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書一本通--從上帝的信實到人的忠心

讚

譽

《羅馬書一本通》思路條理清晰，表達簡要明白，讀起來十分 順暢，雖然出自按照嚴格學術格式寫作的博士研究論文，卻能 幫助一般讀者進入羅馬書的信息精華，令人感受到作者的用心 十足。 本書深入淺出地把陳博士多年來用心研究的精華清楚呈現 出來，提供生動活潑地詮釋羅馬書之角度，讓讀者看見得救的 基礎在於上帝的信實，而非個人主觀的信仰體驗。此書運用大 量文辭使用意涵的統計，這些統計非常有參考價值，只是若要 把文辭使用落實於上下文脈絡中，還要參考核心信息的脈絡架 構才能完整。 希臘文「信」這個字，用在人的方面時至少涵蓋三種意 義：信靠→相信→信實，此書焦點集中在「信實（忠心）」， 「信」是—人順服而忠心地服事信實的上帝，強調人應當做什 麼；宗教改革者則把焦點集中在「信靠」，「信」是—藉由信 靠上帝而讓上帝拯救主權臨到人，強調人如何得著力量去做什 麼，二者可相輔相成而呈現更加完整的「相信」。

—林鴻信博士 台灣神學研究學院 系統神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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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 博士於本書中指出，「信」在《羅馬書》多處關鍵經文中， 指的不是人的相信，也不是耶穌基督的信實，而是上帝的信 實；「稱義」指的不是地位，也不是加諸人的道德質素，而是源 自信實上帝的釋放行動。陳文力陳《羅馬書》談論的主題不是 人而是上帝，祂的美善及恩典，並這恩典如何成就救贖、尋找 罪人、拯救罪人、擁抱罪人，使人得經驗並同享上帝的美善。 本書開了一條又新又活的詮釋路徑，此路充滿驚奇，悅人心 靈，推薦與所有奔走聖道的同路人。

—謝樂知博士 聖光神學院 教務主任、 新約助理教授

基督教會歷代解經家與神學家，不論聖奧古斯丁、馬丁路德、 加爾文、巴特等人，視《羅馬書》為聖經中闡釋福音信仰最完 整的一卷書。正如路德在其《羅馬書註釋》的序言道：

這書信肯定是新約聖經中至為重要的作品。它是至純的福 音。它絕對值得基督徒不單逐字背誦下來，更應該佔據他 每日的思想，如靈魂日用的飲食一般。

讀《羅馬書》，猶如抵達羅馬城的客旅，身處車水馬龍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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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馬路四通八達，又彼此交錯的街道。他手持旅遊手冊，路 標處處可見，應該是信心十足地踏上路程，看來不費多少工夫 即可抵達下一個目的地。 然而，許多人越是深入研讀《羅馬書》，越發現此書的詞 彙、文法、邏輯與思維極其縝密，環環相扣，除非有著深厚的 神學訓練，一般讀者難以掌握經文的全意和目的。套用羅馬城 中旅遊的例子，跟著地圖走的旅客，對腳下的馬路是否如期抵 達目的地，居然失去之前的自信，以致越發焦慮、惶恐與挫折。 當然，時下詮釋羅馬書的著作多如牛毛，詳解經文的資料 多得不可勝數。但在古今眾多論述、新舊不同觀點之間，讀者 當如何確定經文的意義和目的？可喜的是，陳維進老師的《羅 馬書一本通》提供給讀者的，不只是羅馬城地圖，而是指南 針，讓人可以腳踏實地，掌握方向，信步直達目的地。 此書幫助讀者掌握羅馬書的主要詞彙與概念，引導我們發 現經文的要義與方向，逐步看出每段經文要指向的福音信息： 上帝的信實透過耶穌基督的忠心，滿足了律法對義和罪的要 求，叫罪人得享赦罪之恩，能與上帝和好，靠著聖靈而活出上 帝子民的新生命。 感謝陳老師提供讀者深入「羅馬城」的指南針！

—謝木水牧師／博士 新加坡神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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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Contents

推薦序一：回應改教五百週年的新詮釋／鄧開福 ............................ xx 推薦序二：另一個可能的解釋／陳金獅...................................... xxiii 推薦序三：一個新的亮光／李志秋 ........................................... xxix

論 ..........................................................................001

緒

1

第

章

忠心而順服（一 1∼15）...........................................023 一、順服信實的上帝（一 1∼7）............................................ 024 二、表達順服的忠心（一 8∼15）.......................................... 027 三、總結 ......................................................................... 030

第

2

章

被擔保的福音（一 16∼17）.............................................. 033 一、信靠信實上帝的福音（一 16）........................................ 034 二、因為上帝始終的信實（一 17）........................................ 037 三、總結 .........................................................................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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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人的盼望在哪裡？上帝始終信實（一 18∼三 20）........... 049 一、上帝的信實和人的不忠（一 18∼三 8）.............................. 050 二、上帝的信實和罪的權勢（三 9∼20）................................. 055 三、總結 ......................................................................... 065

第

4

章

基督的忠心彰顯上帝的信實（三 21∼26）.................... 069 一、基督的忠心彰顯上帝的信實及拯救作為（三 21∼22）...........070 二、「在基督耶穌裡」脫離罪的權勢（三 23∼24）.................... 079 三、施恩座免除人的過犯（三 25∼26）.................................. 081 四、總結 ......................................................................... 093

第

5

章

上帝的信實堅固律法拯救人（三 27∼31）.............................097 一、帶出上帝信實的律法（三 27∼28）.................................. 098 二、信實上帝的拯救臨到所有相信的人（三 29∼30）............... 104 三、上帝的信實堅固了律法（三 31）..................................... 105 四、總結 .........................................................................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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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上帝的信實保證恩典臨到人（四 1∼12）..................... 113 一、上帝以恩典認可人相信上帝的行動（四 1∼8）................... 114 二、上帝的恩典臨到所有相信的人（四 9∼12）....................... 124 三、總結 ......................................................................... 128

第

7

章

上帝的信實實現了應許（四 13∼五 2）......................... 131 一、上帝以信實實現應許而以恩典賜予應許（四 13∼22）......... 132 二、上帝的信實使人經歷與上帝和好的恩典（四 23∼五 2）........ 140 三、總結 ......................................................................... 147

第

8

章

上帝的信實及猶太人的誤解（九 1∼33）..................... 151 一、上帝的應許沒有落空（九 1∼29）.................................... 152 二、猶太人的盲點：混淆了上帝的信實和人的行為（九 30∼33）... 154 三、總結 ......................................................................... 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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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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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上帝的信實：人被拯救的原因（十 1∼11）...................... 169 一、猶太人不願承認基督所成就的一切（十 1∼3）................... 170 二、基督完成了律法的目的（十 4）....................................... 174 三、猶太人對行為的誤解（十 5）.......................................... 181 四、源自上帝信實的拯救作為（十 6∼11）.............................. 183 五、總結 ......................................................................... 193

結

論 ：上帝的信實主導拯救作為 ..................................... 195

後

記 ........................................................................... 203

附 錄 一 ：羅馬書其他章節「信」和「義」的解釋 ................................ 207 附 錄 二 ：七十士譯本中「信」的解釋根據 ......................................... 211 附 錄 三 ：七十士譯本中「義」的解釋根據 ......................................... 219 附 錄 四 ：略論保羅舊觀與保羅新觀 ................................................... 235 附 錄 五 ：略論保羅新觀的代表人物 ................................................... 241 附

註 .......................................................................................... 258

參考書目 .......................................................................................... 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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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01

緒 論

許

多信徒很喜歡讀聖經，卻害怕讀羅馬書，因為他們 認為羅馬書是一本非常難明白的書卷，也是一本神

學味濃厚的書卷。不過，若我們能從一個適當的主題唸羅 馬書，或許就可以減少懼怕，而能一窺保羅對上帝的心 思。

1. 羅馬書寫作目的 目前，學者大概以三種角度解讀羅馬書。有些學者 把羅馬書當成一卷宣教的書信，認為保羅寫信的目的是要 羅馬教會資助他前往位於羅馬更西方的西班牙傳福音。可 是，由於羅馬教會不是保羅所建立的，所以，保羅可能很 難取得羅馬教會的支持，因此他就寫了這卷書信，向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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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自我介紹，讓不是自己建立的羅馬教會能認識自己， 支持自己。換句話說，保羅為了自身的處境和需要而寫下 了羅馬書。不過，有些學者卻認為保羅寫羅馬書的目的是 為了護教的緣故，以辨證福音，因為有人誤解了保羅的神 學，如羅馬書第六章所說，人在恩典中可以繼續犯罪。然 而，也有學者認為保羅寫羅馬書是為了處理羅馬教會基督 徒群體內部的紛爭，因為在教會中，猶太信徒和外邦信徒 的關係呈現張力，彼此不接納對方，所以需要被牧養和教 導，以改善信徒之間互相排擠的情況。 這是一般看羅馬書的角度，亦即以宣教、護教或牧 養的角度來看羅馬書。為了幫助我們來看羅馬書，我們可 以採取另一個角度，亦即從「上帝是信實的」的角度來看 羅馬書。為什麼我們可以採取這樣的角度來閱讀羅馬書 呢？原因是在當時的羅馬教會，外邦信徒認為自己已經 取代了猶太人的位置（就如十一章 17 節所描述的橄欖樹 的比喻，原本的樹枝被折下，野生的樹枝被接上） ，因為 當時許多猶太人拒絕信靠耶穌基督。然而，若外邦信徒真 的取代了猶太人的位置，那上帝是否是不信實的，因為違 背了祂對以色列人所立的約？外邦信徒如何能確定這位不 信實的上帝能拯救他們呢？另一方面，對猶太信徒來說， 當他們看到大部分的同胞還未信耶穌，他們也質疑上帝的 話語是不是已經落了空（ 「這不是說神的話落了空」 〔九 6〕 ） 。因此，在上帝是否是信實的大前提下，保羅就在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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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03

馬書論述因信稱義，以回應上帝是否失信的問題。

2. 上帝的信實 保羅其實在一開始的一章 1∼4 節就論述上帝的信 實。首先，上帝是信實的，因為祂對所應許的福音信實。 這福音是上帝藉著眾先知預先所應許的（一 2） 。上帝就 差派聖子進入這世界而成為人的樣式，也成為大衛的子孫 而彰顯了祂對以色列人恩約的信實，並藉著聖靈的大能使 耶穌從死人中復活，從而彰顯了上帝是一位信實的上帝， 因為上帝對所應許的福音信實。因此，上帝藉著福音來拯 救所有相信的人（一 16） 。上帝是信實的，也藉著聖靈來 啟動耶穌在世上新創造的使命，使耶穌從死人中復活， 以顯明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一 4） 。此外，上帝也使聖靈 進到信徒的心中（二 29） ，並成為信徒生命中新的靈（七 6） ，使他們與基督連接（八 9） 。上帝就藉著耶穌基督成 就了這應許，以表達祂是信實的。 接著，保羅論述人雖然背離上帝（一 18∼三 20） ，但 上帝依然不會因為人的不信而失信，因為「人的不信不 會使上帝的信實無效」 （三 3；筆者直譯） 。上帝反而藉著 耶穌基督預備了救恩，使人藉著基督而白白地稱義（三 21∼31） ，經歷與基督同死同活的新生命（五∼八章） 。並 且，不管在怎樣的情況下，「都不能叫我們與上帝的愛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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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 （八 39） 。這再次重申了上帝是信實的觀點。 此外，保羅也繼續論述以色列人的情況，以說明上 帝的話不會落空，因為全以色列人將來都要得救（九∼ 十一章） 。不單如此，保羅也在書信要結束前闡明「基督 是為神真理作了受割禮人的執事，要證實所應許列祖的 話」 （十五 8） 。這表示基督成就了上帝對以色列人祖先的 應許，表達了上帝的信實與可靠，就如保羅在書信開始 時所說的一樣，上帝藉著眾先知預先所立下的應許（一 2） ，並藉著耶穌基督成就了這應許。這在在說明了上帝是 不會失信的。所以，從這些描述當中，我們看到保羅堅信 上帝是信實的。因此，上帝是信實的觀點，可以成為我們 看保羅論述羅馬書的一條思路脈絡。

3.「信」與上帝的信實 說 到 「 上 帝 是 信 實 的 」， 這 句 話 其 實 和 「 信 」 （pi,stij）這個字有關。這個字在羅馬書被翻譯為「信」或 「相信」 。然而，在保羅當時所讀的聖經，也就是用希臘 文寫成的七十士譯本（LXX；舊約聖經最早的希臘文譯 本） ，這個字在與上帝連接的情況下，卻表達了另一種的 意義，亦即上帝的信實。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們知道當一 個字跟另一個字連接時會表達不一樣的意義。就如「好」 這個字，若「好」與人結合成為「好人」 ，這「好」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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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道德方面的意義；若與行動者結合成為「好醫生」， 「好」就表達能幹有效力；若與時間結合成為「好時光」 ， 「好」則表達愉快的經歷；若與物質結合成為「好水」 ，那 「好」就指沒有雜質或有益處的品質。可是， 「好」卻不能 與「瘟疫」結合成為「好瘟疫」 ，因為它們彼此之間的性 質是互相矛盾的。這表示「好」與不同的字詞類別結合， 就會產生不同的意義。同樣地，「信」在保羅當時所看的 希臘文聖經中，也在不同的情況中表達不一樣的意思。我 們可以把保羅時代七十士譯本聖經中所表達的「信」的意 思，歸納為下述五種不同的意義： （1）若「信」與上帝連接，那「信」是指上帝本身是 信實的，行事也是信實的； （2）若「信」與人連接，那「信」是指人本身是誠 實、忠心的，其人所行事的也是誠實、忠心的； （3）若「信」與事物連接，那「信」是指誓言、協 議、保證、可靠或保障； （4）若「信」與關係連接，那「信」是指人對上帝、 他人及國家忠心或忠誠； （5）若「信」與行動連接，那「信」是指人被人信 任、忠心地做事、證實是真的或有把握。 剛才我們說到，羅馬書中的「信」被翻譯為「信」 或「相信」，可是，從以上「信」所表達的五種意義來 看，保羅當時所用的聖經中的「信」 ，卻沒有表達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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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某個對象或事物的行動意義。 不單如此，舊約希伯來文中的「信」也表達信實、 忠心、作為誠實、真理、安全或保證、職務、穩固及誡命 可靠的意義，卻沒有表達「相信」的意義。換句話說，今 日的信徒在看羅馬書中「信」的涵義時，我們需要參考保 羅當時所看聖經中的意義，而不是只用現在一般的解釋來 解讀「信」的意義。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可以比較明白 羅馬書中一些經文的解釋，特別是這四段經文（一 16∼ 17，三 21∼31，四 1∼五 2，九 30∼十 11）中「信」的意 思。 〔表 1〕就臚列了本文和十二位改教以來的西方學者 （包括保羅舊觀、保羅新觀〔參附錄四、五〕及天主教的 學者） ，對羅馬書這四段經文中「信」的詮釋。 第一，從〔表 1〕可以看出，本書與十二位學者對 「信」（希臘文是 pi, s tij ）的詮釋的最大不同點，是本書 對「信」沒有採取任何人的信心、相信或順服的詮釋。可 是，這並不表示人不需要相信的行動，只是這相信的行 動是以動詞「相信」 （希臘文是 pisteu,w）來表達。而相同 的部分是本書與巴特（Karl Barth） 、鄧雅各（James D. G. Dunn）及約翰森（Luke T. Johnson）一樣，把「信」詮釋 為上帝的信實。不過，本書是以上帝的層面為第一優先考 量來詮釋「信」的意義，以致與上帝有關的「信」都能以 上帝的信實來表達。可是，雖然這十二位學者中的巴特、 謝菲德（Mark A. Seifrid） 、鄧雅各、賴特（N. T. W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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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07

〔表 1〕十二位學者與本書對羅馬書四段 經文中的「信」的詮釋的比較

保羅舊觀 保羅新觀 天主教

學者

羅馬書四段經文中的「信」的詮釋（出現 31 次）

路德

信心、相信

加爾文

信心、相信

福音 [x1]、忠 心 [x1]

衛斯理

信心、相信

耶穌的信 [x1] 福音 [x1]、信 仰內容

布特曼

信心、相信、 順服

蓋士曼

信心、相信、 順服

巴特

信心、相信、 上 帝 的 信 實 順服 [x12]

謝菲德

信心、相信、 順服

桑德斯

信心、相信

鄧雅各

信心、相信、 上 帝 的 信 實 順服 [x4]

賴特

信心、相信

菲茲邁爾

信心、相信

約翰森

信心、相信、 上 帝 的 信 實 耶 穌 的 忠 心 順服 [x1] [x3]

本書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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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 [x1] 耶穌的信心 [x1]

基督的忠心 恩約成員標 [x4] 誌 [x1] 信仰 [x1]

上 帝 的 信 實 基 督 的 忠 心 有把握 [x3]、 [x24] [x2] 忠心 [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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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約翰森對經文當中的「信」 ，個別採取上帝的信實或基 督的忠心等等的詮釋，卻都以人的層面為第一優先考量來 詮釋「信」的意義。 第二，以上帝的信實來詮釋羅馬書的「信」 ，不單是 將救恩的論述重新聚焦在上帝的身上，這樣的論述也同時 能使人對上帝所賜予的應許有把握。這是因為上帝是信 實的。所以，在救恩上，人對信實的上帝不單是「相信」 （pisteu,w）和有把握（pi,stij） ，也在上帝所交託的使命和 生活上以行動來展現他對上帝的忠心（pi,stij） 。這是以人 的層面來理解「信」或因信稱義所忽略的部分。所以，對 「信」採取上帝的信實與人對上帝忠心的詮釋，能改變相 信的人只注重理智層面相信的情況。 第三，以上帝的信實來詮釋「信」 ，也可以除去信心 與律法的工作的對立，或是福音與律法對立的局面。這 是因為律法帶出三方面的目的：亦即人律法的工作（行 為） 、上帝的信實及上帝的拯救作為。這表示人的工作或 行為只是律法所帶出的其中一個目的而已，我們卻以為律 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帶出人的行為，也就是人律法的 工作。律法帶出人行為的目的無法使人脫離罪權勢的捆 綁，可是律法所帶出的其他兩個目的，亦即上帝的信實和 拯救作為卻能。上帝的信實和拯救作為能幫助人脫離被罪 捆綁的困境，使人能藉著聖靈而行出律法所要求的正確行 動，亦即道德層面的正確行動。這表示人在相信上帝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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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09

的拯救作為後，應當會在行為上表達對上帝的忠心，亦即 人的行為或工作。所以，上帝的信實所成就的救恩並沒有 否定人的工作或律法。上帝反而藉著聖靈的參與和幫助， 在所有相信的人身上繼續成就律法的這三個目的：使人成 為上帝的兒女（上帝信實的作為） 、使人脫離罪和死的律 （上帝拯救的作為） 、使人行出律法所要求的正確行動（律 法的工作或行為） 。這是以人的層面來詮釋「信」時，所 忽略的三個律法所帶出的目的，以致他們誤以為律法只有 一個目的，因此只專注在律法的工作這一個目的上。結 果，這樣的誤解使他們誤以為律法的工作與「信」是對立 的，或律法與福音是對立的。 第四，以上帝的信實來詮釋「信」的結果，是使上 帝的恩典能認可人的相信行動。這樣，上帝的信實藉著基 督的忠心所實現的應許，就能透過上帝的恩典賜予人。所 以，上帝的信實會保證人的相信行動，會被上帝的恩典所 認可和接納，這也表示上帝的信實主導了整個拯救作為的 系統。因此，人相信的行動也沒有什麼可誇的，因為決定 的主權都在上帝的手中。所以，人能領受上帝的拯救應許 是因上帝的信實和恩典的緣故，而不只是人的相信行動而 已。 第五，以上帝的信實來詮釋「信」 ，更強調了改革宗 神學所關注的上帝的主權和恩典。這是因為以上帝的信實 來詮釋「信」 ，不單解釋了上帝的恩典臨到人的原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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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了上帝拯救人的原因，並解釋了人能相信上帝的原 因。同時，上帝的信實也解釋了上帝的應許及盼望能實現 的原因。所以，雖然桑德斯（E. P. Sanders）指出猶太教 注重上帝的恩典，改革宗也注重上帝的恩典，但本書以上 帝的信實來解釋「信」 ，卻能指出他們注重上帝恩典的原 因。原因是因為上帝的信實，保證祂的恩典能臨到所有相 信的人。 第六，以上帝的信實來解釋「信」 ，可能也會影響聖 經的翻譯。就如對於基督的「信」當以主詞屬格或受詞屬 格來解釋的論述，使《和合本修訂版》在三章 22 節置入 主詞屬格用法的「藉耶穌基督的信」的註腳，或是在三 章 26 節置入「本著耶穌之信」的註腳。不過，以上帝的 信實來解釋「信」的影響，比基督的「信」來得大，因 為基督的「信」只出現在新約保羅書信共 7 次（羅三 22、 26；加二 16[x2]，三 22；弗三 12；腓三 9）1 ，但新約出現 243 次的「信」中，卻有 124 次的「信」可能與上帝的信 實有關，其他的「信」共出現 119 次。其中，可能被翻譯 為基督的忠心的「信」有 8 次， 「人的忠心」有 64 次， 「有 把握／信心」有 39 次，「真理」有 5 次，「誓言」有 2 次， 「證據」有 1 次。例如，把出現在以弗所書二章 8∼9 節的 「信」解釋為「上帝的信實」 ，那這節經文就成為： 「你們 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上帝的信實；這並不是出於自己， 乃是神所賜的；也不是出於行為，免得有人自誇。」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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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11

的詮釋反而更強調了人的救恩完全是出於上帝的恩典和信 實，使人無法自誇。 第七，以上帝的信實來解釋「信」 ，它影響了對人的 「信」的詮釋。一般上我們是從人的角度來看「信」或信 心，並且把信心解釋為相信、信靠、順服或是接受。換句 話說，我們是把信心看為動詞。譬如： 「我們要有信心， 要相信上帝所應許的祂必成就。」這句話的信心就是以 相信來解釋。所以，信心就等於是相信。不過，我們知 道在希臘文，也就是保羅所看的聖經，「信」或信心是名 詞（用 pi,stij 來表示） ，而「相信」則是動詞（用 pisteu,w 來表示） ，這表示這兩個詞是不同的。可是，我們一般把 它們當成是一樣的意思。若按照本書的解釋脈絡，與人有 關的「信」能被解釋為「人的忠心」 。所以， 「我們對上帝 要有信心」就能夠被解釋為「我們對上帝要忠心」 ，這不 同於一般的另一種詮釋，這「忠心」即表示人在行為上有 實際的行動表現出來。這樣的詮釋也同樣能幫助我們解釋 雅各書二章 17 節，與人有關的「信心若沒有行為就是死 的」的經文。同樣地，若我們以「忠心」來解釋此處的 「信」 ，那經文就成為： 「忠心若沒有行為就是死的」 。忠心 本來就會有行為，有行為的忠心，才叫忠心，沒有行為的 忠心就不叫忠心。所以，沒有行為的忠心就是死的忠心。 這樣的解釋或許能消弭雅各和保羅之間對於稱義的矛盾， 因為忠心本來就應該有行為。若沒有行為，那這忠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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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而我們也不用分辨什麼是真信心，什麼是假信心， 用忠心的解釋區分直接明瞭，無需作另外的詮釋。

4.「義」與上帝的連接 不單「信」的意思是如此，因信稱義中的「義」這 個字，我們也可以作這樣的解釋。在保羅當時所看的七十 士譯本聖經中的「義」的意思，這個字可以有三種的意 思： （1）若「義」與上帝連接，那「義」是指上帝的屬 性，如慈愛、憐憫、正直、公正、信實；或是上 帝的作為，如拯救、釋放、公正的審判、正直作 為； （2）若「義」與人連接，那「義」是指人的特質，如 正直、公正；或是人的作為，如做正確的事、過 正直的生活、行正確的行動、做正確的決定、忠 心服事； （3）若「義」與事物連接，那「義」是形容事物、知 識、審判、指導、法則，或作為的公正、公平或 正確；也有保障、權利及真理的意義。 在與保羅同時期的死海古卷中，「義」被解釋為： （1）上帝的拯救行動； （2）人的好行為； （3）上帝的恩 惠。此外，拉比文獻（主後 10∼220 年）中的「義」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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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13

要是表達施捨、憐憫、按準則行出的好行為。所以，拉比 文獻的「義」主要是表達上帝對人所要求的行為，而沒有 表達歸算「義」給人或是有關救恩方面的意義。 若我們再和保羅舊觀、保羅新觀及天主教共十二位 學者，比較他們對羅馬書四段經文（羅一 16∼17，三 21∼31，四 1∼五 2，九 30∼十 11）中「義」的詮釋， 〔表 2〕就臚列了相關的結果。 第一，從〔表 2〕中可以看出，本書與十二位學者對 「義」的詮釋不同的地方在於本書把其中 6 次的「義」詮 釋為正確，十二位學者卻沒有這樣的詮釋。相同的部分是 本書與蓋士曼（E. Käsemann）和謝菲德一樣，把上帝的 「義」詮釋為上帝的拯救作為。 第二，雖然蓋士曼開始了把「義」詮釋朝向為「上 帝的拯救大能」的方向，但他與其他八位學者（除了鄧 雅各、賴特及菲茲邁爾〔Joseph A. Fitzmyer〕 ）一樣，仍 然把一些「義」詮釋為「上帝賜予而歸算給人的義」 。這 表示歸算、注入、法庭式宣告無罪、義人身分及關係， 仍然是傳統上稱義觀中重要的元素。不過，本書把上帝 的「義」詮釋為上帝的拯救作為的方向，就不包括這些 元素。這是因為就如三章 9∼26 節所述，人是藉著上帝 的拯救作為（dikaiosu,nh）而從被罪權勢捆綁之下轉移進 入基督裡，從而被上帝釋放（dikaio,w） ，使人得以脫離罪 權勢的捆綁。所以，本文以另一個可能的角度來詮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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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十二位學者與本書對羅馬書四段經文中的 「義」的詮釋的比較 學者

羅馬書四段經文中的「義」的詮釋（出現 25 次）

路德

上帝賜予而歸算給人的義

正直、義

保羅舊觀

加爾文 上帝賜予而歸算給人的義、赦免

正直、義

衛斯理 上帝賜予而歸算給人的義、上帝的公義和憐憫、赦免 稱義、接納

正直

布特曼 上帝賜予而歸算給人的義、救恩、基於律法的義

正直

蓋士曼 上帝所賜予人的義、上帝拯救大能的權勢、上帝的拯救、 赦免

義

巴特

正直、義

源自上帝信實的義、上帝是上帝、上帝的大能、 上帝的義、赦免、拯救、準則

謝菲德 上帝賜予人的義、上帝的掌權、上帝的審判、上帝的義 上帝的拯救行動、上帝的正直、稱義 保羅新觀

桑德斯 上帝所賜給人的義、上帝的大能和行動、救恩、正確關係

正直、義

鄧雅各 上帝對恩約的信實、基於律法的義、救恩 排除外邦人的義、身分、關係、信靠

正直

天主教

賴特

上帝對恩約的信實、恩約成員身分

菲茲 邁爾

上帝的正直

正直

約翰森 上帝賜予恩賜的行動、上帝的公正本性和行公義的行動、 上帝的義、關係

正直、義

本書的 上帝的拯救作為 詮釋

正直、正 確 [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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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15

詞「稱義」 （ dikaio, w ） ，以致上帝是藉著祂信實的拯救作 為（dikaiosu,nh）來釋放（dikaio,w）人，而不以稱義人、 宣告人無罪、歸算，或當作義人等等的意思來詮釋「稱 義」 。所以，若把「稱義」當作名詞（dikaiosu,nh）來看， 那是表達「拯救」 ；若把「稱義」當作動詞（dikaio,w）來 看，那是表達「釋放」。不過，加爾文、衛斯理、蓋士 曼、巴特及謝菲德都沒有分別這兩個字詞在字義上的不 同。 第三，既然上帝的拯救作為所成就的結果是一種釋 放人的行動，即表示耶穌的死及復活是一種新創造的表 達，亦即把耶穌基督轉化為施恩座的過程。如此，透過上 帝恩典的啟動，人就在基督裡成為新創造，以致脫離罪權 勢的捆綁，從而經歷被釋放的恩典。這表示人藉著上帝的 拯救作為而被釋放的行動，是一種新創造的行動。不單如 此，上帝也藉著耶穌基督這施恩座「免除」人過去所犯的 罪。於是，人不單藉著耶穌基督脫離罪權勢的捆綁，也能 藉著聖靈的大能而行出上帝所要求的正確行動，亦即道德 層面的正確行動。所以，加爾文、衛斯理、蓋士曼、巴特 及謝菲德等人把「義」詮釋為「赦免」或「稱義」的論 述，就離筆者對羅馬書這四段經文中「義」的詮釋較遠。 第四，既然把上帝的「義」詮釋為上帝的拯救作 為，即表示人就不是領受上帝所賜予的義，而是被上帝的 拯救作為拯救後，靠著聖靈的大能行出道德層面的正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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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以致能成為正直的人。人行出道德層面的正確行動的 結果，就表達了那人的恩約成員身分、與上帝的關係，或 蒙上帝的接納。所以，把「義」詮釋為身分、關係等的意 思，其實是表達「義」的結果，而不是「義」本身的意 義。

5. 從上帝的層面看「因信稱義」 既然「信」和「義」在不同的情況下可以表達不同 的意思，那我們也可以用這樣的解釋重新來看大家所熟悉 的「因信稱義」 。次頁〔表 3〕就呈現了保羅舊觀、保羅 新觀及天主教共十二位學者，與本書對羅馬書因信稱義的 詮釋的比較。 從〔表 3〕可以看出，這十二位學者是從人的層面來 詮釋羅馬書的因信稱義。他們的共同點是從相信上帝的拯 救作為中得到義、身分、關係、赦免或救恩。可是，保羅 在羅馬書所論述的因信稱義是猶太信徒從上帝那裡得到一 個盼望，是一個源自上帝信實的盼望。這盼望是期待未在 基督裡的大部分猶太人也能夠在基督裡。至於外邦信徒， 他們則被提醒要繼續留在上帝的恩慈中，以致不被砍下 來（ 「可見，神的恩慈和嚴厲向那跌倒的人是嚴厲的，向 你是有恩慈的，只要你長久在他的恩慈裡；不然，你也要 被砍下來。」 〔十一 22〕 ） 。所以，「盼望」和「繼續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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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17

〔表 3〕十二位學者與本書對羅馬書因信稱義 的詮釋的比較

保羅舊觀 保羅新觀

學者

羅馬書因信稱義的詮釋

路德

人的相信而得到歸算的義，以致成為正直的人

加爾文

人因上帝的憐憫而在基督裡，藉著信心領受福音所賜予 的義並因此成為義人

衛斯理

人的相信因上帝的憐憫而得到歸算的義，以致人被赦罪 及被接納而活出正直

布特曼

人相信而順服的行動得到上帝所賜的義，以致人獲得救 恩，行出正直

蓋士曼

人相信且順服在上帝的主權之下而被拯救，以致被赦免 而得到上帝所賜的義

巴特

人相信和順服基督而與上帝的信實相遇，以致人被上帝 的大能拯救和赦免，結果是人認識上帝就是上帝，也忠 於這位信實的上帝

謝菲德

人相信耶穌的信心所成就的拯救作為，而順服上帝的掌 權、審判及拯救，以致得到上帝所賜予的義

桑德斯

人相信而參與在基督裡的主權轉移，以致得到上帝所賜 的義和救恩，與上帝有正確的關係

鄧雅各

人相信並順服上帝對恩約盡責的信實所成就的拯救行 動，而得到救恩和正直身分，以致與上帝有正確的關係

賴特

人相信上帝使耶穌從死人復活並承認耶穌是主，結果是 相信的人就成為恩約家庭的真正成員而有最後的救恩

天主教

菲茲邁爾 人因相信基督而成為正直，以致有正直的身分，並與上 帝建立正確的關係 約翰森

人相信並順服上帝的信實所賜予的恩賜，結果就如耶穌 的忠心般信靠、盼望及順服上帝，而與上帝有正確的關 係

本書的 詮釋

人層面：人相信上帝使耶穌從死人中復活的行動，因上 帝的恩典而被看成是正確的行動，以致人因上帝的信實 而對被上帝釋放的恩典有把握 上帝層面：源自上帝自始至終的信實，藉著基督的忠心 所成就及揭露的拯救作為，因上帝的恩典而釋放所有相 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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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需要相繼的行動。這盼望的相繼行動是使人繼續相信 （pisteu,w）上帝，也使人繼續忠心（pi,stij）地參與上帝 新創造的拯救行動，並在聖靈的幫助下行出上帝所要求的 正確行動（dikaiosu,nh） 。 可是，若因信稱義只是一個賜給人的義、身分、關 係、赦免或救恩，那當相信的人得到這些「東西」之後， 可能就把這些「東西」擺放在一邊，而沒有接續的行動， 也可能不會參與在上帝的新創造行動中。同時，他也可能 不必再盼望，因為他已經得到了這些「東西」 。然而，人 是在現在被釋放以脫離罪權勢的捆綁，卻是在終末的將來 才被完全拯救。另外，得到這些「東西」的論述也可能使 人只在乎那些「東西」 ，或只是相信「因信稱義」的陳述 而已，而忘了與上帝連接。 這就如我曾經在教會中遇到一位自稱為基督徒的流 浪漢。他不單不珍惜教會所給予的幫助，也不願脫離懶惰 不工作、酗酒等不良的習慣。甚至在主日，他也喝得醉醺 醺地來教會崇拜。他不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還說自 己已「因信稱義」了，說自己信就得著，信就得救。這其 實就是把「因信稱義」當作是一種「東西」來對待，而沒 有與上帝連接。因此，本書從人的層面來理解羅馬書的 「因信稱義」是有關一個盼望的賜予，而不是有關一種使 人得到某種「東西」的賜予，而這盼望是建基在上帝的信 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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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 論 019

不單如此，這盼望也使人相應產生繼續相信的行 動，及忠心參與上帝新創造的行動。然而，這一連串相繼 的行動，需要建基在上帝的層面並從人的層面來理解的因 信稱義，才有可能產生。所以，本書得出不同於前述十二 位學者所詮釋因信稱義的結論。 因此，建基在上帝的層面並從人的層面來看的因信 稱義帶給人保證和盼望。這盼望是基於上帝的信實和保 證。這盼望也使人產生繼續相信的行動，同時也使人產生 對上帝忠心的行動。所以，在上帝的信實和恩典中，人才 能在上帝榮耀的盼望上站穩及引以為榮，如同五章 2 節所 說： 「我們又藉著他，因信得進入現在所站的這恩典中， 並且歡歡喜喜盼望神的榮耀。」 另外，以上帝的信實和拯救作為來詮釋因信稱義，所 影響的或許是不單從人的層面來看因信稱義，也從上帝的 層面來看因信稱義。原因是因為一般是從人的層面來看因 信稱義，所以從這兩個層面來看，因信稱義能使人對上帝 所給予的保證和盼望有把握，並把焦點轉移到上帝的身上。 若我們重新整理保羅舊觀、保羅新觀、天主教及本 文對因信稱義的論述，可得出三點結論： （1）救恩層面：因信稱義放在救恩層面來看，是強調 人得到什麼，亦即罪得赦免、稱義、身分或關係 等。這是保羅舊觀和天主教學者的觀點：強調什 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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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教會層面：因信稱義放在教會層面來看，是強調 外邦人如何進入教會，以致帶來猶太人和外邦人 族群之間的和解及合一。這是強調因信稱義所帶 來的結果。這是保羅新觀學者的觀點：強調結 果。 （3）上帝層面：因信稱義放在上帝層面來看，是強調 上帝信實的拯救作為，同時也回答了上帝成就拯 救人計畫的原因或是人被上帝拯救的原因，亦即 上帝的信實。人就因上帝的信實而來信靠這位信 實的上帝藉著耶穌基督所成就的拯救作為，並忠 於上帝，以致行出正確的道德行動。這是本書的 觀點：強調原因。 總括來說，全書的詮釋雖然和保羅舊觀、保羅新觀 及天主教的學者稍有不同，但本書的解釋更強調了上帝的 主權和恩典，並在詮釋羅馬書四段經文（一 16∼17，三 21∼31，四 1∼五 2，九 30∼十 11）的過程中表達了這樣 的觀點。 因此，本書將從上帝的層面入手，透過上下文語境 和詞組關係的解經方式，來分析同時出現在羅馬書四段經 文（一 16∼17，三 21∼31，四 1∼五 2，九 30∼十 11）中 的「信」 、 「義」 ，及因信稱義。 盼望從上帝的層面來詮釋「信」 、「義」及「因信稱 義」的陳述，能夠成為信徒們研讀羅馬書的幫助，使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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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忠心而順服 （一 1∼15）

一、順服信實的上帝（一 1∼7） 二、表達順服的忠心（一 8∼15） 三、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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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能被他人相信，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她行

一

事為人是可靠的。若一個人是可靠的，無論那人說

什麼或做什麼事，我們一般都會相信他／她。同樣地，我 們為什麼會來相信這位上帝呢？其中一個原因是保羅在羅 馬書所要陳述的。就讓我們從羅馬書一章 1∼15 節，來看 保羅為什麼願意傳揚上帝的福音，順服上帝的呼召，並忠 心地服事祂。

一、順服信實的上帝（一 1～7） 保羅是耶穌基督的使徒。他在一章 1∼7 節述說自己 蒙召作使徒的目的，是要傳揚上帝之前就藉著眾先知預先 講述所應許的福音。這福音是上帝已經藉著耶穌基督的死 和復活所成就的福音，而上帝也已經實現了這應許。上帝 實現了應許，就表明了上帝是一位信實的上帝，是一位守 約而信實的上帝。這位信實的上帝呼召了保羅，這位曾經 逼迫祂子民的使徒，使他藉著耶穌基督領受了恩典和使徒 職分，為要傳揚因上帝的信實所成就的福音。上帝藉著耶 穌基督具體顯示祂是一位信實的上帝。這位耶穌基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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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忠心而順服 025

上帝的兒子，「按肉體說，是從大衛後裔生的；按聖善的 靈說，因從死裡復活，以大能顯明是神的兒子。」 （一 3∼ 4）從這裡我們看到上帝、耶穌基督及聖靈都同時出現在 羅馬書一章 3∼4 節。 為何上帝要藉著耶穌基督及聖靈的大能來實現祂的 應許呢？因為上帝是一位信實的上帝。為什麼保羅在書信 的一開始，就要述說上帝是一位信實的上帝呢？因為保羅 要向對上帝是否信實存疑的猶太信徒陳明，上帝是一位信 實的上帝。同時，保羅也要指出，外邦信徒認為上帝已經 棄絕猶太人的觀點是錯誤的。這是因為若上帝真的棄絕了 猶太人，那上帝不也顯示祂是一位不信實的上帝嗎？所 以，保羅從書信一開始就指出上帝是信實的，以回應猶太 信徒內心中對上帝失信的疑慮。 從這裡我們看到，保羅在一章 1∼7 節強調了上帝的 信實和藉著基督所成就的福音。既然 1∼7 節的重點是上 帝的信實，那一章 5 節的「信」會不會與上帝的信實有關 呢？ （ 「我們從他受了恩惠並使徒的職分，在萬國之中叫人 為他的名信服真道。」 〔一 5〕 ） 一章 5 節的「信」是和「順服」連在一起。一般我 們把它們等同起來並因此把「信」解釋為順服。在聖經 不同版本的翻譯中，《和合本》把「信」和「順服」翻譯 為「信服真道」 ，《新譯本》則為「相信而順服」 ，而《和 合本修訂版》和《新漢語譯本》則把它翻譯為「因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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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服」 。若我們綜合各譯本對「信」的看法，一章 5 節的 「信」有兩種不同的詮釋： （1）人的相信或順服； （2）信 仰的內容。不過，此處的「信」除了可能與人的相信行 動、順服或信仰的內容有關之外，其實也可以把它解釋為 「信實的上帝」 ，因為一章 1∼7 節的重點是有關上帝的信 實。 這位信實的上帝呼召了逼迫祂兒女的保羅，使保羅 藉著耶穌基督領受了恩典和使徒的職分，以在萬民中榮耀 上帝的名。所以，保羅順服了這位信實的上帝，以傳揚上 帝的信實所成就的福音，讓人願意來順服這位信實的上 帝。在〈緒論〉中，我們知道保羅當時所參考的聖經是 七十士譯本。七十士譯本當中的「信」若與上帝連接， 可表達信實的意思。所以，一章 5 節的「信」可以解釋為 「信實的上帝」 ，因為這「信」與上帝有關。 保羅不單順服了信實的上帝，在羅馬書尾聲十六章 26 節也陳述了同樣的一句話。不過，在十六章 26 節那 裡，保羅呼召萬民來順服這位信實的上帝。所以，保羅在 書信的一開始述說他順服了信實的上帝，在書信的結束他 也希望萬民來順服這位信實的上帝。 所以，我們可以把《和合本修訂版》和《新漢語譯 本》翻譯為「因信而順服」中的「信」 ，解釋為「信實的 上帝」 。這樣的詮釋能較清楚地表達為何人要順服，原因 是因為上帝是信實的緣故。這其實也回答了猶太信徒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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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忠心而順服 027

慮，以表明信實的上帝不會棄絕他們的未信同胞。 那麼，我們是不是也順服了這位信實的上帝呢？保 羅信主蒙召後，就忠於這位信實的上帝，因為這位上帝是 值得他信靠的。保羅不單自己順服這位信實的上帝，也呼 籲我們來順服這位信實的上帝，在我們所處的各領域傳揚 祂所成就的福音。為什麼保羅可以順服這位上帝呢？因為 這位上帝說話算話，是一位信實的上帝。若這位上帝不是 一位信實的上帝，那我們所相信的就會枉然，因為這位上 帝所應許的將無法實現。然而，因為我們所相信的這位上 帝是信實的，所以我們就有把握祂所應許的必能成就。因 此，就讓我們來順服這位信實的上帝。那麼，我們要如何 來表現對祂的順服呢？

二、表達順服的忠心（一 8～15） 既然保羅順服了這位信實的上帝，在羅馬教會的信 徒也順服了這位信實的上帝，因此，保羅就在一章 8∼15 節述說自己禱告渴望到羅馬去見羅馬教會的信徒，「因為 我切切地想見你們，要把些屬靈的恩賜分給你們，使你們 可以堅固。」 （一 11）這裡的屬靈恩賜是指什麼呢？是指 保羅從上帝那裡所領受的話語或勸勉，以堅定羅馬教會的 信徒。 在描述的過程中，保羅一方面述說羅馬教會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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