都根據這些立場來理解保羅的經文。 20

第

18 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對我們這些捲入研究保羅思想中的律法和稱義的人，這位使徒寫出一封有五章的信，卻完全沒有提到我們關注的事情，實在令我們感到有點窘迫。我們雖然窘迫，卻沒有被嚇怕，我們可以短暫停下來，想一想為甚麼帖撒羅尼迦的保羅和真正的他那麼不同，但我們很快會去看他的一些著作，證明他是對我們更有幫助的。可惜，我們很快便明顯看到，在寫哥林多書信時，這位使徒仍然未發揮他的正常水平，雖然我們不能忽略幾個有希望的跡象。在加拉太書、羅馬書和腓立比書，我們會好好享受，然後便要結束我們的回顧。有人懷疑以弗所書和教牧書信不是保羅寫的，所以它們不大可能吸引任何注意力。至於雅各書，如果路德沒有將它排除在我們的聖經以外，在找尋關於保羅思想的亮光時，我們也絕對不會向它求助。但近年有學者提出，以上每封書信都與我們的主題有關，包括人們假設毫不相干的那些書信。每一封都至少值得一看，檢視每一封信的論證，會減低我們忽略保羅討論稱義的處境這個危險，也讓我們避免從一封信中將一個模式強加給他整體的著作。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1. 帖撒羅尼迦前書 1 在保羅的所有書信中，帖撒羅尼迦前書很可能是第一封寫成的，

雖然它這個早的日期具有甚麼意義是有爭議的。在後期保

羅書信中突出的好些主題，似乎都沒有在這第一封信中出現。 3 對某些學者來說，這表示這些觀念仍然未在保羅的思想中成形； 4 不過，其他學者甚至在帖撒羅尼迦前書追蹤難以捉摸的證據，找出在後期更明顯的主題，或者堅稱：帖撒羅尼迦的情況沒有任何事情引起保羅提到某個主題時，我們對保羅思想的成熟度不能有甚麼結論。 5 以下會觸及這討論的這些方面。較少人留意帖撒羅尼迦的不同特點：現存的保羅書信，沒有一封是在比帖撒羅尼迦的基督徒群體建立後更快地寫成的，他們是帖撒羅尼迦前書的寫作對象。如果我們關注保羅最初向非基督徒受眾宣講的內容，沒有任何證據比帖撒羅尼迦前書更有價值。其他書信主要的問題都源自保羅最初的探訪。 6 不過，在帖撒羅尼迦前書，保羅即時的擔心只是，在他不在場時，讀者會否持守他們在他離開前顯示的信仰。表達他的關注，可以給他充分的機

帖撒羅尼迦後書對我們的主題沒有加上多少重要的東西，因此不用在這裏處理關於它的真實性的辯論。在正文中，我只會為了比較才提到帖撒羅尼迦後書。簡短的評論只限於在註腳中。

大部分學者都這樣相信，雖然有些學者拒絕這見解，他們相信，加拉太書二章描述的耶路撒冷會議和使徒行傳十五章描述的不同，而且更早，而加拉太書在這兩件事件之間寫成（例如： Br uce, Galatians, 3-18, 43-56; R. Longenecker, Galatians, Ixi-lxxxviii）。

馬歇爾（ Marshall）對帖撒羅尼迦書信中沒有出現和有出現的典型保

例如：關於律法和稱義，唐弗里德（ Donfried）就是如此；參 Donfried

例如： Riesner, Period, 394-403。

羅主題提供了有用的概述（ “Theology,” 173-83）。 and Marshall, Theology, 64-65。 6

羅馬書是明顯的例外；但由於保羅尚未去過羅馬，這封信所說的與保羅較早時向收信人的宣講沒有甚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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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會指出他們信仰的實質以及引起那信仰的宣講。保羅重述這些主題的熱忱，和第一次傳講他的信息時充滿他的熱忱沒有多大分別。他離開後產生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但它明顯也反映他最初的信息的力量。在任何時候， 7 保羅都警告聽眾，在人類沒有料想到時，神的忿怒傾倒，會吞噬他們，令他們突然消滅（一 10，五 3；參：帖後一 5～ 10）。人類的罪已經到了極限。8 外邦人沒有聽從又真又活的神，並服事偶像；他們的不道德是聲名狼籍的，他們一般的行為適合於黑暗，而不是光明（參：帖前一 9，四 4～5，五 6 ～ 7）。至於猶太人，遠離神的跡象是，他們有同樣聲名狼籍的歷史，拒絕祂的使者：以前的先知，近期的主耶穌，現在則是祂的使徒見證人（二 14～16）。給所有人的報應會很快來到，而且不能逃避（五 3）。9 在整卷書都假設的是，神要求（我較早時稱為

至少在帖撒羅尼迦前書似乎是這樣。作為明顯的對比，帖撒羅尼迦後書強調好些事件必須在基督回來以前發生，是很多學者懷疑它的真實性的主要原因。

留意帖撒羅尼迦前書二章 16 節怎樣提出罪的「程度」，累積審判（「忿怒」）的「滿盈」；參 Malherbe, Thessalonians, 176; Marshall, Thessalonians, 80。猶太人已經到了「極處」，經歷到隨後而來的忿怒（留意那忿怒「已經追上」〔 ἔ φ θ α σ ε ν，不定過去時態〕他們，二 16 另譯），肯定是更容易定為在主後 70 年後，而不是保羅在世的時期；但不定過去時態可能是預期描寫的（或「預言的」；例如： Malherbe, 177 即如此認為），或者動詞本身可能代表災難接近而不是真正發生（參 Marshall, 80-81）。有人認為二章 13 至 16 節（或者其中一些部分）不是真實的，但我認為這種論調沒有說服力。參 Bockmuehl, “Church,” 1-31; Das, Jews，第五章。

本書信中提到撒旦幾次（二 18，三 5），但不是以之為人類困境的來源─這裏沒有說他或任何鬼魔的權勢將人奴役─而是第三方，傾向破壞神的計劃和人的救恩。不過，人類的困境是與神關係疏離的直接後果。在帖撒羅尼迦後書，神自己利用撒旦的欺騙來懲罰那些拒絕真理的人（二 9～ 12）。 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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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的）普通的「dikaiosness」：人類─猶太人和外邦人 ─必須做正確的事情，而神會根據他們有沒有做正確的事情來審判他們。第二個在整卷書中運作的假設是，沒有人這樣做；因此預期所有人都會受到審判。但神委託保羅傳給帖撒羅尼迦人一個關於「救恩」的「好消息」（二 4、 16，五 9）─ 根據人即將面臨的滅亡，這救恩是非常特別的。在神的兒子耶穌裏面，有從將來的忿怒中得拯救（一 10，五 9）。 10 保羅沒有具體說出耶穌或福音怎樣帶來救恩。不過，清楚的是，信徒的信心包括確信耶穌死了和復活了（四 14）。而且，主的死是「為我們」：那語言已經是傳統用語， 11 但在這裏沒有進一步闡釋。以某種沒有說明的方式，基督的死令那些相信的人可以永遠「與祂同在」（而不是成為忿怒的對象）（五 10）。

要留意，雖然託付給保羅的信息是「福音」（二 4），它明顯（而由於福音的特別性質，它必然）伴隨著對人類困境的一個可怕的描寫。桑得斯正確地指出，保羅概述他傳講的信息，以及聽眾要相信的信息時，他談及「神在基督裏的行動」，而不是「人的困境」（ Sanders, Paul Pal. Jud., 444）。不過，這並不表示他的信息排除人的困境。信心引致救恩，是保羅講道的明確目標（羅一 6，十 9～ 10；林前一 21，九 22，十五 2 等）；但很難想像這種信心可以在實踐中產生，而又沒有富說服力地解釋需要從何處得「拯救」（也肯定與帖前的證據矛盾）─ 雖然在保羅概述他的信息中（事實上，正如在後來的基督教信經中），信心的焦點是神的拯救行動，而不是特別闡釋人之前的狀況或危險。同樣，雖然我們可以用多種方式設想基督（神的兒子、主、神聖智慧等），是不包含人的困境的，但對將救恩唯獨歸給基督的使徒來說，不會（也不能）想到人不在某方面需要得救。根據定義，「排他的救恩論」是不可能在人類的任何困境前和獨立於這困境以外的信念。借用桑得斯的用語，如果解決方法包含救恩，它不能先於一個困境─雖然保羅的書信對人類困境的描述在很多方面無疑都是他歸信後思想的產物。

參 Hultgren, Benefits, 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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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撒羅尼迦人對應許和威脅的預期都是那麼強烈，以致他們有些成員在其間死去時，令他們十分驚訝（四 13～ 18）。這種不安很少是令人迷惑的。一些詮釋保羅的人認為，神最終的勝利和腐敗的宇宙得到恢復，遠比（現在難以考慮的）個別罪人得救重要得多，12 無論保羅自己有沒有這些詮釋者那種超越的靈性，帖撒羅尼迦前書顯示，保羅與帖撒羅尼迦的聽眾有一個即時的接觸點，就是討論他們逃避神的忿怒的前景。如果保羅學術的新手，或者在半個世紀前學這門學問的老糊塗，會在今天笨拙地主張，保羅宣教傳道的題目是罪人怎樣找到仁慈的神，我們很難以這封信的經文為基礎提出反駁。 13 保羅給這個不再容許他提出的問題的答案是：人面對神的忿怒，必須藉著「領受」（一 6）「神的」（二 2；或「基督的」，三 3）「福音」來回應，承認它不是人的話，而是神的話（二 13）。這樣回應神的話，代表「轉向」（又真又活的）神（一 9）和「相信」祂（一 8）。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相信神不是在接受由使徒宣講的神的話之外的：如果不相信神的話，相信神─根據定義，我們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14 更具體地說（正如以上提到的），必須接受的「神的話」，包括宣告主耶穌「為我們」死和復活，以及祂是神拯救的方法。因此，那些會得救的人以他們的信心回應福音，與那些要承受忿怒的人區分出來（參：五 9）。本書信一再將前一種人只是稱為「相信的人」；這個統稱不需要說出他們信心的內容（一 7，二 10、 130；參：帖後一 10）。在帖撒羅尼迦書信中，沒有區分

但看 Sanders, Paul Pal. Jud., 446 那平衡的評論。

參 Becker, Paul, 133，他主張：保羅在這個時期的神學回答的「基本問題」是：「考慮到人的失喪和最後審判的迫在眉睫，人怎能得救？最終答案總關乎個人的末世命運，他們災難性的前途由透過福音得到的新命運克服。」

參 Ljungman, Pistis, 89-91, 100-102。 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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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義人」和「罪人」（或「惡人」）；與「信徒」相反的，只是那些不相信（或不順服）福音真理的人（參：帖後一 8，二 10、12，三 2）。事實上，他們可能藉著迫害信徒顯示他們的敵意（帖前二 14～ 160；參：帖後一 6～8）。因此，在一個層面，（人）對福音的信心將那些走向得救的人和那些「滅亡」的人分開；15 不過，在另一個層面，我們可以說神「預定」前一種人得到救恩（帖前五 9）。他們是神「呼召」（二 12；參：帖後一 11，二 13）或「揀選」（帖前一 4）的對象。16 神的揀選透過福音的宣講，17 以及帖撒羅尼迦人以信心回應而產生功效。這明顯是一章 4 至 6 節的重點，無論保羅是說揀選意味著福音傳達給帖撒羅尼迦人時是帶著能力，而他們以喜樂的信心接受，18 或者宣教士因 19 此而明顯看出這個揀選。在二章 13 節，

關於後一個詞，參：帖後二 10。

留意貝克（ Jürgen Becker）稱保羅早期（安提阿）的神學為「揀選神學」（見以上第十三章第 4 節）。明確提到「你們的」揀選似乎排除衛斯理對這個主題的理解（也就是神預定那些相信基督的人會得救，但沒有預定誰會相信；參：以上第四章）。不過，這並不表示保羅有加爾文派的觀點，認為神預定所有人的行動，由亞當的罪到信徒的信心和其他人的不信─因此預定每個人的永恆命運。無論談及普世得救的經文（見以下註 125）需要如何詮釋，它們很難與相信很多人類的永恆受棄是由神預定的相容。保羅甚至沒有限制他的勸告或他的警告（例如，不要徒受神的恩典，林後六 1！），說讀者的順服或不順服只是令神預定的計劃實現。（關於羅九～十一章，參我的文章 “Romans 9-11”。）在保羅的時代，結合相信神的預定和人的自由意志這兩個觀念是常見的，無論人們後來視它們為多麼不相容。保羅自己顯示的每一個跡象都表明他也這樣做。參 Sanders, Paul Pal. Jud., 257-70, 446-47。

留意，根據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 14 節，帖撒羅尼迦人「藉我們所傳的福音」而蒙（神）呼召。

引入第 5 節的 ὅτι 在這裏為說明用法； 5 和 6 節說出第 4 節的「揀選」，包括宣講福音的果效和聽眾相信的回應。參 Malherbe, Thessalon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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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保羅指出神的話「運行在你們信主的人心中」：那「運行」肯定始於（雖然不是終結於）神聖的「道」開始的宣講。 20 但帖撒羅尼迦信徒「蒙召」不單有「得救」的命運：他們要在此時此地活出聖潔的生命，與神賜給他們的聖靈一致（也因而變得可能）（四 7～ 8）。脫離神忿怒的拯救表示在神國度中有地位，重要的是，這樣榮耀呼召的對象應該證明是「對得起」它的（二 12；參：帖後一 11）。他們是「光明之子」，而不是黑暗之子；他們的行為必須配合那「日子」（帖前五 4～8）。保羅已經給帖撒羅尼迦信徒一些指引，「該怎樣行可以討神的喜悅」（四 1）；在他的信中，他進一步闡釋這些開始的話（四 1～五 22）。他提到的責任絕對不是要與他們的信心區分出來。接受和拒絕真理都是無所不包的：活出生命的方式要不是承認和服事又真又活的神，就是違抗真理。拒絕福音真理的人的行動完全符合他們的品格；實際上，他們拒絕放棄他們已經採納的生命，在這生命中，既不承認神，也不討神喜悅（四 5，五 7）。他們的不信本身是不順從，他們行動顯示的不順從只是表達他們的不信（參：帖後一 8，二 10、 12）。相反，那些以信心回應福音的人，轉離不順服的生命，轉而以服事神為中心（帖前一 8～9）。活出討神喜悅的方式是自然的，最終無可避免地表達這種信心：保羅看見

110。 19

引入第 5 節的 ὅτι 在這裏為表原因的用法： 5 和 6 節說出為甚麼宣教士確信帖撒羅尼迦的信徒是神揀選的對象。 Bruce, Thessalonians, 13 和 Marshall, Thessalonians, 53 指出兩個可能性，沒有表明偏好哪一個。

正如我們已經見到的，保羅的這個主題是「路德派」喜歡的：每個基督徒的「出生」都是「藉著神的道。聖靈啟示和傳講那道，並藉著它照亮和點燃人心，好叫他們可以掌握和接受它，依附它，在它裏面堅持」（ Luther, Large Cat., 60）。奧古斯丁《上帝之城》 15.6 也是如此：「如果〔神〕不以祂自己的內在恩典搖動思想和在思想中行動，傳講真理是沒有用的。」 461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帖撒羅尼迦人的信心有行動時便喜樂（一 3；參：帖後一 11）。他們的信心仍然有缺乏（帖前三 10），有成長的空間（三 2；參：帖後一 3），並不表示他們對所信的真理有懷疑；而是仍然有 ─ 而且在他們地上的整個一生都會有（參：帖前三 12～ 13，四 1、 10，五 23）─ 需要更一致和更完整地表達他們信仰的實際含意。當然，在概述帖撒羅尼迦前書時還有更多可以說的，但我們說的已經夠多了，可以為處理對我們的主題十分重要的問題提供一個基礎：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建立的是路德派教會嗎？在寫這封信時，他自己是路德派使徒嗎？ 21 我們可以看看他對人類的困境和救恩說甚麼，藉此探討這些問題。對「路德派」教義十分重要的是，相信人類得到神的定罪 ─ 而「路德主義」的本質是強調這點─ 人類自己不能做甚麼來防止這個困境。我們樂意總結說：帖撒羅尼迦的保羅的想法沒有不同，雖然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盡可能明確地描寫人類的無能。當然，他認為人類的困境是絕望的：神的審判籠罩在任性的人類上面。在這裏，保羅沒有甚麼原創性─甚至連初期基督教也沒有。22 在這個世界上，創造主普遍得不到承認、祂對公義和憐憫的熱情廣受忽視、祂的旨意被蔑視；敬虔的猶太人沒有一個可以相信，在這樣的世界，事情會符合理想。而雖然神的忍耐和憐憫得到肯定和歡慶，不能設想的是祂最終會讓凡人得勝，或者不懲罰對良善和真理的蔑視。23 猶太人普遍視外邦世界為走向應

也就是說，好些現代詮釋者認為「路德派」傳統錯誤地強加給保羅書信的信念，是保羅自己主張並維持的重點嗎？當然，保羅所屬的宗派毫無疑問是浸信會。

保羅最早的書信中對人類困境那（十分傳統的）理解本身表示，保羅沒有首先根據基督徒信念設想一個困境。不過，明顯的是，基督徒信念越來越模塑保羅更成熟的人觀。

當然，這用語是借自詩篇九篇 19 至 20 節（《馬所拉文本》： 20～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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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得的滅亡，24 雖然他們視自己（或者至少他們那種信念的猶太人）是神的子民，在這個世代和將來的世代是神恩寵的對象。保羅清楚接受這傳統的理解─至少就著外邦人的部分來說。他當然熟悉猶太人的揀選和立約神學；事實上，在談及信徒是「教會」（ἐκκλησία）和神「揀選」（ ἐκλογή）的對象時，他將猶太人用來指神的子民的用語應用到他們身上（一 1、4）。 25 但帖撒羅尼迦前書沒有暗示，保羅認為忠於猶太的約是在基督裏提供之救恩的另一個選項，甚至認為這是足以引起他讀者反駁的選擇。26 傳給帖撒羅尼迦人的信息，與近期為所有相信的人開展的救恩有關，而不是與外邦人如何進入神現存子民的行列之中有關。 27 如果─正如我們可以假設的那樣─保羅曾經接受猶太的立約神學，他在「大馬士革」與復活的基督相遇，令他相信，猶太人和外邦人一樣，需要救主救他們脫離將來的忿怒。在這方

節）。詩篇九篇和十篇提出一些末世審判的觀念，雖然它們本身沒有加以證明。在保羅的日子，這種審判是大部分敬虔的猶太人都預期的。參 Reiser, Judgment, 19-163。 24

一些猶太人容許一些外邦人是義的，會得到神的認可，但很多文獻證明外邦人的前途是較灰暗的；參 Donaldson, Paul, 51-74; Sanders, Paul Pal. Jud., 206-12。帖撒羅尼迦前書並不設想可能有「公義的外邦人」，在福音「以外」得救；只有神透過福音「呼召」的那些人才註定會得救。

參 Thielman, Paul, 73。

由保羅的書信判斷，保羅更不可能會告訴帖撒羅尼迦人，神解決世人的罪的方法，可以在祂給亞伯拉罕的應許、或祂曾經與族長訂立的約中找到。保羅在加拉太和羅馬的讀者會對那強調感到奇怪，但他們很可能會這樣理解這個主張：「構成福音的主要或基本成分是給亞伯拉罕的應許，即列國會因他得福，」或「保羅對福音本身的充分理解，只能夠是給亞伯拉罕之應許的實現」（ Dunn, “Gospel,” 372, 374；參 Gager, Origins, 240）；帖撒羅尼迦人（我懷疑哥林多人也一樣；參以下）─可憐他們吧！─卻對此毫無頭緒。

參 Becker, Paul, 138-40。 463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面，我們可以說，保羅對神的解決方法的基督徒觀念，先於他對傳統困境的重新設想。 28 我們可以公平地說，我們在帖撒羅尼迦前書找到對人類在福音以外的困境的描寫，符合「路德派」的期望。雖然保羅沒有說人類不能脫離他們賺得的定罪，但若以為他相信人們可以這樣做，則是荒謬的。救恩只是透過「神的福音」給予的。但救恩本身是以「路德派」的條件來設想嗎？「因信稱義」的套語沒有出現。我們可能懷疑，保羅必定考慮過稱義的其他方式，才這樣簡潔地以對比的手法闡述他自己的立場：「〔我們〕知道人稱義不是因行律法，乃是因信耶穌基督」

當然，這是桑得斯的口號「解決方法先於困境」背後的基本要點。參 Sanders, Paul Pal. Jud., 443：「在『律法之下』時，保羅並不認為自己在『困境』之中，需要從中得著拯救。如果他那麼熱心迫害教會，他可能以為那些非猶太人會被定罪，但對這個困境的解決方法只是成為猶太人。結論是整個世界─猶太人和希臘人─同樣需要救主；這結論似乎源自先前已經相信神提供了這樣的救主。」也參 499：「只是基督身為所有人的救主這啟示令他確信，所有人 ─ 包括猶太人和外邦人─都受罪奴役。在那之前，他必然區分義的猶太人（雖然偶然有過犯）和『外邦的罪人』（加二 15）。但一旦他得出結論，相信所有人都受罪奴役，只能夠靠基督得救，他便可以將過犯─他從前以為可以透過猶太教提供的方法代贖的─連繫到罪那無所不包的能力，而事實上，他可以用前者證明後者。」也參 Donaldson, Paul, 144。關於保羅思想的進程，這似乎是對的（雖然桑得斯也正確地容許我們對保羅歸信前思想的看法仍然是猜測〔 Sanders, Law, 152-53〕）；不過，值得記得的是，保羅有先驅。初期的猶太基督徒（根據對觀福音！在施洗約翰和耶穌的帶領下）已經宣告，神的審判等候那些不以信心回應福音的同胞。當然，不要以為以色列的揀選是蒙神賜福的通行證，這也不是基督徒的創新見解；參：申十一 26～ 28；摩三 2 等；也參 M. A. Elliott, Survivors（見以上第十七章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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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加二 16）。 29 保羅後來會強調救恩的白白性，30 並否定人的行為在神構成祂的子民時扮演甚麼角色。31 帖撒羅尼迦前書沒有任何東西，是需要由強調這些信念的保羅收回的；但我們不能說它們是保羅在這裏強調的。再次，我們可以懷疑，在保羅會用這些條件來表述他的信念之前，這裏必然想到對神的子民的組成有不同的理解─在保羅看來，這個理解損害了這些基本真理。另一方面，如果稱義包括神的主動，藉以使應被定罪的罪人得到寬恕，在神的國度中得到一席之地，我們便可以公平地說，這個觀念的本質居於保羅給帖撒羅尼迦人的信息的核心。在最後審判（或預期那審判）時獲宣告為無罪開釋（δικαιοσύνη），是帖撒羅尼迦前書沒有提及的，但這種宣告的拯救效果則是中心的主題。 32 （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蒙拯救的人是那些蒙神呼召、由神的兒子拯救的人。但救恩變成他們的，（也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是在他們接受神的話（或福音）的時候：他們是「信徒」。相對於某些人提出的另外那個選擇，如果要求保羅總結人對神提供的救恩必須作出的恰當回應，我們只能夠想像，帖撒羅尼迦前書的保羅的回答是，「藉著信心。」 33 但是，救恩白白賜下雖然是本書信假設的，但裏面卻沒有強

不過，留意保羅在加拉太書引入這套語，作為普通常識（「既知道 … … 」）。 Becker, Paul, 96, 287 主張，保羅在這裏的論點是根據安提阿傳統建立起來。也參 Stulmacher, Doctrine, 20-24（以及他引述的文獻， 23 n. 12）。

羅三 24，四 4～ 5、 16，五 6～ 10、 15～ 21 等。這個主題在 Eastman, Grace 中探討。

特別參：羅九 9～ 18，十一 5～ 6。

參 Hübner, “Proprium,” 454-58; Kim, Perspective; Pfleiderer, Paulin-

參 Hübner, Theologie, 51-52。

ism,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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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調它，同樣地，那些聽到福音的人必須有信心，也沒有與涉及「實行」義行（或律法要求的事）的道路作對比。事實上，信心本身在帖撒羅尼迦前書是有效的。只有那些沒看過改教者的著作的人，才可以想像這樣的陳述是他們厭惡的；34 不過，帖撒羅尼迦的保羅從沒有強調 ─改教者永遠都不會忘記強調的 ─救恩屬於信徒，是因為他們相信基督所做的事，而不是因為他們可能做的任何事。每當人們以「路德派」特有的方式閱讀保羅時，都是回應一個觀點，即認為人的行為有某種地位，是使徒保羅或基督教的福音不能容許的。帖撒羅尼迦的保羅沒有說甚麼話冒犯他的「路德派」讀者，但他也沒有闡述明確的「路德派」立場。他傳講信心的信息，卻沒有對抗反對的看法。當反對出現時，保羅是否以「路德派」的思路來回應，必須留待我們對較後期書信的檢視。

2. 哥林多前後書 35 如果帖撒羅尼迦前書是保羅書信中在這位使徒最初到訪後產生最少問題的書信，那麼哥林多書信則位於另一個極端。無論哥林多人觸及甚麼，那些事情都變得複雜。關於分黨和姦淫、訴訟和獨身、獻給偶像的食物和只有神明白的方言等的討論，在教會仍然年輕、她的信心仍然是有待講述的故事時，佔據了當時的思想。在這兩封書信中，只有偶然提及的暗示，顯示保羅開始宣講時的實質內容。

參 Luther, Freedom, 31:372-73＝路德著，《基督徒的自由》：雷雨田譯， 425 頁／湯清修譯， 382 頁：「我們對基督的信心，並沒有釋放我們脫離行為，只是釋放我們脫離關於行為的謬見，也就是藉著行為得著稱義的愚蠢假設。」

將哥林多書信當作一個整體來處理，並在討論加拉太書前處理它，會是方便的，雖然這些書信的成書日期仍然有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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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不過，暗示已經足以表明，從馬其頓到亞該亞的旅程沒有改變保羅的救恩信息。他的努力集中在盡力「拯救」所有人（林前九 22，十 33；參：七 16），因為所有人都將面對審判（四 5；林後五 10），以及等候教會「以外」的「世界」的定罪（林前五 13，十一 32）。世界的子民正在「滅亡」（一 18；林後二 15，四 3），而這是有兩個原因的：首先是「不義」（因此不能通過普通的「 dikaionsess」的考驗，因此應被毀滅；見：林前六 1、 9～10；並參：林後六 14），他們在聽見保羅所傳的福音時仍然「不信」（因此沒有接受特別的「dikaiosness」；見：林前六 6，七 12～ 15，十 27，十四 22；林後四 4，六 14）。反過來說，那些「得救的人」（六 9～11），但現在成（林前一 18）雖然本身曾經是「不義的」了「信徒」（一 21；林後六 15）。他們信心的對象是使徒所傳的道（林前一 21，二 4～5，十五 1～2、 11、14）：「基督照聖經所說，為我們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復活了」（十五 3～ 4）。保羅說，如果他們的信心證明是徒然，他們「仍在罪裏」（十五 17）；這時，他們得拯救脫離的（除了脫離滅亡外）就變得清晰了。如果在往堅革哩的路上，有告示牌擋著風景，盡一切努力「拯救一些人」的保羅（九 19～ 22），很可能會建議用這樣意味深長的文本：「現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林後六 2）。因此，福音為困境提供解決的辦法，這困境是由人的罪帶來。保羅以例子說明令人變得「不義」、將他的（林前十五 3、 17）們排除在神的國之外的錯事（六 9～10；參：五 10）：在哥林多人自己「奉主耶穌基督的名、並藉著我們神的靈」得「洗淨」、「成聖」、「稱義」（六 11）前，這些錯事也是他們的特點。但哥林多的保羅也可以在「在亞當裏眾人都死了」（十五 22）這可悲的話捕捉到人類的可悲。這絕對不是將人的困境歸於人的罪以外的另一個論述。畢竟，亞當是罪人的原本和原型：知道自己應該做甚麼，但他受試探並選擇做不該做的事，從而毀滅了自己，破壞了 467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創造的完整。人類的罪仍然在人類苦難的核心，但將它的根源追溯到亞當，就表明它的普遍性和不能逃避：亞當所做的，是所有人在亞當裏面繼續做的。而且，將亞當的罪視為死亡的來源（「死既是因一人而來；」「在亞當裏眾人都死了」〔十五 21～ 22〕），是總結聖經的看法，認為否定創造主的生命與現實脫節，最終是不能維持的。36 那已經是一種死亡，它引致的死亡，既是神的審判，也是無可避免的結局。如果「死的毒鈎就是罪」（十五 56），罪就是那令死亡變成地上生命不正常、不自然、不能令人不悔恨的終結，並成了不自然地反抗創造者的生命不自然，不必要的結束。但還有更多話要說。在哥林多書信中，黑暗的權勢絕對不突出，

但撒旦被稱為「這世界的神」（林後四 4）；外邦人服事的

超自然權勢實際上是「鬼魔」（林前十 20～ 21）；根據標準的詮釋，二章 6 和 8 節的「這世上有權有位的」是天上邪惡的權勢。38 很明顯，根據保羅的看法，人不義的行為不單是夠不上神的期望（雖然絕對是這樣），也是為那些敵對神的權勢不義的目的服務。如果罪已經是人這個物種所固有的，邪惡的權勢肯定可以說是統治「這個世代」的─ 雖然保羅是一神論者，他認為他們最終是為神的目的效力的（五 4～5；參：帖後二 9～12）。雖然這樣說，我們必須補充說，哥林多的保羅將救恩描述為拯救脫離罪和困境，但不是脫離撒旦的權勢。帖撒羅尼迦前書沒有暗示，救恩可以想像為在基督以外的。哥林多前書十一章 25 節提到「新約」（引自最後晚餐的傳統），至少暗示存在較舊的約；而事實上，在哥林多後書三章 6 至 14

見：拙著， Preface, 76-78。

參：林前五 5，七 5，十 20～ 21，十五 24；林後二 11，四 4，十一 14。

例如：參 Barrett, Corinthians, 70; Conzelmann, 1 Corinthians,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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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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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節，明確將舊約和新約對比。不過，舊（西奈的）約雖說是榮耀的，卻沒有拯救的潛力。它的本質在於刻在石版上的十條誡命（因此令它成為「字句的約」，相對於新約那「聖靈的約」〔三 6，《和合本》小字〕）。它的「職事」是屬死（三 7；參：「那字句是叫人死，」三 6）和定罪（三 9）的職事。由於在亞當裏的人類已經服在死（林前十五 21～ 22）和定罪（十一 32；參：五 13）之下，哥林多後書描述的西奈的約，沒有做甚麼來改變人類狀況的任何基本方面─ 甚至對領受它的那些子民也是這樣。無論有沒有西奈的約，「在亞當裏眾人都死了。」 39 因此，在哥林多書信中，正如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獲考慮帶來救恩的唯一選擇是使徒所傳的道。哥林多討論的幾個特點在這裏值得留意。 1. 「基督為我們的罪死了」（林前十五 3），這信經套語雖然沒有甚麼新的因素，哥林多前書開頭幾章強調基督的十字架，卻是驚人和原創的（一 13、17、18、23，二 2、8）。保羅在這些地方提及，十字架的明確目的是揭露讀者的虛飾，提醒他們，透過十字架的羞辱及愚拙，神推翻了人的價值觀，顯示人的「智慧」的徒勞，令人沒有甚麼可以自誇（一 18～ 29）。 40 引發保羅著作

Wright, “Law,” 143 正確地說：「以色列的問題……是隱藏在猶太人裏面的亞當。」也參 Cummins, Crucified Christ, 198。要留意，哥林多前書十五章 56 節說「罪的權勢」是「律法」；也就是說，律法激起任性的人反叛，譴責它為過犯。因此，我們大概可以根據羅馬書的證據（四 15，五 13，七 7～ 11），來詮釋一段不明確的經文。不過，在哥林多的上下文中，這節經文似乎是來自羅馬天空的雷電。哈恩（ Hahn, “Entwicklung,” 355）總結說，保羅在哥林多城時，必定向哥林多人傳達他對罪、律法、死亡、以及 — 因為與這些主題有那麼密切的關聯—稱義的見解。

正如我們在第十三章第 4 節看到，貝克（ Jürgen Becker）在這裏看到保羅神學發展第二個時期的特點。當然，哥林多前書一章 18～ 31 節的心態遍布在哥林多書信中，強調神的力量彰顯在人的軟弱中（林 469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中最為人記得的經文之一的問題，與行為的義沒有關係：哥林多人沒有試圖以他們自己的好行為贏得神的恩寵。不過，正如很多學者指出的，寫這段經文的保羅不可能設想救恩為合作的事業，人可以在其中宣稱有任何功德。他立即就要說這樣的話了（一 30～31；見：以下）。 2. 正如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神「揀選」（一 27、28）和「呼召」（一 9、 24、 26，七 17～24）祂的子民；也正如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神的呼召透過傳揚福音和人信心的回應擴展，祂的揀選因而變得有效。一章 24 節那些「蒙召的」人和一章 21 節「那些信的人」相同；他們在基督被釘十字架的信息中看到神的能力和。 41 與整段經文智慧，從而使他們的蒙召變得明顯（一 23～24）始終強調的一致，保羅接著強調，神將祂的揀選和呼召聚焦於那些沒有理由在地上吸引別人注意的人身上，從而曝露所有人類自尊的虛空（一 26～ 29）。 3. 稱義的語言在哥林多書信中並不突出，但卻存在。由於它似乎沒有宣告出來，它大概是保羅的讀者熟悉的。在「義」（δικαιοσύνη）這個詞語的任何普通意義下，它是人們應該做的事，或者他們做了之後擁有的東西。不明顯的是，這個意思的義怎能從一個道德存有傳達到另一個道德存有，更不明顯的是一個人怎能成為別人的義。因此，有了保羅在一章 30 至 31 節的宣告那特別的因素：「感謝神」，哥林多人「在基督耶穌、聖潔、裏。… …神又使祂成為我們的智慧、公義（δικαιοσύνη）救贖。如經上所記：『誇口的當指著主誇口。』」我們不清楚，保羅這令人好奇的措辭只是表示基督成為哥林多人藉以稱義（也就

後四 7、 10～ 11，十二 9～ 10），並提醒他們，人倚靠神的恩典（林前十五 10；林後一 9、 12，三 5～ 6，十二 9）。 41

留意：哥林多後書四章 6 節怎樣將人的信心描述為神創造行為的產物；也參：林前八 3，十二 3 怎樣將神想為預備人類信心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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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是獲宣告無罪，沒有犯錯）的方法，或者是指哥林多後書五章 21 節設想的「交換」42 ─ 我們成為基督所代表的義，因為神令祂成為罪，這罪是我們知道、但祂不知道的（參《和合本》小字）。保羅在這裏的重點是，基督的義這樣特別地歸給其他人，令他們沒有甚麼可以自誇。對通往義的路的不同理解，打開自誇的大門，這是一個可能的、但絕對不是必須的含義；這裏沒有考慮其他道路。這條道路刻意排除人自誇的基礎，不是暗示的，而是明說的。在哥林多前書六章 8 節，保羅指摘哥林多人欺壓（ἀδικεῖτε）自己的「弟兄」；接著他提醒他們，犯錯的人（ἄδικοι，不義的人）會被排除在神的國度外。然後有一張犯不同錯誤的人的清單，一些哥林多人自己也曾犯了這些事─在他們「奉主耶穌基督的名，並藉著我們神的靈」，「洗淨、成聖、稱義（ἐδικαιώθητε）」之前（六 11 ）。（反映希臘語的文字遊戲）「 undikaios 」得以「 dikaiosified」─不義的得以宣告為義─指向（正如在羅五 7 ～ 9）這交易的特別本質。與洗淨的隱喻平行，顯示個人需要洗淨罪才能清除罪；也就是說，神藉以宣告罪人為義的行動除去罪，而不是單單忽略它（保羅堅稱神自己的義在這過程中得到證明時，這點變得重要〔羅三 25～ 26〕）。保羅很可能想到哥林多人的水禮（他用來結束 11 節的短語可能呼應洗禮套語），代表令稱義變為可能的洗淨。在哥林多後書三章 9 節，δικαιοσύνη 指無罪獲釋，清除任何做錯的指控，這是新約的職事帶給信從的人的，從而將它與舊約定罪的職事區分出來。最後，在五章 21 節，保羅談及基督的義和人類的罪之間那神聖的交換。上下文的重點是人的罪令人與神疏離；只有不計算他們的罪，神才能與罪人和好（五 18～20）。透過基督，神令這

參： Hooker, Adam, 13-25。 471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種和好變得可能：神令無罪的基督成為人所認識的罪，讓他們可以「在」祂裏面（或「藉著祂」）成為義。這就是和好（五 20）、恩典（六 1）和拯救（六 2）的信息，是保羅和他的同工宣講的。那麼，在哥林多書信中，稱義是藉著信心而不靠行為嗎？本質上是，在措辭上卻不是。將「得救」的人與「滅亡的人」區分出來的，是人以信心回應福音的傳揚（這裏指的是這種信心，不是指特別信靠的靈魂顯出的特別態度的那種信心）（林前一 18、 21；參：林後二 15～ 16）；因此，它將稱義的人從不義的人區分出來。那些不義之人藉著相信而稱義，好像本來要滅亡的人藉著相信而得救一樣，肯定是由神開展的─正如保羅提綱挈領地強調的 ─ 人不能宣稱有甚麼功德。根據這個基礎，「路德派」的建制可能選擇宣告，哥林多書信中的保羅是他們陣營中的榮譽成員。另一方面，他仍未宣告自己是成員，也未背誦他們的信經。總括地說：保羅提到基督徒群體「以外」的「世界」由 ἄδικοι （「不義的人」）和 ἀπολλύμενοι（「滅亡的人」）組成，以及懸在他們頭上的神聖審判，隱然是普通的「dikaiosness」那未得到滿足的普遍要求。這裏就是哥林多書信（和帖撒羅尼迦前書）中描述的人類困境的精髓。除了基督的十字架以外，保羅沒有考慮還有任何其他道路通往義。西奈的約雖然是神聖而榮耀的，但其本質在於神的命令，它的功能是強調人類的罪帶來的定罪和死亡。保羅去哥林多，不是邀請當地的外邦人分享已經由猶太鄰舍在猶太的約之下享受的救恩：在西奈的約之下的人本身「在亞當裏」，因此，他們在死刑之下。在沒有其他選擇，又沒有明顯的強調或明確的目的下，保羅仍然使用（特別的）義這種語言，作為描述他所傳揚的救恩的一種方式：藉著基督，神宣告罪人為無辜，在洗淨他們的罪時洗淨他們，從而開始與罪人和好。以信心回應這宣講的人進入得救的人的群體。他們得救的模式，特別包括他們稱義，令他們沒有理由自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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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3. 加拉太書世界如果不回應使徒的傳道，便面對忿怒和定罪；每當保羅強調這一點時，都假設神要求所有人都要有義。透過使徒的傳道，神將義（現在，意思是從錯誤中被判無罪開釋）提供給罪人，可以說是帖撒羅尼迦前書隱含、在哥林多書信中明確但不突出的。這些書信沒有考慮其他通往義的道路。在加拉太書中，「義」的語言第一次變得突出；這是保羅特別寫給他帶領歸主的人，要對抗他們所受的一種思想的吸引，該思想對於通往義的路有相反的理解。那爭議源自割禮：保羅的對手 43 嘗試「勉強〔加拉太人〕受。割禮本身是無關重要的行動（五 6，六 15），割禮」（加六 12）但它的意義在於象徵採納猶太人的生活方式。保羅看見加拉太人已經開始「謹守日子、月分、節期、年分」（四 10）；他想到的必然是猶太的安息日和節期實踐。他向他們講述一個發生在安提阿、偏離「福音的真理」的事件（二 14），與現在威脅他們的情況相似（一 6～ 9）─那也涉及猶太人守的禮儀：彼得和其他猶太基督徒渴望不違反猶太人的飲食限制，於是離開了外邦信徒在。保羅回想他用來責備他們的話，說餐桌上的團契（二 11～14）他們「勉強外邦人隨猶太人」（二 14）。這是回應彼得的行動，但幾乎不能理解。或許保羅在安提阿說出這些話時，有一些解釋是現在沒有報告的：「你的行動告訴外邦人的是，猶太食物律法是重要的，他們也應該採納。」但頗為可能的是，保羅用這些話演繹他原本說的話，強調在安提阿提倡猶太食物律法，和在加拉 43

保羅在加加拉太書一至二章強調他使徒身分的真實性，他信息的神聖來源，以及他從耶路撒冷教會的「柱石」得到的承認，無疑是回應在加拉太提倡割禮的人的指控：他們與保羅的信息爭論，覺得務必要削弱他在加拉太人眼中的權威。稱他們為保羅的「對手」，公平地捕捉了他們在加拉太人當中活動的這些方面，即使它沒有說明他們想推動的觀點。參 Smiles, Gospel, 31-50。 473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太提倡割禮的相似；在兩個情況下，保羅都說人們告訴外邦人，他們必須好像猶太人那樣生活。 44 割禮有它的疼痛，猶太人的安息日和飲食律法有它們的限制；它們本身不能吸引任何人。而且，沒有人相信它們本身是通往義的道路。45 它們可以有效地促使加拉太人那樣做的唯一理由是宣稱，加拉太人透過耶穌基督認識的神，也命令敬拜祂的人守這些規條。一個人不能屬於神的子民（他們一定這樣告訴加拉太人），卻不受割禮，或者不理會猶太的食物和節期律法。在保羅的對手眼中，這種堅持與相信耶穌是基督、祂死去並復活絕對沒有不一致之處（雖然保羅不這麼認為）。保羅稱那些「假」是因在耶路撒冷提倡類似立場的人為「假弟兄」（二 4）：為，在保羅心目中，他們沒有持守福音的真理，但看起來像「弟兄」，大概是因為他們接受耶穌的彌賽亞身分。在加拉太提倡割禮的人，也似乎是基督徒；我們從保羅對他們的指控只能做出這樣的推論：他們提出不同（和扭曲）的福音（一 6～9），推崇割禮以避免為基督的十字架受逼迫（六 12）─如果他們不相信耶穌是彌賽亞，便不會有這個危險。雖然保羅認為他們的立場站不住腳，但他們無疑會主張，彌賽亞的來到（猶太人長久持定的盼望！）絕不會取消神與祂子民的約或廢棄它的律法。因此，因為猶太基督徒提倡割禮，猶太人的約 46 和律法仍然提供一個框架，神的子民必須在其中生活。而且，保羅說這是他

參 Eckstein, Verheissung, 4。

因此，保羅反對人可以「因行律法」獲宣告為義時（加二 16），並非只是表示，「一個人不是藉著〔守〕割禮、和食物及節期的律法獲宣告為義」─ 即使這些事情引起現時的危機。他拒絕的觀點是一個人可以基於（守）猶太律法（參：二 21） ─ 而這些要求是其中一部分─獲宣告為義。

保羅的對手大概沒有區分神對亞伯拉罕的承諾，和神在西奈山與以色列進入的約。保羅卻這樣區分（正如我們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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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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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們的立場。在第一章，保羅介紹自己過去「在猶太教中」（一 13 ～ 14），他即時的重點是強調：只有透過神的啟示，他才傳講現在傳揚的信息（一 11～12、15～ 16）；但他無疑也想說，加拉太人試圖採納的生活方式，是他以前十分熟悉，但已經─根據神兒子的啟示 ─放棄了的。47 他們想「在律法以下」（四 21），「靠律法」（五 4）和「因行律法」（二 16）「稱義」（參：二 21，三 21）。保羅相信，需要告訴他們，那些「以行律法為本的人」真正過的生活有何條件（三 10），西奈的約實際產生甚麼奴役（四 21～ 31；參：三 23～ 24，四 1～3），賜下律法時給予的有限目的（三 19～ 25）。雖然引發這爭論的問題是加拉太信徒應否從屬於特定的猶太實踐，但保羅對那些實踐本身沒有多少話要說。他回應的一切都顯示，在他心目中，要探討這問題，只能評估西奈的約是否足以提供一個框架，讓追隨者享受神的賜福，承受神的應許，在神面前得稱為義。48 從這一切，我們可以得出，對保羅來

我們可以比較腓立比書三章 2～ 6 節，在那裏，同樣在否定猶太基督徒提倡割禮時，保羅將他們的立場等同於他成為基督徒以前的過去。

參：加爾文，《加拉太書註釋》（二 15）：我們的對手反對說，「問題只是關乎禮儀。這是我們同意的。他們說：那麼，為甚麼保羅由特定走向整體？這是俄利根和耶柔米的錯誤的唯一原因。他們認為不一致的是，雖然假使徒只主張禮儀，保羅涵蓋的範圍卻更濶。但他們不認為他那麼熱切地爭論的原因是教義有比乍看之下更嚴重的後果。保羅擔心的，與其說是守禮儀，不如說是救恩的信心和榮耀會轉移到行為。……因此，假使徒只提倡禮儀，保羅卻開始就整體律法進行爭論，但他並沒有偏離重點。」也參《基督教要義》 3.19.3：「當然，我承認保羅在那裏〔加拉太書〕是在討論禮儀，因為他與假使徒爭論，他們嘗試在基督教會重新引入律法的舊影兒，是在基督來到時已經取消的。但為了討論這個問題，需要考慮整個爭論建基於其上的更高課題。」史坦頓（ Stanton, “Law,” 103-4）提出類似的觀點：「我同意，保羅在二章 16 節上半最先使用『行律法』這個詞，是由主導加拉太書二章前面討論的問題引發，那些問題包括割禮和食物律法。但在最初的聽眾聽到接著幾節揭示的論證時，他們 475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說，猶太基督徒提倡割禮的立場，沒有在重要方面偏離非基督徒猶太人的立場（因此，也是他自己過去的立場）。兩者的立場都是，神的好意在猶太（西奈）律法的限制內，並在這些律法的實踐者中才能找到。激起保羅激烈的反對的，是這個立場，而不是。割禮或其他猶太的界線標記本身（參：五 6，六 15！）從保羅的歸信者的困惑不定，以及他其他著作的內容來判斷，保羅在加拉太宣教時，並沒有提出與猶太律法有關的問題，以免令他的宣講變得複雜。他的聽眾生活在其中、本身也參與的世代 ─他曾告訴他們─是邪惡的，這個狀況反映在他們犯的罪中（一 4），也使他們受到神以外的權勢奴役（四 8）。基督為他們的罪死，令他們可能從邪惡的世代中得釋放，有自由脫離奴役他們的權勢，認識真神（一 4，四 8～9）。由於保羅在本書信中引入「義」的辭彙而不加解釋，他在解釋基督帶來的分別時頗為可能也用了這語言：那些相信耶穌基督的人，雖然本來是會被定罪的罪人，但現在由神宣告為義（參：二 15～17）。保羅從前是法利賽人，他不可能不明白，他歸給基督的好處，是他以前連繫到猶太律法以下的生活的，他也一定早已得出結論，相信猶太律法不能帶來那些好處。但他似乎沒有煩擾他的歸信者，讓他們考慮（他視為）與他的信息相比不充足的選擇。49 而且，加拉太的信徒面對提倡猶太律法的人，他們提出律法，不是作為相信耶穌基督以外的選擇，而是作為一種框架，這種信心要在這框架內活出，而加拉太人本身也會記起保羅的背景，他服事猶太人敬拜的神，以及他倚賴他們的聖經；我們如果記得這些，對於他們的混亂感到的驚訝，或許不會像保羅那樣強烈（一 6；參：三 1）。

沒有疑問地相信，保羅關心的遠超過這些『相對於外邦人之猶太人獨特性的測試個案』。保羅拒絕攪擾者的主張，即個人在神面前的地位（過去、現在和將來）由實行律法的要求決定。」 49

與其說「不充足的選擇」，我們或許應該說「神的預備」；見以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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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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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另一方面，對保羅來說，那些不同選擇不單要作為通往正當宗教生活的可能道路來衡量，也要作為人類困境的可能解決辦法來衡量─造成這困境的是，人的罪和將來的審判，人參與邪惡的世代和它將來的瓦解，人與超自然的權勢連結，這些權勢的日子已經過去，它們的滅亡即將來到。根據保羅所看到的，人類困境的所有這些方面，都在他那個時代非基督徒的猶太著作中得到很好的證明；因此，它們都不是他基督徒想像力的產物。認為大部分當時的猶太人和邪惡的外邦人同道，也不是最初的猶太基督徒的想法：正確地守律法變成了在猶太人中製造分歧的事情，造成不同的猶太圈子劃分義和邪惡的不同界線。保羅和與他思想相似的基督徒的新事物是，他們確信：在猶太律法之下的生命，無論怎樣詮釋，都要同樣面對威脅外邦世界的那種定罪。正是這種確信，保羅以他的書信影響加拉太的歸信者。律法將從屬的人歸於奴役和罪；為甚麼他們現在要採納它呢？保羅的論證在二章 15 節開始。前面的部分強調了它的幾個方面；在這裏，如果我們從上下文中檢視它的進展，會有幫助。50 要明白它的力量，我們必須記得，雖然保羅的主張是猶太律法之下的生命不能傳遞神的賜福，他要證明這命題的對象─ 在安提阿（正如二 11 開始報告的），以及加拉太─本身是基督徒；因此，保羅在論證中公平地提到基督教信仰的含義和它帶來的經驗。不過，保羅開始時闡述（考慮到 17 節，不無反諷地） 51 一個標準的猶太觀點：「我們」（據說保羅是在報告他向安提阿的猶太基督徒說的話）可以把這一點當作前提，即外邦人是罪人，他 50

雖然所有學者都同意以下的一些事情，有些學者甚至同意以下的一切，但肯定不是所有學者都同意以下的一切。這不是壞事，更不應令人十分遺憾。不過，為了對經文中的保羅有整齊的解讀，我在以下會將學者交流的好處限制在註腳。

參 Holmberg, “Identity,” 406-7。 477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們的生活方式是被神定罪的（二 15）。 52 通常的猶太觀點認為猶太人的情況不同：可以肯定，輕視律法的猶太人並不比外邦人好，但要從這類「罪人」區分出來的是那些委身於守律法的「義」人，神也會將他們區分出來。53 不過，對保羅來說，那些主張必須相信耶穌基督 54 才能蒙神稱為義的人，不能維持這標準的區分 52

如眾所周知，外邦人是「罪人」，他們也在約以外，但他們如眾所周知是罪人，不是因為在約以外，而是因為他們如眾所周知地犯了罪；參：羅一 18～ 32；帖前四 5；和以上第十五章第 5 節。如果有人以為，保羅認為人類的罪不是追溯到亞當的不順服，而是追溯到神揀選以色列、與他們進入約的恩典：因此，外邦人成了罪人（他們「在約以外」）；猶太人可能成為罪人（他們很快同意），因為自大地以為神的賜福是留給那些遵守約的界線標記的人；從一些近期的論述，這種論調也是情有可原的。但─這點是重要的，雖然很微妙─義是關乎個人應該做甚麼，而罪是關乎個人不應該做甚麼。而雖然很多猶太人肯定相信，約的律法是所有人都應該做的，因此所有在約以外又不守律法的人都是罪人，但稱他們為罪人，是因為他們不做應該做的事，不是因為他們不屬於約。保羅在二章 15 節的重點沒有不同。對加拉太書的保羅來說，所有人（除了那些接受了聖靈的人外）都活在肉體的領域內，產生它的行為。保羅列舉這些錯誤的清單作為例子（五 19～ 21），它們既不化約為一些「惡行」，是在約以外的，或將那些沒有顯出神最初子民的界線標記的人排除在神現時的子民以外的；事實上，它們也不包括所有這類的惡行。人類的罪在猶太人的約之前，在猶太人和外邦人中都有典型的表現，與約的考慮無關。

不過，他們不被認為是無罪的。溫寧啟（ Winninge, Sinners, 333）藉著區分「罪人」和「有罪的〔但基本上的〕義人」來提出這點。參 Aletti, Loi, 43-43。

關於 διὰ πίστεως Ἰησοῦ Χριστῦ 這個片語，見十六章註 18。由於 ─ 除了有爭議的這節經文外 ─ 保羅從沒有使用 πίστις 或它的同源詞來指基督順服的行動；由於無論如何，這裏不討論後者；也由於人類的信心在論及稱義的經文中持續與其他方法（包括律法〔羅十 5～ 6，與 6 節的「信心」一起在 9～ 10 節詳細說明；加三 11～ 12〕或行為〔羅四 2～ 3，九 32〕或行律法〔加二 16〕）作對比，我認為不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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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或更好的是，將它視為不再真實的）。對他們來說，它就意味著，活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 55 並不比外邦人更為「義」。 56 猶太人 ─好像保羅、彼得和巴拿巴─如果相信耶穌基督，神會宣告他們為義，這樣，明顯的含義是：他們到目前為止活在律法之下的生命不足以達到這個目的（二 16 上、下）。事實上，如果外邦的罪人需要相信耶穌基督才能獲宣告為義，「我們也」相信了以達到同樣的目的，那麼，「我們也」是 57 「罪人」（二 17 上）。猶太律法沒有從根本改變人的狀況。58 而聖經本身也這樣說：在神眼中，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算為義（《七十士譯本》詩一四二 2；《馬所拉文本》與《和合本》：一四三 2）。 59 這普遍的

明的是，διὰ πίστεως Ἰησοῦ Χριστῦ 在這裏與「因行律法」作對比，是作為稱義的一個可能方法，應該讀為「藉著相信耶穌基督」。 55

「因行律法稱義」（二 16），就是「被律法宣告為義」（五 4；參：二 21 ）：保羅互換地使用「律法」和「行律法」，否定人可能藉著實行律法要求的行為而在神面前成為義。參：以上註 45 和第十六章第 2 節。那些「在律法之下」（三 23，四 5、21）或「以行律法為本」（三 10）的人，他們的義以他們是否符合律法要求的行為來受到評估。

56 57

參 Winninge, Sinners, 264。「我們若求在基督裏稱義」，「我們」就是這樣。「保羅心目中仍然想。參 Eckstein, Verheissung, 到接受信仰這個事件」（ Smiles, Gospel, 153） 31-32; Lambrecht, “Reasoning,” 56-58。

二章 15～ 17 節已經隱含保羅會在第三章闡述的主張：律法不減輕罪人的狀況，而是咒詛他們，將他們圈在罪的權勢之下；但正是罪的臣屬因相信耶穌基督而蒙宣告為義（三 10、21～ 25）。留意，透過耶穌基督獲宣告為義，是特別提供給罪人的，在二章 15～ 17 節和三章 22 節都是這樣。對保羅來說，這樣的宣告正是律法 ─ 它的命令提供區分罪人和義人、定罪前者和認可後者的基礎─不能提供的。

在保羅的演繹下，「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變成「凡有血氣的〔，沒有一人〕」。他引入一個詞語（「肉身」〔《和合本》作「血氣」〕），傳統用來標誌著人和神之間不能逾越的界線，而在他的用法，指人在未轉化、遠離和叛逆神的光景。參 Barclay, Truth, 178-215。保羅 479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話不容許活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有例外；因此應用到這個問題，便變成「凡有血氣的，沒有一人因行律法稱義」（二 16 下）。 60 在這裏，保羅預期─他過去無疑一再遇到─激烈的反對；這表述不單反映保羅的思想，也反映對它的反駁。那些提出這指控的人，可能以為基督的死為基督徒─好像所有人類一樣 ─ 無可避免地犯的罪提供代贖和赦免；但他們並不認為它除去「義人」（那些委身於服事神、順從祂的命令的人）和「罪人」（沒有顯出這種傾向的人）之間的基本區分。說相信基督的猶太人證明（「我們也」）是「罪人」，就是抹去那區分，不理會律法，

演繹的經文也在昆蘭文獻中引用：「不要照我的罪審判我；因為在你面前沒有一個活著的人被算為義（ yitsdaq）」（《十一號洞穴詩篇古卷第一》 XXIV, 7）；參：《感恩詩集》 X VII (Sukenik IX), 14-15；也參 VIII (Sukenik XVI), 19； XV (Sukenik VII), 28。在兩個情況下（正如在原來的詩篇）重點都是，嚴格照著行為來受審判，有罪的人不可能達到神對義的要求。參 Hübner, Theologie, 65-67; Thielman, Law, 37；也參 Hays, “Logic,” 114-15，對於羅馬書三章引述這篇詩篇，他提出同一論點。毋庸多言，聲稱在神眼中沒有人是義的，沒有想到在「那」約中的成員身分。達爾正確地指出：「昆蘭的一些古卷談到人的罪和神的義，方式和保羅十分相似，更不要說和路德派了」（ Dahl, Studies, 97）。「昆蘭群體的成員說出的信念，對應稱義教義的好些古典表述。不敬虔的人只有透過恩典才成為義。個人不是以自己的義得救，而是以神拯救的義得救。人同時是有罪和義的」（ 99 ）。保羅和昆蘭作者達到人普遍有罪的路徑是頗為不同的，但兩者都出自一個信念：如果任何人要被算為義，便十分需要神的恩典。 60

參 Eckstein, Verheissung, 28-29。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為甚麼詩篇一四三篇 2 節那涵蓋普世的陳述被認為是排除藉行律法稱義，但不排除由相信耶穌基督而得到義。不過，經文（詩一四三篇和保羅的演繹）的重點是，人類的行為本身 ─ 保羅指出，包括實行律法要求的行為 ─ 不能達到神對義的標準（參：伯四 17～ 19，十五 14～ 16，二十五 4～ 6 的類似陳述）；在詩篇和保羅書信中，這些話都不是要排除神以恩典對待祂必然發現是有罪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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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不計算任何要實現它的道德努力。這等於令基督成為「叫人犯罪的」（二 17）。 61 這就是保羅的福音，是從那些相信猶太人的約和律法仍然提供一個框架，讓神的子民必須在其中生活的人的角度看的。但保羅認為，他們沒有正確掌握基督的死的意義。那死亡不應該理解為替那些因為基本地委身於守律法、在其他方面是義的人無可避免的缺點代贖；不如說，它是顯示基於守律法不能夠有義 ─因為否則基督便不需要死了（二 21）。 62 除了神在基督的死裏所做的供應外，所有人─包括那些「在律法之下」的人 ─的生活其實都不是在服事神，而是在服事罪。他們的需要不

參 Pfleiderer, Paulinism, 1:5。根據史邁爾斯（ Smiles, Gospel, 153 n. ，保羅總是使用 μὴ γένοιτο（「斷乎不可」）來否認「由真實（『已 108）實現』）的前提得出的不恰當結論」。以如此強烈的方式排除的，是結論（基督叫人犯罪），而不是前提（我們已經證明是罪人）。保羅的福音證明在他那個時代特別容易受到這個指控：參：羅三 8（「為甚麼不說，『我們可以作惡以成善呢？』」），六 1（「我們可以仍在罪中，叫恩典顯多嗎？」）。參 Eckstein, Verheissung, 40-41; Smiles, 148-49。因此，在那個時代，保羅的福音的獨特（對一些人來說是可譴責）的特點，是它不理會律法和致力實現律法的道德努力，從而促進罪。這表示保羅太「路德派」，不受同時代的人喜愛。

桑得斯將「藉律法的義」和「藉相信（基督）的義」視為只是達到同一目的的不同方法，他在加拉太書二章 21 節看見的，只是武斷地宣告，由於義是藉著信心，它不能是藉著律法（ Sanders, Law, 27; Paul Pal. Jud., 484）。實際上，這表示基督的來到令律法的義行不通，而不是律法的義行不通令基督必須來到。但對保羅來說，基督的死（二 21 ）和「藉相信（基督）的義」代表神提供給罪人的可能性，他們在律法之下不能稱為義。若不是因為罪的難題，涉及基督的死的解決方法（參：「為我們的罪」，一 4 ）就沒有甚麼意義。也留意三章 13、22～ 25 節，四章 4～ 5 節，由在律法之下製造的困境和透過基督提供的解決方法之間的連繫。參：以上第十五章第 3 節。 481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是偶然的罪得到赦免，而是（具有天啟色彩！）63 轉化人類存在的狀況：他們服事罪的生命必須結束，最好在他們自己（最終）的死亡以外。對基督的信徒來說，這已經發生了：他們已經（好像保羅一樣）「與基督同釘十字架」，因為律法對他們罪中生命宣告的死亡判決而已經「死了」（「我因律法…… 死了」，二 19；參：三 10）， 64 但在過程中，他們經驗到自己舊有存在的終結，這存在是受律法管理， 65 服事罪的（「我 … …向律法死了」，二 19）。現在他們實際上可以為神而活（「叫我可以向神活著」），但只是因為基督 ─他們有分於祂的被釘十字架 ─現在成了他們生命中有效的力量（「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二 20〕）。未轉化的舊生命是已經在十字架完結的，回到那生命（「我素來所拆毀的，若重新建造」），便會證明自己是犯錯的人（二 18）─既因為那樣做是錯的，也因為那會回到無可避免地做錯事的那種存在。那樣也會挫敗神的恩典（二 21）。保羅到這時的論證的移動是應該留意的。保羅從沒有提議，如果外邦人要享受猶太人在律法（或約）之下已經享受的福分，便需要基督教的福音；保羅表明，需要福音，不是讓外邦人可以好像猶太人，而是因為在重要的方面，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和外邦人沒有甚麼分別。在律法以外的外邦人是罪人；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也是罪人。在律法以外的外邦人只有藉著相信耶穌基督才蒙宣告為義；猶太人也必須走同一條通往義的路。在律法以外的外邦人不為神而活，但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必須先向律法死，才能為神而活。基督為律法之下的猶太人（好像保羅）死，就好像祂為外邦罪人死一樣，兩種人都必須與祂同死。因此，外邦信徒 63

用馬庭的用語（參以上第十三章）─ 它捕捉了保羅思想十分重要的一面，即使這個詞用得有點籠統。也見 B. Longenecker, Triumph, 35-67。

參 Smiles, Gospel, 171-72。

律法引入來管理在罪以下的生命，會在三章 21 至 25 節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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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應該受割禮，採納其他獨特的猶太實踐嗎？不，因為這類實踐標誌著在猶太律法之下的生命─而人類困境的解決方法是基督，而不是猶太律法。而且，加拉太人經驗到由神的聖靈標誌的新時代的福分，是藉著相信基督，與律法規定的任何實踐無關；對他們來說，從屬於律法的人仍然在「肉體」的領域（也就是未轉化的人性的領域）。那麼，甚麼可能令加拉太人想回到律法和肉體的領域（三 1～5）？而且，聖經本身顯示，神宣告子民為義的基礎是信心，而不是猶太律法：「亞伯拉罕信神，這就算為他的義」（三 6，引述創十五 6）。亞伯拉罕通往義的路不是他獨有的，這從列國都要在他裏面得福的應許可以明顯看到：神會宣告所有分享亞伯拉罕信心的人為義（聖經預先宣告）（三 7～ 9，引文結合了創十二 3 和十八 18）。律法絕對不是祝福，而是會為那些以它為通往義的路的人帶來咒詛（三 10 上），因 i為它咒詛所有「不常照律法書上所記一切之事去行的」人（三 10 下，引述申二十七 26）。 66 聖經本身證實，

論證是基於這個含義─依從律法的人沒有一個「繼續」和「實行」律法要求的一切─這也是同情地閱讀加拉太書的人本能地會接受的，知道在律法之下的猶太人，和在律法以外的外邦人，一樣因為他們的罪而屬於現今這個邪惡的世代（一 4）；猶太人和外邦人一樣是罪人，只能夠藉著相信耶穌基督蒙宣告為義（二 15～ 17）；律法之下的生命的特點是過犯，而不是服事神（二 18～ 19）；律法的領域是肉體，沒有被神的聖靈轉化（三 2～ 3），因此以「肉體的行為」（《和；受制於律法的人都「在合本》作「情慾的事」）為特點（五 19～ 21），即使最嚴格提倡律法的人也不能守它的規條（六 13）。罪裏」（三 22）為甚麼保羅沒有更直接地寫道，「凡不遵守律法要求的人都受咒詛」？達斯（ Das, Law, 155）可信地解釋說：「加拉太人會怎樣理解？當然，保羅的用語會顯得是挑戰他們更嚴格地守律法。」保羅選擇的用語強調，所有走藉律法稱義的路的人，最終都（因為他們違反律法，正如保羅在整封信的論證清楚表明的）在律法的咒詛之下。 483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沒有人可以「藉著」律法（或在律法「之下」）（ἐν νόμῳ）稱義：「義人必因信得生」（三 11，引述哈二 4）。這裏宣佈的信心道路（在使徒的傳道中）當然與律法規定的十分不同：「行這些事的，67 就必因此活著」（三 12，引述利十八 5）。律法要求人們實行的事情，信心信靠神來提供。但（基督徒的）信心不單是律法以外的選擇，它也不否定律法；相反，假設律法對義的要求是有

三章 10 節的論證是建基於一個預設的前提上，即沒有人令人滿意地守律法，這仍然是大部分學者的詮釋，有些非常強調必須守律法書上所記的「一切」要求：如果人要成為義，便要百分之百守律法（參：本書第二部分對胡博納、史瑞納、和達斯的概述）。關於這個問題的辯論似乎未有定論：由於保羅說「所有人」都「在罪裏」，他大概認為沒有人會成功，無論義的合格分數定得多麼低。近年人們提出很多其他詮釋，雖然我感到，沒有一個是必須的或有說服力的：例如，三章 10 節的咒詛是有條件的（ Stanley, “Curse,” 481-511; Young, “Cursed,” 79-92；但由於保羅視所有人都在罪之下，以違反律；三法為條件的咒詛早已成為現實 ─ 而 13 節顯示它已經這樣做了）章 10 節的咒詛是國家性的，對以色列人仍然有效，他們仍然繼續「被擄」（ Scott, “Works,” 187-221; Wright, Climax, 137-56；參 Thielman, Paul, 126-27；但持續被擄這個觀念並非得到那麼普遍的接受，不能未經論證就採納〔或甚至提到！〕，保羅在三章 10 節的話似乎是概括的〔 ὅσοι 不可能引入這樣界定的咒詛〕〔參 Carson, “Summaries,” 546-47 n. 158; Dunn, Theology, 362 n. 117; Kim, Perspective, 136-41; B. Longenecker, Triumph, 137-39; Seifrid, Righteousness, 21-25; Wisdom, Blessing, 7-10, 157-58〕）。關於鄧恩對這節經文的詮釋，見以上第十六章第 2 節。 67

在《七十士譯本》的利未記十八章 5 節，「這些事」先行詞是「我所有的律例和我所有的典章」。保羅想的可能是從上下文可以清楚看到的這指涉；他也可能假設，讀者會將律法要求做的「事」（三 12）等同於「律法書上所記一切之事」，那是三章 10 節說人們要「繼續」和「實行」的。雖然保羅互換地使用「行律法」這個短語與「律法」（比較二 16 和二 21，五 4），「行為」這個詞確實顯示，在保羅的理解下，律法典型的強調所在。參 Smiles, Gospel, 1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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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保羅思想中的「因信稱義」：回顧證據

效的，以及它咒詛那些不符合要求的人這現實，基督提供的義以救贖為特點，帶領犯錯的人脫離律法的咒詛。68 基督在被釘十字架時，成了律法咒詛的對象（「凡掛在木頭上都是被咒詛的」〔加三 13，引述申二十一 23〕）；藉此，祂耗盡了咒詛對那些相信祂、本來受咒詛的人的力量。（事實上，律法對犯錯的人宣告的咒詛，很難與神的定罪區分出來，69 後者籠罩在夠不上神要求的義的人上面─這定罪也可以說是已經由基督的死吸收了。）因此，亞伯拉罕的福─也就是列國會因亞伯拉罕得福，他們藉著信心被宣告為義，正如他藉著信心被宣告為義 70 ─現在已經在基督耶穌裏成了事實（三 14，回頭指向三 8）。神所應許的聖靈， 71 不大可能賜給那些仍然從屬於咒詛的人，但現在已經賜給信徒了（三 14）。這裏再次值得提出兩點。首先，律法給「所有」「以行律法為本」的人的困難是，他們（都）遭受它加給犯錯的人的咒詛。對仍然留在「肉體」領域的「邪惡世代」居民不能期望任何不同的事情（一 4，三 3）。第二，保羅看到信心與律法之間在本質上的分別：前者是罪人藉以稱義的，後者則要求跟從者實行義（三 11 ～ 12 ）。我們可以說，那是普通的「 dikaiosness 」和特別的「 dikaiosness」之間的分別：律法規定義行的普世要求，和神透過耶穌基督的死特別為不義的人提供義。可以肯定，保羅對比信

參 Beker, Paul, 187; Hübner, “Proprium,” 462; Theologie, 76-77。

參以下第十九章命題 2 的討論。

參 Williams, “Justification,” 92。

保羅在加拉太書較早前沒有提到聖靈的應許。或許他假設讀者熟悉（有大量證明）的傳統，即聖靈的來臨是關乎神的應許；參 Burton, Galatians, 176-77。他可能將聖靈的恩賜（以及神宣告外邦人為義）連繫到給亞伯拉罕的應許，即「列國」都會在他裏面「蒙福」（三 8、 14 上）。Deidun, Morality, 48-49 認為所指的聖靈的應許是伴隨著新約的。也參 Hays, Echoes, 110; Williams, “Justification,” 91-100。 485

第三部分

歷史的和「路德派」的保羅

心和實行律法的要求，不是在被動的信靠─作為對生命的一般進路─和充滿活力的活動之間的對比。但保羅乃是在說，罪人的行為不能令他們成為義，雖然神會宣告他們為義，如果他們承認和接受祂在基督耶穌裏提供給他們的義。藉著在論證中引入亞伯拉罕，保羅清楚表明，神在基督裏提供的救恩接續一個從舊約聖經開始的故事；不過，在這個故事中，律法不是主角。保羅接著嚴格地區分神給亞伯拉罕的應許 72 和在西奈山頒佈的律法，視兩者（正如他剛描繪信心和律法）為根據互相排斥的原則運作的：73 神透過祂的應許仁慈地賜下的，74 不能倚靠（守）律法（三 18）。由於應許先來─「向亞伯拉罕和他子孫」（＝基督和─ 正如保羅後來指出的─ 所有「在基督耶穌裏」的人〔三 16、26～ 29〕） ─律法必須為了不同的目的而效勞。那是暫時的目的，只維持到基督─應許談及的後裔 ─ 出現時（三 19）。因此，由摩西到基督，律法處理過犯，將從屬於

或「約」；引入這個詞，是因為保羅使用不能廢掉的遺囑（希臘語是 διαθήκη，《和合本》作「文約」）和神不能改變的應許之間的類比（三 15～ 17）。

見第十六章第 2 節的討論。不過，要留意，正如信心和律法，雖然，卻不被視為互相競爭的不同選擇（而是基於不同原則（三 11～ 12）信心為那些該受律法咒詛的人帶來救贖，三 13），保羅同樣堅稱：應許和律法，雖然根據不同的原則運作（三 18），但並不互相反對（三 21）；確切地說，律法將從屬於祂的人限制在罪之下，為了叫他們可。雖然保羅（但不是猶太傳統）嚴以藉著信心得到義的應許（三 22）格區分神的應許和律法，他堅決尋找兩者在神的計劃中的位置。不過，保羅確實視他那個時代的「猶太教」為繼續活在西奈的約之下，而在基督裏的信徒則繼承了亞伯拉罕的應許。

「神應許的」當然是，列國在藉信心獲宣告為義 — 正如亞伯拉罕藉信心獲宣告為義 — 時會在亞伯拉罕裏「得福」（三 8 ）。在三章 18 節，它總結為「承受產業」，也就是擁有應許的義。

486

經文索引二～三章 .................. 298 二 17 .........186, 191, 432 三章 ............71, 432, 539 三 13 ......................... 191 三 15 ................... 67, 105 六 3 ........................... 106 六 9 ........................... 373 七 1 ........................... 373 十二 3 ....................... 483 十五 6 ..... 306, 319, 361, 362, 391, 395, 483, 566 十七 14 ....................... 85 十八章 ...................... 373 十八 18 ............. 391, 483 十八 23～32............. 373 十八 25 ..................... 373 二十 4 ....................... 373 二十二 9 ................... 172 二十二 16～18 ........ 105 二十六 5 ........... 361, 437 五十 20 ....................... 75

出三章 .......................... 530 六 2 ........................... 447 十二 6 ....................... 446 十五 13 ..................... 449 十六 28 ............. 437, 449 十九 2 ....................... 449 二十 1～17 ............... 387 二十 2 .........56, 448, 449 二十 3 ................. 52, 449 二十 17 ............. 186, 387 二十 19 ....................... 38 二十三 7 ...341, 342, 354 二十三 8 ................... 342 三十二 1 ................... 116

利

十一 26 .............377, 411 十一 26～28 ... 431, 464, 492 十六 19 ..................... 342 二十一 23 ................. 485 二十五 1 .......... 341, 354 二十五 4 ................... 557 二十七～二十八章 . 239 二十七 26 ....... 253, 391, 483, 487 二十八～三十一章 . 283 三十 11～14 ............. 492 三十 11～20 ............. 283 三十 15～20 ............. 492 三十 16 ..................... 430 三十 19 ............ 107, 128 三十 19～20 ............. 411 三十一 16～21 ......... 492 三十一 27～29 ......... 492 三十二 5 ................... 492 三十二 46 ................. 438

十一 45 ..................... 451 十八 1～2 ................. 448 十八 5 ..... 208, 231, 306, 310, 405, 484, 492, 538 十九 17 ..................... 117 十九 18 ..................... 311 十九 36 ..................... 451 二十六章 .................. 283 二十六 46 ................. 437

創

民十五 30～31 ............. 210 二十七 1 ................... 376

申一 1 ........................... 375 一 10 .................375, 376 四 1 ........................... 431 四 5～8 ..................... 529 四 6～8 ..................... 346 四 8 .......... 347, 374, 438 五 4～31 ................... 530 五 29 ......................... 126 五 33 ......................... 431 六 3 ........................... 376 六 4～9 ..................... 448 六 24～25 ................. 431 六 25 ......................... 374 七 6 ........................... 374 七 12 ......................... 448 八 1 ........................... 431 九 4～29 ................... 492 九 4～5 ..................... 374 九 4～6 ..................... 539 九 6 ...................374, 492 十 12～13 ................. 492 十 14～15 ................. 492 十一 10 ..................... 375 十一 21 .............375, 376 十一 22 ..................... 375

書一 7............................ 438

撒下二十二 21 ................. 355 二十二 25 ................. 355

王上二 3............................ 438 八 32 ....... 343, 355, 358, 373 八 46 ......................... 373

王下十七 13 ..................... 438

代下六 23 ................ 343, 355

拉七 10 ......................... 439

經文索引

七 12 ......................... 439 七 12～26 ................. 439 七 21 ......................... 439 七 26 ......................... 439

二 17 ......................... 373 三 7 ........................... 528 三 19 ......................... 373 八 35 ................... 35, 517 八 35～36 ................. 528 九 10 ......................... 528 十 2 ........................... 372 十 3 ........................... 372 十 6 ........................... 372 十 7 ........................... 372 十 11 ......................... 372 十 16 ......................... 372 十 20 ......................... 372 十 21 ......................... 372 十 24 ......................... 372 十 25 ......................... 372 十 28 ......................... 372 十 30 ......................... 372 十 31 ......................... 372 十 32 ......................... 372 十一 4 ....................... 372 十一 5 ....................... 372 十一 6 ....................... 372 十一 8 ....................... 372 十一 9 ....................... 372 十一 10 ..................... 372 十一 18 ..................... 372 十一 19 ..................... 372 十一 21 ..................... 372 十一 23 ..................... 372 十一 28 ..................... 372 十一 30 ..................... 372 十一 31 ..................... 372 十五 9 ....................... 356 十七 15 ..................... 342 十七 26 ..................... 342 十七 28 ..................... 219 二十 9 ....................... 373 二十四 12 ................. 210 二十六 27 ................. 210

尼八 14 ......................... 439 九 34 ......................... 439

伯一 1 ........................... 373 二章 ............................ 64 四 17～19 ......... 373, 480 十五 14～16..... 373, 480 二十五 4～6..... 373, 480

詩九篇 .......................... 463 九 8 ........................... 374 九 19～20 ................. 462 十篇 .......................... 463 十七 21 ..................... 355 十七 25 ..................... 355 十九篇 ........................ 87 三十 2 ....................... 369 三十二篇 .................. 399 三十二 1～2............. 306 三十六 6 ................... 355 三十七 21 ................. 356 三十九 11 ................. 369 五十 16 ..................... 369 七十 2 ....................... 369 七十 15 ..................... 369 七十八篇 .................. 283 八十一 11 ................. 126 九十六 13 ................. 374 九十七 2～3............. 369 九十八 9 ................... 374 一○五篇 .................. 283 一○五 45 ................. 437 一○六篇 .................. 283 一一一 3 ................... 355 一一九篇 .................. 430 一三五 6 ..................... 44 一四三 2 ..........319, 373, 479, 480, 565 一四五 9 ........... 123, 126 一四七篇 .................. 532 一四七 19～20 ........ 532

598

賽

箴

傳七 20 ......................... 373

歌二 4 ............................. 26

二 2～4 ..................... 260 五 23 ................ 341, 354 二十四 5 ................... 437 二十五 6～10 ........... 260 二十八 11～12 ......... 386 四十六 12～13 ......... 357 五十一 1 ................... 356 五十一 5 ................... 369 五十一 6 ................... 369 五十一 8 ................... 369 五十三章 .................. 172 五十三 11 ................. 357 五十四 13 ................. 286 五十六 6～8 ............. 260 五十七 15 ................. 127 五十九 17 ................. 369 六十二 1 ................... 369

耶十三 23 ..................... 540 三十一章 .................. 246 三十一 31～34 ........284, 540 三十一 32 ................. 431 三十一 33 ................. 561 三十一 33～34 ......... 510 三十一 34 ................. 286 三十二 23 ................. 437 四十八 10 ................. 405

結二 3～5 ..................... 542 三 20 ......................... 343 十一 17～20 ............. 513 十一 19 ....................... 35 十一 19～20 ... 284, 510, 561 十一 21 ..................... 513 十四 14 ..................... 356 十四 20 ..................... 356 十八 5 ....................... 342 十八 6～9 ................. 343 十八 9 ....................... 343 十八 20 ..................... 343 十八 22 ..................... 356 十八 23 ..................... 126 二十 9 ....................... 447

經文索引

三十三 11 ......... 126, 128 三十三 13 ......... 343, 356 三十三 18 ......... 343, 356 三十六 25～27 ........ 284 三十六 26～27 ....... 510, 540, 561 三十六 27 ................. 517

一 45 ......................... 386 二 24 ......................... 273 三 6 ............................. 66 三 17 ......................... 125 四 34 ......................... 405 六 28 ......................... 405 六 29 ......................... 405 六 44 ......................... 106 六 45 ......................... 107 七 37 ......................... 128 八 56 ......................... 362 九 4 ........................... 405 十 34 ......................... 386 十二 41 ..................... 362 十二 47 ..................... 125 十五 5 ......................... 35 十五 25 ..................... 386 十九 36 ....................... 80

但六 8 ........................... 439 六 12 ......................... 439 六 15 ......................... 439 九 11 ......................... 438

摩三 2 ........................... 464

彌四 1～4 ..................... 260

哈

徒二 4 ......... 241, 310, 319, 392, 395, 484

三 16 ......................... 395 七 38 ......................... 530 七 51 ......................... 124 七 53 ......................... 530 九 1～2 ..................... 197 十 35 ......................... 107 十三 15 ..................... 386 十三 46 ..................... 124 十五章 ...................... 456 十五 20 ..................... 171 十六 31 ..................... 106 十七 25 ..................... 430 十七 30 ..................... 128 二十二 3 ................... 170 二十二 4～5 ............. 197 二十三 1 ................... 198 二十六 9～12 ........... 197 二十六 14 ................. 197

番二 3 ........................... 356

太五 17 ......................... 559 五 18 ......................... 156 五 21～22 ................. 118 七 12 ......................... 386 十一 28 ..................... 127 十二 37 ..................... 378 十二 43 ..................... 127 二十二 3 ................... 124 二十三 37 ................. 127

可十一 22 ..................... 395 十六 16 ............. 107, 124

路七 30 ......................... 124 十二 48 ..................... 107 十三 34 ..................... 124 十九 41 ..................... 127

約一 9 ........................... 106 一 29 ......................... 125

羅一章 ........ 229, 291, 304, 350, 498, 527, 528, 533, 534 一～三章 . 507, 508, 543 一～八章 .................. 332 一～十一章 .............. 254 一 1～3 ..................... 268 一 6 ........................... 458 一 8 ............................. 96

一 13～15 ................. 496 一 16 ....... 366, 378, 379, 396, 496, 505, 563 一 16～17 ....... 303, 366, 496, 500 一 17 ......... 62, 271, 357, 369, 370, 379, 395, 496 一 17～18 ................. 381 一 18 ....... 271, 273, 304, 344, 366, 367, 370, 379, 392, 414, 496, 497, 498, 502, 507, 543, 547 一 18～32 ....... 344, 350, 478, 497, 498, 499, 511 一 18～二 11 ... 527, 528 一 18～二 29 ... 277, 527 一 18～三 20 .. 229, 271, 303, 500, 503, 506, 511, 516, 535, 537, 547 一 18～四 25 ............ 303 一 19 ......................... 547 一 19～21 ................. 344 一 19～23 ................. 344 一 20 ........ 367, 543, 547 一 21 ........ 344, 529, 547 一 21～23 ................. 292 一 21～24 .........507, 511 一 23 ......................... 497 一 24 ......................... 497 一 25 ................ 344, 547 一 26 ......................... 497 一 26～27 ................. 344 一 26～28 ................. 527 一 28 ................ 344, 497 一 28～32 ........ 209, 344 一 28～三 20 ............ 209 一 29 ......................... 366 一 32 ........ 344, 367, 527 二章 ........ 208, 216, 227, 239, 245, 251, 271, 276, 278, 304, 305, 321, 347, 348, 350, 351, 356, 386, 387, 498, 499, 503, 527, 529, 533, 534, 543, 549, 558, 568

599

經文索引

二～四章 .................. 290 二 1 ........................... 498 二 1～6 ..................... 498 二 1～29 ................... 503 二 1～三 20...... 501, 514 二 4～15 ................... 502 二 5 ................... 345, 368 二 5～11 ................... 212 二 6 ......... 276, 347, 361, 368, 414 二 6～7 ..................... 414 二 6～8 ..................... 527 二 6～10 ................... 350 二 6～11 ........... 271, 361 二 6～13 ...498, 515, 538 二 7 ......... 277, 347, 499, 500, 520 二 7～8 ............. 347, 414 二 8 ................... 344, 347 二 9 ................... 276, 347 二 9～10 ........... 347, 379 二 9 開始 .................. 229 二 10 ....... 276, 277, 340, 347, 499, 500, 520 二 11 ......................... 350 二 12 ....... 107, 232, 409, 415, 533, 534, 543, 547 二 12～16 ................. 232 二 12～29 ................. 528 二 13 ......... 87, 208, 209, 271, 296, 305, 345, 346, 347, 349, 350, 351, 352, 354, 356, 366, 367, 368, 378, 386, 388, 414, 499, 500, 502, 515, 520, 534, 538 二 13～14 ................. 558 二 14 ......... 88, 209, 227, 230, 349, 352, 361, 378, 386, 414, 533, 534, 547 二 14～15 ........229, 277, 305, 349, 503, 511, 528 二 14～16 ........259, 349, 350 二 15 ................. 292, 387 二 17 .........205, 214, 350

600

二 17～18 .........386, 503 二 17～20 ................. 346 二 17～24 ........205, 305, 350, 498, 534, 548 二 17～27 ................. 414 二 17～29 ................. 500 二 18 ....... 500, 503, 533, 554 二 19～20 ................. 529 二 20 .................386, 409 二 20～23 ................. 387 二 21 ......................... 350 二 21～22 ................. 209 二 21～23 ................. 409 二 21～24 ................. 350 二 23 ....... 205, 214, 302, 386 二 25 ....... 350, 386, 388, 409 二 25～27 ................. 350 二 25～29 .........350, 505 二 26 ....... 227, 275, 278, 350, 362, 387 二 26～27 ........209, 229, 259, 348, 350, 502, 511 二 26～29 ................. 277 二 27 ....... 227, 229, 350, 386, 415 二 29 ......................... 230 三章 ........ 229, 231, 304, 305, 348, 350, 351, 480 三～四章 ............ 14, 327 三 1～2 .............348, 503 三 1～20 ................... 503 三 1～4 ..................... 379 三 1～8 .............379, 499 三 2 ........................... 398 三 3 ...................368, 379 三 4 .......... 292, 305, 368 三 5 ......... 109, 191, 343, 345, 368, 369, 379 三 5～7 .............368, 379 三 5～8 ..................... 379 三 6 ........................... 345 三 7 ...................191, 192 三 8 .......... 192, 481, 523 三 9 ......... 209, 229, 271,

305, 340, 350, 409, 414, 499, 500, 507, 537, 550 三 9～20 ................... 515 三 9～26 ................... 277 三 10 ....... 340, 364, 366, 371, 377, 381, 392, 499, 500, 502 三 10～12 ........ 305, 499 三 10～18 ....... 321, 340, 386, 499 三 12 ................ 305, 548 三 13 ......................... 400 三 13～18 ................. 305 三 19 ....... 305, 367, 386, 409, 499, 534, 548, 550 三 19～20 ....... 305, 537, 565 三 20 ... 42, 93, 184, 223, 229, 231, 273, 293, 321, 350, 361, 366, 367, 371, 379, 396, 405, 406, 409, 413, 414, 415, 496, 499, 500, 502, 503, 504, 510, 515, 519, 547, 548, 549, 565 三 20～21 ................. 381 三 21 ......... 87, 188, 222, 267, 268, 364, 366, 386, 388, 502, 504, 565 三 21～22 ....... 305, 306, 366, 369, 370 三 21～23 ................. 502 三 21～26 ....... 379, 380, 500, 501 三 21～28 ................. 160 三 21～30 ................. 261 三 21～四 25 .. 303, 306, 322 三 22 ......... 90, 272, 365, 369, 379, 380, 395, 396 三 22～23 ................. 351 三 22～24 ................. 551 三 23 ....... 271, 273, 350, 502 三 23～24 ........ 379, 381 三 24 ......... 92, 112, 357,

經文索引

364, 371, 402, 465, 502, 550 三 24～26 ......... 329, 367 三 25 .........305, 360, 370 三 25～26 ........354, 355, 360, 362, 368, 370, 379, 380, 471, 502 三 26 ....... 272, 365, 368, 369, 370, 395 三 27 ....... 206, 214, 224, 225, 292, 302, 329, 385, 503, 504, 515, 518, 568 三 27 ........................... 17 三 27～28 ................. 322 三 27～四 25.... 214, 258 三 27～四 5.............. 551 三 28 ........111, 267, 273, 316, 319, 361, 367, 396, 399, 400, 405, 406, 413, 515, 519, 565 三 29 .........329, 503, 568 三 29 ........................... 17 三 29～30 ................. 503 三 30 ......................... 396 三 31 ..........87, 112, 224, 229, 270, 388, 504 四章 ........ 216, 273, 277, 290, 302, 362, 365, 401, 502, 546 四 1 ........................... 534 四 1～2 ..................... 504 四 1～5 ............. 254, 551 四 1～6 ..................... 414 四 1～8 ............276, 364, 397, 399, 400, 408, 513, 552 四 2 ......... 206, 225, 361, 365, 406, 408, 504, 515, 520, 568 四 2～3 ..................... 478 四 2～5 ............. 322, 502 四 2～8 ..................... 364 四 3 ...........362, 399, 504 四 3～16 ................... 398 四 3～5 ............. 388, 504 四 3～8 ..................... 306 四 4 ... 63, 364, 400, 406, 408

四 4～5 ..... 93, 134, 281, 363, 414, 465, 520, 551 四 5 ......... 274, 358, 363, 364, 365, 381, 396, 399, 400, 402, 403, 406, 550 四 5～6 .............361, 520 四 5～8 ..................... 273 四 6 .. 361, 362, 363, 365 四 6～7 ....................... 92 四 6～8 ... 271, 364, 381, 388, 400, 504 四 7 ............................. 94 四 7～8 .............274, 363 四 8 ........................... 362 四 9 ........................... 364 四 9～10 ...........361, 504 四 9～12 ...........501, 505 四 9～17 ................... 364 四 10～12 ................. 364 四 11～12 ....... 258, 259, 262, 396, 504 四 11～16 ................. 514 四 13 ....... 388, 398, 399, 505 四 13～16 ....... 400, 402, 505 四 14 ......... 94, 398, 403, 534 四 14～16 ................. 502 四 15 ........... 87, 93, 147, 184, 227, 232, 348, 387, 398, 406, 415, 469, 504, 505, 510, 545, 546, 547 四 16 ....... 258, 398, 399, 403, 415, 465, 505, 534, 551 四 17 .................200, 299 四 17～21 ................. 365 四 17～25 .........505, 506 四 18～25 ................. 362 四 22～24 363, 365, 396 四 25 ......................... 381 五章 ........ 353, 355, 400, 507, 509, 537, 543, 546 五～八章 .................. 533 五 1 .......... 354, 396, 505

五 1～11 .......... 505, 551 五 1～5 ..................... 322 五 2～3 ..................... 225 五 3............................ 558 五 5............................ 556 五 6........... 364, 505, 550 五 6～10 .. 353, 354, 465 五 6～9 ..................... 364 五 7................... 353, 377 五 7～8 ..................... 340 五 7～9 ............ 354, 471 五 8............................ 353 五 8～9 ..................... 381 五 9.......... 354, 355, 356, 360, 381, 392, 496, 505, 517, 521 五 10 ......................... 381 五 12 ... 30, 81, 298, 367, 507, 508, 542, 543, 544 五 12～14 ................. 543 五 12～21 ....... 147, 209, 291, 506, 511, 550 五 13 ......... 88, 184, 185, 232, 348, 415, 469, 504, 507, 510, 542, 543, 544, 545, 546, 547 五 13～14 ................. 387 五 14 ................ 543, 544 五 15 ....... 506, 508, 509, 550 五 15～19 ................. 360 五 15～21 ........ 354, 465 五 16 ....... 378, 506, 509, 550 五 16～17 ................. 402 五 17 ....... 272, 355, 357, 359, 365, 368, 382, 404, 502, 509, 550 五 18 ....... 358, 378, 381, 382, 509 五 18～19 ................. 298 五 19 ....... 307, 356, 357, 381, 396, 506, 508, 509, 511, 537 五 20 ... 38, 87, 184, 232, 388, 504, 508, 509, 510, 532, 546 五 20～21 ................. 307

601

經文索引

七 5～6 ..................... 185 五 21 ....... 382, 507, 508, 509 七 6 ......... 188, 192, 267, 六 1 .... 94, 188, 481, 523 269, 388, 553, 559 七 7 ......... 109, 185, 186, 六 1～13 ................... 185 191, 223, 387, 504, 六 2～11 ................... 185 546, 549 六 2～4 ..................... 190 七 7～11 ..........227, 232, 六 3 ........................... 360 469, 547 六 3～11 ................... 149 七 7～12 ...........239, 387 六 3～6 ..................... 158 七 7～13 ..........147, 185, 六 6 .. 104, 188, 190, 508 186, 187, 189, 190, 六 6～7 ..................... 149 192, 195, 232, 291, 六 7 ................... 360, 512 293, 510, 515, 532, 六 8～10 ................... 509 535, 537, 546 六 9 ........................... 148 七 7～25 ..........184, 189, 六章113, 189, 190, 196, 340, 508, 509, 537192, 193, 249, 190, 六 10 ......................... 148 510 七 8 ........................... 546 六 11 ................. 510, 512 七 8～9 ..................... 186 六 12 ................... 81, 508 七 9 ......... 150, 184, 186, 六 13 ......................... 359 六 1489, 184, 185, 188, 190, 230, 267,190, 427,191, 508,192 547 七 10 ......... 87, 209, 231, 六 14～15398, 510, 533, 553 300, 301, 388, 538, 六 15 .........185, 523, 554 539 六 16 ................. 382, 508 七 10～11 ................. 406 六 16～23 ................. 510 七 11 ........ 147, 191, 406 六 17～18 ................. 190 七 12 ....... 186, 221, 224, 六 18 ......................... 508 231, 270, 347, 400, 六 18～19 ......... 340, 359 526 六 19 ......................... 508 七 13 ........ 186, 187, 504 六 22 ......................... 190 七 13～14 ................. 232 七章 ...... 32, 34, 97, 109, 七 14 ......... 77, 187, 188, 139, 150, 174, 183, 193, 194, 196, 209, 184, 185, 196, 197, 221, 270, 511 198, 201, 209, 216, 七 14～15 ................. 187 223, 230, 284, 295, 七 14～20 ................... 97 298, 306, 496, 508, 七 14～24 .........188, 192 510, 511, 512, 515, 七 14～25 ........186, 187, 557 189, 190, 192, 194, 七 1 ................... 533, 534 195, 230, 270, 307, 七 1～6 ... 192, 227, 228, 511, 537 510, 547 七 15 .................184, 196 七 2 ....................... 88, 89 七 15～25 ................. 512 七 4 ......... 147, 158, 185, 七 16 .. 87, 187, 196, 347 267, 427, 429, 553, 七 17 ................... 25, 187 556 七 17～20 ........147, 188, 七 4～6 ............149, 190, 189 227, 249, 533, 535, 七 18 ....... 168, 187, 188, 554 七 5 ......... 185, 189, 227, 193 七 19 ........ 150, 184, 187 232, 546, 560

602

七 20 ........................... 25 七 21 ......................... 188 七 21～25 ................. 307 七 22 .. 32, 187, 196, 231 七 23 187, 188, 193, 196 七 2433, 188, 193, 195, 196, 512, 549 七 24～25 ................. 512 七 25 ......... 96, 187, 188, 189, 192, 193, 549 八章 ........ 189, 190, 196, 249 八 1................... 159, 188 八 1～2 ..................... 188 八 1～4 .... 188, 189, 192 八 2.......... 109, 189, 195, 196 八 3.......... 148, 189, 190, 230, 231, 509 八 3～4 .... 189, 222, 560 八 4............ 90, 189, 190, 193, 229, 230, 270, 275, 278, 286, 512, 555, 557, 558 八 5～8 ..................... 512 八 7.......... 168, 221, 231, 270, 540, 556 八 7～8 ............492, 511, 519, 537 八 9................... 193, 194 八 12～13 ................. 557 八 13 190, 194, 517, 555 八 15 ...................86, 109 八 16 ......................... 119 八 18～25 ................. 563 八 19～23 ................. 508 八 23 ......................... 512 八 24 ......................... 517 八 33 ........................... 92 八 33～34 ................. 381 八 38～39 ................. 148 九章 .... 40, 43, 124, 274, 400, 509 九～十一章 .... 173, 226, 293, 400, 460, 512, 514, 551 九 1............................ 124 九 4.... 85, 227, 231, 348, 372, 388, 398, 503, 533

經文索引

九 4～5 ..................... 348 九 6 ............................. 84 九 6～13 ................... 513 九 6～29 ................... 226 九 9～18 ................... 465 九 10～18 ................. 552 九 11～12 .......... 43, 254, 274, 276, 400, 408, 414 九 11～16 ................. 513 九 12～16 ................. 281 九 15～16 ................... 43 九 16 .........400, 401, 408 九 18 ......................... 124 九 20 ........................... 91 九 21 ........................... 91 九 27～29 ................. 513 九 30 ......... 63, 354, 356, 369, 401 九 30～32 ........385, 401, 513, 514, 550, 551 九 30～十 13............ 512 九 30～十 4.............. 269 九 30～十 8.............. 281 九 31 ...........34, 369, 401 九 31～32 ......... 211, 361 九 32 ......... 40, 214, 254, 277, 401, 402, 478, 515, 520 九 32～33 ................. 402 十 1 ................... 351, 512 十 2 ........................... 214 十 3 ..........206, 211, 214, 271, 272, 277, 343, 369, 402, 403, 405, 502, 513 十 4 ... 87, 151, 173, 212, 225, 228, 269, 306, 389, 402, 427, 514 十 5 ..... 85, 86, 104, 231, 268, 301, 306, 351, 361, 368, 369, 388, 400, 402, 405, 431, 514, 515, 538, 558 十 5～13 ...277, 513, 552 十 5～17 ................... 306 十 5～6 ... 352, 403, 405, 478, 558 十 5～8 ..................... 551 十 6 ...........369, 396, 478

十 6～13 ...........405, 512 十 6～7 ..................... 402 十 6～8 .............268, 306 十 9～10 ...........458, 478 十 10 ......................... 396 十 11～12 ................. 396 十 12 ......................... 107 十 12～13 ................. 351 十 15 ......................... 208 十 17 .................299, 552 十 20 ......................... 401 十一章 ...................... 400 十一 1～5 ................. 259 十一 1～6 ................. 513 十一 2～4 ................. 515 十一 4～6 ................. 552 十一 5～6 ....... 254, 401, 465, 513 十一 6 ......... 43, 63, 112, 134, 276, 281, 408, 502 十一 7 ....................... 401 十一 11～16 ............. 263 十一 11～26 ............. 260 十一 11～36 ............. 226 十一 13～14 ............. 512 十一 13～32 ............. 533 十一 14 ..................... 351 十一 16 ..................... 259 十一 16～24 ............. 514 十一 17～24 ............. 262 十一 22 ..................... 517 十一 23～24 ............. 513 十一 25 .............173, 259 十一 25～26 ............. 263 十一 25～29 ............. 515 十一 25～32 ............. 514 十一 26 .............241, 514 十一 26～27 ............. 513 十一 26～29 ............. 513 十一 30～32 ............. 513 十一 32 ..................... 509 十二～十六章 .......... 515 十二 1～2 ................. 228 十二 2 ...............207, 554 十二 3 ......................... 42 十二 6 ......................... 84 十二 9 ...............340, 555

十三 10 ..................... 558 十三 11 ..................... 517 十三 13 ..................... 414 十二 17 ..................... 511 十二 21 ..................... 555 十三 3 ....................... 557 十三 3～4 ....... 340, 487, 556 十三 8 .............. 558, 559 十三 8～10 ..... 206, 212, 224, 229, 230, 270, 286, 347, 555 十三 9 ..... 186, 191, 278, 544, 557 十三 9～10 ............... 387 十四章 ............. 536, 553 十四 1～十五 13 ...... 286 十四 1～十五 6 ........ 536 十四 5～6 ................. 553 十四 10 ..................... 193 十四 14 ........... 228, 229, 279, 553 十四 23 ..................... 511 十五 8 ....................... 378 十五 18 ..................... 414 十五 22～29 ............. 496 十五 27 ..................... 259 十六 19 ............ 340, 555

林前一章 .......................... 503 一 9............................ 470 一 13 ......................... 469 一 17 ......................... 469 一 18 ....... 320, 351, 381, 467, 469, 472, 496, 521 一 18～29 ................. 469 一 18～31 ................. 469 一 19～31 ................. 205 一 21 ....... 362, 458, 467, 470, 472, 496, 521 一 23 ......................... 469 一 23～24 ................. 470 一 24 ......................... 470 一 26 ......................... 470 一 26～27 ................. 320 一 26～29 ................. 470 一 26～31 ........ 322, 551

603

經文索引

一 27 ......................... 470 一 28 ................. 299, 470 一 29 ......................... 205 一 30 ....... 213, 272, 319, 355, 359, 360, 566 一 30～31 ................. 470 二 2 ........................... 469 二 4～5 ..................... 467 二 6 ................... 148, 468 二 8 ...........148, 468, 469 三 1 ........................... 114 三 13～15 ................. 414 四 3 ........................... 341 四 3～5 ..................... 341 四 4 .. 193, 198, 341, 378 四 5 ........................... 467 四 6 ........................... 109 四 7 ..... 40, 42, 134, 205, 322 四 16 ......................... 193 五 1 ........................... 511 五 10 ......................... 467 五 13 ................. 467, 469 五 4～5 ..................... 468 五 5 ........................... 468 五 7 ........................... 279 六 1 ................... 467, 538 六 6 ........................... 467 六 8 ........................... 471 六 9～10 ...278, 467, 517 六 9～11 ........... 319, 467 六 11 ....... 213, 354, 357, 467, 471, 566 六 12 ....... 191, 221, 228, 286, 523 六 12～20 ................. 554 六 15 ......................... 191 七 5 ........................... 468 七 10 ......................... 557 七 12～15 ................. 467 七 16 ......................... 467 七 17 ................. 158, 557 七 17～24 ................. 470 七 18 ......................... 158 七 19 ....... 221, 229, 270, 557 七 20 ......................... 158 七 25 ......................... 557

604

八 3 ........................... 470 八 10 ......................... 228 九 3 ........................... 341 九 8～10 ................... 557 九 8～9 ..................... 231 九 9 ........................... 229 九 19～22 .........351, 467 九 19～23 ................. 536 九 20 ........ 267, 429, 553 九 20～21 ........227, 228, 261, 533, 536, 553 九 22 .................458, 467 九 23 .................222, 557 九 26～27 ................. 193 九 27 ......................... 124 十 1 ........................... 534 十 14～22 ................. 554 十 20～21 ................. 468 十 23 .................286, 523 十 27 ......................... 467 十 29～30 ................. 191 十 30 ......................... 109 十 31 ......................... 557 十 33 ......................... 467 十一 11 ..................... 193 十一 25 .............372, 468 十一 31～32 ............. 191 十一 32 .... 192, 467, 469 十二 3 ....................... 470 十二 6 ......................... 70 十二 9 ....................... 120 十三 1 ....................... 191 十三 2 ......................... 35 十三 2～3 ................. 191 十三 11 ..................... 191 十三 12 ..................... 191 十四 1 ....................... 120 十四 11 ..................... 191 十四 14～15 ............. 191 十四 21 ..................... 386 十四 22 ..................... 467 十四 34 .............229, 557 十四 40 ....................... 68 十五 1～2 ................. 467 十五 2 ...............458, 517 十五 3 ..... 213, 334, 467, 469 十五 3～4 ................. 467

十五 9 .............. 277, 519 十五 10 .... 470, 517, 552 十五 11 ............ 467, 515 十五 14 ..................... 467 十五 17 ..................... 467 十五 20～49 ............. 506 十五 21～22 .... 468, 469 十五 22 .... 467, 509, 541 十五 24 ............ 148, 468 十五 26 ..................... 147 十五 34 ..................... 340 十五 56 ........... 232, 468, 469, 538 十五 58 ..................... 414

林後一 9............................ 470 一 12 ................ 198, 470 一 18 ......................... 467 二 11.......................... 468 二 15 ................ 381, 467 二 15～16 ................. 472 三章 ......... 228, 246, 566 三 3............................ 556 三 4～18 ................... 217 三 5............................ 517 三 5～6 ..................... 470 三 6.... 86, 269, 372, 469, 560 三 6～14 .......... 348, 469 三 6～7 ..................... 227 三 7..... 86, 469, 539, 556 三 7～9 ..................... 538 三 9.......... 356, 358, 378, 381, 469, 471 三 14 ......................... 372 三 17 ........................... 87 四 3............................ 467 四 3～4 ..................... 362 四 4................... 467, 468 四 6........... 299, 470, 552 四 7............................ 470 四 10～11 ................. 470 五 10 ................ 193, 467 五 11.......................... 198 五 14 ................ 125, 149 五 15 ......................... 563 五 17 .................113, 359

經文索引

五 17～18 ................. 552 五 17～六 2.............. 563 五 18～20 ................. 471 五 19 ........................... 94 五 20 ................. 334, 472 五 21 ......... 94, 213, 359, 360, 369, 471 六 1 ................... 460, 472 六 2 ...........467, 472, 562 六 7 ........................... 340 六 14 ................. 340, 467 六 14～17 ................. 279 六 15 ......................... 467 八 12 ......................... 107 八 15 ......................... 229 九 9、10 ................... 343 十 3 ........................... 193 十一 3 ....................... 506 十一 14 ..................... 468 十一 24 ..................... 261 十一 31～32............. 262 十二 7 ....................... 198 十二 9 ............... 470, 552 十二 9～10 ............... 470 十二 10 ..................... 198 十三 6 ....................... 193

加一章 .......................... 196 一～二章 .................. 473 一 2 ............................. 98 一 4 ... 66, 147, 308, 476, 481, 483, 485, 488, 489, 535 一 6 ................... 476, 494 一 6～9 ............. 473, 474 一 11～12 ................. 475 一 13～14 ......... 195, 475 一 14 ......................... 511 一 15～15 ................. 475 一 15～16 ......... 525, 541 一 17 ......................... 262 二章 ..........171, 456, 475 二～四章 ............ 14, 327 二 1 ........................... 474 二 7～9 ............. 515, 563 二 11 ......................... 477 二 11～14 .159, 221, 473

二 14 212, 217, 473, 536 二 15 . 93, 227, 366, 392, 396, 409, 464, 475, 477, 478 二 15～17 ....... 381, 476, 479, 483, 488 二 16 . 59, 209, 272, 273, 287, 313, 316, 319, 361, 365, 366, 367, 395, 396, 405, 406, 407, 409, 413, 465, 474, 475, 478, 479, 480, 484, 489, 565, 566 二 17 ....... 209, 228, 366, 392, 397, 477, 479, 481, 523 二 17～18 ................. 532 二 18 .................191, 482 二 18～19 ................. 483 二 19 ....... 149, 158, 228, 482, 487, 488, 553, 556 二 19～20 ................. 267 二 20 ....... 272, 366, 395, 482, 517, 552, 563 二 21 ..... 42, 87, 93, 361, 366, 407, 409, 474, 475, 479, 481, 482, 484, 494, 565 三章 ........ 216, 228, 489, 531 三 1 ........................... 476 三 1～5 ..................... 483 三 2 ...................405, 536 三 2～3 .... 205, 483, 538 三 2～6 ..................... 475 三 3 .......... 485, 488, 519 三 5 ........................... 405 三 6 ... 87, 362, 391, 395, 483, 566 三 7 .. 259, 262, 391, 566 三 7～9 .............391, 483 三 8 ......... 268, 362, 388, 391, 393, 485, 486, 506, 566 三 8～9 ..................... 432 三 9 ........................... 391 三 10 ... 87, 93, 167, 174, 205, 209, 223, 229, 239, 253, 269, 276,

277, 284, 366, 388, 391, 392, 393, 397, 405, 410, 411, 414, 415, 475, 479, 482, 483, 484, 487, 488, 532, 539, 558, 566 三 10～14 ....... 287, 394, 490 三 11........ 285, 310, 351, 366, 392, 393, 395, 397, 407, 484 三 11～12 ......... 93, 277, 352, 361, 392, 393, 395, 397, 478, 485, 486, 552 三 11～14 ................. 392 三 12 ... 86, 87, 209, 223, 231, 247, 281, 301, 310, 351, 352, 390, 391, 392, 393, 394, 395, 397, 402, 405, 409, 428, 429, 431, 484, 485, 487, 492, 538, 551, 558 三 13 ....... 209, 216, 223, 254, 388, 391, 392, 393, 394, 397, 410, 411, 415, 481, 484, 486, 487, 490, 535, 553, 566 三 13～14 ....... 227, 285, 393, 488, 535 三 14 ....... 366, 392, 393, 485, 535 三 15 ......................... 372 三 15～17 ....... 361, 486, 531 三 15～25 ................. 389 三 16 ....... 159, 241, 309, 388, 486, 505, 514 三 16～17 ........ 378, 566 三 17 ....... 200, 231, 372, 387, 388, 390, 429, 531 三 17～18 ................. 487 三 18 ......... 87, 220, 253, 277, 390, 403, 428, 429, 486 三 19 ......... 86, 116, 148, 156, 174, 200, 220, 223, 231, 232, 248, 270, 309, 388, 390,

605

經文索引

409, 429, 486, 530, 531, 532, 536, 546, 560 三 19～20 ........223, 300, 310, 531 三 19～24 ................. 532 三 19～25 ................. 475 三 19～四 7.............. 554 三 20 ................. 231, 408 三 21 ... 64, 86, 209, 220, 223, 231, 300, 301, 366, 382, 390, 407, 414, 431, 475, 486, 487, 531, 566 三 21～22 ................. 397 三 21～23 ................. 566 三 21～25 ......... 479, 482 三 22 ....... 272, 352, 392, 395, 396, 411, 479, 483, 486, 487, 488, 490, 499, 532, 547, 566 三 22～23 ................. 366 三 22～24 ................. 538 三 22～25 .481, 487, 490 三 23 ...........84, 200, 366 三 23～24 ................. 475 三 23～25 ......... 495, 536 三 23～26 ................. 227 三 23～29 ................. 535 三 24 ..........87, 116, 174, 200, 220, 223, 409, 549, 566 三 25 ...........89, 366, 479 三 26 ................. 160, 535 三 26～29 ................. 486 三 28 ....... 310, 312, 407, 408 三 29 ....... 259, 514, 515, 566 三 31 ......................... 408 四章 .......................... 488 四 1 ............................. 86 四 1 ............................. 89 四 1 ............................. 90 四 1 ............................. 90 四 1～10 ........... 428, 429 四 1～11 ..........156, 160, 488, 535 四 1～3 ..................... 475

606

四 1～7 ..................... 490 四 3 .. 148, 310, 487, 488 四 3～7 ..................... 535 四 4 ...................148, 429 四 4～5 .... 397, 415, 481 四 4～6 ..................... 488 四 5 ......... 388, 392, 409, 414, 479, 490, 553 四 5～6 ..................... 227 四 6 ...................392, 535 四 8 ...................476, 488 四 8～11 ................... 156 四 8～9 ..................... 476 四 9 .. 148, 310, 488, 517 四 10 ......... 89, 212, 228, 391, 473 四 11 ......................... 517 四 12 ......................... 228 四 12～20 ................. 488 四 13 ......................... 198 四 21 ....... 311, 409, 475, 479, 536, 553 四 21～31 ......... 311, 475 四 21～五 1 .............. 488 四 22～24 ................. 372 四 23 ......................... 491 四 24 .. 90, 246, 409, 489 四 25 ......................... 269 五章 .......................... 489 五 1 .......... 269, 409, 535 五 1～4 ..................... 566 五 2 ........................... 489 五 2～6 ..................... 391 五 11 .................261, 262 五 13 224, 523, 535, 557 五 13～24 ................. 313 五 13～26 ................. 554 五 14 ....... 206, 212, 224, 228, 229, 286, 311, 532, 555, 557, 558 五 14～23 ................. 230 五 16 ....... 194, 230, 300, 557 五 17 ......... 33, 194, 512, 555 五 17～19 ................. 489 五 18 .......... 89, 194, 557 五 19～21 ........ 105, 411, 478, 483, 488, 517,

538 五 21 ................ 105, 278 五 22～23 ........ 230, 556 五 24 ......................... 488 五 3.......... 174, 200, 277, 387, 489, 558 五 3～4 ..................... 489 五 4.......... 361, 366, 398, 407, 475, 479, 484, 489, 494, 565 五 5............................ 354 五 6.... 94, 312, 473, 476, 552, 553 六 2............................ 311 六 4............................ 225 六 7............................ 555 六 8......................92, 278 六 9............................ 558 六 12 ........ 391, 473, 474 六 13 ........ 387, 483, 557 六 13～14 ................. 322 六 14 ................ 149, 551 六 15 ....... 312, 473, 476, 553 六 16 ....... 262, 285, 491, 514

弗一 5............................ 124 一 10 ......................... 509 一 13 ......................... 521 一 15 ......................... 521 一 19 ......................... 521 二 1～2 ..................... 520 二 2.............................. 76 二 3............................ 520 二 4～7 ..................... 520 二 5............................ 522 二 8............. 42, 521, 522 二 8～10 .. 134, 521, 523 二 8～9 .... 521, 522, 568 二 9.............................. 93 二 20 ........................... 98 三 12 ......................... 395 四 17～18 ................. 520 四 22～24 ................. 520 五 5～6 ..................... 278 六 23 ........................... 42

經文索引

四 10～23 ................. 317 四 15 ......................... 516

腓一 1～三 1 ................ 317 一 5 ........................... 516 一 6 ................... 516, 517 一 7 ........................... 516 一 9 ........................... 119 一 9～10 ................... 554 一 10 ................. 207, 228 一 11 ................. 340, 359 一 12 ......................... 516 一 27 .........395, 552, 555 一 28 ................. 516, 538 一 29 ...........42, 299, 516 二 8 ........................... 396 二 12 ......................... 517 二 13 ................. 517, 552 二 15 ................. 516, 538 二 16 ......................... 517 二 22 ......................... 516 三章 ........ 196, 197, 205, 322, 518 三 2～11 ................... 516 三 2～21 ................... 319 三 3 .. 262, 514, 519, 568 三 3～11 ................... 217 三 3～4 ..................... 519 三 4 ........................... 518 三 4～6 ............195, 302, 511, 518, 540 三 5～6 ..................... 404 三 6 ........... 87, 150, 195, 197, 205, 230, 259, 269, 277, 352, 404, 511, 519, 538, 552 三 7 ........................... 215 三 7～8 ..................... 404 三 8～11 ................... 519 三 9 ............87, 206, 211, 215, 272, 343, 352, 355, 356, 361, 369, 395, 403, 405, 502, 519, 538 三 12 ......................... 299 三 17 ......................... 193 四 1～7 ..................... 317 四 3 ........................... 516 四 8 ................... 228, 340 四 8～9 ............. 319, 321 四 9 ........................... 193

西一 16 ......................... 148 一 19 ......................... 245 一 20 ......................... 509 二 8 ........................... 148 二 9 ........................... 245 二 10 ......................... 148 二 11 ........................... 85 二 12 ......................... 395 二 15 ......................... 148 二 17 ..................... 85, 86 二 20 ......................... 148 三 1 ........................... 149 三 3 ........................... 149 三 10 ......................... 520 四 17 ......................... 558

多二 7 ........................... 522 二 14 ......................... 522 三 1 ........................... 522 三 3 ........................... 521 三 4～7 .............521, 523 三 5 ........................... 521 三 5～7 ..................... 522 三 8 ........................... 522 三 14 ......................... 522

帖前一 1 ........................... 463 一 3 ........................... 462 一 4 ...................460, 463 一 4～6 ..................... 460 一 5 ...................460, 461 一 6 .......... 459, 460, 461 一 7 ...................459, 521 一 8 ........................... 459 一 8～9 ..................... 461 一 9 ...................457, 459 一 10 ....... 351, 392, 457, 458, 521 二 2 ........................... 459 二 4 ........................... 458 二 9～12 ................... 457 二 10 .................340, 459 二 12 ....... 460, 461, 552,

555 二 13 ....... 395, 459, 460, 552 二 13～16 ................. 457 二 14～16 ....... 457, 460, 537 二 16 ................ 457, 458 二 18 ......................... 457 三 2............................ 462 三 3............................ 459 三 5............................ 517 三 5～24 ................... 517 三 10 ......................... 462 三 12～13 ................. 462 四 1................... 461, 462 四 1～五 22 .............. 461 四 3～8 ..................... 554 四 4～5 ..................... 457 四 5........... 461, 478, 537 四 7～8 ............ 461, 462 四 13～18 ................. 459 四 14 ......................... 458 五 3........... 351, 457, 538 五 3............................ 457 五 4～8 ..................... 461 五 6～7 ..................... 457 五 7............................ 461 五 7～10 ................... 538 五 9........... 381, 459, 460 五 10 ......................... 458 五 23 ......................... 462 五 23～24 ................. 517

帖後一 3............................ 462 一 5～10 ................... 457 一 6～8 ..................... 460 一 8................... 460, 461 一 10 ......................... 459 一 11......... 460, 461, 462 二 9～12 ................... 468 二 10 ................ 460, 461 二 12 ................ 460, 461 二 13 ......................... 460 二 14 ......................... 460 三 2............................ 460

提前一 8～11 ................... 487

607

經文索引

三 8 ........................... 124 三 12 ......................... 124 十二 1 ....................... 119 十二 25 ..................... 124

一 9 ............................. 40 二 4 ...............42, 44, 127 二 6 ........................... 125 三 16 ......................... 273

提後一 9 ................... 522, 523

門 8～9 .......................... 286

來二 2 ........................... 530 二 2～3 ..................... 530 二 9 ........................... 125

608

彼後三 9............................ 128

約壹二 1～2 ..................... 125 三 4............................ 542 三 6............................ 114 三 7............................ 342 三 9............................ 114

雅二 1 ........................... 395 二 14～17 ................. 524 二 14～26 ................. 524 二 19 ......................... 107 二 21～25 ................. 524

彼前一 11 ......................... 388 一 20 ......................... 432

啟二 13 ......................... 3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