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的線索

盼望的線索 Qu e s t i o n

T h e

T h a t Go e s Ne v e r Awa y

楊腓力

著 徐成德 譯

pYancey li Phi

復 活 並 沒 有 劇 烈 改 變 日 常 生 證活 實， 將而 來是 萬引 事介 都全 會新 改的 變觀 的事 盼角 望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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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Contents 上帝在哪裡？ 問題重返

Par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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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006

失色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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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我想要知道為什麼！」 014 /

Part II

先是搖晃，再是巨浪 悲劇的面容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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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024

029

我們惟一的盼望 重點的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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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042

「找願意幫忙的人」 / 047 不要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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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當上帝睡過頭 Part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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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為什麼這麼兇殘？」 / 069 沒有眼睛、沒有牙齒的世界 求助的呼聲 進入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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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的光束 痛苦重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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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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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080

086 /

092

0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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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邪惡 Part IV

哀傷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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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消防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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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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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受挑戰而更堅定的信心 早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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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普世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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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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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131 /

136

艱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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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死亡別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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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三項終極考驗 Part V 附註 /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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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上帝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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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如果基督徒有好消息分享， 有盼望與安慰的信息帶給這個受創的世界， 那就一定要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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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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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父親在我還沒過一歲生日的時候，就得了 小兒麻痺症。他頸部以下癱瘓，躺在一部幫

助他呼吸、震天價響的鐵肺人工呼吸機器裡面，無 法動彈。母親帶著三歲的哥哥跟我到醫院，在隔離 病房窗外把我們抱起來，讓她的丈夫從鏡中可以瞥 見自己無法擁抱、觸摸的兒子。 父親原先準備去非洲作宣教士，所以生病的時 候，有個好幾千人的禱告網為他得醫治禱告。他們 無法相信上帝會在他年輕力壯，服事前途光明的時 候把他「取走」 。事實上，那些跟他最親密的朋友 深信他一定會得醫治，因此經過他首肯，把他從鐵 肺裡移出來。兩個星期不到，他就過世了。我在沒 有父親、禱告未蒙垂聽的陰霾下長大。 後來，我到了父親過世的那個年齡前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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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記者，為《讀者文摘》寫「真實人生戲碼」的系 列文章，報導悲劇倖存人物。我一次又一次聽受訪 者說，基督徒給些自相矛盾、令人困惑的建議， 「把情況弄得更糟糕」 。是上帝懲罰你。不，那是撒 但的工作！兩者皆非：上帝是出於愛，不是出於懲 罰讓你受苦，因為祂特別揀選你來彰顯信心。不， 上帝想要醫治你！ 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這些人，而且說實 話，我自己也需要答案。我面對纏擾的問題，通常 是去書寫這個問題，因為寫作過程當中，我有機會 請益專家、上圖書館、翻聖經來尋找答案。結果， 我二十七歲出了第一本書： 《有話問蒼天》 （Where is God When It Hurts?） 。

我雖然也寫了許多其他的主題，然而這個籠罩 著我童年、主導著我早期寫作的問題，從未消失。 我還是會收到川流不息的回應，來自那些被痛苦與 災難重創的人。最近我收到一些跟我受困於同樣問 題之人的來信，並把他們的信全部翻出來，總共有 一千多封。展讀這些信又讓我想到，痛苦在很多人 生命中靜止不變。有人與疾病共存，與經常性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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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疼痛共存，或是與憂鬱症這個寂寞毒咒共存。有 人因為掛慮心愛的人而心痛不已：配偶與成癮問題 搏鬥，子女邁向自毀一途，父母得了阿茲海默症。 世界有些地方的普通老百姓，則要天天面對貧窮與 不公義帶來的深沉苦難。 我收到的一封信是出自十六歲的女孩；她長期 研究「犯罪法醫分析」 （Criminal Forensic Profiling） ， 提出一個最為迫切的疑問：

我研究的是犯人。我認識到受害者、他們的家 人，還有所要忍受難以想像的折磨。我不是說那些 甘心為信仰擺上生命的殉道者或宣教士，而是毫無 預警受到瘋狂罪行波及的受害者。我相信天父愛祂 的子女，希望我們一切安好，我不相信上帝致使這 些事情發生在這些人身上。我的信仰掙扎在於祂大 可以幫助他們，但是卻沒有插手。所以我的問題 是……如果上帝不保護那些受折磨的人，或是無辜 的孩子（有人甚至呼求上帝拯救他們） ，我又怎能 相信上帝會保護我？我想要相信，但是我覺得自己 好像聖經裡的那個父親，對耶穌說 :「我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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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足，求主幫助。」

b 問題重返 我個人經歷過一些疼痛：骨折、小手術、危及 生命的車禍，然而我聆聽別人的故事卻獲益更多。 我太太在安寧中心作院牧的時候，經常在晚餐間重 述她與面臨死亡家屬的談話內容，我們佐以淚水吞 下食物。我身為記者，更是聽到很多人的心碎故 事：父母親為著同志兒子自殺而悲痛不已；一位牧 師忍受漸凍人症的逐步侵蝕；中國基督徒無法忘懷 文革時期的殘暴。 由於我不斷重回苦難這個主題，有時候會受邀 就我的第一本書《有話問蒼天》提出的問題發表演 講（譯註：英文原書名可直譯作「生命傷痛時，上 帝在哪裡？」 ） 。我永遠不會忘記去維吉尼亞理工學 院的那一天，先是參觀臨時搭建，如野花般在校園 草坪上蔓延滋生的紀念碑，然後站在一千名學生前 面，啊！如此年輕的面孔，卻因著痛失三十三位師 生而悲痛猶新的面孔。或是隔年去印度孟買，原先 計畫演講另一個主題，只不過恐怖分子攻擊泰姬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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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陵旅館，我們的活動被迫更換場地、改變主題 （回到這永不消失的問題） 。這樣的場景竟然與去年 似曾相識。 二○一二年我在非常艱鉅的情境，對不同群體 講了三次這個問題。一次在浩劫性的自然災害之 後，一次在遭受戰爭摧殘的城市，第三次離美國最 近，卻也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次。 三月我站在日本東北地區的教堂會眾前，正值 海嘯一週年。那次的海嘯以噴射客機的速度沖上陸 地，折斷鐵路像折斷筷子，將船隻、巴士、房屋， 甚至飛機沖散到摧枯拉朽的土地上。事後共有一萬 九千人喪生，整座整座的村落被掃蕩到海裡。一個 繁忙、世俗化的國家，平時無暇思考神學問題，當 時卻除此以外無法思考其他事情。 十月我在塞拉耶佛講同樣的問題，這座城市曾 歷經四年間沒有暖氣、沒有燃料、沒有電、水與食 物極其匱乏的日子，是現代戰爭史上時間最長的圍 城。一萬名居民死於狙擊手每日的砲火、彈殼，迫 擊砲像從天上有冰雹落下來一樣。有位倖免的人跟 我說： 「最糟糕的是你會對邪惡習以為常。如果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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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圍城會這麼久，我們可能會自我了斷。但是日 子久了，你已經不介意了，就只想繼續活下去。」 二○一二年即將結束之際，我接受了最艱難的 一項任務，不是因為苦難的浩大（苦難可被量化 嗎？） ，而是因為強烈驚駭與切身傷痛。聖誕節過 後的週末，我對康州新鎮（Newtown, Connecticut ） 的居民演講，那是個心靈受創的小鎮，二十名小學 一年級生與六名教職員被無辜濫殺。 一位救護車駕駛道出大家的心境： 「我們這些 在消防隊與救護車隊的都是志工。我看過不少可怕 的事情，但是沒有受過面對這樣慘劇的訓練—沒 有人會受過。我太太是桑迪胡克小學（Sandy Hook Elementary ）的老師。這二十名學生和教職員她都

叫得出名字。事發的時候，她就在校長霍斯普蘭 （ Dawn Hochpsrung ）身後三步的距離。校長大喊 著： 『回去，有槍手！』屠殺過後，她從藏身的地 方出來，必須走過走廊上同事的屍首，還有孩子們 的……。」 他稍稍停頓，強抑著聲調，又說道： 「每個人 在某些時候都會經歷傷痛—最慘的就是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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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悲大痛。身為最初的應變人員，我親眼看見這 種事的衝擊，特別是自殺案件。你與傷痛共存，好 像在一個氣泡裡，只能漸漸地重新進到世界。你去 買菜，你回到工作岡位。最後，外在世界越來越主 宰你，傷痛也開始縮減。新鎮是個小社區，無論到 哪裡都讓你想起發生的事。去商店會看到紀念受害 者的陳設。走在街上，會看到那些失去孩子的家， 前廊擺著標誌。我們擺脫不了，好像有一個鐘型玻 璃罩蓋住整個小鎮，氧氣全抽走，因為傷痛而無法 而呼吸。」 是我的一位英國老朋友克里夫•科爾佛（Clive Calver ）邀請我到新鎮。他在一九七○年代是英國

「青年歸主協會」的負責人，我則是該協會的雜誌 《校園生活》 （Campus Life）的編輯。我們後來分道 揚鑣，他參與國際救災，我則自由寫作。克里夫現 在牧養一間三千五百人的興旺教會，就座落於新鎮 外圍。他聖誕節前一週打電話給我說： 「我這一輩 子好像就在為這次的角色受訓練。我在『世界救難 協會』 （World Relief）負責一個賑災隊，裡面有兩 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力資力。現在是我的教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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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舍直接受衝擊。他們都在問你多年前寫的那個問 題： 『生命傷痛時，上帝在哪裡？』可以請你來跟 我們談一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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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失色的聖誕節 於我而言，二○一二年的聖誕節太不尋常。我 的父親於十二月十五日過世，所以總是沖淡兒時家 裡的聖誕氣氛；現在十二月十四日的槍殺案讓舉國 的聖誕假期蒙上陰影，感覺像是五臟六腑被踹了一 腳。我們這些人和我們的國家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沒人想得到家庭背景優渥的年輕人，竟然強行闖入 學校，不紊不亂地射殺了二十名驚恐的小學生。 我看新聞報導，研究了當天在那間小學發生、 分秒逐步的細節。我也在網上讀了每一個夭折孩子 的介紹，從中知道他們的名字，也認識了他們的面 孔：凱瑟琳的頭髮顏色紅得驚人，丹尼爾笑起來露 出缺牙的縫隙，艾蜜莉的眼睛藍得明澈，傑西的淘 氣笑容。我也讀到他們養的寵物、他們的喜好、對 兄弟姐妹開玩笑的手段、對什麼食物過敏、最喜歡 哪位運動選手。短暫的六、七年生命提早結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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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下了記號。 那個週末我在新鎮所聽到的故事、疑問、困惑 與抗議的吶喊，激起在腦海中多年來聽到其他對苦 難的反應。為什麼會有惡事發生？上帝為什麼容讓 邪惡任意妄為？這種事件能產生什麼好處？從我的 第一本書出版，我沒有停止與這些問題搏鬥。要對 新鎮居民演講，我又得重新面對這些問題。 當我準備前往康州， 《有話問蒼天》的出版社限 期開放免費下載這本書。我把連結貼在臉書上，出 版社也發布新聞稿，但是沒有宣傳此項優惠。我們 預期只有幾百，或者上千的下載人次。結果後來發 現，幾天內竟有十萬多人下載。很顯然其他人也有 同樣的問題。基於這個原因，我決定放下手中的寫 作計劃，重新探索我三十年前最初探索過的問題。 寫作之際，冬天在科羅拉多州的高地盤旋不 去。甚至隔年的四月，我可以在窗外看到驚人的美 景：常青樹裹著一層新雪，間或點綴著金色的晨 光，襯托著顏色像熱帶海洋的科羅拉多天空。然 後，我召喚出在日本、塞拉耶佛、新鎮看到的傷痛 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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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又有一些新的面容加入。二○一三年 四月十五日，兩名移民在波士頓馬拉松的終點線附 近，裝置兩枚炸彈，破壞了原是喜樂昂揚的一天。 一場在肅穆中默哀二十六秒、以紀念新鎮受害者開 始的比賽，最後以不可言喻的悲劇作結。美國第五 大城完全被封鎖，出動警察搜尋讓三人喪命、幾百 人受傷的恐怖分子。兩天後，德州的一個肥料廠爆 炸，十名消防員與五名其他人喪生，不過因為波士 頓案大幅搜索犯人，這場災難被媒體冷落。同一星 期內，地震撼動了中國四川，兩百多人喪生、八千 多人受傷。很顯然，在二○一二年發出的苦難問 題，並沒有在二○一三年消失。 其實，我可以在任何一年書寫這個問題，因為 我們住在一個脆弱的星球，飽受疾病、水災、旱 災、地震、火災、戰爭、暴力與恐怖攻擊所摧殘。 不論是浩劫性災難或是一般事件，苦難總是潛伏在 你我附近。我每天從「關懷橋樑」 （Caring Bridge， 一個英文網站，可以寫上自己遭遇到的問題、與其 他人分享）收到消息，知道這個朋友已經在醫院使 用生命維持器，或是另一個人剛從中風中恢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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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則是誰正在跟癌症搏鬥。上帝在這種世界到底 在幹什麼呢？ 我很清楚沒有什麼書籍可以「解決」痛苦的問 題。然而，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把在受苦之地所學到 的傳遞給人。如果基督徒有好消息分享，有盼望與 安慰的信息帶給這個受創的世界，那就一定要由此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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