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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傳給人：訓練別人講故事／ 147 第 8 章 基本功／ 149 第 9 章 加強動機／ 167
PART 5 依據實際處境調整／ 187 第 10 章 用故事向不同的聽眾傳福音／ 189 第 11 章 用故事來教導真理／ 209
後 記 ／ 231 附 錄 一：補充討論問題 ／ 233 附 錄 二：講故事的不同方法 ／ 239 附 錄 三：訓練事項清單 ／ 243 附 錄 四：故事範例 ／ 245 致 謝 ／ 247 附 註 ／ 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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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聖經故事的力量 Telling The Gospel Through Story
蒂夫是個英格蘭的油漆師傅，他帶家人到菲律賓海濱度
史
假，我們湊巧相遇。有一天閒聊時，話題轉到屬靈的
事，史蒂夫說： 「我跟很多宗教領袖談過，問他們幾個問題， 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滿意的答案。所以，我已經放棄宗教，盡 量當個好人就好。」 「請問你都問些什麼問題呢？」我問。 「主要的問題是，假如有上帝，為什麼世界這麼不公平、 有這麼多苦難和痛苦？為什麼上帝都不管？」 「我可不可以用一個聖經故事，跟你分享我學到的一些事 情，看看能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我不相信聖經。」 「沒關係啊，但我希望這個故事對你有幫助。」 於是，我從創世記第一章開始，講述上帝對祂的世界的用 意。故事來到結尾： 「……於是上帝說： 『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 像造人。』祂就用地上的塵土造出一個人，上帝將祂的靈吹進 這個人裡面，亞當就成為有生命的人。後來，上帝使亞當沉 睡，取了他的一根肋骨，為他造了一個妻子夏娃。上帝說： 『你們要管理動物……要生養眾多，遍滿世界。』最後上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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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祂創造的一切，就賜福給這一切，說： 『非常好。』在第七 天，上帝休息了，因為創造的工作完成了。」 開講不久，史蒂夫的兩個孩子，以及孩子的女友也不經意 地靠過來聽，我先讓他們知道故事已經講到哪裡，然後接著從 創世記第三章講世上苦難和痛苦的起頭。我提到故事裡有個奇 怪的暗示，當上帝對亞當和夏娃說： 「那蛇和女人的後裔將互 相仇視，那蛇將咬傷女人後裔的腳跟；但有一天，有一位後裔 會來打碎那蛇的頭。」這裡頭暗示了一個希望。 討論時，有個人說： 「我知道，接下來妳會說，這個將來 要打碎蛇頭的人就是耶穌。但是，請問他要怎麼打碎？」 我回答： 「我能不能先講幾個故事，然後再談耶穌？這樣 事情會比較清楚。」 於是我們就繼續講亞伯拉罕的故事、出埃及和舊約的其他 故事，每個故事都自然帶出下一個故事，因此我的聽眾都能了 解人類問題的本質，以及我們有多迫切需要一位救主。他們拋 出一些問題，我們就逐一討論，我反問他們更多問題，他們發 現自己正憑著剛 聽到的故事回答自己的問題。有時我會說：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下一個故事裡。」 最後，約過半小時，我們把舊約的故事全部講完了。 「別 這樣嘛，別吊我們胃口，請把故事講完，耶穌到底會怎樣解 救！」他們乞求著。 我們坐在戶外餐廳，那天是浮潛的完美天氣，沙灘似在招 手，這一家人從漫長寒冬的英國來這裡度假，為的就是享受陽 光，他們的假期即將結束，理應把握最後機會在這陽光沙灘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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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但今天沙灘好像不存在似的。 我們接著講耶穌的誕生和事工，最後來到祂的死亡和復 活： 「你們還記得在舊約裡，聖殿的幔子代表什麼嗎？」我問。 「把神和人隔開。」有人說。 「只有一個方法能使人獲得赦免，重新跟上帝做朋友，請 問是什麼方法？」 「必須由一位中介者，謹慎地預備好自己，然後宰殺一頭 沒有瑕疵的祭物，帶著祭物的血，才能走進幔子裡。」另一個 人回答。 「那麼，當耶穌一死，聖殿的幔子就從上到下裂成兩半， 代表什麼意思？」 他們開始猶豫： 「我猜想……因為耶穌死了……我們和上 帝之間的阻隔就解決了。」緊接著他們下結論： 「所以我們可 以重新跟神做朋友了。」 「所以說耶穌就像沒有瑕疵的祭物。」有一個人說。 「對，而且他也是那位中介者。」另一個人補了一句。 至此我終於可以把故事結束，免得大家累了，失去發掘的 樂趣。兩天後這家人要離開了，史蒂夫說： 「回家後，我要把 我的聖經找出來，假如從前那些宗教專家把這些跟我們有關的 故事講給我聽，我早就高高興興地上教會，不會放棄追尋。」
我是怎麼開始用故事講聖經的？起先我也很猶豫。我的父 母是宣教士，記得我青少年時就聽過照時間順序一路講下來的 聖經故事。我當時的印象是：這最適合講給不識字的部落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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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長大後我自己也成了宣教士，在不同的背景下服事，我加 入內地會（OMF） 1 ，在台灣南部現代化工業城市的勞工當 中，投入開拓教會的服事。我的服事對象可說沒有一個人不識 字，不過絕大部分都選擇用文字以外的方式來學習。 我在各種情況下教導聖經，從一對一的佈道和門徒訓練， 到查經班、研討會、公開的教導都有。教導時，我總是舉很多 故事作例子。藉由經常的反饋和自我評估，幫助我改進教學技 巧，但我還是沒有想過要改變我溝通的基本材料。 顯然神另有計畫！二○○四年，我參加內地會舉辦的一場 六小時訓練會，主領者用講故事的方式從創世記講到基督升 天。我覺得故事很好聽，但我還是認為那不適合我的風格。我 是個理性的溝通者，我深信講故事的方式會對我的教導風格構 成巨大的挑戰，簡單講，作這麼大幅的改變，工程浩大，很累 人的！ 我很不情願地學著講創造天地的故事，下一步是找個願意 聽故事的人。我選了一家生意興隆的沖印店（那時我住在高 雄） ，跨出我的第一步—如今回想起來，這個決定可能不夠聰 明。我不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加上川流不息的客人，我們一 直被打斷。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聽者的反應。她很喜歡聽故事，聽完 一個還想再聽。突然間，我不再需要絞盡腦汁想福音話題，而 是反過來由別人請我跟他們講聖經故事。我一生最大的歷險就 此展開。 講故事最奇妙的是，它不只是很快地講到福音而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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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多半希望用省時又保證有效的方式傳福音，但是傳福音 不應該急躁。比起其他佈道法，聽過許多故事而且討論過內容 的人，會有更充分的準備歸入基督名下。從某方面來看，講故 事可說是「以歸信基督為目標的門徒訓練」 。 也許你已下定決心盡力傳揚福音，才會找這本書來讀。如 果你渴望看見耶穌得榮耀、渴望看見親朋好友一起加入寶座前 歡呼的人群（啟七 10、12） ，那麼說故事是絕對值得你投資時 間和精力來學習的。 我常從受此培訓的人眼中看見希望的光芒，他們很高興發 現一個幾乎人人皆可學、簡單的傳福音工具。 假如你因為別人似乎沒興趣聽福音而氣餒，那麼這本書是 為你寫的。故事的效用奇佳，常令我深感奇妙。我發現講故事 比其他許多佈道方式更有果效，這種與人溝通福音的方式自然 而然使人豎耳傾聽，而且只要起了頭，就會讓人想要繼續聽下 去。說故事的潛力很大，可以幫助許多人來認識上帝。很高興 有你伴我同行。繼續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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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年前傳福音的許多對話，常會令我後悔，當時怎麼
回
不懂得講故事給他們聽呢！例如，多年前我和兩位基督
徒朋友到馬來西亞度假，最後我們去到一個幾乎荒廢的島嶼。 那時正值齋戒月，炎熱的氣候加上從日出到日落禁食的傳統， 使得四個照料我們的年輕男子虛弱無力，只能坐在那裡聊宗 教，不久他們就開始詢問我們的意見。每天我們都跟他們談一 個多小時，我雖然講了出埃及的故事，但其他對話內容我卻不 記得了。當然神也能透過其他佈道方式在人心裡動工，但是， 假如當時我們懂得講故事，討論起來肯定熱烈得多。 二○一○年在開普敦舉行的洛桑會議中，許多人注意到， 由於聖經教導與門徒訓練的貧乏，導致人們的思想缺乏更新變 化。 1 軟弱無力的佈道方式也構成問題的一部分。聽者尚未充 分了解福音，就被催促著決志相信，結果是他們並沒有得著新 生命，反而在原來的宗教觀念上，再覆上一層迷信的想法。 有效教導聖經的方法很多，包括好的傳道、福音性查經和 探索基督教課程等，也有愈來愈多人知道「講聖經故事」這個 方法，並認為是有效的利器。當然，這個分享福音的方法並非 新創的，它跟聖經本身一樣古老。不過，從一九八○年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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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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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重新重視運用聖經故事，作為教導成人的工具。說來 好像是從跨文化差會開始的，例如新部族差會（New Tribes Mission）和美南浸信會國際宣教部（Southern Baptists’ International Mission Board） 。在西方背景下用故事來傳福音， 反而起步較晚，或許是因為宣教士並不了解這方法也能用在母 國的環境，又或者是大家誤以為只有針對口語學習者才用得上。 假如講聖經故事真的是一把利器，為什麼大家不用呢？因 為很多人不知道、也沒看過其他人示範講故事。大多數人需要 親眼看過怎麼個講法，才會開始熱衷於講故事。即使聽過故事 佈道法，也可能因抱持錯誤觀念而從未採用。
講故事的錯誤觀念 跟人「講故事」 ，一般人首先聯想到的是小朋友的童話故 事。故事多半和兒童主日學或睡前時光連在一起。故事研究者 海文（Kendall Haven）說得好：
故事的名聲被搞壞了—故事兩字令人聯想 到童話故事、不真實的、可疑的……。假如你的 理據薄弱，或是想隱瞞事實，就轉而訴諸故事 吧。……故事被歸類到「兒童」的角落，被貼上 「純屬娛樂」的標籤。我們相信故事跟邏輯完全 相反，故事不能有效傳達嚴肅的重要觀念。我們 甚至沒有停下來想想這些前提假設是否屬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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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涵，就直接把人類最強大的溝通和教學工具 撇下，然後想不通為什麼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溝通 和教導的觀念、想法、信念、價值觀、態度和事 實，都看不到效果。2 一反故事的不良名聲，海文強調故事是承載事實的絕佳工 具。3 故事提高我們學習的動機與熱忱。若無故事，學習過程 會顯得呆板又無趣。你還記得為了準備考試而猛啃數學、歷史 和自然嗎？很多人從小就被教導背記一長串的論據、公式、日 期。那些觀念是純理論的，和我們的生活無關，到今天你記得 多少公式和論據呢？ 海文講到有一位物理老師想盡辦法要幫助學生學會他們需 要知道的知識，但學生就是沒興趣。於是這位老師決定實驗一 下講故事的方法。他想要學生了解某項科學原理，就講發現那 原理的科學家的小故事，以及他是怎麼想出那原理的。他很驚 喜地發現，學生變得不一樣了，突然間大家對科學感興趣，成 績也變好了。還有不少學生甚至主動到圖書館找書，因為學習 動機被大大激發了。 還有一個類似的情況。有一國際公司多年來嘗試激勵其銷 售人員提升顧客服務，這家公司一直用傳統的演講方式作內部 員工訓練，但效果不彰。後來他們請到一位講師，他用真實故 事讓員工看到有人具體表現出公司希望他們展現的那種服務態 度，員工終於懂了。動機和熱忱都大大提升，不久銷售部門就 有好些真實故事可以拿到研討會上表揚，員工開始競相表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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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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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服務。4 如果連企業界都善用故事來訓練他們的「宣教士」 ， 教會是不是更應該善用故事呢？ 故事除了有助於改變動機和價值觀，也可確保訊息立刻被 正確地記住。5 聖經故事幫助聽者在品格、價值觀和優先順序 上，想要更像耶穌，同時也幫助聽者認識有關耶穌的真理。 第二個阻礙是，認為講故事「不是我的作風」 。這曾是我 個人的障礙，在神學院畢業生和教會全職傳道中也頗為常見。 神學院通常教導理論的、系統化的溝通風格，但是聖經絕大多 數的溝通模式都是用故事和非抽象的風格。 （或許這可以說明 為什麼許多聽者覺得很難把我們的教導聽進去。）改變是困難 的。對我們這些習慣非敘事風格，或是認為其他傳福音和門徒 訓練的方式已經夠用的人來說，要改變作風特別難。那些很快 就採納說故事方式的人，都是多年來苦於嘗試別的模式，卻始 終找不到一種合用的傳福音和門徒訓練風格的人。 有些內向的人可能覺得任何佈道形式都不好用，因為那些 用語多半是外向風格的（其實未必如此 ）。傳福音的形式很 多，講故事是其中一種，內向的人也能講個好故事。他們不一 定要向大庭廣眾講，也可以只對一個人或在小組裡講。知道我 們不必像公開演講者那樣口才流利，不必是天生外向的人，也 能夠講好聽的故事，可真令人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障礙是： 「我不會講故事。」許多文化已經失去 講故事的習慣，可能會朗讀故事，但幾乎不講故事。就算有些 文化具備講故事的傳統藝術，但因為電視和網路無遠弗屆，意 味著這種藝術也在迅速流失中。在講故事的訓練課程裡，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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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例的受訓者說： 「我真的很不會講故事。」關於講故事， 很棒的一點是，即使最不會講故事的人也能夠傳達訊息。因為 故事本身會帶著聽眾往前走，就算故事不好聽，也強過連一個 故事也沒有。幸好，講故事這門藝術是可以琢磨精進的，確實 是熟能生巧。 有些人也懷疑：用故事向成人傳福音，行得通嗎？對一個 成人講故事，可能讓我們有點尷尬，會不會因為用的方式太簡 單，而令對方覺得受辱？對方會不會覺得可笑，甚至嘲笑我 們？一個簡單的故事就能抓住一個成人的注意？不會吧。成年 人需要的是「有深度」的東西，不是嗎？ 吉明是一個查經班的成員，他親耳聽過別人講聖經故事， 受過用故事傳福音的訓練，也從許多報導得知這方法很有效， 他自己的經驗更是正面的；儘管如此，他還是懷疑從沒去過教 會的成人會願意聽故事。這樣的想法使他裹足不前，他要不乾 脆避免跟人傳福音，要不就嘗試用別的他覺得自在的方式。然 而，聽者的反應是沉悶無聊或不感興趣。於此同時，查經小組 裡的其他成員都去講故事給成人聽，而且反應都很好。 成人肯聽故事嗎？海文有一份十萬多頁的研究報告，檢視 了十五個宣教工場，還收集了幾千名教育者和企業界的趣聞軼 事為佐證。他的結論是：故事人人愛聽，沒有一個證據和這個 大前提衝突。 6 確實有很多人藉著演講、證道、和福音概述中 所呈現的抽象命題而明白道理，特別當上述方法適合我們的學 習風格，或是我們受的教育是西方的方法論時，更是如此。 7 然而，許多西方國家以外的人，甚至住在西方國家的人，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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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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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概念就沒輒，他們寧可從故事中學習。若希望我們的聽者 能吸收聖經真理，那就需要用能引起他們熱烈反應的方式來傳 福音和教導聖經。好消息是，故事能幫助每個人學習，即使是 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能受惠。 目前許多佈道法都假定聽者已經知道聖經故事，也就是 說，我們假定他們已具備能了解非敘事型教導的背景。假如我 們試著要解釋耶穌的死是一種代償，那麼聽者必須聽過舊約的 故事，知道祭牲是代替某人而死：不管是以撒的故事（創二十 二） 、逾越節羔羊的故事（出十一～十二） ，或是在贖罪日獻一 頭動物作祭物（利十六） 。他們若聽過這些故事，重點就會比 較清楚，我們只需要提一下這幾個故事，就能讓所有細節浮現 在他們腦海，充實「代償」一詞的意義。 三一神學院（Trinity Evangelical Divinity School）的卡森 教授（Don Carson）指出，傳到非西方世界的西方佈道法，絕 大部分是「系統神學的分支」 ：
這話的意思是，它們所提的問題和回答多半 是永久性的……。此模式在本質上並沒有錯，只 要佈道的對象已被納入猶太－基督教傳承之 下……。但是，假如你拿這些永久性的福音概 念，去講給對聖經劇情一無所知、又已受某種新 紀元（New Age）神智學影響的人聽，你想他們 聽得進去嗎？……簡言之，除非把耶穌基督的好 消息穩穩地嵌在聖經的世界觀裡，否則會讓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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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頭緒。8 在西方，或許五十年前吧，我們跟人談話時可能可以直接 從耶穌開始講，因為許多成人小時候都上過主日學。然而在今 天，絕大多數人對聖經幾乎一無所知。我們不能假定他們聽過 創世記或出埃及記的故事，就算耳熟能詳，也不一定能把兩個 故事串在一起。結果就像拼圖掉滿地，而盒子不見了，沒有人 知道原圖。這些人雖然有一小塊黃色、藍色、紅色的拼圖，但 對整幅圖是什麼模樣卻毫無概念。耶穌是誰、祂為何來到世 上，對他們而言，這些必要的根基並未打好。
故事使人打開心門聽福音 有時惟一讓人願意聽福音的方法，就是講故事。可能因著 不好的經驗，或是他們的宗教領袖警告過不可聽聖經，他們已 經對其他佈道法築起防禦的牆。在台灣，有次我在市場碰到一 位初信者，她說她不要再跟朋友分享耶穌，她已經絕望了，她 的朋友一看到她就閃躲。聽完她說明她用的方法，我覺得她朋 友會逃跑實在是情有可原！因為她所受的訓練是用面質的、抽 象的、操控的方式傳福音，令她的朋友覺得像是被攻擊。 我徵詢這位姊妹的同意，向她示範我怎麼與人分享福音， 然後我就開始講第一個故事。不到一分鐘，一個起先疏遠她的 朋友走過來，說她也想聽。聽完創造天地的故事，這位朋友 說： 「好像在看電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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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故事的一大優點就是，聽者樂在其中而無脅迫感。我的 朋友詹姆士在一個很難公開分享福音的國家服事，但他發現講 故事不會被當作是在傳福音。最近他得以在一個僧院裡跟佛教 僧侶分享福音，那些僧侶連聽了九個故事，非常喜歡—若是 查經或較正式的佈道法，大概連吸引他們一分鐘的注意力都沒 辦法，反而可能招來激烈的抗議。相形之下，故事顯得無害。 這「無害」的方法讓僧侶圍坐聽故事，而第一個願意聽故事的 僧侶，在聽過幾個星期的故事和問了許多問題之後，已經信主 成為基督徒了。 有三位分別在菲律賓、巴拿馬和西非服事的資深宣教士兼 說故事者杉齊士（Daniel Sanchez） 、泰瑞（J. O. Terry）和湯普 森（LaNette W. Thompson）寫道： 「在不具脅迫性的情形下學 習，效果最佳，因為可以較為敞開心胸面對別人所教導的事 物。而在有威脅性的情形下，聽者會不自覺地把大部分精力用 在準備隨時防禦威脅。用一個故事來呈現概念，不會讓聽者感 到非同意不可。這樣，新的觀念就比較可能被接受。」9 這也是後現代的人喜歡聽故事的原因。後現代思想有許多 特點，其中之一是：所有的宗教都一樣，而真理是相對的。假 如你講述真理的方式被視為教條式的，則反應多半會是負面 的。然而，故事似乎是可被接受的方式。10 身兼佈道家與惠頓 學院副教授的理查森（Rick Richardson）寫道：
只有故事這個載具夠大，足以承載真理，因 為故事所傳達的不只是事實，還有感覺和真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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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之處。比起命題、觀念、教條，故事之於真 理，整體來講是更大且更好的容器……。今天的 人對於用命題和教條式呈現的邏輯和真理，傾向 於不信任，但是當我們把真理放在故事的血肉 裡，……人們就會感興趣……。我們必須把自己 的故事和神的大故事找回來，再把這些故事跟我 們所關心的福音對象連結起來。11
故事對非慕道友也有效 許多傳福音的方式，好比福音性證道或認識基督教課程， 只能用於想更認識聖經、或者起碼能夠自在參與的人。講故事 則讓我們可以跟反對基督教的人，或是從來沒想過耶穌跟他們 生活有關的人分享福音。其間差異可用下圖說明：
長鏈條代表一個人的生命，獲得新生命的關鍵點由十字架 表示（有時沒辦法指明是哪個時刻） 。鏈條左邊是黑色的，代 表信基督以前我們行在黑暗中，靈性是死的；鏈條右邊是綠色 的，代表我們的新生命逐漸茁壯成熟。每個環節本身是神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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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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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們更靠近祂的人或事，可以是一個查經班、一次苦難的經 驗、一個朋友的愛心關懷、一首詩歌的歌詞、一個夢……，可 能性不勝枚舉，因為神的創意是無限的。講故事特別讓我們能 接觸到位於鏈條左邊的人。12 幾個月前，在一次三小時的航程中，我有幸跟一位來自巴 基斯坦的男士講完一整套故事。我們的對話從我問他要去此航 程終點做什麼開始，他也反問我： 「那妳去做什麼呢？」我回 答我去講聖經故事，他說他從沒聽過聖經故事。我們稍微聊聊 可蘭經，接著我詢問他能否容許我講聖經裡的第一個故事。每 一個故事講完，他就問： 「然後呢？」我在一個小時內講了十 四則故事，然後我建議他不妨找個現代版本的聖經來讀，我講 的故事都在裡面。我建議他應該從哪裡開始看，還把我的建議 寫下來給他。講故事能把這樣的人變成慕道友。 傳福音最困難的部分是如何開始福音的對話。自從我開始 講故事以後，這方面的困難就迎刃而解。當我遇見沖印店的那 位婦女，開口問她想不想聽一個故事，這是很簡單的事。接下 來去探訪她就更容易了，因為她自然會請我講下一個故事給她 聽。假如碰到一個沒有主動請我講下一個故事的人，我就乾脆 問： 「我可以把這系列的下一個故事說給你聽嗎？」這遠比不 知花多久時間祈求自然而然切入福音的話題，要簡單多了。 成人喜歡聽故事的一個原因是，他們對故事裡的人物會有 種親切感。這就是故事的奇妙之處，幾千年前生活在不同文化 裡的一個男人、女人或小孩，竟然能和我們作強而有力的溝 通。故事讓我們隨著人物大笑或受苦，當我們對天天蓋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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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忍受鄰舍嘲笑的挪亞產生同情，我們就會想自己處在那種 壓力下會怎麼做。有這個故事鋪路，接著與聽者討論「即使別 人都不以為然，仍堅持做正確的事」 ，就順理成章了。假如他 們選擇要跟隨耶穌，卻計算代價，害怕家人和朋友會嘲笑或生 氣，我們就可以重提挪亞的故事，讓他們反思。另一個使人產 生認同感的有力故事，就是彼得否認耶穌。這故事在問他們： 「換作是我，我會怎麼做？對我而言，有什麼比耶穌更重要？」 故事也有讓人參與其中的層面。聖經故事都是關於神自 己，以及祂如何跟我們聯繫，我們怎麼跟祂聯繫。身兼作家、 也在世界各地訓練人寫作的艾德尼（Miriam Adeney）說得好： 「我們蒙召參與在這持續發展的故事裡。」13 要使聽故事的人明 白這份參與，我們可以這樣說： 「亞當獲得的應許是，他的家 庭將受到祝福，而這份福氣會傳遍全世界。接下來的故事會告 訴你怎麼傳遍全世界，還有這些福氣會如何降臨在你的身上。」 講更多故事以後，我們又可以說： 「你也可以去跟別人分享這 故事。」 對話結束後，故事仍縈繞人心。一個故事會「繼續在腦海 和記憶中與人對話，不僅延伸聖經的真理……，也延伸聽者接 受真理的能力。」14 在台灣，我碰到一位老人家，他一邊嚼花 生米、一邊若有所思地說： 「妳講的故事就像花生米一樣，愈 吃愈好吃，愈聽愈滿足我的心。」我的朋友琳恩也有類似經 驗，她跟村裡的一位穆斯林女孩講完一整套故事。在講完耶穌 復活的故事後，剛好琳恩和家人要回國述職八個月。等琳恩再 回到村裡，去拜訪那女孩，那女孩說： 「妳不是問我，當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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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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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時候，聖殿的幔子裂成兩半代表什麼意義嗎？嗯，我想現 在我知道了。」八個月以來，她一直在思想這個問題，當然也 想到很多其他要問琳恩的問題。
講故事能營造群體 年輕的阿秋是個基督徒，在東港一家便利商店上班，一個 時段有兩個店員值班。為了能夠講故事給同事聽，她得趁沒有 顧客上門的空檔，抓緊時間講。現在她已經講過故事給四個同 事聽，她表示： 「現在值班的氣氛不一樣了，我不確定是不是 這個原因，但我們變成像朋友，或像一家人。」口語文化與書 面文化專家歐恩（Walter Ong）指出，講故事自然會有這樣的 結果。他寫道： 「口語傳播把人結合成為群體，閱讀和寫作是 獨自的活動，把我們丟回給自己……。當一個人對群眾說故事 時，那群人通常就會成為一體，聽眾彼此連為一體，聽眾與講 者也連為一體。」 15 海文肯定這看法，他說故事提供「一種歸 屬感，一種個人對於組織的委身，以及一種群體感。」 16 一起 聽故事的人，就這樣被一個共同的經驗拉近了距離──藉著聆 聽、討論，以及將故事應用到他們的生活中。這點對我們作為 說聖經故事的人特別貼切。講故事自然而然為開拓教會搭起橋 梁，教會是從這些聚集聽故事、然後選擇相信耶穌故事的人當 中孕育出來的。 聽一篇證道時，聽者多半是站在「外圍」 ，「由外往裡看」 傳道者在講什麼；相較之下，故事則吸引人進入敘事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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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不覺開始把故事視為真實事件。每次有人跟我說他不 信聖經，我總是回答： 「沒關係，聽故事就好。」他們聽過以 後，幾乎都絕口不提他們信不信了。過程中他們漸漸被聖經的 真實吸引，我已經很久沒遇到「妳證明聖經所言屬實給我看」 這類的護教問題了。
講故事有助於理解神學 有些人傾向將聖經劃分成兩大類：給較不成熟信徒的簡 單教導，以及給較成熟信徒的進階教導。而所謂「簡單」的部 分多半是敘事段落，「進階」的部分則是舊約的先知書、新約 的書信與啟示錄。目的是讓信徒可以把羅馬書的「肉」吃下 去，此觀念大大地影響了奧古斯丁、馬丁路德、衛斯理等屬靈 巨人。 我認為這種「簡單」和「進階」二分法是錯的。先知書和 書信中有簡單的部分，而許多故事中也有難解的部分。差別在 於用故事型態呈現，「神學的肉」就比較容易下嚥。聖經的寫 成是有其次序的，先打下神學的根基，好讓聽者能夠了解後面 更複雜的真理。 例如，我認識一位在市場賣豬肉的中年人，他跟我說假如 但以理書第五章的伯沙撒王悔改的話，上帝會接納他，他的生 命或許還是會結束，但可能可以上天堂進入永恆。這是用簡單 的形式說明進階的神學。這人已經開始掌握神的恩典與赦免的 深刻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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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類似情況是，我在海灘上遇見的史蒂夫一家人。他 們一旦接受了聖經故事背景，就能對代償的贖罪祭概念發表看 法。他們能了解「聖殿的幔子裂成兩半」在神學上具有重大意 義。若不是聽了故事，他們怎能輕易地掌握這些概念呢？
講故事改變世界觀 講故事雖然比較慢達到傳福音的效果，卻最有可能改變一 個人的世界觀。依據免費字典網站（TheFreeDictionary.com） ， 世界觀的定義是： 「一個人所看見與解釋世界的整體觀點，也 是個人或團體所具有的對人生和宇宙的整套信念。」用故事去 改變世界觀，是著眼於它長期的效果。 除非我們當面指出聽者的錯誤信念，否則我們只是在他們 的生命表面塗上一層教會的東西而已。英籍宣教士林大衛 （David Eastwoo）說： 「我們分享福音時，對改變對方的世界觀 並不十分關心。但若不能改變世界觀，就不是真正的基督 教。」 17 需要被神處理的根深柢固的信念，都會受到故事的挑 戰，誠如聖經學者和神學家賴特（N. T. Wright）指出的： 「其 實故事特別擅長修正或顛覆其他故事與其世界觀。正面攻擊必 定敗下陣來，這時可改用比喻，比喻將蛇的靈巧藏在鴿子的馴 良底下，可取得好感而登門入室，進而改變聽者為保安全而隱 藏的假設。」18 故事究竟如何改變一個人的世界觀，是個奧祕。聖靈動工 之巨細靡遺，實非我們所能及。我們多半缺乏耐心又想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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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結果往往導致表面上的改變。上帝則是花時間從裡到外徹 底改變一個人。講故事就像蓋一棟大房子，先打下穩固地基， 預備人心進一步理解十字架和復活的信息。地基打好後，再往 上蓋，蓋出一棟榮耀神的房子，不但終生不倒塌，而且一生在 服事上多結果子。像許多華廈一樣，這工程雖慢，但穩扎穩 打，必產生長遠的影響。 最近我的朋友佩妮跟我聯絡，她很難過地說： 「我嘗試講 故事，但是沒有效。」深入詢問後我發現，原來是她的期待不 切實際。她希望講故事就像「魔法鑰匙」 ，能使她領人歸主。 佩妮期待她的聽眾聽了一個故事就立即悔改。我可從沒碰過那 種事，幾乎沒有人碰過。假如你在尋覓一把魔法鑰匙，那麼講 故事不是—任何事物都不是。我跟佩妮談到她的期待，她把 她講故事的情況告訴我，於是狀況釐清了，只要作一些簡單的 調整，她應該怎樣開口、故事應該怎樣講，下次她應該就可獲 得較好的反應，別人會有興趣聽的。 故事甚至可以改變偶爾見面之人的世界觀。比起一段有關 抽象概念的對話，講個故事更容易被記住。當我們與對方揮別 後，故事仍縈繞對方心頭，繼續起作用。這對我們跟美髮師、 店員、餐廳服務生的關係尤其有幫助。我的美髮師每三個月從 我這裡聽到一個故事，兩年多來我們已經把舊約六個段落的故 事和聖誕節的故事都講完了。這個緩慢的步調似乎很適合我的 美髮師，讓她能好好吸收和思想每一個故事。她把我講過的故 事記得很清楚，通常只需一分鐘的回顧，她就準備好聽新的故 事了。這真的很棒，因為不但她記得故事，而且我從來不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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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找福音話題。當我一坐下來，她就知道該是收聽續集的時 候了。
講故事的驚喜 不論是誰，只要開始講故事就會注意到，過一陣子之後 「簡單的」故事竟教導我們很多真理。我發現自己比以前更常 思想聖經。在日常生活裡，我會反覆推敲聖經故事裡艱深的神 學和應用的問題。我會思考以利亞是憑什麼勇氣面對八百五十 位巴力和亞舍拉的先知（王上十八 16～46） ，隔天又怎麼會一 聽到耶洗別的追殺令就害怕得逃命。畢竟，這個人曾經蒙神施 行奇蹟保護他，神安排鳥叼食物來給他，又安排他讓一位寡婦 的麵粉和油瓶每天奇蹟般地源源不絕（王上十七） ，在列王紀 上第十九章，以利亞的脆弱與不信靠上帝，令我深思如何避免 落入相同的憂鬱景況裡。我常提醒自己，我不孤單，因為神永 遠為自己留下一群事奉祂的人，如同以利亞那時祂為自己留下 七千人一樣（王上十九 14、18） 。 想到但以理，我就想到如何在一個像巴比倫城般拜偶像的 環境裡榮耀神。我在日常生活中要怎樣效法但以理的榜樣，如 何不竊取神的榮耀？但以理大可輕鬆地對王說，他知道王做了 什麼夢，而且他可以為王解夢。但他卻一再用不同方式稟告 王，說： 「陛下啊，任何術士、巫師、占卜家，或占星家都不 能向你解明這事；可是，天上有一位啟示奧祕的上帝」 （但二 27～28，現中） 。這些故事啟迪我、挑戰我，又穿過我的層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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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深達內心，那不是類似「要信靠神」或「不可竊取神的榮 耀」的命令所能引起的作用。 華許（John Walsh）是美國的一位說故事者，他率領一個 說故事團隊去泰國，有人事先安排團隊到一所佛教學校去分 享。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校長接見他們時說：「不行，不 行！你們這個團隊不能教我們的孩子，我們會被洗腦。很抱歉 讓你們白跑一趟，但是上星期有一位美國的牧師來我們的集會 上演講，他試圖叫全校的學生信主。當下我們就決定，再也不 讓美國的基督徒來對我們的孩子演講。很抱歉。你們的團隊不 能進來。」 多說無益了，於是團隊就坐在校長室裡，跟校長作禮貌式 的拜訪，希望降低緊張。他們發現隔天學校放假，因為是國王 生日，也是「父親節」 （因為國王被認為是國父） 。雖然學生不 用上學，但是老師仍須到校。於是華許說： 「請問我們可不可 以教你們的老師如何講故事？我保證過程中不會談到基督教。」 校長說： 「即使我已經把你們計畫的活動取消了，你們還 願意來教嗎？」 華許回答： 「是的，這是我們的榮幸。」 隔天，華許就教老師們一些基本的講故事技巧，全場笑聲 不斷，大家度過了一段歡樂時光，同時也敞開自己跟華許學 習。一天的訓練下來，師生打成一片，成了好朋友。老師們很 努力學習，華許稱讚他們對專業的付出。這時有一位女老師開 口： 「今天是父親節，請你跟我們講一個父親的故事吧。」語 畢，全場紛紛表示同意，一致請他講一個「父親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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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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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許說： 「嗯，我有個關於父親的故事，但那是聖經的故 事，而我說過我不會……」 校長打斷他： 「喔，講一個聖經故事沒關係的，這些都是 老師，不是小孩子。」於是華許就跟他們講亞伯拉罕的故事， 上帝如何在他和撒拉都已老邁的時候，賜給他們一個孩子。接 著華許教老師們作一些手勢，幫助他們記住這個故事。 課程結束，大家紛紛散去，校長把華許拉到一旁，說： 「假如我讓你教我們的孩子講聖經故事，你會講剛才那個故事 嗎？」 華許說： 「如果你喜歡那個故事，我會確保我們的團隊就 教那個故事，而且我跟你保證，我們只教孩子講這個故事，絕 不多做別的事。」他把整個課程會怎麼進行，詳細說明給校長 聽。每個老師都會從旁協助，他們會給孩子一張通知單回去給 家長簽名，請家長督促子女回家後至少要講這個故事兩遍。 接著團隊用了三天的時間，教導三到六年級一千多名學生 講「以撒誕生」的故事。每個學生回家後都至少要講兩遍這個 故事。在泰國清邁的一千多名師生，跟一群從美國來說故事的 基督徒，有一場很棒的文化交流經驗。而且有三千多人聽到一 個從來沒聽過的聖經故事。學校寫了一封推薦信，內容關於那 一週發生的事，他們推薦這個團隊所做的事，並鼓勵其他學校 好好把握機會—假如這團隊有機會去到他們學校的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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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響與省思 1. 到目前為止，就你個人來說，使你不跟人分享故事的原因是 什麼？這一章對你有什麼幫助？ 2. 關於講故事，你有沒有其他障礙要克服？如何測試哪些障礙 是有正當理由的？ 3. 拿以前你用過的一種佈道方式和講故事比較。講故事有什麼 優點？為什麼你應該嘗試用講故事來傳福音？ 4. 你可以在哪些地方用講故事的方法傳遞訊息？求神引導你開 始跟某人用講故事建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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