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教我孩子什麼？－從醫學看性教育》線上試讀

推薦序一

揭開一般性教育忽略的部分／洪蘭 ................... 007

推薦序二

性教育的騙局／翁瑞亨 .................................... 011

導 言

震驚 .............................................................. 013 追本溯源／鄉巴佬對上哈佛人／顛倒的世界／性教育真 正在教的內容／「全面綜合的性教育」之瘋狂／美國，

第 1 章 第2 章

醒醒吧！／得呼叫 119 的緊急狀況

是誰在教育你的孩子？ ......................... 033 青少年怎麼接觸到這些網站？／人類性慾的金賽量表 （Kinsey Scale）／「金賽博士，生日快樂。」

女孩跟男孩不一樣 .................................. 061 「完整的」性教育──根本不完整／憑著比基尼辨雌雄 ／男人的體味／凱拉的大腦／女性的大腦／催產素： 「擁抱荷爾蒙」（The Cuddle Hormone）／信賴液（Liquid

第3 章

Trust）／依附關係

是紅燈，還是綠燈？

........................... 089

生命的「事實」／新聞快報：青少年在身心兩方面都不 是迷你版的成人／不是缺乏資訊，而是缺乏判斷力／女

第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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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身體還沒有準備好／生物學說：等一等！

一位醫師的誓言....................................... 127 信息／孩子不能不知道的事／戰鬥激烈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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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第6 章

粉飾災疫..................................................... 153 大謊言：你不可能閃避病原／性病與憂鬱／頭號病原比 他們說的還糟／有計畫的預防懷孕

存疑 .............................................................. 187 幸運兒／淡紫色的剪影／我的本質是什麼？／探索／地 雷區／「權利」資訊／直到畢業前都是女同性戀／我不

第7 章

想作現在這樣的我／內在與外在的戰鬥

性別奇境..................................................... 231 所有人都是雌雄同體／陳舊過時的想法／蠟筆能告訴我 們的事／不一樣的世界／超過界限的那一端／性別二元 ／性別有幾種？／為自我本質而歡慶？

結 論

二十一世紀的性教育.............................. 267 家長能做什麼？

致謝 ............................................................. 273 附錄／美國各州的性教育政策 ........................ 277 附註 ............................................................. 281 索引 ............................................................. 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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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言：震驚

你

是否曾經與某些人偶然交會於人生路途中，雖僅數語 交談，之後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忘懷他們的面容或他

們說過的話？這就是我現今的寫照。幾個月前我有一場對大 學生談性保健的演講，聽眾中有位女孩發表了一些驚人的意 見，她所說的話以及她的眼神，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當時我受邀到費城郊外一所小規模的私立學院演講，禮 堂內座無虛席。有些學生坐在走道上，還有人靠牆站著，聽 眾很熱絡。但當我一踏上講台，周遭立刻鴉雀無聲。 他們知道，我不是為了多講一場「更安全的性行為」 （safer sex）而來的。要說那些他們連作夢都會背的老話，何 必麻煩我大老遠飛越整個美國呢？他們邀請我，是因為我以 醫師身分帶來他們不曾聽過的科學新知，是關於信任與依賴 的生化反應、排卵期如何受到男性氣味的影響、為什麼少女 的子宮頸很容易被感染。那天晚上他們了解到，無論有沒有 做好保護措施，性行為都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對女孩子 而言更是如此。生命中一次性的交會，可能造成一生之久、 深遠的影響。 我教他們「安全性行為」訓練課程中被省略的生物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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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我用直截了當、政治不正確，但貼近人心的主題，聽眾 從頭到尾都專注吸收每一個字。 之後我請他們問問題，好幾隻手立刻舉起來。 「可以談談人類乳突病毒（HPV）疫苗嗎？」 「女孩們，希望疫苗可以預防很多疾病是合理的期待，」 我說道： 「但疫苗並不是萬靈丹。」我告訴他們： 「你們應該 接種疫苗，即使已經有過性行為，一樣該去施打。」 接著來的是抱怨： 「你的預設立場是人人都是異性戀（heterosexual） 。你不 該視異性戀為常態（heteronormative） 。」 當下實在不是一個討論「異性戀為常態」 （heteronormality） 這個政治正確概念意涵的好時機，所以我只是謝謝這位同學 提出意見，並補充說明，得到性傳染病機率最高的族群是男 同性戀與雙性戀，而罹病機率最低的則是女同性戀族群 1。 這時前排一位深色頭髮的女生舉手了。 「我就是你剛才這場演說的最佳實例。我一直都使用保 險套，結果還是得了 HPV，而且是危險性最高的一種病毒。 我的抹片檢查結果是異常，下星期就要去作陰道鏡檢查。」 她說話聽來老成，但是眼中仍透露驚懼之色。 我感到一陣悲傷。因為抹片檢查發現不正常的細胞— 這是因為受到一群高危險的 HPV 感染，我明白這真正的意思 是：她也許得了一種最難根治的 HPV-16 型病毒 2，還可能導 致惡性腫瘤。如果感染狀況持續下去，她的子宮頸致癌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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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高達百分之四十。3 「但我已經想過且決定」，她繼續道，「我享受過的歡 愉，值得我付出這樣的代價。」 聽眾一片沉默。怎麼可能有人發表這番堅決的宣言？該 拍手或相互擊掌叫好嗎？ 「我希望下週一切都很順利，」我說，「希望你不必再煩 惱這件事。」 但我知事情沒這麼簡單。幾天後她躺在醫院的診檯，兩 腳放在腳凳上，一架大型電子顯微鏡從她的陰道漸漸深入， 在強光照射下，婦科檢驗師將仔細檢查她的子宮頸。他會說 些類似「會有點不舒服」之類的話，然後用手術刀切下一些 異常部位的組織。這樣會痛，稍後可能還會痛，然後排出一 些分泌物。接著她就要在家等候電話通知檢查結果：沒事？ 還是得癌症了？ 依我看來，她的故事是個雙重災難。對一個年輕女孩來 說（她看起來不可能超過二十歲） ，必須擔心自己可能罹患 癌症就已經是一個災難，以她現在的年紀，實在不應該擔心 任何比期末考更嚴重的事。 第二重災難則是她的觀點： 「我享受過的歡愉，值得我 付出這樣的代價。」 值得？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難道沒有想過我常聽到的那些憂慮？例如：我是幾時 被感染的？上週還是去年？是誰傳染給我的？肯尼還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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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該不該告知我目前的性伴侶？或是未來的性伴侶？要 讓爸媽知道嗎？無論如何，異常增生（dysplasia）到底是什 麼意思？我有可能真的得……癌症嗎？ 這個年輕女孩真的知道所有可能衍生的後果嗎？絕大部 分的 HPV 病毒確實都可以清除，但她永遠無法真正確定，到 底病毒是已經清乾淨了呢？或者只是暫時處於休眠狀態？有 沒有人曾經告訴她，只要罹患一種性傳染病，就會讓她的身 體變得更脆弱，更容易受到其他包括 HIV 在內的性傳染病侵 襲？還有，服用避孕藥會提高感染的危險性，以及懷孕可能 會使病毒再次死灰復燃？ 在清楚這一切之後，她仍會認為「歡愉值得這些代價」 嗎？ 她可能以為性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是健康。一切都是為 了追求愉悅感，即使結果是得病。這種思維到底是打哪來 的？

追本溯源 根據美國疾病防治中心（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二 ○○八年的報告指出，美國境內每四名青春期少女當中就 有一名曾感染性病 4。當事實被新聞揭露，家長都嚇壞了， 保健專業人士也都感到震驚，而疾病防治中心稱之為「警 鐘」5。 美國性知識與性教育委員會（Sexuality Information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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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cation Council of the United States; SIECUS）的主席發 表一項聲明說，官方調查資料的結果令人「震驚」且「憂 慮」 ；顯示出「無可推諉的失敗」6。 他們的反應讓我想起經典老電影《北非諜影》 （Casablanca） 。你知道，就是那句有名的台詞，當警長雷諾 對瑞克（Rick）說，他很「震驚—震驚！—發現在這裡 竟然有人在賭博」 ，然後默默收拾他贏來的錢。 有三百二十萬 7 的美國青 在有性行為的青少年 中，二分之一的人將 會在二十五歲前感染 某種性病。框 1

少女曾經感染性病，這應該不 會讓人覺得太吃驚，尤其是 對 SIECUS 及其團隊夥伴青年 促進會（Advocates For Youth; AFY）以及家庭計畫協會 （Planned Parenthood）來說，

更是如此。這些流行傳染病就是它們這些組織的理想與遠景 所造成的直接後果。 這些團體宣稱他們提供「詳盡說明」 、「正確」性教育的 機會。但是仔細看看他們的課程教材和他們寫給教師、家長 的指導手冊，還有—最讓人不安的部分—他們為了指導 你的孩子而架設的網站；你會看到年輕人被灌輸的是怎樣古 怪誇張的思想，性濫交、性實驗以及偏激的行為都受到鼓 勵；他們誇大性的重要到了荒唐的程度。對他們而言，這些 都是不能被批判的個人抉擇。在任何年齡層，性自由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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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權利」 ，是關乎社會正義的議題。簡而言之，他們致力 於宣導激進的社會意識型態，而非預防疾病。 有四分之一的青少年感染過性病的資料確實令人憂心， 但卻不應該覺得太意外。真正讓人震驚的是這些瘋狂的作法 被稱之為「性教育」 。除非人們承認這些計劃既不負責任也 不誠實，否則年輕人還得繼續付出可怕的代價，尤其是女孩 子。

性教育包含一系列彼此相互關聯的計劃網絡，以家庭 計畫協會、青年促進會以及美國性知識與性教育委員 會為核心所組成。因此，所有家長都應該檢視子女學 校性教育課程的全貌。

用「瘋狂」這樣的字眼來形容是很激烈，但是當我愈深 入了解我們的孩子學到了什麼，以及他們何時受到這樣的教 育，我就對自己所選擇的字眼更加堅決。 家長們，你們聽過孩子們被教導的是怎樣的內容？看過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怎樣的教材嗎？我認為把不雅的資料提供 給未成年孩子是違法的。你認為 MTV 的內容很粗俗嗎？建 議你瀏覽一下性教育專家寫給孩子看的教材。 看看家庭計畫協會令人反感的資料： 「當心私處」 （Take Care Down There）和「嬰兒是怎麼來的」 （How Babies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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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e） 。8 看看 SIECUS、家庭計畫協會以及相關團體共同推 薦的青少年網站： 「網路少女」 （gURL.com） ，這是他們宣稱 「網路上最大的青少女社群網站」 。他們的「專家」要你的女 兒認識施虐與受虐的性行為—「被折磨、綑綁、搔癢、或 用熱蠟油燙身體」 。你的女兒會學到「雖然好像會痛，但參 與者得到的快感超過痛楚」 。 9「網路少女」最暢銷的青少年 書籍是《搞定它！》 （ Deal with It! ） ，被家庭計畫協會的前 任會長譽為「年輕女性最棒的參考書」 ，提供你的女兒如何 「吹喇叭」 、「為女性口交」 ，還以輪廓圖說明「三種最受歡迎 的性交體位姿勢」 。 10 你覺得家裡青少年使用的口語讓你很 困擾嗎？我建議你上 SIECUS 和 AFY 共同推薦的網站 www. positive.org 去瞧瞧。你會被嚇壞。這些無禮的言語，都以保 衛青少年健康與福利作偽裝，偷偷灌輸給我們的孩子。 一想到有人將我的孩子暴露在這些淫穢事物之下，我就 火冒三丈，想要伸出爪牙來防衛。然而大多數在此環境下被 教養長大的年輕人該怎麼辦呢？這樣的環境對他們的心態和 行為會造成什麼影響？身為醫生，同時也是一位母親，我為 這些年輕人感到悲哀。

鄉巴佬對上哈佛人 針對現今性教育的反對行動，幾乎不是新鮮事了。有些 家長早已經活躍於反對運動中，並訴諸法律，甚至為此被拘 禁 11。然而 SIECUS 和家庭計畫協會等組織團體宣稱它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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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立，並且成功地將這項衝突描繪成宗教權利與醫學事實 之間的抗爭，如同鄉巴佬對上了哈佛人。 鄉巴佬的抗議當然有其道理，因為近年來在神經生物 學、內分泌學、組織學等方面的新發現顯示，科學是站在鄉 巴佬那一邊的。我認為「全面綜合的性教育」是被偽科學 與瘋狂的意識型態激發出來的。性教育專家以醫學正確， 以及最新科學研究成果等審查性的眼光，來譴責家長的反 對立場，並且主張孩子們需要的不只是「安裝水管的課程」 （ “plumbing lesson”編按：指性教育課程） 。而性教育產業對 於自己刻意挑選科學知識，並省略某些與他們的計劃有所牴 觸的事實，卻一點罪惡感也沒有。現在，該是裁判吹哨判他 們犯規的時候了。 SIECUS 和家庭計畫協會至今仍未承認近年來某些最令 人信服的科學研究成果。這些團體仍然受到聲名狼藉的性學 專家金賽（Alfred Kinsey） —他的著作真相已被人揭穿— 以及生育控制和優生學的代言人瑪格莉特 • 桑格（Margaret Sanger） 、女權運動者葛羅麗亞 • 史坦能（Gloria Steinem） 和《花花公子》雜誌創辦人海夫納（Hugh Hefner）等人的 哲學所鼓勵。這些二十世紀的鬥士熱切關注的是社會改革的 問題，而不是健康。他們的目標是文化革命，而不是根除疾 病。性教育產業關注的重點也一樣，這也是他們的預設前提 五十年來都不曾修正的原因所在；即使諸如《神經精神醫 學》 （ Neuropsychiatry ）和《新英格蘭醫學期刊》 （ The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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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之類的期刊，在這些年當中充 滿了與他們立場牴觸的研究發現，他們的態度依然不變。

顛倒的世界 當 SIECUS 告訴孩子們，成為男人或女人的意義都是出 於文化建構時，神經學家卻辨識出，孩子還在子宮裡就已經 有「男性腦」 （male brain）與「女性腦」 （female brain）的區 別。根據「專家」的意見，女孩是「年輕的女人」 ，預備要 投入「性遊戲」 （sex play） ，然而婦科醫師卻知道，問題不 在於一個有性行為的「年輕女性」會不會感染疱疹、人類乳 突病毒或披衣菌，而是她會感染到哪一種性病？他們勸告家 長要「尊重青少年的選擇」 、「讓步，而不要批評」 。然而研 究結果顯示，孩子們在父母傳達出自己的期望並且立場堅定 時，會表現得最好。 「專家」的承諾是，只要提供未成年男 女資訊，發給他們保險套和避孕丸，他們就會作出明智的決 定。然而核磁共振攝影卻顯示，在高度緊張的關鍵時刻，青 少年的大腦依賴的是直覺反應，而非理性思考。換句話說， 造成未婚懷孕和性病傳染的原因並不是他們無知；而是大腦 細胞中直覺與理性之間尚未能產生連結作用。 除了以上這些，還有更多的新發現都被排除在現代性教 育之外。為什麼？因為這些新的研究成果跟金賽、海夫納以 及史坦能的意見牴觸。這些研究成果證明，研究發現反對什 麼都可以的說法，亦即反對「女人跟男人完全一樣」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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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態，並向全世界宣布，鄉巴佬與哈佛人的對抗賽，目前比 數是一比零。

性教育真正在教的內容 家長們，如果你相信性教育的目標是預防未婚懷孕和性 病，那你就被矇騙了。你必須了解，這些課程的根源來自某 種你或許並不認同的意識型態。而這種意識型態最重視的價 值，其實是性自由，遠超過重視健康、科學或是家長權威。 根據這種哲學，成功的課程內容是鼓勵學生發展自己的 價值觀，而不要盲目接受他們所屬社群的價值觀。這種哲 學強調的是，他們透過開放與寬容的心胸所獲得的智慧。 「學生……變得更『完全覺醒』 ，並且向多元觀點保持開放， 多元觀點使熟悉的事物顯得陌生，又使陌生的事物顯得熟 悉」 ，這些都出自某一本性教育手冊。12 如果課程科目是海洋生物學或昆蟲學，你可能不會介意 孩子是不是把「陌生」的事物變「熟悉」了。然而當問題變 成性議題時，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會希望個人價值觀 可能與你互相牴觸的指導員，來鼓勵你的孩子質疑他們在家 或在教會所受的教導，13 而且形成一種最終可能因為性冒險 而危害健康與福祉的世界觀嗎？質疑這種做法背後的倫理， 似乎是很合理的事。 這些「專家」背後隱藏的目標，是一次改變一個孩子， 引進激進的社會改革。他們的使命是要塑造每個學生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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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意識健全」的成人—好像這個概念是有什麼大家一致 認同的標準。14 綜覽現今許多的性教育課程及網站，會發現 所謂「性意識健全」的個體，就是指那些「麻木」的人，他 們對於性完全不會感到尷尬或羞恥（有些人稱之為「小事一 樁」 ） ，態度總是「正面」而「開放」 ，尊重也接納「形形色 色」的生活型態，且與每個「性伴侶」實踐「安全的性行 為」 。 各位，這跟健康無關，其實是灌輸教條。

「全面綜合的性教育」之瘋狂 「專家」告訴家長說，「不要等到孩子來問問題」才教； 為了確保他們有健康的未來，他們必須早點知道這些資訊。 要教導學齡前兒童，性是我們每個人本質的一部分，從出生 到死亡都離不開性；而「性表達」 （sexual expression）也是 人類基本需求之一，就像我們對食物、水和居所的需求一 樣。他們藉著擴充「老師說」 （Simon Says）這類的遊戲， 把私處包含在遊戲中（老師說，用手指你的耳朵、膝蓋、陰 莖）15，以鼓勵孩子建立「正面的身體概念」 。對學齡前兒童 解釋性行為 16，告訴他們身上有些地方摸了會很舒服 17。跟 五歲小孩說「每個人都有性念頭與性幻想」 ，還有「人們以 很多不同方式體驗到性快感」 18，在孩子們學會字母以前就 先教他們什麼是 HIV（愛滋病毒） 。19 幾年以後，當我們的孩子必須學更多東西時，這種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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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造成傷害的可能性還會更大。他們告訴我們，教導這些 都是為了孩子好。家庭計畫協會說，三年級是認識夢遺、手 淫、強姦以及「性工作」的最好時機 20。九到十二歲的孩子 應該了解，男性女性的界定不單純由染色體或生殖器官決 定；每個人都有自己認同性別身分的「內在傾向」 ，而這種 「傾向」可能跟人們在鏡中看見的自己不一樣。 你可以想像，性教育專家相信，青少年「需要」知道的 是更直接且更令人不安的「資訊」 。但在此青少年時期，甚 至更早一些，他們理所當然可以自己去看性教育專家推薦的 網站，例如哥倫比亞大學的性教育網頁「請問愛麗絲」 （Go Ask Alice） 。我奉勸所有會接觸到年輕人的成年人，去看看 這個得過獎的網站，不僅每星期收到兩千則以上的問題，而 且點閱率非常高。在「請問愛麗絲」網站上，青少年會找到 關於毒品、酒精、減肥、憂鬱以及其他健康問題的最佳資 訊。然而他們同時也學到如何用電話訂購「成人商品」 21， 如何安排三人性愛 22，以及在施虐與受虐的「性遊戲」中維 持「安全」的方法 23。 是的，瘋狂—這個字眼用得沒錯。 有了這些資訊（來源就是這些推薦給孩子們看的網 站） ，難怪 34% 的十五歲少女已經有性行為。這個數據在四 年後就高達近 80%，並且所有十五到十九歲的少女，超過五 分之一在過去一年當中有過兩個以上的性伴侶。嘿！她們是 在探索自己的性慾；這只是「自然」表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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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些時刻中，任何性「探索」都冒著感染兩打以 上不同細菌、病毒、寄生蟲和黴菌的危險；而感染非常可能 就會在初次性行為之後發生。誰受害最深？是女孩子！ 「性 教育專家」選擇隱瞞不談的眾多事實之一是，就解剖學上來 說，青少女本來就比男孩子更容易感染性病。而他們模糊掩 蓋的事實還有，過去數十年的性教育，已經把我們的社會從 主要只要憂慮兩種性病的傳染流行（梅毒與淋病） ，帶到現 在必須擔心兩打以上的性病流行的地步，包括一些無法治癒 的病毒感染，其中一種是通常會致命的愛滋病毒：HIV。他 們相信孩子們必須知道性行為不只有一種，而是有「三種」 不同型態；顯然他們也不需要知道這三種性行為當中的其中 一種，具有非常高的危險性，以至於有一位美國衛生署長通 常都會發出警告，反對人進行危險的性行為，即使「戴」保 險套也一樣。

一項針對一萬名青少女所作的不具名問卷調查顯示， 青少女發生初次性行為的平均年齡是十五歲。框 2

而以下這個問題從來就不曾提出來：有什麼新的傳染病 會在從事性行為時毫無察覺地傳播，且很快流行？ 有一些與保險套— 性教育專家稱之為「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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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ction） —相關的知識是你應該知道的。大部分青少年 並沒有正確使用保險套，也沒有一直持續使用。即使正確使 用，還是有可能懷孕或是感染性病。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醫 療人員不得不通知年輕病患不受歡迎的壞消息時，年輕人會 堅稱「可是我們每一次都有用保險套！」 這些年輕的受害者很生氣，因為即使他們負責地遵照使 用規則進行，結果還是惹上了麻煩：使用保險套給了他們一 種錯誤的安全感 24。我還需提到乳膠製品無法保護青少年免 於性行為之後，經常隨之而來的情緒苦惱嗎？如同很多人 已經觀察到的，保險套不能保護人的心，尤其是女孩子的 心 25。這是另外一件 SIECUS、家庭計畫協會以及哥倫比亞大 學的「請問愛麗絲」網站從來沒有告訴你女兒的事。 我們再次看到，美國的性教育專家優先處理的是推廣性 自由，而不是預防性傳染病以及情緒苦惱。事實上，當性 傳染病的數量達到更讓人憂心的程度時，這些性教育專家更 多討論解決傳染病流行的辦法，竟是上個世紀的法則：教導 「更多」孩子，他們終身「從出生到墳墓都離不開性」 ，鼓勵 「更多」青少年質疑家庭的價值觀，並且大量運送「更多」 的避孕用品到中學去—在家長不知道的情況下散佈。這些 人瘋了嗎？

美國，醒醒吧！ 你可能因為我站在不同的立場，而以為我在打擊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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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但不完全如此。貞潔教育告訴孩子要等到結婚以後才能 有性行為，而許多這樣的訊息都是站在道德的基礎上發言。 身為一個正統猶太人，我也贊同那些傳統的價值觀—但你 不會看到我在文章裡引用聖經的利未記。我把這部分工作留 給家長和傳道人，我是站在醫師的立場發言，我的建議也是 根據嚴謹的科學研究成果。 我寫這本書是要告訴家長，他們被性教育產業矇蔽了。 這些深具影響力的組織表現得像是我們孩子的健康與福利 的守門人；宣稱要提供孩子作健康抉擇所需的一切資訊與技 術。他們聲稱自己提供給女孩子跟你在家裡教的是同樣的訊 息：你太年輕了—等到年紀大一點再說。他們聲稱他們的 課程有「科學基礎」 ，適合接受教導的年齡層，沒有批評論 斷，是最新資訊，並且是正確的醫學知識。他們相信自己比 你更懂得什麼才是對孩子最好的，所以你最好信賴他們這些 「專家」 ，別管你的直覺。 醒醒吧！美國，眼前是個巨大的騙局。我熟悉這些團 體、他們的價值觀和課程。他們沉浸在意識型態裡面，被偏 激的想法所滲透。沒有批評論斷？當然沒有，除非他們受到 科學事實的挑戰。只要你指出那些會摧毀他們信念的科學事 實，你就知道他們會怎樣咒罵了。 這些專家提供給年輕人的訊息跟家長提供的不一樣。孩 子們在幼小的年紀就被「性是積極正面」 （sex-positive）的 訊息所淹沒；他們教導孩子把性視為持續一生之久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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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生到死，終身探索「自己的本性」 （who they are） ，還有對 性的探索與表達是他們的神聖「權利」 。青少年被告知，延 遲發生性行為是一項選擇（當然，這是惟一可以百分百避免 感染性病和懷孕的方法） ，然而這項選擇卻沒有被專家推薦 為最健康的選擇。瞧瞧黛博拉 • 海芙娜（Debra Haffner）的 觀點： 「婚前性行為是必要的」 ，她不久前擔任過 SIECUS 主 席，而現在則是一名神職人員。海芙娜牧師似乎相信，自己 會「拒絕為一對完全沒有過性行為的男女證婚。」26 專家們並未提供青少年作抉擇所需的一切資訊，而他們 提供的資訊也並非醫學正確的資訊。他們不考慮孩童發展的 基礎，也略過神經生物學、婦科醫學以及傳染病學方面的重 要新發現。HIV 的相關資訊被扭曲了。與青少年性行為相關 的心理痛苦，尤其是性行為後感染性病的情況，被漂白淡化 了。 這些「專家」都錯了，家長才是對的。男孩與女孩之間 的差異很大，性行為的影響很深且伴隨許多後果，而我們透 過自制力可獲得很大的益處。爸媽應該信任自己的常識、直 覺還有傳統價值觀。適度嚴格管教，且明確表達期待子女延 後性行為的父母，他們所養育長大的子女，最少涉及有害的 行為。沒錯，這讓孩子拒絕誘惑的藉口產生功效： 「我不能 這樣做—我爸媽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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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呼叫 119 的緊急狀況 我在診療中聆聽你們的孩子跟我分享生活中發生的事， 知道他們手上握著怎樣的底牌。他們揭露自己的祕密：我 撒謊騙我爸媽。女朋友把疱疹傳染給我。繼父強暴我。我想 死。 最糟的在於，那些可怕的事往往都可以事先預防，包括 私處長出水泡和疣、無意義而令人懊悔的性行為、可能導致 癌症的情況、因為過了生育年齡導致的不孕問題等等，但還 不止於此。 「要是我早知道……」患者都這樣說： 「要是有人 曾經告訴我就好了。」 家長們，有太多事情是你的孩子不知道的，有太多事情 沒有人跟他們說。 已經到了底線。我們正陷入危機，這是得打 119 求救的 緊急狀況。家長、教育工作者、醫療工作者必須傳達正確的 資訊給孩子：現在，性傳染病已經失去控制。過去從未遭遇 過這樣的危機。這些傳染病不僅使人痛苦且難以根治，甚至 可能危及生命，你會想盡一切代價去防堵。女孩子特別容易 受害。你的健康與前途是很寶貴的，那些懊悔自己完全信賴 疫苗接種，27 或是一小片保險套的人，他們命運乖舛，千萬 別重蹈他們的覆轍。作聰明的抉擇，不要在成年以前發生性 行為，然後找一個跟你一樣也懂得等待的人。你愈接近這個 理想目標，就有愈多機會可以享受人生，免於以上那些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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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 本書會幫助你達成目標。我已經仔細梳理目前的醫學研 究，也收集了你和孩子坐下來懇談時所需要知道的一切資 訊。如果你還有宗教價值觀作後盾的話，那麼你的準備就更 完善了。

全國近半數的高中生以及百分之六十二的十二年級 （高三）學生，已經有過性行為。框 3

請搞清楚：這是一場戰爭，而戰場就是孩子們的心思與 價值觀。教導孩子親密關係的方式，是該來一場革命的時 候了；過去「專家」教導他們「探索」帶來益處，「慾望城 市」的生活方式也可以是「安全」的，或是可以「更安全一 點」 ，我們已經為這些說法付出代價：有四分之一的青少女 感染過某種性傳染病。提供那些錯誤的訊息，其實是對不起 我們的孩子。 性教育產業不能像《北非諜影》裡的警長雷諾一樣，一 邊對於性病傳染率的暴增感到「震驚」 ，另一邊卻繼續提倡 要打爭取「性自由」的聖戰。這兩邊只能選一邊站。如果他 們的優先選擇是孩子的健康，就必須將焦點放在對抗疱疹和 梅毒，而不是花力氣對抗性別歧視與反同性戀的人。人們必 須成長，擺脫一九六○年代的意識型態，進入二十一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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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必須透過向青少年性行為宣戰來回應這場大災難。 是的，宣戰— 如同我們已經向抽煙、酗酒、以及反式脂 肪宣戰一樣。停止用欺瞞的手段推銷性開放與性探索有益健 康的錯誤觀念。這在過去就不是事實，如今也不成立，尤其 是現在每三秒半就有一個年輕人感染細菌或病毒引起的性 病 28。 事情還能更糟嗎？ 現在是拋棄 SIECUS 和家庭計畫協會的課程，以及他們 推薦的網站，然後徹底重頭開始的時候了。二十一世紀性教 育的議題應該是：保護青少年避免不必要的身心煩惱。這需 要我們用嚴肅的事實真相來跟他們直接懇談。父母需要教導 孩子：對於未來，你可以樂觀地期待，但必須作聰明的抉 擇。提醒他們：你得為自己負責；你自己就可決定有健康的 性；事實可以說服他們，暫時的快感一點也不值得付出性病 的代價。這樣說能讓我們表達對他們的信任—我們知道你 做得到。 本書是寫給家長、醫療保健相關人員以及教師的工具 書，目的是反駁孩子們從其他管道獲得的毀滅性資訊—不 只從 MTV，還有一些由納稅人的稅金所支持的全國性組織機 構。本書也提出警告，既詳述有哪些問題，也提供實際的解 決辦法。 「要是我早知道……」 ，年輕的病人這樣對我說： 「要是 有人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我盼望本書所提供的資訊可以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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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家長、教師、醫療人員— 任何與青少年生活有關的人 士—未來不必再聽到青少年悔不當初的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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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所有家長都相信，應該鼓勵青少年延後發生性行 為的時間，至少到高中畢業以後。 1 貞潔教育鼓勵等

待— 理想上是等到進入單一配偶的婚姻之中。那麼主張 「全面綜合的性教育」的人，該站在什麼立場呢？ 在二○○七年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National Public Radio; NPR）的一場訪問中，一位 SIECUS 的官員曾回應 這個議題。SIECUS 的公共政策主任比爾 • 史密斯（Bill Smith）說： 「我一直聽到有人說，我們在綜合而完整的性教 育計畫方案中，並未在節慾的議題花足夠的時間，這令我感 到困惑」 。史密斯說這些指控「很荒唐」 ，僅根據那些主張節 慾的團體在 SIECUS 的教材裡面找「節慾」這個字眼，數數 看出現了幾次；他說，這「只是草率的研究」 。2 史密斯繼續說：

「我們需要用各式各樣的方法來告訴年輕人 關於節慾的重要，但並不表示每次都要用到這 個字眼。而是使用類似的字眼和概念：等待很 重要；等待是健康的；等待是一件好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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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用不同的字眼來說明此事，但對方卻連『節 慾』這個字一次都沒有用到，反而讓人誤以為 綜合而完整的性教育方案不支持節慾，事實並 非如此。」 主持人瑪歌 • 艾德樂（Margot Adler）接著問： 「所以， 你同意孩子在高中時最好不要發生性行為，對嗎？」 史密斯毫不遲疑地說： 「聽著，肯定是這樣。年輕人最 好要等待，不要太早有性行為。這應當毫無疑問。」 喔！這句話讓人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用詞的問題。 性教育專家也希望孩子們等待，跟家長一樣。所以，假如你 感到懷疑的話，孩子們在學校也接受同樣的教導，跟他們在 家時一樣—只是老師們不會用「節慾」這樣的字眼而已。 「高中開始有性行為？」他們可能會這樣說： 「不是一個好主 意。如果你還沒有性經驗，別開始。如果你有性經驗，停 止。」放輕鬆，家長們：大家的看法都一樣。 真是這樣就好了。不幸的是，距離 SIECUS 上一次對孩 子們明確主張要克制性慾，已經是半個世紀以前的事了。也 許艾德樂女士沒有事先作足功課，也許她不想讓史密斯尷尬 難堪 3。無論如何，她錯過了揭露真相的機會。 她大可以直接說：比爾，如果你不想用「節慾」這個字 眼也沒關係。如你所說，重點不在於用某個特定的詞，而是 傳遞給孩子清楚明白、沒有廢話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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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的組織和其他「完整的」方案所傳遞的訊息， 教導青少年的卻是「年輕人探索性慾，是個自然發展的過 程。」4 他們對年輕人說，絕大多數的同儕都在作同樣的事， 只有很少數的人選擇等待……開始性行為的決定，應該由青 少年在檢驗過自己「準備好沒有」以後，自己作這個決定。 成人必須提供資訊，而最終「何時是適當時機」 ，則由孩子 自己決定。 所以，到底哪一個才對呢？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的女 主持人其實可以問比爾 • 史密斯，到底是像你在廣播中說 的，對孩子而言，等待「絕對」比較好？還是像你們在教材 裡面寫的，每個青少年自己決定「何時是適當時機」 ？是要 止步的紅燈，還是可以前行的綠燈？你不可能兩者通吃。 艾德樂女士接著可能會發現 SIECUS 的訊息會因不同的 聽眾而改變。他們對青少年性保健的官方宣言是： 「應該鼓 勵青少年延後性行為，直到他們在生理、認知、情緒方面都 準備好面對成熟的性關係及其後續結果。」這句話讓家長覺 得像是說給成年人聽的。然而，這不是 SIECUS 的想法。登 入 SIECUS 網站的孩子被引導到《性事全錄》 （All About Sex） 這本宣傳手冊，且連結到「紅字青春」和「網路少女」這類 網站上，告訴孩子他們對性有什麼權利，以及只有他們自己 才知道何時準備好。在很多這樣的網站上，六年級的孩子學 到探索性慾是一件自然的事，也找得到評估自己是否已經預 備好的項目；他們也被導引到一些網站，可以在沒有家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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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下獲得避孕和墮胎的資源。 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其實可以作些調查研究，揭露性 教育產業的口是心非：當媒體訪問時亮紅燈，在青少年的 教室與網站上卻亮綠燈。他們也會發現這些都不是新聞— SIECUS 已經對青少年性行為亮了好幾年綠燈了。 一九九五年，SIECUS 發表一份報告，內容包含國家性 保健組織的共識。 5 這份報告強烈要求公共政策的決策者及 專家們採取「青少年性保健的新進路」 。報告中聲明「有太 多公共政策辯論把關注焦點放在幫助青少年戒除性活動，尤 其是性交，而不是關注青少年性發展的各個複雜向度。」 這些「複雜向度」並不真正複雜。報告極力敦促要認可 「發展正確的性行為」，鼓勵「大部分的青少年投入沒有生 理、社會或是情緒等負面後遺症的性關係，而絕大多數有過 性經驗的青少年也以負責的態度如此進行。」 6 這就是現今 性教育根深蒂固的教條。所做的與所聲明的相反，正如史密 斯在 NPR 訪問時所說的，他們的態度並不誠實。NPR 可能願 意讓性教育產業矇混，假裝他們跟希望孩子延後性行為的家 長意見一致；但如果你不同意這種矇混的行徑，其實很容易 就能發現他們真正的信念。 下面引述的是 SIECUS 的報告：

負責的青少年親密關係……應該基於共通 的個人價值觀，而且應該取得彼此的同意、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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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削利用、誠實、愉悅、預防非計畫中的懷 孕，以及性傳染病。 家庭計畫協會還加上：

為性伴侶而設的指導準則 ◦ 彼此同意 ◦ 不可施壓迫使對方同意 ◦ 對彼此誠實 ◦ 平等對待彼此 ◦ 關注彼此的愉悅感 ◦ 保護彼此免於生理與情緒的傷害 ◦ 防止非計畫的懷孕及性傳染病 ◦ 彼此要說清楚，自己想做什麼以及不想做什麼 ◦ 尊重他人的界線 ◦ 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7 以下是 SIECUS 和青年促進會認可的網站 positive.org 教 導青少年的內容 8：

享受性高潮有很多種安全且有趣的方式， 你大概不會在學校學到這些。你可以自己一個 人，也可以跟別人一起做這些事，即使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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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也可以討論。不要覺得自己非得嘗試這裡 寫的所有行為，但也不要覺得這裡寫的任何事 必然是禁忌…… （家長們，這裡推薦的一些活動甚至是你不想知道的行 為，更別提讓你的青少年孩子親自實驗了。） 登入任何一個 SIECUS 推薦給青少年的網站，找 Q&A， 搜尋關鍵字「預備」 ，就能找到「做好預備的技巧」 （readiness skills） 。 家庭計畫協會的專欄，《青少年談話》 ， 9 承諾青少年會 提供跟性有關的事實，以便他們「利用這些資訊，作出負責 的決定。」在〈我準備好了嗎？〉這篇文章中，「專家」柯 蘭（Elisa Klein） —找不到關於她受過的訓練或是證書執照 之類的資料—指導青少年經歷是否要進行性交，「或是任 何其他種性遊戲」的決定過程。10 柯蘭的建議是，作這決定「需要你和伴侶仔細考慮很多 事情。」青少年必須：探索自己的價值觀（ 「你是否認為性 行為必須是親密關係的一部分？」 ） ；檢視自身的關係（ 「對 你和你的伴侶來說，達成共識很重要」 ） ；還有，要作好準備 （ 「事先討論好防護措施……不要等到已經天雷勾動地火時才 來想」 ） 。柯蘭女士提醒孩子們： 「有很多青少年已經決定， 要延遲性行為和其他種性遊戲的時間」 ，也下了結論： 「我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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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沒有……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可以回答，所以慢慢來， 如果你考慮跨出這一大步，必須和你的伴侶仔細討論清楚。」

「選擇做什麼」 以下是一些在投入性行為之前可以問自己的問題： ◦ 誰是你的性伴侶？ ◦ 你覺得安全嗎？ ◦ 這是雙方同意的嗎？ ◦ 你的動機是什麼？ ◦ 其中有沒有剝削利用？ ◦ 你誠實嗎？ ◦ 感到愉悅嗎？ ◦ 有保護措施嗎？ ◦ 你的直覺本能怎麼說？

—摘自 SIECUS 給青少年的小冊子《談性》 （Talk About Sex）

「只有你自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給孩子的首要 訊息。成人（不一定要有家長身分）提供資訊，青少年決定 他們的狀態「準備好了沒有」 。11 性教育專家描述親密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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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圍，12 青少年決定自己的界線要畫在哪裡。 若是家長不確定他們該扮演什麼角色，「專家」會提供 指導：怎麼跟孩子談、何時談，以及談什麼內容。 「分享你 的價值觀，」他們說： 「承認你的尷尬，有時也承認自己所知 不足。最重要的是面對現實：你的女兒可能比你所設想的更 早開始性行為。保持冷靜，聽聽她的觀點，克制自己不要批 評，還有千萬千萬：不要使用恐嚇手段！」 家庭計畫協會在他們的網站上有個專欄 13 叫作「請教柯 醫師」 （Ask Dr. Cullins） 。對讀者而言，這是一個可以諮詢

試試看： 當你面臨抉擇關頭時，試著測試你的直覺本能。挑選 一個可能的選擇，然後告訴自己這就是最後決定。繼 續這樣對自己說，持續幾個小時或是幾天之久，然後 看看你的反應如何。接著跳到另一個選項。然後把每 一個選項都測試過一遍。如果你覺得有不一樣的感 覺—不管是比較好或比較差—這能告訴你，你所 作的選擇究竟正不正確。

—摘自 SIECUS 給青少年的小冊子《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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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關於性健康問題的好機會。醫學博士凡妮莎 • 柯林絲 （Vanessa Cullins）醫師，她是持有證照的婦產科醫師，同時 也是美國聯邦家庭計畫協會專責醫療事務的副主席。 有個憂心的媽媽問了柯醫師一個問題。 14 她問，應該在 女兒幾歲時帶她去看婦科醫師？她們母女已討論過月經和性 的問題，她其實是想問，在女兒初經來潮後就開始幫她做避 孕措施是否恰當？這位媽媽十六歲就生下女兒，她「非常害 怕女兒會經歷跟她一樣的狀況！」她女兒現在十二歲。 柯醫師這樣指示：在初次陰道性交的三年以內，或是 二十一歲時—看哪一種狀況先發生，就可以帶她作初次婦 科檢查。柯醫師說明，年輕女性可能想在開始性行為之前， 預先採用荷爾蒙避孕法（服避孕藥） ，因為有一些健康上的 好處，例如減輕經期症狀，以及減少青春痘等。她會獲得這 些健康的好處，同時得到避孕防護，防止懷孕的可能。 柯醫師警告母女不要看同一位婦科醫師，她說，年輕女 性在與性有關的問題上，有私人保健資訊提供者時，會比 較自在。問問妳的女兒： 「既然現在已經長大了」 ，是不是想 要有自己的護士或醫生來照顧她的健康。 「無論她作什麼決 定，都要尊重，且幫助她找到體貼的資訊提供者……不論她 選擇誰作自己的資訊提供者，都應該鼓勵她私下求診—讓 年輕人自己去。也應該盡力向她們承諾，會尊重她們的隱 私。」 我有沒有會錯意？現在有個十二歲的女孩，她媽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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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她會懷孕，已經開始考慮幫她採取避孕措施了。醫師 說，沒錯，妳女兒可能考慮避孕。但是媽媽，請為她安排自 己的資訊提供者，她看診時，妳待在外面的等候室就好。年 輕女性對性行為相關問題應該自己作決定，而她們的隱私必 須受到尊重。 如果有人需要性教育戰爭開打的證據，這就是了。以我 的意見，柯醫師（國際上最著名的生育保建組織的醫師）的 忠告不恰當，而且令人憂心。 柯林絲醫師，我一點也不懷疑妳的好意，但我們可不可 以用醫師對醫師的立場來反思妳的忠告，並加以討論？ 首先，妳的用詞讓我感到困惑。妳一直提到「年輕 女性」，但問題裡的女孩還不滿十三歲，不算是個青少年 （teenagers） ，更絕非成年婦女。為什麼要那麼急呢？ 《史氏醫學字典》 （Stedman’s Medical Dictionary）定義青 春期是始於思春期（對女孩來說就是初次來月經時） ，結束 於生理發育完全成熟時。 15 美國國家健康研究院（NIH）的 說法，只要未滿二十一歲，都是孩子。16 世界衛生組織界定 的青春期上限則是十九歲。17 儘管年紀較大的未成年青少女 （十七、十八或十九歲） ，通常（但技術上而言並不正確）稱 為「年輕女性」 ，但妳現在討論的這個女孩，她離這還遠得 很。拜託！她甚至還未進入思春期。 身為婦科醫師，妳很清楚晚一點開始性行為有很多好 處：降低性病傳染的比率、較高的學業成就、 18 降低未婚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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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及生子的比率、減少單親家庭、提高婚姻穩定度、減少母 親和孩子陷入貧困、減少墮胎以及憂鬱症的發生。 19 然而妳 卻不提以上這些好處，妳似乎預設這個女孩遲早會開始性行 為，不管年紀或是成熟度如何。我想知道妳相不相信至少持 守貞潔到高中以後，對她的健康比較好？如果妳相信，為什 麼不對她的媽媽解釋其中的好處？然後傳授一些有用的策 略，以改變她女兒的命運呢？ 這位媽媽由於自己過去的經驗，她的憂心當然是可以理 解的。她很害怕女兒會像自己以前那樣懷孕生子，所以想知 道避孕是不是可以解決問題。讓人吃驚的是，妳竟然對她說 可以。 妳怎能這麼做？為什麼自動開處方箋給她？這是誤導， 更是危險的策略。即使她們聽從妳的建議，採用荷爾蒙避孕 法，她還是冒著懷孕以及感染性病的高度風險。 20 為什麼預 設不可能教會她作聰明的選擇？還有在她生命中（家中、鄰 舍、學校、或許還有教會）的成年人—他們完全無能為力 嗎？他們全都那麼不適任？妳憑什麼這樣想？單是她媽媽已 經採取必要手段來諮詢妳的意見，這個簡單的事實就反駁了 妳的想法。 才十二歲的年紀，柯醫師，這女孩需要的不是避孕藥， 而是教養。為了讓孩子走在正路上，作媽媽的有太多事情可 以做，而從妳口中聽到妳肯定父母的教養，是非常要緊的事 情，因為妳是醫學方面的權威。當然，我知道討論教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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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開一張處方箋困難，更別說還得花費很多時間。但是家庭 教育協會承諾過家長，要教育他們怎麼保護心愛孩子的健 康。 21 而且聲稱採取綜合而完整，以及合乎常識的路線。 22 我得說，在這個案例裡，你們沒有提供自己承諾的服務。 我們大多數人都會同意，家長對青少年的行為多少都有 影響力，然而最近的研究大力肯定家長的影響深遠。 23 這些 研究證明，好的教養對青少年的發展有「深刻、持久，且具 保護作用的影響」 。這位媽媽尋求妳的幫助，她需要知道怎 樣的家庭因素與教養型態能夠制止高風險行為，緩和同儕的 影響，讓女兒的潛力獲得最好的發揮。 我建議針對上述問題，提出「詳盡說明以及合乎常識的 回答」 ，應該像這樣：24

我支持妳在保護女兒的行動上，採取主 動，並且尋求建議。儘管放心，在十二歲的年 紀，妳對女兒的影響力超過妳想像的程度。 25 對妳女兒來說，最關鍵的是她所接受的教養方 式，如果妳示範好行為，而且是溫柔、支持且 實際參與，她會表現得最好。她需要妳建立可 靠的準則和給予高度的期許。26 女兒的爸爸也住在家裡嗎？27 家中雙親俱全 的青少年 28 比較可能晚一點開始性行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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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現相當可靠：女孩與父親不住在同一家庭 的時間愈長，愈可能發生早期性行為及未成年 懷孕。根據一項研究，幼年時父親即離家不同 住的女孩 29，未成年懷孕的可能性是一般的七到 八倍。30 即使家中沒有父親在，你對青少年性行為 的態度以及你規定的約會守則，還是能夠影響 妳的女兒，讓她決定晚一點開始性行為。31 然而在深入這些議題之前，這位媽媽，要 知道：妳的女兒需要妳。與其去看婦科醫師， 不如特別排出時間和她聊聊，只有兩個人一對 一談話。加強妳跟她之間的連結，她渴望與妳 之間有親密而信任的關係 32，而不只是當她的健 康資訊提供者。33 跟妳女兒聊聊她的生活—家裡、學校還 有朋友之間發生的事。她有沒有什麼心事與煩 惱？妳幫得上忙嗎？搞清楚她的期待—不是 指幾年以後的事（接下來的這幾年，她可能還 不會計畫什麼太長遠的未來），而是指她的生 日、聖誕節、或是暑假。對她來說，成為青少 年有什麼意義？她對未來有什麼想像，比如八 年級或是十一年級會是什麼樣子？每個孩子都 渴望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和夢想被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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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要對性的問題作出個人抉擇時， 誰對你的決定有最大的影響力？

作答的青少年百分比 愛情伴侶 兄弟姊妹

5%

5%

牧師傳道、拉比 或其他宗教領袖 5%

不知道 7%

家長 49%

媒體 11%

朋友 16% 來源：美國國家防止青少年與未計畫懷孕運動 www.teenpregnancy.org/September 2001

說說妳從自己的經驗學到什麼功課，跟孩 子溝通妳的價值觀。這些就算不比討論避孕方 法重要，至少也同等重要。向女兒肯定妳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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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珍寶，即使當初情況有所不同，生下她仍然 是最聰明的決定。妳並不後悔生了她—剛好 相反！如果可以重來，妳還是會生下她—同 一個女兒，在各方面都完全一樣的女兒—然 而，是在妳自己成年以後，在跟她的爸爸結婚 的情況下生下她。 妳也可以說些類似這樣的話：

我想跟妳說一些真正重要的事。在我年輕 的時候，犯下畢生最大的錯誤。我太早開始性 行為，沒有認真想清楚；我那時不明白，但現 在知道了—只要開始性行為，即使避孕，還 是有可能懷孕。或許我那時就知道後果，卻還 是做了。在還沒有作好準備時有了孩子，就像 墜落懸崖一樣。我希望妳和我將來的孫子可以 不那麼辛苦。所以我會一直提醒妳：懸崖就在 外面。而我會盡一切力量確保妳不會靠近懸崖。 青少年通常會誤解成人的想法和感受。要弄清楚妳女兒 真的了解妳的價值觀和期許— 這些會衝擊她的行為。沒 錯，她可能會抗拒，但是研究顯示，家長的高度期望與延後 性行為之間是有關聯的。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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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的女兒認為她跟妳的關係很好，而妳反對青少年 發生性行為的表達絕對明確，這對她的行為會有極大的影 響力。根據一項近八千份樣本數，針對母親與青少女的研 究，35 發現青少女認為，母親對性的看法愈開放，子女就可 能愈早開始性行為，也愈可能有較多的性伴侶。36 「根據報導，與母親關係良好的青少女，發生性行為的 機率比較低。如果她們的母親常常溝通性方面的話題，而女 兒感到母親比較贊同婚前性行為的話，這些女孩可能已經有 性經驗的機率比較高。如果母親比較多討論到與婚前性行為 相關的負面後果，女孩就比較不會開始性行為，也比較可能 因為道德方面的理由而延遲發生性行為的時間。」37, 38 媽媽，如果妳對青少年性行為的看法，有妳個人的宗教 信念的話，就必須傳達給妳的女兒。女兒自己的信仰敬虔 更具保護作用：青少年的宗教信仰不僅關係到青少年性行為 的發生機率較低，也較少牽涉到發生飲酒鬧事、吸食大麻、 抽煙等行為。39 如果他們相信青少年發生性行為是錯誤的， 罪咎感會是有力的變數，對於制約他們的行為有重大影響 力。40 熱衷於將性議題由道德規範層面移除的性教育專家， 也移除了罪咎感這個因子。然而家長們不應該害怕孩子有罪 咎感，只要確信孩子知道，問題不在性行為本身，而是發生 性行為的時機。萬事萬物都有其時機。 要監督並知道你女兒的行蹤、從事什麼活動、跟什麼朋 友在一起，這很重要。要認識她的朋友，因為除了妳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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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爸爸以外，朋友對她的性行為抉擇影響力最大。有大量 的證據證明，監督具有保護作用，好處一直持續到青春期後 期。41 然而，父母應該讓女兒了解，教養她是出自關懷與保 護，而不是不信任她。

影響青少年是否發生性行為的重要因素 與伴侶的 親密程度 好奇 5%

4%

其他 2%

拒絕回答 2%

不知道

道德觀、價值觀 與宗教信念

7%

39%

性教育與 資訊 10%

擔心懷孕 15%

擔心得到性傳染病 17%

有忠實信仰的國家：美國成人與青少年對信仰、道德、宗教及青少年懷孕的看法， 全國調查，二○○一年九月。全國預防青少年與未計畫懷孕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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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愈少監督，孩子愈容易涉及冒險的性行為。在低收 入的非裔美國家庭中，父母監督程度少，青少女也易牽扯 懷孕、感染淋病、披衣菌以及滴蟲病。42 當女兒的應該要了 解，父母知道她在哪裡，跟誰在一起，做些什麼，對親子之 間，都是很重要的。 新聞快報：青少年不受監督的時間較多，而多和同儕或 與異性單獨相處，這與發生性行為的機率有關。 43 這麼明顯 的事實，還需要研究才知道嗎？親愛的媽媽們，請降低女兒 發生性接觸的場合與機會。妳們可能會考慮要女兒加入一個 鼓勵禁慾的計畫；有些計畫具有業經證實的記錄。例如：參 加好朋友計畫（Best Friends）的中學及小學高年級女生，比 起在華盛頓特區內公立學校的同齡孩子，發生性行為的機率 減少了六倍半。44 柯醫師，妳的建議違背了二十五年來在青少年的大腦以 及教養議題的研究成果。妳指導這位媽媽要抽身不管，但一 個接著一個的研究成果，都叫她應該插手干預。妳說妳尊重 女兒的決定，他們說要表明妳的期待並堅持主張。妳著重她 和健康資訊供應者的關係，然而真正的關鍵卻是她和父母 之間的關係。妳的做法根據的觀念是父母會阻礙孩子的發 展—假設丟著孩子不管，不受我們的規矩、期待與限制， 她們就會發展得很好。然而事實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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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事實」 妳現在了解這個騙局如何成功了吧？專家告訴妳的女 兒，如果妳對這些問題通通回答「是」 ，妳可能就「準備好 了」。她們告訴妳：妳可能希望她可以等待，但面對事實 吧：妳女兒大概在高中畢業以前就會發生性行為了。 在妳皺眉嘆氣的時候，他們卻回應： 「相信我們。我們 已經研究過青少年的性行為，也了解妳女兒的生理、心理和 社會發展。」當然，妳很難接受她成長得如此迅速。然而看 到她懷孕妳會更難過。爸媽們，你們的任務—即使青少年 性行為違背你們的價值觀—就是跟她分享這些資訊，然後 確定她知道如何取得以及使用「防護措施」 。45

「孩子的性別是與生俱來的，性包含在他們的思考和 行為中。爸媽們必須接納並以孩子的情慾潛能為傲。」 框1

— 《跟孩子談談性：從出生到青春期孩子的問與答》 （Talking With Your Child About Sex—Questions and answers for Children from Birth to Puberty, by sex ed matriarch and SIECUS founder Mary Calderone） ，性教育女祖師暨 SIECUS 創立人卡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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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的不只是保險套而已。在她的書《大道理的背 後：給家長教養青少年（從初中到高中以上）的健康性教育 指南》 （Beyond the Big Talk: Every Parent’s Guide to Raising Sexually Healthy Teens—From Middle school th High School and Beyond ） ，前任 SIECUS 總裁黛博拉 • 海芙娜寫道，青少年 需要知道： 「她們不可以吞下精液，或是在經期口交。如果 你覺得討論這些話題太尷尬，想想更恐怖的事，比如幫助孩 子面對口腔淋病或是更糟的愛滋病毒。」46 喔……好吧……謝謝妳的分享！家長們，注意別的重 點：如果你沒辦法對這些露骨的話題保持冷靜，除了讓你的 孩子冒著染病和懷孕的危險之外，專家還警告，妳會付出沉 重的代價：妳的孩子會到別處尋求幫助。沒錯，她會把問題 和擔憂帶去問朋友、老師、或是網路上的陌生人，並且完全 脫離妳的掌握。孩子對性的好奇心很健康，妳如果把自己的 憂慮強加其上，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等等……他們在恐嚇我們嗎？ 父母應該做什麼？他們除了聽從「專家」就別無選擇了 嗎？為人父母者難道真的都是教育專家形容的傻瓜，笨手笨 腳的，是孩子們性健康的最大阻礙嗎？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只能深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感受，喃喃祈禱，然後試著跟 十三歲大的孩子「開放」討論「性遊戲」以及隨之而來的風 險？ 家長當然有別的選擇。他們可以拒絕這種瘋狂行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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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可以傾聽內在本能的聲音，因為他們的直覺是正確的： 不行！這太過分了，太快了！我們了解自己的女兒，她並不 是你們的模型裡面預設的那種自我覺察、完全理性思考、紀 律嚴明、已經很清楚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那 種人。她不是迷你版的成人，47 沒有足夠的能力分析一個複 雜的決定，並且考量風險與後果。答案不是提供「資訊」 ， 而是給她一個成長的機會。我們的責任是教導與指引，而且 有時候要幫她判斷是非對錯，而不是站在一邊看她決定自己 「準備好」沒有！ 「專家們」 ，多謝你們的意見，但是不必了。 家長可以作決定，並且與孩子分享。關於未成年的性行 為問題，他們可以平靜而堅定地向兒子女兒高舉大大的紅燈 號誌。他們可以安心，因為是他們—而不是 SIECUS、家 庭計畫協會、或是青年促進會—擁有最新、正確的醫學事 實來支持自己的立場。

新聞快報：青少年在身心兩方面都不是迷你版的成人 二○○三年九月，一群全國最優秀的發展神經學專家在 紐約聚會，用兩天時間分享他們在新領域內的研究成果， 而十年前這個新研究領域還不存在。研討會的主題是： 「青 少年的大腦發展：一段敏感脆弱與充滿發展機會的時期」 （Adolescent Brain Development: A Period of Vulnerabilities and Opportunities.）48 直到一九九○年代中期，大腦的發展研究焦點還放在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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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嬰兒和學步兒。等到兩歲的時候，大腦重量已經接近成 年人的百分之八十，49 因此這段時間被視為發展的關鍵期； 大腦成熟發育後，則在研究上幾乎被視為無足輕重。然而研 究是受限的，因為給健康的孩子照 X 光、做電腦斷層掃描， 或是用到放射線的檢驗技術，都有違醫學倫理， 50 研究員必 須倚靠動物和遺體研究。51 一九七○年代發明了核磁共振造影技術（MRI） ，不需放 射線就能產生「精密正確」52 的大腦結構影像。更讓人興奮 的是，因為功能性磁振造影技術（functional MRI; fMRI）的 出現，大腦運作中的實況—作數學計算時、回憶過去發生 的事、感到愉悅或恐懼時，都可以拍攝出來。因為去除可能 危害健康的風險，MRI 和 fMRI 可以觀測健康的孩童與青少 年，為大腦與行為發展研究領域帶來革命性的改變。 對研究者來說，最讓人驚訝的事發生在他們觀察青少年 的大腦內部的時候。他們發現大腦的成熟過程並不是在童 年早期就結束了；而只是暫停好幾年，在青春期開始時，又 活力充沛地重新展開。在生命的第二個十年邁向第三個十年 時，一段「爆炸性的成長與重整」時期開始了。在這個還稚 嫩的領域裡面，有位優秀的發展心理學家曾說過這是「大腦 的戲劇性蛻變」 。 「大腦變革的程度很難度量。」53 可以把這看作是《徹底改頭換面：青少年大腦版》 （Extreme Makeover: Teen Brain Edition） 【譯按：美國真人實 境節目，內容為全身整形美容改造，之後有同名節目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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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版、減重版等】 。由於這個大規模轉變，青少年可說是 在人的一生當中特別脆弱的階段，也有很多發展的機會。 我們現在已經很確定，青少年的大腦運作方式與成年人 不同。某些全國最傑出的神經生物學家說，這項發現的重要 性不該被人輕描淡寫地帶過。54

「一般青少年的大腦離成熟還早，也尚未具備成年之 後完全的運作能力。因此，青少年大腦的生理結構， 與心智障礙的成年人有類似的表現。」54

—溫伯格，醫學博士，NIMH

美國國家精神衛生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兒童心理學大腦造影方面的首席— 杰 • 吉也德 醫師（Jay Giedd），已經用核磁共振造影技術仔細查看過 一千八百位孩童的大腦，取得大腦正在運作中的實況影 片。55 他掃描一般自願參與實驗者的大腦，在兒童期、青春 期，每兩年進行一次，有的甚至在成年後仍繼續掃描記錄。 起初他計畫在他們十八或二十歲時結束實驗，但後來發現這 時結束是太早了：在人生的第三個十年期間，腦中有些區域 仍然在進行重塑的工作。吉醫師和其他人都發現到一個叫前 額葉皮質區（prefrontal cortex; PFC）的部位最晚發育成熟： 一直到二十歲中期都可能還未發展完成。談到某家租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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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把車租給二十五歲以下的駕駛人時，他開玩笑說： 「Avis 公司內部一定雇用了某些相當老練的神經科學專家。」

青年促進會對家長說： 「大多數十三∼十七歲的青少 年都可以達到認知的成熟—有能力根據各種選項的 知識以及選項會帶來的後果，作出決定。」56

前額葉皮質區的位置就在前額後面，負責的是大腦的 執行功能：判斷、推理、作決定、自我評估、計畫、抑制 衝動以及衡量作下一個決定的後果等等。美國國家精神衛 生研究所（NIMH）臨床大腦疾患實驗室的主持人，溫伯格 （Daniel Weinberger）解釋說： 「前額葉皮質區讓我們可以依 據理性而行動」 。 57 前額葉皮質區的作用就像企業的執行長 CEO（Chief Executive Officer） ，而這個部分最晚發育成熟。 當然，家長不需要掃描孩子的腦袋就知道他們專作傻事，而 且行為舉止欠缺周詳思慮，不過科學能夠證實爸媽早就知道 的事情，還是比較好一點。 如果大腦的執行長還不能完全發揮功能，那又怎麼期待 青少年可以自己作決定，尤其是牽涉到有風險的抉擇？這是 個嚴重的問題：青少年的死亡率、殘障，以及健康問題等等 比兒童高出兩到三倍，主要就是因為他們難以控制行為與情 緒。58 這個重擔一部分來自於性行為的後遺症：懷孕、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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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病、以及情緒混亂。為了設計有效的公共健康政策以回應 當前的危機，必須檢驗青少年作決策 59 的運作過程。 再次感謝新科技的發明，現在我們有個窗口可以觀察、 測量，並記錄大腦在運作中的情況。 「決策制定的神經生物 學」60 指出我們作決定的時候至少要倚靠十二個不同的大腦 區域。其中包含認知與情感的迴路，也就是說決策的基礎同 時需要思考和情緒。 前額葉皮質區是大腦的「思維」中樞，而杏仁核 （amygdala；ah-MIG-di-lah）則是大腦「情緒感受」的主要構 造。這兩個網絡可看作兩個平行系統，兩者間的整合會隨時 間進展而進化。情緒系統在生命初期就先出現；運作迅速而 且絕大多數時候是自動運作—通常稱之為直覺反應（gut reaction） 。認知系統隨年紀增長而發展，緩慢且慎思熟慮， 有時候會與舊有的系統相互競爭。61 因為青少年的情緒系統 比認知系統要成熟，一般認為在作決策的時候，情緒系統發 揮較多功用，結果無法達成最佳選擇。62 天普大學（Temple University）的勞倫斯 • 史坦柏醫師 （Dr. Laurence Steinberg）是全國公認的青少年心理專家，他 用「冷靜」 （cool）和「激動」 （hot）的區別來指涉作決定時 的情緒強度或程度。63 在「冷靜」的情況下—例如，在班 上問一個假設的兩難狀況題—青少年看起來好像有絕佳的 「決策功能」 （executive function） ：他作決定的時候會慎思熟 慮作邏輯推理。當然，他的決定可能會是「開始有性行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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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重大決定，所以我要花時間從正反兩面仔細考慮清楚。 我會跟『伴侶』仔細考量每個細節，討論預防性傳染病和避 孕。在作好決定以後，在正確的時間點，我們會自然停止一 切動作並正確戴好保險套，因為我已經事先考量過這個問 題，所以會準備好保險套帶在身上。」 然而真實世界並非處於「冷靜」的情況下。把同一個男 孩放在出乎意外的情況下，例如在一個沒有大人監督的派對 裡頭，64 再加上一個可愛又主動的女孩，還有同儕都一起消 失到臥室裡面去了，在這種情況下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功能性磁振造影告訴我們，在「激動」的情況下—強烈、 新奇、高度刺激—他比較會倚賴杏仁核的運作，變得比較 短視、受情緒驅使，並且很容易受到同儕壓力與外在壓力的 影響。65 在真實生活裡，他強烈的情緒和衝動會「綁架」他 自我控制以及作聰明決定的能力。66 哈佛的神經心理學家游格倫—多德（Deborah YurgelunTodd）解釋道： 「青少年在處理情緒時比較傾向於以『直覺本 能』來反應，但當他們成熟而進入成年早期時，就有能力用 理性、明智的回應來調和他們的『直覺反應』 。」 …… 「成年 人的大腦使用前額葉來推理，或制約情緒反應。青少年的大 腦才剛剛開始發展這項能力。」67 嚴謹的自然科學告訴我們，對於我們的疑問： 「你到底 在想什麼？」青少年回答： 「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再讓我們 感到迷惑。我們所愛的青少年可能會搖著頭、臉上還帶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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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悔恨的淚水說這句話。再次強調，絕大部分人都不需要醫 學博士的意見，才能夠肯定一直以來常識所教導的事—他 根本想都沒想。

不是缺乏資訊，而是缺乏判斷力 史坦柏醫師說，實情就是如此，即使青少年知道也理解 涉及的風險，結果仍然一樣。68 我們再也不能假設青少年作 出很糟的決定，如吸毒、超速駕駛、沒有防護的性行為，是 因為他們未被告知、或不清楚其中的風險。如同史坦柏醫師 一再重申的： 「我們有具體的證據說明，儘管知道也理解所 冒的風險，青少年還是會涉及危險活動。」69

「既然青少年的大腦正進行顯著的發展變化……如果 青少年的行為跟其他年紀的人比較起來沒有差別，那 才是一件特別怪異的事。」70

—司皮爾博士（Linda Patia Spear, Ph.D.）

另外還有其他因素使青少年時期更脆弱而易受傷害。因 為青春期開始發育，所以大腦裡充滿性荷爾蒙。對很多青少 年而言，這激發了強烈的衝動、刺激感，以及濃烈的情緒。 一位神經科學家說青少年的大腦是「天然的火種」 ，一觸即 發。71 這些荷爾蒙看來改變了多巴胺的濃度，多巴胺是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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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裡面的神經傳導物質。這個變化產生了所謂的「回饋不 足」 （reward deficiency） 。72 為了體驗從某個既定的活動中獲 得同等感受的愉悅感，不管是雲霄飛車或是搖滾樂演唱會， 青少年需要程度更高的新奇和刺激。史坦柏醫師說： 「這就 好像他們需要開到時速七十英哩，才能夠體驗到先前只要開 到時速五十英哩時就能提供的刺激感。」73 接著，對於新鮮 感、興奮感和強烈情感的熱愛，就會更加升高。再加上一般 十五歲孩子以為自己不會死也不會受傷，你就能了解為什麼 青少年的父母會很緊張，擔心出事。 達爾醫師（Dr. Dahl）提出一個有力的隱喻：青少年就像 一輛打造完成的新車，裝載渦輪增壓器，車上的駕駛卻是個 新手，而導航系統也還不能完全發揮功用。 其他領域的專業人士對這些發現也有回應。美國律師公 會（American Bar Association）在二○○三年發布一項官方 的公開聲明，敦促所有州立的立法機關禁止判處青少年罪犯 死刑。聲明如下： 「由於社會與生理方面的因素，青少年更 加無法有成熟的判斷，也無法理解行為產生的後果。」 74 同 年，密蘇里州立最高法院推翻了一個青少年罪犯的死刑判 決，法庭參考的研究資料記載： 「青少年推理能力不足」 。美 國心理學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APA）呼籲 心理學家「繼續發表目前已有的以及新的研究資料，討論青 少年在推理、判斷以及作決定的限制所在。」75 然而 APA—或是 SIECUS、家庭計畫協會、青年促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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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由於某種原因尚未承認這些資料與性教育的關聯性。 他們仍然堅持，與性行為有關的決定對青少年來說是「恰當 的發展階段」，成人只需要「呈現出所有事實」— 風險與 好處： 「把一切傾注到青少年的腦子裡，然後看他們怎麼處 理。他們辦得到。」家庭計畫協會這樣建議。76 然而，教導「安全性行為」的前提完全建立在一個假設 上，就是假設青少年能夠考慮複雜的議題，事先計畫，並且 考量後果。 「推理、判斷，以及作決定」 ，這些能力還在發展 當中，而青少年必須先具備這些技巧，才能夠「準備好」建 立「成熟的性關係」 。在本世紀初我們才了解，青少年對於 冒險與作抉擇而行動並不完全理解，國家的性教育單位怎麼 還能告訴孩子： 「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何時準備好」 ，還指導家 長要「尊重」青少年孩子的決定？ 以下的話是寫給海芙娜牧師、柯蘭女士，以及 SIECUS 和家庭計畫協會眾人的：你們熟知那些提供成人使用的「技 巧」，想提供給青少年，好讓他們有能力作「知情的決定」 （informed decisions） ？研究一下青少年的大腦就會知道：這 是行不通的。 你們可以每週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地拼命灌輸青少年： 你們必須思考、討論、計畫。你們也可以用力講到臉發青： 關於人類乳突病毒（HPV） 、疱疹、披衣菌和愛滋病毒；關 於保險套、子宮帽和避孕藥；關於事情出岔時的備用方案、 墮胎或是領養。你們還可以整天用角色扮演來進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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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商以及自信心訓練課程。 你們可能抱持著全世界一切的良善意圖，甚至提供一切 的資訊，也教導一切的技巧，然而，很抱歉，你們還是不能 指望這樣就會產生一個為性負責任的青少年，因為青少年的 大腦迴路還沒有發展完全。這輛新車的駕駛是個新手，只有 一件事可以幫上他的忙，那就是：時間。

女孩子的身體還沒有準備好 女孩子除了前額葉皮質區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尚未發展 完全的結構，使她們更脆弱而易受傷害。在陰道盡頭，子宮 入口處的子宮頸，在女性的性保健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然而很少人了解子宮頸如何使女孩更容易受到性傳染病的侵 害。 有兩種最常見的性傳染病發生在子宮頸的部位：HPV 和 披衣菌。子宮頸癌的發生必須先有 HPV 感染，而披衣菌可能 導致慢性骨盆腔炎、子宮外孕、流產以及不孕。 二十歲以下的女孩 77 遭受這些性傳染病 78 最嚴重的攻 擊。其中一個原因是她們的子宮頸尚未發育成熟。79 了解這件事很重要，如果其他條件都相同， 80 成人的子 宮頸比起青少女的子宮頸較不容易感染性傳染病。較成熟的 子宮頸受到二十到三十層細胞的保護；而相對之下，青少女 的子宮頸 81 有個核心部位叫作轉化區（transformation zone） ， 這裡的細胞厚度僅僅只有一層而已。轉化區在青春期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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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大的，隨著子宮頸的發育成熟，會漸漸縮小範圍。 82 脆 弱單層的薄細胞層會漸漸轉變成厚而多層的表面防護罩。 「T 區」 （T-zone）可以在骨盆腔內診時看得到，子宮頸看起來就 像個圓靶心，這個比喻很恰當，因為傳染病病毒攻擊的目標 就是那裡。 問問任何有自尊心的病毒或細菌，它活著存在的目標是 什麼，它會回答： 「找到一個安居之所，在那裡多多繁衍後 代。」想到達那個安居之所，得穿透很多層細胞。想穿透成 熟子宮頸的多層細胞，就算不是不可能，也會很困難。 然而穿透轉化區的單層細胞卻只是小菜一碟，這使得子 宮頸的這個部位成為生殖器官感染的真正主要區域。這也是 造成現今青少女生殖器官感染大流行的其中一個原因。 然而，請注意，感染（Sexually Transmitted Infection， 縮寫 STI，是指只有微生物存在） ，還不足以導致疾病（性傳 染病 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縮寫 STD） ，若是 HPV 感 染，就可能導致癌症。83 在造成傷害之前，身體有消滅病毒 的機制，並能修復已經造成的損害；身體有辦法預防感染發 展成疾病。然而若是 T 區受到 HPV 感染，以上的機制就會被 削弱。 就像一座城市裡的警備力量，身體有特別的單位 84 專門 負責巡察與安全工作。這些細胞和器官專門處理「問題」 。 在子宮頸裡面，這些安全警衛叫作蘭格罕細胞（Langerhans cells） ，85 它們會提防不認識的「訪客」 。當它們辨識出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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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會把它帶到警備總部 86 去「盤問」 ，然後加以處理—消 滅它。在 T 區，跟成熟的子宮頸比較起來，蘭格罕細胞的數 量較少 87，維安機制較薄弱，危險的「訪客」如病毒和細菌 有可能不請自來。一旦 HPV 住進來，就有能力破壞 88 蘭格罕 細胞的機能。89, 90 因此，青少女的子宮頸不只是脆弱易受侵 害的區域比較大而已，辨識以及處理危險入侵者的「警備力 量」也比較薄弱。

比較成熟與不成熟的子宮頸 成熟的子宮頸

30－40層細胞

不成熟的子宮頸（T 區） 只有一層細胞

此外，在 T 區的細胞對於雌激素和黃體素極度敏感。 91 研究主張這些荷爾蒙可以使 T 區擴大，活化 HPV，並且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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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宮頸細胞迅速再生。92 這是很危險的組合。首先，這會讓 病毒有更多可以「真正安頓」的地方。因為病毒無法自行複 製，它們必須劫持「宿主」細胞的組織，現在它們的工作變 得更簡單，因為在細胞高速運作的時候劫持會比較容易。因 此，女性荷爾蒙可能會助長 HPV 的破壞力而造成傷害，也可 能會妨礙「警備力量」 （蘭格罕細胞）的行動。目前已經證 實，服用同時含有雌激素和黃體素的避孕藥達八到十年的女 性，得到子宮頸癌的風險較高。研究認為，這跟荷爾蒙對脆 弱的 T 區直接影響有關：防衛力會降低，且會激發 HPV 的活 力。93 病毒還有別的詭計：當新細胞生成時，DNA 複製好 了，錯誤也就產生了。你不會希望 DNA 出錯；這些異常 的細胞很有可能發展成癌症。一個健康的細胞，有些分子 （molecules）可以找出錯誤，並且加以修正。但 HPV 會干擾 這些分子，複製受損的 DNA。異常的細胞一旦增殖，腫瘤就 開始長出來了。 很神奇，不是嗎？我在研究這個主題時，讀了一些有關 子宮頸這個器官的教科書，意外地發現到這些機制是多麼複 雜！不是像我們被誤導的：接種疫苗、使用保險套、定期做 抹片檢查那樣簡單。當然，遵守這些指導原則很重要，但是 尚未發育成熟的子宮頸，無疑是女孩子很容易罹患疾病的重 要因素，這一點不能忽略。 有個很重要的警告：性交會加速成熟發育的過程。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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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顯示有多重「性伴侶」且愛滋病毒（HIV）呈陽性反應 的青少女，她們的子宮頸跟成年人的相似—覆蓋了多層細 胞。94 某些與性交有關的事情—機制受侵犯、精液中發現 的某種物質，或是感染性傳染病的存在—都加速了 T 區發 育成熟的過程。95 故此，如果一個女孩子開始陰道性交的行 為，她的身體會「知道」這件事，並且以加速建立防衛系統 來回應：建立更厚的細胞障壁。然而問題就在這裡，當 T 區 細胞在初次性行為後快速增殖時，複製機制的工作會超載。 如同前面提到的，當細胞高速運作時，HPV 很容易就可以攻 占這個過勞的細胞。這實在是壞消息，因為女孩子很可能從 她們某位初次性伴侶那裡感染到病毒，96 而病毒可以藉此造 成損害的機制，現在又正在超時工作，異常細胞在這時比起 任何其他時候，都更可能被複製繁殖。因此，即使性交加速 了子宮頸的發育成熟，但剛開始有性行為的女孩比過去身為 處女時更脆弱，至少更容易罹患因為 HPV 引起的癌症。在她 接受生育控制或檢測時，她應該知道這些事。意識到這樣的 風險，再加上溝通技巧，會幫助她開始說： 「不」 。

生物學說：等一等！ 子宮頸要多久才會發育成熟？這是我想從我認識的每一 位婦科醫師那裡詢問的問題。他們告訴我答案因人而異，不 過一般而言，當一個女孩從青春期開始跨入成年初期時，她 的轉化區會縮小。子宮頸較大部分都被比較厚且堅實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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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覆蓋。 爸媽們，這件事很重要。單單根據這項發現—而這是 婦科醫師和小兒科醫師至少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的事情， 97 應該建議女孩子延後性行為的發生。沒錯，延後發生性行 為。不是為了道德因素，也不是為了情感因素（雖然這些理 由也一樣重要，我們在下一章會討論這些） ，而僅僅只為了 醫學上的考量。 問題是：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這些？為什麼 T 區的圖片 沒有放在家庭計畫協會、青少年談話，和請問愛麗絲的性教 育教材與網站上呢？98 為什麼青少年的健康諮詢提供者的候 診室裡，都沒有放置關於子宮頸的小冊子？不是說青少年有 權利獲得「最新的正確醫學資訊」 ，而且性教育專家也聲稱 要提供嗎？ 我已經快速搜尋過與這項資訊有關的所有資源，也讀到 女孩子們詢問關於「我準備好了嗎？我要怎麼知道？」這類 的問題。答案總是「只有妳自己可以決定……」99 女孩子得 到的建議是要衡量自己的價值觀、關係、還有自己的感受。 一段負責任的性關係是經過雙方同意的；誠實；彼此都感到 愉悅；且有防護措施。不要因為同儕壓力或是強迫而發生性 行為—其實一直都有這類的警語。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哪 一個「專家」宣稱：你還沒有準備好；我敢保證，等待是明 智的選擇。然後解釋未成熟的子宮頸，並且指出這就是不容 置疑的證據，證明青少年的性活動是高風險的行為，對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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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來說尤其如此。 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SIECUS 和家庭計畫協會這類 的組織怎麼還可以用一九六○年代的格言，教孩子要「開 放」 ，質疑他們在家中以及教會所學的，告訴他們「只有你 自己可以決定什麼時候準備好了」 ，還一直宣稱以科學為基 礎？他們怎麼可以告訴家長要「提供資訊」 、放手、尊重青 少女的決定—就是那個會忘記帶鉛筆到學校，然後只是因 為妹妹分到比較多薯條就氣炸了的同一個青少女？ 事實上，研究青少年大腦的專家們，竭力鼓吹與性教 育運動者的主張完全相反的行動路線。吉也德醫師說，家 長應該「跟在旁邊，扮演類似發展完全的大腦前額葉的角 色」 —意思是說，投入參與在你的青少年孩子所面臨的艱 難決定之中，即使他們抗拒。100 作他們的執行長—在合理 的界線內—直到他們自己的執行能力可以完全發揮作用為 止。達爾醫師以及其他神經心理學家，都提醒我們青少年需 要社會鷹架（social scaffolding） —約束、支持以及保護， 還有「最重要的是，成年人的規則和行為可以為青少年提供 監督與『安全網』 」 。 101 你聽見了嗎？除了我們的支持和保 護，他們也需要我們的約束和規則。 他們說這個鷹架應該來自家長、老師、教練，以及其他 負責的成年人，而且在孩子的自我控管出現之前，還有在個 體有能力作出愈來愈獨立的判斷之前，都不應該動搖鷹架。 「在現今這個易受傷害的年代，成年人太常從監視抽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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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在孩子未成熟前就抽身，在相對來說太早的年紀，就把 青少年留下來獨自面對困難的處境，跟同儕一起尋找解決辦 法……這也是我們的社會創造出一大堆脆弱易受傷害的青少 年的成因之一。 再次重申，青少年並不是迷你版的成年人。他們需要我 們，以及我們設立的規矩和界線—雖然他們幾乎不會這樣 承認。關於性，必須告訴他們：你當然會感興趣，你的衝動 是自然而健康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相信我們，這跟香 菸或速食不一樣：只要一次錯誤的決定，就能影響你一生之 久。我們期待你作出聰明的決定，也知道你能辦到。 任何達不到以上程度的教導，對孩子來說都是很糟糕 的虐待。我們對他們說「只有你自己知道」 ，其實是害了他 們。這樣說好像意思就變成我們的智慧和經驗都是無知，可 以不屑一顧。這些話對他們造成了傷害。我們剝奪了他們迫 切需要的鷹架。當他們就像沒有任何防護與支撐的建築物般 搖搖欲墜，至終倒塌，我們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結論：二十一世紀的性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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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投入這場名為性教育的冒險，已經將近五十年，大 夥兒激動地擁抱改變，它也帶來一個新世界：開放、

積極與自由。它把我們帶往何處？從向來少見青少年感染性 病，到一年九百萬件新的感染個案，從兩種性病變成兩打。 它讓我們陷入小孩生小孩、六年級生就開始服避孕藥， 1 青 少女罹患子宮頸癌，還有 HIV 和 AIDS 等等險境。 好個新世界，是嗎？ 而你的孩子所上的課程依然持續，絲毫沒變，好像自從 一九六○年代到現在，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從搖籃到墳 墓都離不開性。你有權決定要和誰上床、何時上床、如何投 入。探索與盡情實驗；走在狂野的邊境逍遙。這是持續一生 的旅程—好個「安全」的旅行！ 你知道這種哲學會傷到孩子，從內到外都傷。別讓錯誤 的性哲學如入無人之境，別准許性教育運動者侵犯屬於你的 權威。你在家裡把話說清楚，你看事情的角度會完全不同。 爸媽們，抓穩方向盤，現在正是迴轉的好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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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能做什麼？ 如何善用孩子稍縱即逝的機遇，換取他一生享有健康的 性？ 首先，別被「鄉巴佬對抗哈佛人」的策略騙了，別被威 嚇而不出聲。只有你才確實知道什麼對孩子最好。如果你的 直覺認為，「不，這不適合我的孩子」 ，這很可能是對的。跟 從直覺，而不要跟從某個只是剛好架了個網站，或是擁有一 大堆學歷文憑的人。文憑只表示他在研究所裡面待了很多 年，不表示他有智慧。 要珍惜孩子的天真純樸。儘你所能地保護她，使她遠離 她沒有能耐掌控的事。她不是迷你版的成年人，還沒有能力 向你那樣能看穿世界。 讓孩子知道你高度期許他們堅守原則，溫柔地表達你的 堅持，也讓他們感受到你樂意作他們的後盾，這樣你才算是 「可靠」的父母。你與孩子談話時，要以愛和常識為基礎。 你的意見遠比你想像的還要有價值。告訴他，性不是娛樂活 動，而是強烈的慾望。性當然又健康又令人讚嘆，然而就像 所有的慾望一樣，只有加以節制才真能夠深深享受。你的孩 子能夠了解，在好多領域裡，紀律扮演了極關鍵的角色：運 動、節食、不沾毒品與酒精。好好跟他說，性是另一個需要 約束的領域—極重要的一個—有紀律才有美，才有享受 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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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分享，生命最高的目標不是滿足衝動。人生終究 離不開價值而活。 很多性教育工作者都提到「性遊戲」 （sex play） ，並利用 漫畫、卡通和俚語來教導年輕人，但你希望孩子知道，性非 常嚴肅。單一事件就足以改變她一生。儘管像教育工作者主 張的，性可能是人之為人的「核心」本質，但一個青少年的 生命當中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事情，難道那些在生命就不具分 量？ 即便你青年期的孩子修習大學預備課程的數學與物理， 他的大腦仍然尚未發育成熟。還有很大規模的建構正在進 行，不到油漆全乾，支撐穩固，他的判斷力可能還不夠穩。 「激動」時，他可能會依靠「感覺」 ，而不是「思維」 —頭 腦—來反應。好好監督他的活動、行蹤和朋友。他是未完 工的工程，你是他的支持鷹架，提供他支持與架構。他可以 從你的規矩和監督獲益，只要你出於關心，而不是懷疑。 無論如何，要盡力了解學校教導孩子哪些東西；這任 務讓人怯步，但是你做得到。設法分辨性教育和預防 HIV／ AIDS 之間的差異是甚麼；學校是要教這或教那，可能需要 你的同意。要求查看課程教材：教綱從哪來？由誰授課？會 不會發小冊子、保險套、或推薦網站名單？在孩子看到之 前，你得先瞧瞧。 留意那些與性傾向或是性別相關的資料。這些材料在許 多地方帶來困惑，向性教育權威人士求助的年輕人可能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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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狼狽，而不能釋懷。他們可能緊抓住一些錯的想法，而 家長卻辯駁不了。提醒青少年，延後性行為至關重要，非要 努力搏鬥不可。你做這些事要思慮周密，高度忍耐又深深地 同情孩子。 我們不得不承認目標艱鉅，但同時給孩子一個值得向上 力爭的理想。告訴他們，成年以後才適合有性經驗，努力 保持一生單一的伴侶，愈趨近於一愈好。告訴他們，「探索」 之後跟著來的可能是「懊悔」 ，只是或早或晚而已，「等待」 卻是百益而無一害。 跟孩子強調，雖然某些信念和行為四處可見，但不表示 那樣子就很正常。 你的孩子需要一帖強效藥方，好認清現實嗎？用 Google 搜尋性病支持（STD support）團體的論壇，讀那些貼文。很 嚇人是嗎？噁心？當然。提醒她，《慾望城市》 （Sex and the City）和《實習醫生》 （Grey’s Anatomy）影集都是虛構的故 事。在真實生活裡面，凱莉很可能會染上疱疹，而米蘭達可 能擔心自己會罹患子宮頸癌。生活在本世紀，你不可能擁有 很多性伴侶而不付出代價，尤其你是女性的話。 你的孩子的性教育必須要立基在生物學的事實上。這些 都是根據嚴謹科學研究的立論，無庸置疑，一點都不是為了 辯論而掰出來的—這也是本書寫作的目的。不管是否廣受 接納，這些必須成為建構二十一世紀性教育的基礎。 忽略這些生物學事實，不只會使引起疾病和情緒困擾的

結論：二十一世紀的性教育 271

機率陡升，年輕人更因此難以欣賞或體驗真實親密關係的深 度與力量。他們可能了解實務與細節，卻沒有掌握全局— 性就像火焰一般。火能提供維繫的能量，也能毀滅一切，完 全要看周遭環境是什麼。也因此，你並不會跑去玩火。 有責任感的成年人拼命想要傳遞這個信息給年輕人。他 們想跟年輕人說清楚的是，我們一向都知道（但在這陣瘋 狂中失落了） ：當性牽涉到挑逗慾望和吸引力時，是很危險 的。過度誇大性在我們生命中所占的位置時，是具有破壞力 的。然而如果是跟對的人在對的時候發生，性卻是超然而又 肯定生命的。這些是孩子有權聽到的真理，我們也有義務傳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