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序言／011 第一章
捨棄我們的生命／015
不如人預期的改變或混亂總是會臨到，這是抉擇的關鍵時 刻─到底要放手讓神來開創新局以耶穌基督為我們真正 的盼望，還是繼續緊抓著自己虛假、必定會失喪的生命。
第二章
令人驚恐的際遇／039
神的恩典，之所以是恩典，是因為祂常常不按照我們的方 式進行，常常令人困惑，甚至令人焦慮及害怕。那是因為 祂不要我們安於小小的滿足，而是要帶來偉大的榮耀。
第三章
一個你原本不願意去的地方／061
上帝往往呼召我們往不願意去的路途走去，這不是一條安 全舒適的道路，我們所能做的也不多，就是帶著神的信息 和異象上路。
第四章
被成功離棄／093
成功常常遠離我們，但惟有經過如此的衝擊，我們才能經 歷那位真正奧祕的救主，才會真正懂得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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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健康離棄／115
抱持「只要努力，就能救自己」的假象，才是最嚴重的疾 病。身體的破碎是與耶穌同活的最好機會。
第六章
被家庭離棄／139
耶穌不斷呼召門徒離開他們自以為歸屬的家。放棄對家的 夢想後，才有可能被神所賜的新家所滿足。這新家不是他 們所夢想的家；然而，這是神真正的家，稱為教會。
第七章
被神離棄／169
我們最深的恐懼，是覺得自己被那該要拯救我們的神所離 棄。但有一天我們會發現，不是神，而是我們想像的神， 離棄了我們。
第八章
榮耀頌／197
失喪的旅程漫長又充滿痛苦，甚至要付上我們生命的代 價。在失喪的底下，惟一留存的是神的愛。單單與神的愛 同在，是再次找到生命的惟一途徑。
附註／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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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在每個失落背後最深的恐懼， 是覺得自己被那應該要拯救我們的神所離棄。 基督徒轉變的時刻， 是了解到甚至連神都離開我們了， 那時我們才會發現， 不是神，而是我們想像的神，離棄了我們。 這使我們自在地去發現，神的奧祕是超越我們所知的。 只有那時，改變才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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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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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我們不斷在失去一些事物：妻子、丈夫、朋友、 健康、夢想及過往的安全感。沒有什麼事能夠總是不 改變。 我尚未遇見過任何一位成年人，總是如願地按照 自己的規畫過活。有些人對生命的變化興奮不已： 「感 謝主，結果比我過去所期盼的好得太多了。」然而， 身為牧師，我每星期必定會遇到一些失意人，他們失 去所珍愛的事物，而且離「為此感謝神」的距離還很 遙遠。沒有人願意失去。 一般說來，認為自己有所「失去」的人，是因為 他們被所需要的人或事所離棄。妻子回到家中，發現 冰箱上有張字條寫著： 「我要離開妳了。」工作二十年 的職員走進老闆的辦公室，被告知明天不必來了。一 位少婦乳房被切除，懷疑自己是否能重新面對人生。 這些人曾經依賴配偶、工作，或者至少是健康。有一 天這些都將會離去，而生命也將因此改變。 人的一生，總要預期會遭受一些無可避免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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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孩子長大了會離開家。在外地找到了新工作，迫 使我們必須向家鄉的朋友及親人告別。總有一天，老 夫老妻要把另一半交在上帝的懷裡。有些失去是我們 可以預期的，但那並不表示比較不痛苦。 人們所能作最勇敢的事，是自發地離開生命中「令 人安舒」的不滿足，為要去得到新的機會—盼望會 在轉角碰上的契機。發生這樣的情況時，痛苦的感受 或許會比那些「被離棄」之人少一些；但是，要走進 新生，仍然必須經歷恐懼及悲傷，在這樣孤單的旅程 中，痛苦煎熬也是一點也少不了。 然而，「失去」總是可以被當作是接受新生的契 機。一位身心交瘁的寡婦可以克服她的悲傷而生活。 一位受傷、挫敗的失婚者，終於可以收拾起破碎的心 重新開始。失去的工作，可以成為新使命的開端。 下定決心接受「失去乃是發掘新生的機會」是困 難的。這可說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挑戰。然而這絕對 是基督徒生命的核心動力。 如果我們想要用一生來跟隨耶穌基督，可以對這 些失落抱很大的指望。耶穌一直就是這樣 告訴門徒 的，祂不斷地說類似的信息： 「只有失去生命才能得著 生命。」 教會對於這個過程有一個名稱。我們稱它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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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Conversion） 。 這就是本書所要談的。這是聖經裡許多人的故 事，也是我所服事會眾的故事，他們發現自己並未如 願按照自己的規畫而活。每個人都曾面臨重大失喪。 曾經珍愛的事物被奪去，迫使他們要作出驚人的抉 擇。他們會緊抓住其他東西以作為救贖嗎？還是願意 敞開自己的雙手，接受那耶穌渴望賜予我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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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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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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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當我們失去或面臨不如預期的改變， 這是一個面臨抉擇的關鍵時刻： 我們要作出決定否要將過去拋在腦後。 之所以能如此，是因為我們相信神能不斷創造新局， 祂可以在我們失落的幽暗混亂中， 帶來光明與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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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捨棄我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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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所有的聖徒 感恩節早晨十一點鐘，電話鈴響了。我在接電話 前猶豫了一下，因為我知道這很有可能會把我一整天 的計畫打亂。我是對的。護士從加護病房打電話來。 「巴恩斯牧師，珍妮心臟病又發作了。她可能快要不行 了。」 七十八歲的珍妮，是我教會的會友。她和丈夫比 爾，總是坐在右手邊第三排的座位上。珍妮教了三十 五年多的主日學課程，直到因視力衰退才停下來。從 那之後她就參與禱告事奉。 當我抵達醫院時，珍妮的家人都在她的床邊圍成 一圈。我走進病房，握住她的手說： 「珍妮，我是克雷 格。我可以為妳禱告嗎？」珍妮溫柔地微笑著。 我探訪住院的珍妮許多次。為她禱告就像是求神 給使徒保羅更多的信心一樣。珍妮相信神的恩典，相 信在耶穌基督裡，她的罪都得到赦免了，並且相信當 她死亡時，會在永恆中與耶穌同活。她從來就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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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但我信不足」這類的講道。珍妮可是大有信心的。 我站在珍妮的床邊，開始讀一些經文。我一開 頭，珍妮就可以接續背誦完整段的經文。她的聲音微 弱，即便減緩疼痛的嗎啡使她昏沉，但她的神智似乎 相當清醒。有人在旁低聲說，在感恩節過世真是遺 憾，可是珍妮卻說： 「多麼榮耀的感恩節！很快我就要 和我的主在一起了。我差不多已經在那兒了。」 然後珍妮開始禱告。她為著圍在床邊的每個人禱 告：她的先生、孩子及孫子。她甚至為她的牧師禱告。 她求神幫助我，相信我自己講道的內容。珍妮結束禱 告後不久，就過世了。我們看著螢幕上監視生命跡象 的訊號變成直線時，整個房間被一陣平靜的氛圍所籠 罩。這是神聖的一刻，沒有人想要說些什麼有意義的 話，來褻瀆這樣的時刻。珍妮從我們當中離開，到上 帝那裡了。 珍妮過世後，每個人都在她旁邊一一向她告別。 然後我們又手牽著手一起禱告。禱告到一半，我發現 自己已經克制不住對珍妮的思念，以致必須有人幫我 完成禱告。 在我開車離開醫院的途中，我首次思及珍妮是位 聖徒，一位平凡和不起眼的聖徒，她清晰的信心和眼 界讓我不難相信這一點。我所失去的不僅僅只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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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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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會友，而是讓我得以一窺天堂的窗戶。 我很晚才抵達感恩節的晚宴。才踏進門廊，就聽 到朋友們在餐桌上的談笑聲。一開始我很懷疑，對於 這樣歡樂的場合，我是否預備好了。作為牧師最困難 的事之一，就是轉換心境。我的心境似乎永遠無法趕 上行程表上的事件。但令我驚訝的是，這次的轉換並 不難。珍妮讓它變得容易了。我找到位置坐下來，淡 淡地說： 「多麼榮耀的感恩節啊！」 我發覺人怎麼活，就會怎麼死。我們都聽過關於 臨終懺悔的事，但我從未真的見過。我看到的卻是， 人在生命結束時的表現，往往反映這個人一直以來的 特徵。一生大多活在恐懼中的人，對死亡也是感到驚 恐的。那些總是有許多朋友的，死的時候也會有許多 人陪伴。看重禱告的人，臨終時也要禱告。 像珍妮這樣，有著單純、無可置疑信心的人，並 不是基督徒生命的惟一樣式。老實說，我無法想像自 己有毫無懷疑的信心，我甚至不渴望追求這樣的信 心。我對於還沒有搞清楚問題就脫口說出的簡易答案 感到氣憤；我們 操之過急以至於無法確定這是否是對 的問題，也無法聽到這個疑問背後所隱藏的哀傷與嘆 息。事實上，我發現，懷疑才是對神恩典有更深層信 心的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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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希望到生命終了時，都能像是個基督 徒。我很想把這件事做對。許多主日學老師及營會輔 導，在我年幼的心中埋下了這個恆久的盼望，到了見 基督的那天，希望聽到祂說： 「做得好，你這忠心又良 善的僕人。」 信心對我而言，向來都不容易。 「感謝讚美主」並 不是我遇到不幸時立即會說的第一句話。但我仍在這 屬靈的旅程上跟隨耶穌基督，儘管我背後似乎是拖曳 著懷疑。我希望經由我生命中的迂迴、困惑及片面的 真相，在我生命終了的那天，會像珍妮一樣—成為 「歇了勞苦的聖徒」 。 珍妮的辭世是我所見過當中非常美善的，顯然 地，她過世時就像她過去活著的時候一樣，有著信心 及愛。從那天起，我經常問一個問題，她如何達到那 樣境界？聖徒不是天生的。他們是在生命過程中慢慢 被建造起來的。
成為聖徒 牧師只有部分時間在處理臨終的事，大部分的時 間是花在那些在日常生活中摸索前進的人身上。我們 看見仍在建造中的生命。我們被邀請見證聖公會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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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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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瓊思牧師（Alan Jones）所說的「人類存在的未完 1 成性 」（unfinishedness of human existence） 。
未完成的部分正是戲劇的高潮，信眾會如何面對 耶穌的邀請和作出選擇？這人會像是彼得嗎？直到發 現舊有的生命不再有盼望，才放下所有一切來跟隨耶 穌。或是這人就像富有的少年管家呢？當他面對跟隨 耶穌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憂憂愁愁的回去了。 聖徒知道跟隨耶穌時「失喪生命」所代表的意義。 他們同時也知道，在失喪生命時才能找到生命。不論 是聖彼得或是聖珍妮，他們之所以備受崇敬，乃是因 為付出的代價很高—超過他們所想像的。他們如果 早知道與上帝「交易」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他們可能 會退縮的。 在另一方面，臨終時的每位聖徒都會告訴你一個 關於「榮耀感恩節」的事。有幸能與許多「正在形成中」 的聖徒同行，我愈來愈確信，基督信仰在根本上是一 種經歷，經歷我們夢想生命的失落，為的是能接受耶 穌渴望賜予我們的生命。 那些名副其實的基督徒們，確實經歷了生命中極 大的失落與捨棄。我們救主的教導是清楚又強烈的：
他們走路的時候，有一人對耶穌說： 「你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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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裡去，我要跟從你。」耶穌說： 「狐狸有 洞，天空的飛鳥有窩，只是人子沒有枕頭的地 方。」又對一個人說： 「跟從我來！」那人說： 「主，容我先回去埋葬我的父親。 」耶穌說： 「任 憑死人埋葬他們的死人，你只管去傳揚神國的 道。」又有一人說： 「主，我要跟從你，但容我 先去辭別我家裡的人。」耶穌說： 「手扶著犁向 後看的，不配進神的國。」
（路九57∼62）
我當牧師的第一年，曾試圖要緩和這些經文。 「喔，耶穌並不是真的要你照字義上說的，捨棄每件事 和每個人，祂只是要你必須有意願這樣做。」但是， 我現在不會再對會眾這樣說了。讓會眾逃避耶穌清楚 的教導並不是「好消息」 ，而我曾經以為那是。 我能給他們的好消息是：耶穌是他們惟一的希望。 如果基督徒真的願意捨棄每件事來跟隨耶穌，他們最 終總會做得到的。不論是自願或不情願的、計畫中或 意外的，總有一天，我們會領悟到，我們生命中只有 耶穌。如果耶穌是惟一的救主，只有成為祂的門徒， 我們才能找到生命。 我們必須捨棄所有虛假的盼望，以為我們能夠緊 緊抓住其他的夢想、情誼及使命。捨棄這些對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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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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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來說是很困難的。變賣所有單純地跟隨耶穌，或 憂憂愁愁回到我們舊有的生命，若在這兩者當中作選 擇，我們每一次都會選後者。這就是為什麼恩典總是 以嚴苛的方式出現。其實，我們不必要去尋求「被離 棄」 ，它很容易就找到我們。它像是從神那裡不請自來 的天使，宣告我們就將要失去生命的「好消息」。不論 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大部分的人都遇過那天使。問題 是，我們會傾向捨棄嗎？我們能接受這是耶穌的邀 請、為要在最終找到自己的生命嗎？ 或許我們大部分人生都有著家人、朋友、健康及 不錯的工作。但是，這些不是我們應得的權利，這些 不是應許給我們的。我們可能隨時都要把它們還給上 帝，而且總有一天，這些都要還回去。祕訣是在這些 事物離開我們之前，就學會該如何還回它們。這可以 幫助我們用僅剩的時間好好去享受，當作是暫時的禮 物去珍惜。
一個離棄的年代 我們生活在一個「混亂與失落」取代了「確定與 安穩」的社會，社會評論家稱它為「後現代」 （postmodern，編按： modern 有進步、創新之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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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我們的時代稱許的不再是創造性，而是對這些 盼望的拋棄。 「現代社會」所賴以生存的應許，不管是 教育、社會進步、理性、道德、家庭、科學及技藝， 都被證明沒有過去所認為的那麼偉大。現今的藝術、 文學、建築，甚至神學，常常集中精力要把「現代社 會」給解構。 根據一份最近的蓋洛普民意調查，三分之二的美 國人相信，美國正處在長期的經濟、道德及靈性的嚴 重衰退中。調查當中的一位商人說：
現在人們腦中想的不是喝咖啡閒聊的問題而是 會讓我們盯著天花板，躺在床上睡不著的嚴重 問題，不知道我們將留給孩子什麼？又為自己 建造了什麼？2 在一個接著一個的議題上，從犯罪、經濟、醫 療、貧窮到無家可歸，絕大多數的人相信，問題持續 在惡化中。百分之七十三的人相信，孩子們將無法獲 得像我們一樣的高生活水準。 一九六○年起，結婚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同 時間離婚率卻加倍，單親家庭的比例則多了兩倍。根 據一些研究報告指出，出生於一九八○年代的白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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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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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到十八歲雙親還在一起的，只有百分之三十。顯 然我們無法回到那種到處都是幸福家庭的世界。有太 多的人被那樣的夢想所離棄。 「離棄」已經成為社會的基礎常態。當孩子在破碎 的家庭中成長，他們很難相信承諾，並且經常出於恐 懼而破壞承諾。有些人因為怕受到傷害而保持疏遠， 有些人則是確保自己是那位先離開的。 在教會裡，我親眼見到社會和經濟的崩壞，他們 都是活生生、有名有姓的人，而不僅僅只是所謂的「議 題」 ： 6 一對夫妻努力工作了三十年，還清了貸款，與人 和睦，參加教會的詩班。一個早晨，其中一個人 走出家門，決定不回來了。 6 一位男士，在開刀時接受輸血，血液受到了感 染，這四個孩子的父親得到了愛滋病。醫生說他 們感到很抱歉。 6 一位職業婦女被叫進上司的辦公室。主管解釋， 因著經濟衰退，所以公司要裁員。她沒了工作， 主管希望她能諒解。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包 起對未來的盼望。她不知道該怎麼向孩子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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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事是永不動搖的。我們被父母給予的夢 想所離棄：我們從小就被教導，只要努力工作，夢想 都會成真。現在我們發現這個世界太反覆無常、太不 合理，使我們無法再去相信夢想了。我們感到被社會 許多偉大的成就所離棄，甚至被出賣。 在依路（Jacques Ellul）所著的《在離棄時刻中的 盼望》 （Hope in Time of Abandonment）一書中，他描述 了這個時代悲劇性的諷示。我們活在歷史上最和平安 祥的年代，但個人的不安全感卻更為劇烈；我們活在 科學及技術最先進的社會中，在人與人的關係上卻更 加不理性；我們活在最動態多變的社會中，生命卻更 加固執；我們活在最自由的社會中，卻湧到治療師那 裡，去處理我們強迫性的行為模式。對許多人來說， 處理這種抑鬱的最佳麻醉劑，是逛街買更多的東西， 但麻醉劑效力會逐漸消失，很快的會需要更多的東西 來填補。儘管處於歷史上最富裕的社會，我們卻身陷 債台高築之中。 一種詭異的宿命論似乎使我們失去控制。人類從 未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彷彿可以去寫出自己的歷史， 然而我們卻不斷對一個虛構的「稻草人」發牢騷，將 。 我們的問題都歸咎於「它」 在這些衰退當中，興起的卻是種族歧視及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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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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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勢力。當美國的榮景不再，美國大餅不再增長， 人們更耽溺於自己的那一份。我們開始聽信那些令人 恐懼的流言蜚語，以為有人將要偷走我們目前的生活 方式。種族歧視及貪婪的邪惡勢力不僅出現在社會 中，它的權勢也在我們心中，用各種方式進到我們家 中。它使我們害怕把孩子送到公立學校，使我們在意 誰買了街上那間空房子。它使我們不理會那些帶給我 們偉大願景的當代先知。 對於那些想要切合文化並忠於聖經的傳道人來 說，宣講將面對新的挑戰。過去，我們解釋基督徒如 何確切地認識神。在未來，我們得要在對確切性的強 烈質疑當中，豎立對神的信心。 教會必須學習聆聽這些惱人的疑問，在公開演講 及時事評論中，我們常常可以聽到這樣的疑惑。更多 時候，人們是在私底下，深夜人靜輾轉失眠時，會冒 出這樣的問題。過去，當我們聽到這些社會議題，往 往急著要訴諸聖經，為要找到支撐我們既定目標及夢 想的依據。但我們在聖經中會看到耶穌對救恩有不一 樣的看法。耶穌拒絕緩和人們的各種憂慮，不管是對 羅馬問題、納稅的問題、健康、飢餓或信仰議題的焦 慮。相反地，祂邀請人更深進到自己的恐懼中。這是 他們找到救贖主的惟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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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棄舊的信念 當我陪伴會眾一起去發掘「耶穌是他們的救主」 這當中的真義，我觀察到，當他們被最深的恐懼壓垮 時，總是能夠經歷到盼望的亮光。耶穌更清楚地指 出， 「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 命的，必救了生命。」 （路九 24） 要跟隨耶穌，不可能不先遠離某些事物。這趟從 舊地方移往新所在的旅程，改變（converts）了我們。 「回轉」 （conversion）並不僅僅是接受一個關於永恆救 恩的神學信條，當然也包括這個，但不僅止於此，它 促使我們在個人的生命歷程中，去發現神的苦痛、榮 美，以及持續不斷的創造。 因著神改變人心的工作，使得一個希伯來的逃亡 者，成為以色列民族的解放者，一個牧羊男童成為君 王，漁夫成為得人者，逼迫教會的猶太人成為外邦人 的使徒。祂也曾使拉撒路從死裡復活，可以與耶穌一 起吃喝交談。 聖經所有對於「回轉」的描繪，都同時伴隨著使 命。沒有任何一個回轉是單單為了個人的益處。這或 許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失去生命， 才能找到生命。聖 經裡回轉的目的，不是為了個人靈性上的自我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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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為著基督的使命。聖經裡回轉的戲碼，並非只是 對於基督教教義疑信參半的掙扎。相反地，它不是安 全的，總是包含了一個非凡的歷程，要把膽怯的門徒 轉變成有異象使命的使徒。 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我寫作、講道並教導這些 事，因為我看到神在我所摯愛的人生命中所做的，就 是這樣的事。他們都是些平凡的基督徒，不同的是， 他們獨特的失喪經歷領他們進入到新的使命當中。他 們認為癌症、離婚、苦難意味著生命的結束。他們是 對的。他們過去所熟知的生命已經結束。取而代之 的，不只是被賜予的新生命，還包括生命的新目的。 在教會裡，當我們說到某人生命中的使命，指的 就是基督徒的召命（Christian Vocation）。召命有可能 是支薪的，也有可能是不支薪的。有可能會被認為是 份工作，或不是工作。有些召命是著重在維持人際關 係上，有些召命是著重在完成任務。某些召命很容易 在教會受到推崇，像是我們所按立的執事、長老及牧 師。有些我們則不知道該如 何按立，像是在職場中作 鹽作光的商人，在家照顧那些有重大需要之孩童的父 母，及那些被呼召出來參與禱告事工的人。 召命（vocation）這個字來自拉丁文的 vocarie，就 是「呼叫」 （to call）的意思。你的召命就是你的呼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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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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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回轉總是發生在我們不願意去的路途中。 我們惟有放棄想望回到更想去的地方， 才能抵達這回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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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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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耶穌的危險 年輕的牧師可以從會眾學到許多事。最能教導我 如何跟隨耶穌的，不是在神學院、研究所，或我所讀 過的許多書本中，而是我牧養的會眾。經由某些會眾 所犯的錯誤，教導我許多重要的功課。他們提出戲劇 化的見證，說明了神要尋找他們的決心，強過於他們 走迷的能耐。然而，在這些年間，我學到要傾聽另一 種更微妙的故事，故事中的人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卻 一樣發現自己非常需要救主。 這些人的生命沒那麼戲劇性。當我被邀請進到他 們的故事中，通常是危機發生時，或是生命中有些不 可預測、不預期的轉變。比如說：失業、醫生的檢驗 報告傳出壞消息、孩子持有違禁藥品被捕。這些心碎 的基督徒說： 「無法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則 在旁邊靜靜聆聽。他們細述自己對神的愛，一生委身 於敬虔的生活、教會和家庭。他們想要說的是： 「我沒 有做錯什麼事！」但他們卻和頭號罪犯一般，感到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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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流離失所。 他們很容易傾向於去找尋自己的過錯，加以改 正，然後去恢復他們夢想中的生命。他們可能會感激 我提供明智的協助，而我也會對於自己蒙召成為協助 者而感覺良好。然而，我一旦誤入這種試探，我就必 須承認，我的建議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幫助。我的職責 是向他們指出耶穌是惟一的救主。如果我自己試圖成 為救主，就不可能將他們引向耶穌。我的天性是幫助 他們恢復井然有序的生活，但那卻可能正是他們最需 要脫離的生活狀態。 我們查看聖經對救主耶穌的描述，就會發現，耶 穌總是帶我們離開生命中想要去的地方。事實上，耶 穌對祂最早的一個門徒，就是作這樣的應許。 耶穌復活之後，我們看到另一段耶穌和彼得之間 的對話（約二十一 15～19） 。這幾節經文似乎就是約翰 福音的寓意。這段對話發生在耶穌發現彼得再次回到 捕魚舊業的安全環境時。這是門徒困惑的時刻：首先， 耶穌死了，然後復活了；接著，耶穌再次向門徒顯現， 之後祂又離開。當救主變得不可預測，回到我們可以 有指望的事上，向來都是誘人的選擇。 然而，在某一個早晨的營火旁，耶穌的話顯得格 外清晰。彼得無法逃避耶穌提出來的問題：「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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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愛我嗎？你愛我嗎？」三年來，彼得努力事奉 耶穌，得到許多不尋常的經歷，並學習到許多功課。 然而，他的學徒生涯顯然總結於一個簡單的問題： 「你 愛我嗎？」耶穌沒有問彼得： 「你學到什麼？你成就了 什麼？你帶了多少人信主？」到最後，惟一的問題是： 我們愛耶穌嗎？ 對於耶穌持續的提問，我們可以提出許多答案。 我們可以指出自己對其他人的責任，有太多事需要我 們的關注了；或者可以說， 「你愛我嗎？」這樣的問題 太可怕了，難道我們不能就只餵養這些羊群嗎？不 能。當羊變得令人厭惡（而他們總是會如此的） ，如果 不是因著愛耶穌的緣故，我們勢必會放棄羊群的。 聖經告訴我們，耶穌三次問彼得這問題，彼得有 點憂傷；或許是因為他想起稍早之前，有人也在火堆 旁問了他三個問題；或許是因為他終於聽懂這個問題， 而且不知如何回答。彼得能說的，大概也是我們能說 的： 「主啊，你是無所不知的；你知道我愛你。」的確， 主是無所不知的，甚至知道我們是多麼猶豫想要離棄 （或被棄絕於）祂的愛。然而無疑地，這愛是祂對門徒 所渴望的。顯然， 「你愛我嗎？」這個問題是不會消失 的。耶穌會不斷地問，直到我們了解什麼叫作愛祂。 當「你愛我嗎？」的問題和答案都有了，然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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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被賦予使命： 「餵養我的羊。」那使命也不會消失。 因為耶穌會不斷呼召彼得進到這個使命中。 我發現，人們常認為他們蒙召要進到一個特定的 使命中，但是又不敢確定。有時候，他們害怕如果不 立刻作回應，會失去在神國度裡效命的機會。但我還 沒有發現真有這樣的例子。如果呼召真的來自神，就 不會消失。正如耶穌不斷地追問彼得，祂也會不斷地 提醒我們的使命。當我們愈覺得更多地愛祂，祂就更 多帶領我們回到自己的呼召—餵養羊群。我們餵養 人群，因為他們是饑渴的。他們渴望尋找意義和目 的、渴望獲得安慰和了解。他們最渴望的是神。畢 竟，他們是祂的羊。 一開始似乎是最直接的使命— 餵養渴慕神的 人。但不僅止於此。這同時也是一個預告： 「你年少的 時候，自己束上帶子，隨意往來；但年老的時候，你 要伸出手來，別人要把你束上，帶你到不願意去的地 方。」 （約二十一 18） 作為耶穌成熟的跟隨者，就表示要被領到和耶穌 一樣沒有權勢的地方。以盧雲（Henri Nouwen）的話 說：
它意味著，在一個向上的世界裡，朝著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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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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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去。我不是用悲傷的語氣來說，而是以喜 樂的方式說，因為向下的路，正是神向我們啟 示祂與我們同在的路。1 在神學院的畢業典禮上，我聽到盧雲說這些話。 他在台上講耶穌和彼得之間這一段對話。無疑地，這 是我所聽過最難忘的講道。我和同儕剛剛完成了三年 嚴格的訓練，預備要成為牧師。大部分的人才剛被呼 召成為傳道人，並且準備好要展開夢想了好幾年的冒 險旅程。我們穿著新的牧師長袍，列隊走進普林斯頓 大學大教堂的中央走道。我們即將踏入牧職的偉大行 列。我們受過訓練、接受呼召，並預備好復興神的國 度，至少我們是這麼想的。 盧雲從講台上傾身問我們，這景象仍歷歷在目： 「你愛耶穌嗎？你愛耶穌嗎？你愛耶穌嗎？」他停頓了 一段很長的時間，來等待我們的回應。是的。是的。 是的，我當然愛耶穌，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這裡的原 因，我這麼想著。然後他作了如下的保證：
如果你回答 「是」 ，這將意味著，開會、開會、 開會，因為這個世界喜歡開會。這也意味著， 會眾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不要破壞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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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這意味著臣服於無止盡「幻覺記憶」 （déjà vu）的經歷中。這意味著以上所有。但 同時也意味著焦慮的心等待著一句安慰的話， 顫抖的雙手渴望被觸摸，及破碎的心靈期待被 醫治。……你的生命將不會安逸，也不應該安 逸。它應該是艱困的。它應該是激進的；它應 該是不平靜的；它會帶領你到一個你不願意去 的地方。2 我聽到這篇講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經過多年餵 養耶穌羊群的經歷，我所穿的牧師袍也變得破舊不 堪。我最常想起的話語是盧雲的保證，我得無止盡臣 服於「幻覺記憶」的經歷；並總是得陪著一群堅持要 上路，卻不清楚要往哪裡去的會眾 。 大部分的牧師，都懷有一種「成為摩西」的自我 期許，試圖帶領神的百姓前往應許之地。我們總認為 可以把他們帶到某個目的地。但我很訝異於浪費在曠 野漂流的大量時間。自從我被按立牧職後，有關青年 團契在教堂大廳吃披薩的問題，在三個不同教會，相 同的話至少談過兩百次。我大部分所花的心力，不是 去握住顫抖的雙手，而是為了付租金。我很確信，教 會因我的投入而有所不同，但卻無法確信，我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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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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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往應許之地靠近。我很願意為耶穌冒失敗的危 險，我也確信應該能應付突來的成功。我最不想走的 旅程，是神百姓每天漫無目的的遊盪。然而，那旅程 卻是我蒙召前往之處。而我深信，這是惟一一條道 路，能使我的會眾理解「耶穌的愛」 。 沒有人想要走向下移動的道路。如果你渴望向下 移動，是你不了解它。它要付的代價太大。它和我們 渴望走上的道路（向上移動）正好相反。按理說，我 們應該超越那些衡量成功的標記—婚姻、孩子、事 業、房子、更好的事業、更大的房子。我們應該走在 該走的路上。那為什麼耶穌要問我們是否愛祂？然 後，假如我們回答「是」的話，我們會被應許要被帶 到一個我們不想去的地方？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我們為什麼要放棄已 知的生命，而單單愛耶穌呢？或許這問題的答案和會 被帶到哪裡，或是要離開哪裡不太相關。或許它是和 我們在這條路上將臨到的事有關。
愛耶穌的危險—另一個故事 諾瑪的祖父母是宣教士，父母親也是敬虔的基督 徒。她一直很積極投入當地教會的服事，後來進入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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