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重無比的榮耀--魯益師經典演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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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榮耀者又是使受榮者榮耀的主,

人心的渴欲, 對天堂的企求, 與榮耀的重量,

透過魯益師睿智的言語,

在那最黑暗的年代被鋪陳出來。

篇魯益師經典的演講,

貌似向著不同的人群、談論著不同生活化的主題,

但卻皆直指同一個核心:對永恆的在意。

對永恆的在意,

影響著我們求知的態度、如何回應社會責任、

靈性生命的覺察、如何對待身旁的人與群體,

以及是否願意致力委身於永生的事務。

在資訊爆炸、世俗文化當道的現今,

魯益師充滿意象的文字

魯益師/著 鄧軍海/譯

益師回應不同對象、群體的內容,可以發

依然跨越世紀的交隔、扣人心弦,

幻巴士)等。

重無比的榮耀》更是堪稱經典之作。從魯

……因為基督就隱藏在他裡頭─

(The New Yorker )

地獄來鴻)及《開往天堂的巴士》(又譯夢

精彩的演講,可以窺見其影子,其中《極

要麼是永世的恐怖,要麼是永遠的光輝。

《紐約客》雜誌

真》、《四種愛》、《小心魔鬼很聰明》(又譯

而這些作品其實自魯益師多年在各地

才是不朽的一群─

(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

向著被各類今生事務充斥的我們,

同眾人所熟悉的《納尼亞傳奇》、《返璞歸

任意剝削的對象,

《紐約時報書評》

重申思想永恆的必要。

足人心對信仰的渴望、對天堂的想像,如

與之成婚、甚至輕慢、

美國知名小說家 & 作家

他的呼聲讓我們無法忽視內心深藏的盼望,

集、文學批判等,魯益師以豐富的語言滿

中華福音神學院助理教授

能夠幫助自己與他人同享

涉及兒童文學、奇幻小說、自傳、論述文

那些我們與之玩笑、與之共事、

約翰 ‧ 厄普代克

這份極重無比卻永遠的榮耀。

超過三十年源源不絕出版許多著作,廣泛

重磅 推薦

榮耀

極重無比的

魯益師(1898–1963)

張聖佳老師

真真實實地隱藏在他身上。 摘自第 1 篇〈極重無比的榮耀〉

譯/者/簡/介

鄧軍海 主修文學藝術,現任職於天津 師範大學中文系副教授。曾在《中國哲學 史》、《文藝理論研究》、《南開學報》、《光 明日報》等多本中國大陸刊物上發表五十 多篇論文。並因和好友楊無銳先生重視文 學教育,共同創辦「者也讀書會」,以每學 期一本經典名著,每週與學生共讀三小時 的方式進行,也開啟了多年翻譯魯益師著 作的這條路。

現幽冥城的雛形、老魔頭與小鬼頭的私相 授受、甚至是那個有亞斯藍存在的世界。

NT$360

設計/小雨

這些篇篇精彩的講章,含括了魯益師思想

界。

校園

的第一手精華,領我們進入豐富的信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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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見 偉 大 的 聲 音

多少英雄豪傑留下鏗鏘的講詞:林肯、馬丁路德.金恩、麥克阿瑟、曼德 拉、邱吉爾

歷史上揚名立萬的演講,多數以﹁篇﹂為單位;而且,幾乎都是﹁短﹂ 篇。

例外出現了。那是上個世紀四 年代展開之際,當時倫敦籠罩在德國空軍 ○ 的炮火威逼下;人心惶惶中,英國廣播電台︵ BBC ︶邀請作家魯益師用淺白語

言講述基督信仰,冀望安定慌亂的民心。

七十多年走過,一整個﹁系列﹂的講詞︽返璞歸真︾付印後,成了一種 ﹁傳奇﹂:它居然沒有過時,居然也沒有同類作品超越得了它。

魯氏去世已逾半個世紀,我們溫習他的說理作品、故事書和文學著作。透 過文字,我們似乎可以聽見偉大的聲音,遇見偉大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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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出版書目

A Mind Awake

︽覺醒的靈魂

魯益師系列

一場思辨之旅︾

Letters to Malcolm: Chiefly on Prayer

︽禱告的奧祕︾

The Problem of Pain

︽痛苦的奧祕

The Screwtape Letters

︽小心魔鬼很聰明︾

The Great Divorce

︽開往天堂的巴士︾

2

The Weight of Glory And Other Addresses

︽極重無比的榮耀:魯益師經典演講集︾

預計出版書目

Mere Christianity

︽返璞歸真︾︵暫譯︶

天閱讀魯益師經典 365

A Year with C. S. Lewis: 365 Daily Readings from His Classic Works

︽天天閱讀魯益師 作品︾︵暫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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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系總序 生前,鎂光燈強烈照射在魯益師教授身上。

從 一 九 四 三 至 一 九 五 八 年 , 魯 益 師 占 據 了 ︽ 時 代 週 刊 ︾︵

Time

︶的版面八次之多。其中,一九四七年九月八日那期,︽時代週 Magazine

刊︾以封面故事處理。這樣的規格,許多諾貝爾獎得主都沒有享受過。

死後,歷史不肯遺忘這位學者。

世紀交替時,︽今日基督教雜誌︾︵ Christianity Today ︶票選二十世

紀最有影響力的基督教著作,魯益師有三部作品入選百大,是入榜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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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系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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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的一位;而︽返璞歸真︾︵ Mere Christianity ︶一書,則高居百大 之首。

︶是個例子。他因水門案入獄之前,友人湯 Charles Colson

許多讀者的生命中,﹁魯益師﹂這個名字帶著溫度,一點也不冰冷。 寇爾森︵

姆從書架找出︽返璞歸真︾借他。遲疑片刻,湯姆沒有立刻遞交,反而

打開書本,誦讀︿驕傲﹀那一篇;沮喪之中,寇爾森不得不承認,他正 像書中所說的﹁傲慢、頑梗﹂。

儘管沒有當場決志,但寇氏重生之路就從那一刻向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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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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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

多年之前,校園書房出版社曾出版魯氏著作︽夢幻巴士︾︵改版後名

2

魯益師論禱告︾︵改版為︽禱告的奧祕︾︶。時間列車飛馳, —

為︽開往天堂的巴士︾︶、︽清醒的心︾︵現改名︽覺醒的靈魂 、 ︽飛鴻

1

﹂書系,除三本舊書改版,亦陸續規畫重新出版︽大榔 C. S. Lewis

版為︽痛苦的奧祕:一場思辨之旅︾︶、︽返璞歸真︾等書。

這不尋常的書系代表著: 一個傳奇作家, 一組傳奇作品,以及 無數個生命與生命之間的應和與共鳴。

吳鯤生

頭寫給蠹木的煽情書︾︵改版為︽小心魔鬼很聰明︾︶、︽痛苦的奧祕︾︵改

推出﹁

作家的書益發晶瑩,智慧之光閃閃發亮。校園書房出版團隊籌畫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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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系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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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說明

︶,用清楚而優美的語言,將基督信仰的內涵解釋得 Mere Christianity

對許多人來說,魯益師是個偉大的護教家,他的那本︽返璞歸真︾

出版說明

︶、︽裸顏︾︵ The Chronicles of Narnia

︶,都 Till we have Faces

相當深刻;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魯益師是個優秀的小說家,他的︽納尼 亞傳奇︾︵

︶至今仍是相關領域的 A Perface to "Paradise 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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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讀者的喜愛;在某些學者眼中,魯益師還是個中世紀文學的專家, 他的︽失樂園序︾︵ 研究經典。

不過,今天少有人知道,魯益師其實也是個優秀的﹁平信徒﹂講道

者。儘管寫作、教學、研究的計畫總是塞滿了他的行事曆,只要有機

會,他仍會排除萬難,接受各樣的講道邀請。除了主要在牛津和劍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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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一樣,在牛津講道的時候, William Temple

學的教堂講道,魯益師也會到倫敦或是其他的城市演講。有人說,魯益 師是少數能和湯樸威廉︵

來的人總是絡繹不絕,﹁必須在後面一直加椅子﹂,最後甚至連兩邊的窗 台上,都坐滿了人。

魯益師的講道,時間大概都是四十五分鐘左右,講道對象從學者到

平信徒都有;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魯益師也曾多次受邀到英國皇家空

軍分享信息。因為對象的差異,魯益師的講道內容也有不同。在牛津、

劍橋講道,理性思辨的成分極高,並且有許多神學的洞見;面對軍人的

講道,則相當務實,用詞簡單、清晰,常舉許多生動的例子。不過,不 管是哪一種講道,都充滿了情感,並且極為有力。

The

︶等講章,嘗試將這一面的魯益 Inner Ring

︶、︿高下轉換﹀︵ The Weight of Glory

校園書房出版社從一九九六年開始,陸續在︽校園雜誌︾刊登過魯 益師的︿極重無比的榮耀﹀︵ ︶、︿小圈圈﹀︵ Transpos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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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說明

師,介紹給華人教會的讀者。時隔二十多年,我們非常榮幸,能夠正式

出版魯益師最經典的演講集︽極重無比的榮耀︾。這本曾經改變過許多

人的小書,一九四九年出版後便不斷再版,如今七十年過去,依舊綻放 著耀眼的光芒。

G o rd on - C onwe l l

︶曾說過, Stuart Babbage

正如魯益師的好朋友,戈登康威爾神學院︵ ︶創辦人之一的巴伯祈︵ Theological Seminary

他從魯益師的講道學到許多講道的智慧和技巧,深願透過︽極重無比的

榮耀︾中文繁體版的出版,能有更多的華人讀者欣賞到魯益師講道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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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從那層層疊疊的思路中,發現信仰的光輝,重拾對神與永恆的渴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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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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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導 讀 前 言

contents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 /張聖佳

............ 015

........................................................................................... 023

.................................................................... 103

............................. 071

.................................................................... 051

................................................... 025

極重無比的榮耀

1

.............................................................. 133

第 篇

2

第 篇

第 篇

第 篇

神學是詩?

高下轉換

我為何不是和平主義者?

戰時求學

3

第 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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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183

......................................................................... 161

小圈圈

......................................................................... 205

第 篇

..................................................................... 215

第 篇

論赦免

幽暗森林裡的光 /鄧軍海

說漏了嘴

譯後文

生活 /楊無銳 •

.................................. 231

.......................................................................................... 273

災難 •

附註

讀後文

第 篇

和而不同

6

第 篇 7

.................................. 22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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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導讀

向二十世紀的游斯丁致敬

張聖佳

我愛死了這本書!俏皮生動的推理,妙語如珠的分享,還有那塞滿 了有趣典故的附註︵千萬別錯過!︶。

﹂︵在這點,敝人和魯益師算是殊了途︶。可 I doubt

曾經在和醫師朋友聊天的過程中被問及,是否仍相信唯心論,當下 不假思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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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人要表達的是,何止是唯心,連唯物、唯宗教經驗、靈物相混,以及

一切的悲觀和進步主義等等人生哲學的混合方程式都是可疑的。重要的

是有神或者是無神。然而,光是講有神也得想清楚。把神明當阿拉丁使

喚,分明就是人自己在當神。更慘的是,把鬼當神,誤把黑幫當貴人,

想保平安也不能不長眼睛。看來蠻安全的路是,幻想有神,但實際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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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有,結果到頭來,談有神、無神似乎都沒有差。

基督信仰的起點不是有神,而是自我啟示的神。信不信可以由人,

但在信之前,神明得先啟示自己。基督信仰的神,不是次級的神,而是

超越天地,卻創造天地的獨一真神。這樣的神靈進入物質界的歷史啟示

自己,無形地露出了臉龐,無邊際地一腳跨入紅塵。若這屬實,那真會

叫人的腦袋打結。信不信由你,若是沒有從萬有本源來的啟示,我們是

活在封閉的魚缸裡。在這個狀似自滿的世界中猜想,都離不開物質性和

有限的虛擬。不管是宗教語言、靈魂的傳說、復活的想像、哲學的存有

等等,文明的昇華和諾斯底的祕境,﹁超越性﹂或﹁內在性﹂的探索,

這些至終不過是物化的戲劇。一切的激情壯闊,面對週而復始的歷史循

環,終究會走到神話的黃昏,化作灰燼。那傳說中阻擋在今生與永恆之

間的幔子依舊無法被挪去。對無名至高者的敬畏以及對落地慈愛的體現

將好似兩片古老的面膜,依時代的需求不斷被複製,彼此卻持續是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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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無法契合的平行線。

魯益師雖身處受千年基督教文明薰陶的西方社會,但如今此地卻日

益質疑自我啟示的神。儘管西風的反動早已東漸,東土之國的心靈底蘊

畢竟還保有其特殊性,語言、思惟方式和魯益師的風格存在著差異。然

而,東亞的儒釋道精神同樣欣羨超越與蛻化,這成了東西雙方不變的相

通點。君放眼本地,只見廟寺林立,術士稱雄,智者疾呼,百家爭鳴,

個中所共謀者無它:更美的真相。而這裡再次,絕對的超越者若不主動

展露其容顏,一切都只是虛實莫辨,幸福和榮耀毫無立足點可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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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訴諸唯物史觀或是唯心史觀,抑或是看宗教經驗勝過一切,這個世界

都不過是一顆蛋,被蒸得再熟都不知道廚師是誰。芸芸眾生的命運猶如

是西伯利亞麋鹿養殖場裡的群畜,興致一來就集體發狂,無目的地繞

圈、奔跑不休,整個世界終歸是毫無頭緒的輪迴道場︵針對這點,魯益 師就唯物論那樂極生悲的宿命描繪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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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延續自古迄今的基督教靈性觀,魯益師指出人不只是為了追求幸福

而生,更是為了天堂而被造。自然界和生理感官不是真實世界的全貌,

也沒有資格作為判別真假的最終與絕對標準。若想用自然法則來分析屬

靈的生命,就好像讓一個只認得肉欲的傢伙來分析愛情,或是讓那只有

平面觀念的生物來想像三度空間的存在︵補充:若沒有將絕對者的標準

內入到人間,還真不知道﹁自然法則﹂為何物︶。人間的憧憬與哲思遠

見只凸顯出其不知命之所終為何,但它們的存在恰巧證實了人想擁有的

遠超過可見的今生。若真的渴望求新求變,人就應當追求那有益的幸

福。嚮往天堂不是生物性的玄想,而是從智慧源頭而來的合理智慧。對

救贖者與救贖意識的渴望深植於各個民族和宗教,也成為使人趨向至高

神性的引力。魯益師沿用奧古斯丁傳統對於﹁利用﹂和﹁享受﹂所作的

區分,以攻堅的毅力,透過他獨門的幽默,試圖扳倒那道人類用各樣短

暫事物所搭築起來、隔開永恆與今生的高牆。他深知,將過站的短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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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福當成是永恆的自體,人反而會落入孤芳自賞抑或自卑情結之中無力自

拔。這種讓人無法享受永恆,將它和今生對立開來的試探不只糾纏著那

些為今生而活的人,甚至也成為基督徒的掙扎。基督徒心繫永遠的福

樂,但何嘗不是在看重入世見證以及搶救靈魂歸主這兩者之間選邊站,

彷彿其中一者更具永恆性。然而,若一心追求最大的美善,那雖是可變

又短暫的自然界,就因此為著我們的緣故成為不可少的媒介。至高的美

善會讓原本像是用線條所畫出來的一片模糊世界,得以實現成為真實

︵或者說得以完全顯露出它原本該有的樣貌︶,不過,基督教絕不同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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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拿掉我們的天性。反之,當內在被永恆的救贖鼓舞,短暫的今生從此

就為了向人揭開那永生不死、聖潔如火的榮耀,而變成有意義的圖像與

媒介。同昔在、今在和永在者相連,短暫的今生從此何朽壞之有。為絕

對的美追求美,愛至高神勝於愛那難以放下的罪我,藉此,天堂的榮耀 和今生的渴望將如同兩位情人吻頰,深刻難忘。

019


極重無比的榮耀

魯益師告訴我們,思想獨一真神並非不理性的。雖然思想神道成肉

身如同在思想凜冬裡的酷暑,但在信不過真神之前,至少可以先來思想

祂。﹁絕對的神成為真實的人﹂之所以有吸引力,乃因它宣稱,神話的

預表被真實的歷史所取代。即便人的偏見和私情會作怪搗蛋,以致若不

設法讓絕對者滾下神壇就彷彿會腦部缺氧一樣,但想對﹁完全者成為完

全人﹂此真相保持不置可否的態度,終究是不可能的,除非一個人失去

了求智慧和得幸福的動力。有啟示和無啟示分別代表的一百分和零分,

正如信與不信的差距是天堂與地獄之別。魯益師天使般的智慧轉化了中

世紀那枯澀難懂的經院式論證,讓有神觀的護教學在活潑流暢的常識對

話中,重新找回理性那更寬廣、整全的形象,而整全正是邁向神聖這完

全 之 途 的 一 個 轉 變 的 記 號 。 信 神 帶 來 生 命 的 豐 富 與 提 升 ,﹁ 我 信 基 督

教,恰如我信日出東方,不只是因為我看到太陽,而且是因為依靠太陽

我看到了其餘的一切。﹂於此,理性的功用是不可少的祝福。信耶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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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祂想要看到我們有孩童一般的心,

代表因著全心渴慕、返璞歸真,理智就從此停滯發展。魯益師曾說: ﹁基督從沒說我們要心智做小孩

卻有成人的頭腦。﹂橫豎一死的血肉之人,因著領受了基督,雖然因此

喪失了胡作非為的能力,卻依然保有思考不停、忘情於受造之榮的自

由,正如︿極重無比的榮耀﹀帶領我們所體驗的,那種貼近並瞻仰榮光

的理性翱翔。然而,信仰並不只是知識,而是與神相交,是負起責任與

代價來跟隨祂。若非如此,信仰就比胡思亂想好不到哪裡去。如果開車

或搭車是惟一到達目的地的工具,那麼即便路上會有風險,但真的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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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總比因害怕發生車禍而不坐車,以致永遠到不了目的地來得好。不

可否認:怎麼信就會怎麼行;反過來,怎麼行也可以成為所信對象的可

靠 記 號 ︵ 諾 斯 底 人 可 不 敢 這 麼 說 ︶!︿ 小 圈 圈 ﹀、︿ 論 赦 免 ﹀ 和 ︿ 說 漏 了

嘴﹀等幾篇文稿曝露了人性的脆弱,也讓魯益師的信仰關懷多了生活化 的一面。

021


極重無比的榮耀

大師魯益師深刻洞察人性心理,在現代的厭神風潮中,訴諸常人普

遍共有的道德意識與幸福感。這提醒了基督徒們,若想深知所信,就必

須先深思所欲。通往神的那條路,存在於人的渴望與迷惘之中。這個護

教路徑不僅沒有泯滅人的道德意識與良知,甚至接受、思想與回應永生

之事。只有承認自然理性與超自然的恩典之間存在著類比性,前者才可

能得到後者的提升。那使童女感孕的聖靈,也讓人的理性意志這自然的

恩典,成為迎接信心這超自然恩典得以臨在的可貴馬槽,這是魯益師回

轉向神的親身經歷。為此,感恩慶賀這位現代護教士的又一部經典中文 譯作得以問世。

︵本文作者為中華福音神學院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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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言

魯益師

這本書收錄的,大都是新近那場戰爭及戰後兩三年我所發表的演

講。這些文章的撰寫都是應個人邀請,且是為特定聽眾,沒想過後來會

出版。結果就是有那麼一兩處,看上去像是在重複我書中的句子,儘管

其實是先有這些演講稿的。請我編此集時,我曾預想可以去掉這些重複

之處。可是我想我錯了。有些時候︵這個時候不必總是很遠︶,文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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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糊地屬於過去,即便是作者本人做些改動,也難免感到他正在造

假。寫作這些篇目的那個年代,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異常。儘

管我並不認為它所包含的一些信念我已有所改變,但我現在的確無法重

新捕捉當時的寫作氛圍。更何況,那些想有個定稿的人,也不樂意大雜 燴。因而,看起來最好就是做點文字校對之後,隨它去吧。

023


S. P. C. ︶ K.及學生基督教運動︵

︶雜誌社,感謝它們分別惠允在 Sobornost

我得感謝基督教知識普及學會︵ ︶,還得感謝︽大公︾︵ C. M.

份雜誌︵

︶。該文本為此而寫,後譯為義大利文刊登。 Rivista

圈﹀一文在此首刊。︿高下轉換﹀一文的另一個版本,刊登在米蘭的一

此重刊︿極重無比的榮耀﹀、︿戰時求學﹀與︿和而不同﹀三文。︿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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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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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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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益師於牛津聖母瑪利亞大學教堂演講。此文於

一九四一年首刊在︽神學︾︵ Theology ︶第四十三

卷。一九四二年,由基督教知識普及學會以小冊

型式單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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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 June 8th


01極重無比的榮耀

我們要與基督同在;

用諸多意象說明我們會得﹁榮耀﹂;

主 —

我們會得

(4)

聖經中的應許大致可濃縮為五點。它應許: 我們會像祂那樣;

(1)

我們會在宇宙中擁有某種職位

(5)

事實上,用的是婚姻或情愛的意象。我絕 世的意象來填充﹁同在﹂ —

實上,我們發現那些一門心思於頭一個應許的基督徒,往往就用頗為塵

語,如此將可能專注於基督的人性方面,以致排除了祂的神性。而且事

到與基督同在,依我們眼下對談心的了解,就會想到促膝對談和愛的私

徵性的。儘管初看之時,我們注意不到這一點,但卻是實情。因為一想

在,我們絕大多數人目前所能形成的任何理解,和別的應許一樣都是象

的人,沒什麼兩樣。我想答案又是取決於象徵的本性。關於與基督同

為恰如一位古代作家所說,只擁有神的人,與既擁有神又擁有其他一切

是,﹁第一項不就足夠,為何還要其他﹂?能與基督同在,將復何求?因

理城鎮、審判天使、成為神殿柱石。 關於這些應許,我首先要問的

飽足,或進入筵席,或得歡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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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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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無譴責此類意象之意。我誠心希望並祈禱自己能更深入領會此類意象。

只不過我要特別指出這依然只是象徵,在某些方面與實存相像,在另一

些方面則否,因而需要其他應許之中不同的象徵來補正。應許的多樣,

不是意味著除了神之外,還有其他事情能成為我們的極樂;只是因為神

比人大,為防止僅僅根據我們個人現有關於情愛的貧瘠經驗,帶著其偏

狹、扭曲及單調來想像祂臨在的喜樂,故而提供了好幾種變換的形象以 相互補正。

﹁榮耀﹂有兩個意義

接下來說說﹁榮耀﹂這個觀念。在新約全書和早期教會文獻中,

﹁榮耀﹂這個觀念很是醒目,這是不爭的事實。救恩往往跟棕櫚樹、王

冠、白袍、寶座相關聯,壯麗如太陽與群星。老實說,這一切對我並無

直接的吸引力。就此而論,我納悶我還真是個典型的現代人。 ﹁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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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極重無比的榮耀

︶, 要 麼 意 味 著 光 耀 fame

︶。前者近乎罪惡,後者近乎可笑。關於前者,由於出名意 luminosity

對我來說有兩個意思:要麼意味著聲名︵ ︵

味著比他人更為人所知,渴欲聲名在我看來就是一種爭競激情,因而屬

榮耀的第一個意義:聲名

不過,當我著手探討此事時,我大吃一驚。像彌爾頓、詹森 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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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地獄而非天堂。關於後者,誰又希望成為一種有生命的電燈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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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那 這些不同尋常的基督徒,竟都相當坦率地把天堂的榮耀理解為聲

名或令聞嘉譽。只不過並非我們這些受造所授予的聲名,而是神所授

予,是得到神之嘉許或︵我或許可以說︶﹁欣賞﹂。思考再三,我才明白

此看法還真合乎聖經;從耶穌的比喻中無法去除此神聖榮譽:﹁好,你

像紙牌搭建的房子,全都塌陷。我猛然想起,無人能進入天堂,除非像

這又良善又忠心的僕人。﹂ 思及此,我有生以來絕大部分的思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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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並非在自負的孩子,而是好孩子的身 —

最明顯的莫過於,其受到表揚時那強烈又毫不掩飾的快樂。不僅 —

小孩的樣子; 在小孩身上 上

除 —

小孩如此,甚至犬、馬也是如此。顯然那些年我誤以為是謙卑的東西, 阻止了我去理解事實上最為謙卑、如同孩子且屬於受造者的快樂

此之外,還有卑微者獨有的快樂:牲畜在人面前,孩子在父親面前,學

生在老師面前,受造物在造物主面前所獲得的快樂。我沒有忘記,如此

純真的渴欲卻因我們人的野心而遭到扭曲;我也沒忘記,在親身經歷

中,原受理當取悅之人表揚所得到的合法快樂,竟會蛻化為孤芳自賞這

極為短暫的一瞬間 —

因取悅了那些我理當或愛或怕之人而有的 —

劑致命的毒藥。然而我想在這一切發生前,我能夠察覺有那麼一瞬 間

心滿意足,是純潔的。這就足以提升我們的思考,讓我們想到當一個得

救的靈魂最終得知,她雖作為被造卻竟然出乎意料、甚至難以置信地得

祂的歡心,這時將會發生什麼事。虛榮這時不再有任何空間。她將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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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時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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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魯益師於劍橋聖瑪莉教堂的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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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戰時求學

常見的戰時求學問題

大學,乃求學之社群。作為學生,各位被寄予厚望,使自己或開始

嘗試讓自己成為那些所謂在中世紀的職場人士:哲人、科學家、學者、

批評家或史家。乍看之下,在大戰期間做這些事似乎奇怪。著手一項我

們幾乎沒機會完成的任務,到底有何用處?或者說,即便我們自己的學

更確切地說,我們又如何能夠 —

繼續興致勃勃 —

業僥倖未因死亡或兵役中斷,但當此之時,友人的生命與歐洲的命運未 卜,我們為何應該

於這些悠閒之事?這與﹁琴照彈,休管羅馬大火﹂,有何兩樣?

地獄教義引發的更大問題

依我看,除非把這些問題,與每位基督徒在和平時期都應捫心自問

的其他問題放在一起,否則我們就回答不了。我才說起﹁琴照彈,休管

羅馬大火﹂的事。可是在基督徒看來,尼祿真正的悲劇並非在於羅馬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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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時彈琴,而是他在地獄的邊緣彈琴。務必請原諒我用﹁地獄﹂一詞。

我知道在這些日子,許多比我更睿智、更優秀的基督徒,都不喜歡提及

天堂和地獄,甚至在佈道的場合也三緘其口。我也知道,對新約中此一

主題的任何稱引,都來自一處。只不過,那處來源卻是我們的基督。儘

管人們會告訴你,那是聖保羅,但這並不對。這些令人瞠目的教義來自

耶穌基督。在祂的教導或祂教會的教導中,它們不可或缺。你若不信它

們,我們列席此教堂就是胡鬧了。我們若信地獄教義,就必須克服自己

在靈性上的一本正經,談談地獄。 一旦相信地獄,我們就會看到,每

個來到大學的基督徒,必須時時刻刻面對一個問題,與此問題相比,戰

爭所引起的問題都不太重要了。他必須自問在這樣一個世界,讓每時每

刻不是走向天堂就是走向地獄的被造,花時間從事文學、藝術、數學或

生物學這類瑣事,哪怕是花一點點時間,這是否正當?甚或說,如何有

心理層面的可能性?假如人類文化經得起此一考問,那麼就經得住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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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戰時求學

考問。若我們承認在這些永生事務︵

︶的陰影下才能保持 eternal issues

學習興趣,但在歐洲戰爭的陰影下就無法保持,那就相當於承認我們閉

耳不聽理性的聲音,卻向神經緊張和群情激奮敞開耳門。

求學乃人之天性,動物才衣食足而知榮辱

這的確是我們絕大多數人的情形,當然也包括我。正因如此,我想

重要的是努力以正確的視角來看待當前這場災難。戰爭並未造就全新的

處遇,只是放大了人類永恆的境遇,以致我們無法忽視。人的生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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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活在懸崖邊上。人類文化一直不得不生存於某些比其更為重要事物的

陰影下。假如人一再延遲對知識與美的追求,等高枕無憂時才去從事,

那麼此一追求將永遠無法開始。我們若以戰爭與﹁正常生活﹂相比,就

搞錯了。生活從未正常過。即便在我們認為最為平靜的時期,如十九世

紀,但經細加審查,竟發現原來也充滿危機、惶恐、困境與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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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延遲所有純文化活動,直到解決燃眉之急或擺平迫切的不公之事,此類

動聽的理由從不缺乏。然而,對此動聽的理由,人性自很久以前就已選

︶。昆 the Funeral Oration

︶的雅典,不僅留給我們帕德嫩神廟,而 Pericles

擇置之不理了。知識和美,他們當下就要,不會等那永遠不會到來的時 機。伯里克利時代︵

且更重要的是為我們留下了︿國殤演說辭﹀︵

會如願以償。但人就不同了。他們在圍城之中提出數學定理, 在死牢

蟲選擇的則是另一條路:它們先求物質飽足和安穩巢穴,而且想必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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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在希波戰爭的溫泉關戰役︵ 頭,乃是我們的天性。

戰爭沒資格佔據生命的全部

︶梳妝打扮。 這不是派 Thermopylae

之中談玄論道, 在絞刑架上開玩笑,於奔赴魁北克城途中討論最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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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我們是墮落的受造,所以僅憑這是我們天性的事實,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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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戰時求學

不能證明這就是理性或正確的。我們還是不得不去探討,當今之世是否

真有從事學術活動的正當場合。也就是說,我們一直不得不回答這樣的

問 題 :﹁ 你 怎 能 如 此 無 聊 、 自 私 , 不 思 考 人 類 靈 魂 的 救 贖 , 卻 思 考 其

他 ? ﹂ 但 在 當 前 , 我 們 則 不 得 不 回 答 此 一 附 加 問 題 :﹁ 你 怎 能 如 此 無

聊、自私,不思考戰爭,卻思考其他?﹂對這兩個問題,我們的答案部

分相同。前一問題的言下之意是,我們的生命能夠且應當坦然地專屬於

宗教;後一問題的言下之意則是,它能夠且應當專屬於國族。我在後面

會解釋,某種意義而言,我相信我們全部的生命,能夠且確實必須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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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教。然若有人因此以為,這就意味我們所有的活動都屬於﹁聖潔﹂

而非﹁世俗﹂的那一類,那麼我會給這兩個假想敵 一個簡單的答覆。

事以前所做的絕大多數事情,儘管在新的靈裡盼望著,但仍是同樣的事

為基督徒以前,我並未充分認識到,一個人歸信之後仍無可避免地會從

我會說:﹁無論你所勸進的事是否應當發生,它還是不會發生。﹂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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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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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益師於倫敦大學國王學院︵

︶演 King's College

講,講述現代知識分子中有小團體的現象與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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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 14th


極重無比的榮耀

二年級快結束時,當你爬到接近它的某個位置,或許會發現,圈內還有

個圈。這個圈內圈,又只是學校圈的外緣。而跟學校圈相比,宿舍圈只

是衛星站。學校圈甚至可能與校長圈一步之遙。事實上,你開始一層一

我假定就在此時,我們這個房間 —

相互分立的系統或各自為政的圈子,我不 —

層剝洋蔥。而在你們大學,在這裡 裡有許多我看不見的圈子

托爾斯泰所謂的第二套或 —

至於胡說吧?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任何醫院、律師公會、教區、 學校、商場或大學待久了,都會發現圈子 不成文系統。

加入小圈圈的願望

所有這一切都頗為明顯。我在納悶,你是否會說我接下來要說的也

同樣明顯。我相信,所有人在從嬰幼到耄耋之年的某些特定時段,會認

為最具主導力量的因素之一就是,渴欲打入圈內,生怕留在圈外。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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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小圈圈

渴欲的表現形式之一,在文學中已得到公正裁判。此表現形式就是勢

利。維多利亞小說充滿了這類人物,他們為打入特定圈子的渴欲所困,

這圈子就叫﹁社會﹂。切記,那一意義上的﹁社會﹂,只是數百個圈子之

一,由此,勢利只是盼著進入圈子的表現形式之一。那些自信而且確實

並不虛榮的人,帶著優越感、平靜地閱讀諷刺又勢利的文學作品,卻會

被該渴欲的另一種形式所吞噬。他們或許會強烈渴欲進入某些相當不同

的圈子,這些圈子,使得他們不再受上流生活誘惑。對於因感到被排斥

在某些藝術家小圈子,或左翼小圈子之外而感到痛苦的那些人來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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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爵夫人的一封請柬,就是一種特別無用的安慰。但窮人並不想要在

金碧輝煌的宅邸裡喝著香檳酒,散布關於同僚及內閣大臣的流言蜚語;

我們湊在火爐四圍的三五個人,才是真正懂 的人。此一渴欲往 —

他想要的是神聖的小閣樓或畫室,頭對頭、煙霧繚繞,還有那種愜意的 知識

往把自己藏得很好,以致我們難以認出那絲自鳴得意。人不僅對妻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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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重無比的榮耀

且對自己說,待在辦公室或學校加點班,是件苦差。之所以留他們做某

些重要的附加工作,是因為只有他們和某人與另外兩個人,才是真正懂

的人。然而,這並非實情。當胖老頭史密森把你拉到一旁,悄悄對你

可是要是你當時就

說,﹁你看,我們理應讓你進入主考團﹂或﹁查爾斯和我都看好你,你 這當然很討厭。很討厭 理應在委員會裡頭﹂ —

被排除在外,那又會何等討厭!失去你的週六下午的確很累,也不利健

康。可是若週六下午之所以能自由支配,是因為你無足輕重,那將更加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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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無疑會說,整件事只不過是性衝動的一種包裝。我則納

悶,事情並非總是這樣改頭換面。 我納悶在性泛濫的時代,許多人失

顯得無知、非常老土。至於抽菸、喝酒這類小事,那些出於同樣原因而

濫成為風尚時,貞潔當然就成了局外人。他們對別人都知道的某些事情

去童貞,與其說是順從性欲,不如說遵從登堂入室的誘惑。因為當性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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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小圈圈

沾染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小圈圈現象無可厚非,切盼加入小圈圈的渴望卻是惡

我在此必須澄清。我倒不是要說,圈內的存在是一種惡。它不可避

免。人世間總有機密對談,這非但不是壞事,而且︵就其自身而言︶是

件好事,因為這樣子才能在同事之間生發個人友誼。任何組織的工作架

構,都與其實際運作相符合,這或許沒有可能。要是最聰慧、最有活力

之人一直佔據最高位置,二者可能相符;由於往往並非如此,必然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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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位之人其實是累贅,而在低位之人,其職位及資歷使你以為他們無

足輕重其實卻重要得多。在後一種情況下,這第二套不成文的系統就注

定要生長起來。它是必然的,而且或許並不必然是惡。但是那急於加入

圈子的渴欲,卻是另一碼事。某事在道德上可能是中性的,而對它的渴 欲則可能是危險的。恰如拜倫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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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榮耀者又是使受榮者榮耀的主,

人心的渴欲, 對天堂的企求, 與榮耀的重量,

透過魯益師睿智的言語,

在那最黑暗的年代被鋪陳出來。

篇魯益師經典的演講,

貌似向著不同的人群、談論著不同生活化的主題,

但卻皆直指同一個核心:對永恆的在意。

對永恆的在意,

影響著我們求知的態度、如何回應社會責任、

靈性生命的覺察、如何對待身旁的人與群體,

以及是否願意致力委身於永生的事務。

在資訊爆炸、世俗文化當道的現今,

魯益師充滿意象的文字

魯益師/著 鄧軍海/譯

益師回應不同對象、群體的內容,可以發

依然跨越世紀的交隔、扣人心弦,

幻巴士)等。

重無比的榮耀》更是堪稱經典之作。從魯

……因為基督就隱藏在他裡頭─

(The New Yorker )

地獄來鴻)及《開往天堂的巴士》(又譯夢

精彩的演講,可以窺見其影子,其中《極

要麼是永世的恐怖,要麼是永遠的光輝。

《紐約客》雜誌

真》、《四種愛》、《小心魔鬼很聰明》(又譯

而這些作品其實自魯益師多年在各地

才是不朽的一群─

(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

向著被各類今生事務充斥的我們,

同眾人所熟悉的《納尼亞傳奇》、《返璞歸

任意剝削的對象,

《紐約時報書評》

重申思想永恆的必要。

足人心對信仰的渴望、對天堂的想像,如

與之成婚、甚至輕慢、

美國知名小說家 & 作家

他的呼聲讓我們無法忽視內心深藏的盼望,

集、文學批判等,魯益師以豐富的語言滿

中華福音神學院助理教授

能夠幫助自己與他人同享

涉及兒童文學、奇幻小說、自傳、論述文

那些我們與之玩笑、與之共事、

約翰 ‧ 厄普代克

這份極重無比卻永遠的榮耀。

超過三十年源源不絕出版許多著作,廣泛

重磅 推薦

榮耀

極重無比的

魯益師(1898–1963)

張聖佳老師

真真實實地隱藏在他身上。 摘自第 1 篇〈極重無比的榮耀〉

譯/者/簡/介

鄧軍海 主修文學藝術,現任職於天津 師範大學中文系副教授。曾在《中國哲學 史》、《文藝理論研究》、《南開學報》、《光 明日報》等多本中國大陸刊物上發表五十 多篇論文。並因和好友楊無銳先生重視文 學教育,共同創辦「者也讀書會」,以每學 期一本經典名著,每週與學生共讀三小時 的方式進行,也開啟了多年翻譯魯益師著 作的這條路。

現幽冥城的雛形、老魔頭與小鬼頭的私相 授受、甚至是那個有亞斯藍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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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小雨

這些篇篇精彩的講章,含括了魯益師思想

界。

校園

的第一手精華,領我們進入豐富的信仰世

校園書房出版社

書衣.indd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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