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推薦序一：釋經之美／夏忠堅 . . . . . . . . . . . . . . . . . . . . . . xi 推薦序二：瞻仰祂的美好／李 約 . . . . . . . . . . . . . . . . . . xiv 作者序：重返聖經現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xvii
第
第
1 1
................
001
..................
003
........................
015
........................
027
：揭懸疑，追根究柢
部
章：夏甲與以實瑪利的故事
創世記十六章 1∼13 節
第
2
章：事奉者的生與死 .
利未記十章 1∼2 節
第
3
章：驚天動地的禱告 .
約書亞記十章 12∼14 節
第
4
章：路得的那一夜 .
..........................
037
.........
051
路得記第三章
第
5
章：父與子，誰才明白上帝的心意？
撒母耳記上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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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先知為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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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約拿書第一、四章
第
第
2 7
：撥迷霧，豁然開朗 . . . . . . . . . . . . . . . 075
部
章：從尊榮到寥落 .
.........................
077
歷代志上五章 1∼3 節
第
8
章：以色列的信仰教育課本 .
................
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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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利未記十二章 1∼5 節
第
9
章：英雄世家
約書亞記十五章 16∼19 節
第
10
章：現代化的挑戰 .
.........................
107
列王紀上二十一章 1∼29 節
第
11
章：搞錯次序的聖誕節？
...................
121
路加福音一章 26∼38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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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門徒的戶外教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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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馬太福音十五章 21∼28 節
第
13
章：水面上與主同行 .
.......................
147
馬太福音十四章 22∼33 節
第
14
章：如同當年在加利利
.....................
159
馬太福音二十八章 1∼20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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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釋經之美 xi
推薦序一／ 釋經之美
釋
經學（biblical hermeneutics）的最大挑戰，是需要面 對兩個「當代」 。第一個「當代」 ，是上帝默示聖經
的「那個當代」 ；第二個「當代」 ，是讀者研讀聖經所身處 的「這個當代」 ！
那個當代與這個當代 要了解「那個當代」，我們需要福爾摩斯，能心思縝 密地觀察每一絲線索；能淵博涉略「那個當代」的文史地 理、風情民俗、語言文字……；在追根究柢、抽絲剝繭的 過程中，能精確推理每一條線索背後的正確含義。唯有福 爾摩斯的金手指才能巧妙重建歷史現場，為遠古的事件、 講論注入鮮活的氣息。 「胡爾摩斯」正是福爾摩斯的化身，了解「那個當代」 是他的專業！《胡爾摩斯Ⅱ重返聖經現場》當然勢必精 采！只要你願意跟隨胡爾摩斯的指引，要重返聖經「那個 當代」的現場，也是易如反掌。 至於掌握「這個當代」 ，胡爾摩斯比起福爾摩斯那些人 可要俐落得多了！福爾摩斯與他的朋友華生醫師、以及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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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i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南道爾爵士，他們都是十九世紀的人物，哪裡有可能比活 在「這個當代」的胡爾摩斯更了解現代人的想法！ 胡爾摩斯先生在一間大型教會參與牧養，能接觸到形 形色色、各行各業、男女老少的信徒，牧養的教會就是 「這個當代」的縮影。胡爾摩斯先生又在一所著名的神學院 擔任教席，透過學生又能間接觸及更多「這個當代」 。我們 可以合理地懷疑，胡爾摩斯先生似乎私藏了華生醫師的聽 診器（不知道他是怎麼摸來的） ，他總是能精確地聽見「這 個當代」人們生命的脈動。 其實，釋經學的更大挑戰是：將「那個當代」的事件 與講論， 「翻譯」成「這個當代」的人所能理解的信息，並 使「這個當代」的人折服、感動、參與。要有效承擔這個 「翻譯」 、 「解碼」的工作，需要有「化石點金」的功力。
一顆窺見天地的石頭 據胡爾摩斯的自述，他不只是一位神探，他還是一位 鑑賞頑石的藝術家。 「每句經文都像顆石頭，有其重量、紋 理與質感，他們堆疊成無限的門窗、斜頂的穹蒼，砌成永 恆的意象。我們寓居其中，信手採集天堂。」這是胡爾摩 斯先生為《校園》雜誌撰寫「石頭記」的題詞。他運用其 「點石成金」的文筆，引領「這個當代」的人賞析每塊「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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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釋經之美 xiii
文石頭」的肌理紋路，得以寓居經文的天堂。 曹雪芹說，女媧煉石補天，用了三萬六千五百顆五彩 石，唯獨剩下一顆石頭沒有用上，這顆石頭有了靈性，來 到人世間變成「通靈寶玉」 ；以「賈寶玉」為主角的名著小 說《紅樓夢》 ，原名就是「石頭記」 。 比起曹雪芹來，胡爾摩斯的文字駕馭能力也不遑多 讓，將「那個時代」的事件、講論，「翻譯」給「這個時 代」的人，正是這本鉅作帶給我們最大的驚喜！ 胡爾摩斯將引領你鑽研的經文石頭，可不是「通靈寶 玉」那一塊「假寶玉」 ，而是天上靈宮的那塊珍貴的「房角 石」 ！ 謝謝胡爾摩斯！謝謝胡維華老師！謝謝你為我們寫作 《胡爾摩斯Ⅱ重返聖經現場》 ！ 唯願有一天，每一位閱讀本書的讀者，也都能精準了 解「那個當代」上帝所啟示的經文；深刻掌握活著的「這 個當代」 ；並將「那個當代」的法則，生靈活現地「翻譯」 到「這個當代」的生命與生活中。
夏忠堅 中華基督教福音協進會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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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v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推薦序二／ 瞻仰祂的美好 久以來，我抹滅不去這樣的偏見：神學一向令人望
長
而生畏。
我在這裡說的人，是指那些平凡而又讀書不求甚解的 信徒如我者；教會裡這樣的人似乎占比較多數，如遇飽學 之士能為我們這樣的信眾解惑，總是滿懷感激。更何況胡 老師以如此平易近人的姿勢為讀者講解聖經，提昇我們讀 經的意願，又加以幽默風趣的口吻，帶領我們探觸聖經的 核心，更是令讀者喜出望外。
用說故事解惑 胡老師想必熱愛福爾摩斯等推理小說系列，面對聖經 故事時化身為心思縝密的聖經偵探，從中抽絲剝繭，藉著 蛛絲馬跡嘗試著還原全案的真貌；神的話語是這麼豐富， 我們好像跟在挖寶之人的後頭窺探、撿拾，每次得著了亮 光總是歡喜至極。胡老師又有些像從前的說書人，摺扇一 揮、醒木一拍，就吸引全場目光，開口就使台下觀眾聽得 如醉如痴……從前我在神學院當學徒的時候，謹記師傅的 叮嚀：講道、帶人查考聖經，務必深入淺出！後來進入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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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二 瞻仰祂的美好 xv
村拓荒之後，那時教會裡有教授、醫生，也有不識字的阿 公、阿婆，每逢主日講道就面臨考驗，不知如何講好這一 篇道。後來發現，無論博學鴻儒或者市井村民，一律都愛 聽故事，抽象的神學理論或者艱深的聖經教義，如果能用 故事、比喻來詮釋呈現，通常使命必達。
我要為你朗讀 品讀這一系列作者所嘗試的心血結晶，使我聯想 到一部十年以前的法國影片《與瑪格麗特的午後》（ My Afternoons with Margueritte, 2010） ，中年男子傑曼自幼就 有閱讀障礙，因此而目不識丁。他在公園與年老、瘦小但 喜愛文學的老奶奶瑪格麗特偶遇，瑪格麗特在公園為傑曼 朗讀法國作家卡謬（Albert Camus）的小說《鼠疫》 （ La Peste ，又名：黑死病） 。此後他們常常午後邂逅，老奶奶 為他朗讀了一本又一本美好精采的文學作品，傑曼因此愛 上了隱藏在文字背後的豐富世界，兩人結為忘年之交…… 故事的結局溫暖又貼心：傑曼終於突破心理障礙，願意跟 女友結婚成家，此外還做了一個重要決定，他找到老太太 瑪格麗特，接過來一起住，他的新家也成了她的新家…… 一個影評的引言這麼說：她教會他閱讀，他給了她一個 家。不僅僅止於此，老奶奶後來因著年紀老邁眼睛病變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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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vi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乎不能閱讀，傑曼最後決定突破自幼的心理障礙，學習閱 讀，自此以後場景反轉過來，他要為瑪格麗特朗讀…… （註：取材自網路連結〈看電影了沒〉第 372 期簡介） 。 我曾嘗試對舊約中的先知這個角色作過一點研究，卻 一直不解先知約拿採取自我放逐、 「不順服」背後的心路歷 程。在書中一篇〈先知為何逃跑？〉才領略作者提醒的， 恩典不該以接受方來定義與理解。在另一篇〈事奉者的生 與死〉讀到文中最後這句話： 「我們學習神學的目的原就在 此：敬畏上帝的神聖，顯出祂的美好！」這個亮光劃開我 心理上蒙蔽著對神學的陰影，藉著這一系列的聖經探討， 突破我在神學上的閱讀障礙。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夠反轉 角色，好像電影中的傑曼，為更多其他的人朗讀聖經裡的 故事，一起來敬畏上帝的神聖，進到祂的殿中，瞻仰祂的 美好。
李約 魚池禮拜堂傳道人， 《祂展開翅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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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重返聖經現場 xvii
作者序／ 重返聖經現場
二
○○二年初春，兩年一次的「腓尼基文」又排上課 表了，由已經退休的 Peckham 教授主持授課。在這
個領域，他可是享譽國際的學者。自一九六五年在哈佛大 學以〈腓尼基文的改變與發展〉為題發表論文，拿到博士 學位之後，近四十年的時間，他持續鑽研、戮力研究，成 果斐然。不過，老教授的課總是叫好不叫座，因為他喜歡 讓學生輪流擔任老師，負責當週進度，回答課堂討論的所 有問題。那些年，多倫多大學有上百個研究古近東文化的 博士生，只有三個人選了這門課。不消說，學生的壓力大 的不得了。老教授只有在我們爭辯得面紅耳赤，或面面相 覷無話可說時才提點兩句，大部分的時候他寡言沉靜，很 有學者莊重肅穆的氣質。 第一次由我負責帶領的那堂課，我們得分析刻在一個 破碗上的一行字。於是我到圖書館去查詢、收羅了所有相 關的資料，回家閉門苦讀，好不容易整理出一個我覺得最 完美的看法，準備交差。 上課時，我把各家見解如何針鋒相對，又如何各有所 長，仔細地梳理一番。回答完同學的問題，正覺得可以鬆 一口氣，預備下課好好休息時，老教授突然拋出了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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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viii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題。當下，我愣住了，啞然無言。這個問題真是要命，它 讓所有學者的分析與論述，頓時完全崩解。我也懊惱不 已，為什麼在預備時，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呢？接著，老 教授侃侃而談，考古挖掘出來不起眼的破碗突然成了炫目 的萬花筒，透過它，腓尼基世界許多看似不相干的細節， 條理分明地串接了起來，形成了極美的圖案。 離開教室前，我問了老教授，是否寫過任何關於這破 碗的文章，他笑笑地回答說，沒有。我心裡頓時好過一 些，至少我不是連找資料都大有問題，看來博士班生涯或 許還有可為。 往後的日子一樣忙碌緊張。每天不斷翻查資料、閱 讀、思考。有一天在圖書館裡，突然發現了一本十多年前 出版的紀念文集，其中收錄了一篇老教授的文章，提及那 個破碗以及上面的銘文，雖然篇幅不長，但是，我不禁納 悶，老教授為何說沒寫過？ 那週上完課，我留下來跟老教授聊天。我把圖書館的 發現告訴了他。他有點驚訝地問，有關破碗的部分他寫了 什麼。我說，跟先前上課時提到的差不多。他聽了之後，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望著窗外，輕輕地說， 「哎， 我十多年來沒有進步」 。 那一刻，老教授成了我一輩子效法的榜樣。 對老教授而言，為學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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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重返聖經現場 xix
是同樣的議題，老掉牙的文獻，我們總是可以有新的角 度、新的觀點，可以尋找新的關聯，或是嘗試新的歸納。 歷史，永遠活在眼前。真理，配得更美的理解，更好的表 達。 如果古近東的一個破碗如此，上帝的話語就更是千百 倍如此。 對許多信徒而言，聖經中有些故事我們早已滾瓜爛 熟，甚至倒背如流。然而，筆者深深相信，回到聖經現 場，重新觀察、仔細分析，或者我們會發現不同的思路， 更真實的體會。這本書所收集的作品，原先的寫作目的即 是如此。儘管其中的文章曾經發表於《校園》雜誌、 《華神 院訊》 ，或其他期刊，每次重新整理、改寫，都有新的感動 與盼望。 出版一本書，需要一個愛的世界。感謝前集《胡爾摩 斯品聖經懸疑》許許多多的讀者，你們透過各種方式表達 的支持與愛護，成就筆耕最好的環境。感謝同工們付出的 心力：林燕琴姐妹的居間聯絡，陳琬蓉姐妹、何維德弟兄 在文字上的編修，林鳳英姐妹的設計，校園書房出版社的 團隊使所有作者的美夢成真。此外，也要特別感謝夏忠堅 牧師、李約老師的厚愛，在百忙中為文作序。 感謝妻子文瑜，打點最舒適的家，始終是最好的聽 眾。預備本書的這兩年正好是兩個兒子牧民（Tony） 、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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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陪伴身邊的日子。他們因求學讀書的緣故，長 期不在家，卻都選擇在大學畢業之後，啟程人生下一站之 前，回到台灣來陪伴我們一段時間。感謝孩子們的用心。 這兩年許多忙碌的日子，一樣平凡談笑，一樣長留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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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懸疑，追根究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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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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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奉者的生與死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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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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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利未記十章 1∼2 節 亞倫的兒子拿答、亞比戶各拿自己的香爐，盛上火， 加上香，在耶和華面前獻上凡火，是耶和華沒有吩咐他們 的，就有火從耶和華面前出來，把他們燒滅，他們就死在 耶和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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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奉者的生與死 017
拿答、亞比戶為什麼要擅自獻上凡火？這個 「凡火」到底從何而來？上帝既然殺死了他們，為 什麼上帝沒有殺死同樣違規的以利亞撒和以他瑪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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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面上看來，這是個不幸的事件。亞倫與兒子們才剛
表
剛就任，正要履行祭司的職分，意外就發生了。我
們雖然震驚，也不免覺得這兩個年輕人咎由自取，怎麼可 以獻凡火呢？才第一次獻祭，就這麼悖逆，難怪刑罰來得 又急又快。 然而，仔細想想，似乎事有蹊蹺。在會幕服事，理所 當然要從祭壇上取火，從其他地方取了火帶來，反而是件 麻煩事，畢竟會幕的整個區域都因神聖性的緣故，受到相 當的管制。拿答、亞比戶在想什麼？為什麼捨近求遠，以 致惹禍上身呢？
死有餘辜？ 有學者指出，經文稱所獻的為凡火，並非在第一次提 及「火」時，而是加上香之後才如此稱之。2 換言之，香才 是關鍵。如果我們參考製造香的規定（出三十 34∼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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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奉者的生與死 019
聖所使用的香在材料、比例、做法上，都有特別的規範， 因此另一個可能是，拿答、亞比戶並未使用合乎法則的 香，因而招致上帝的憤怒。 即使我們不直接閱讀希伯來文，稍微瀏覽一些現代譯 本也足以讓我們發現問題遠比想像的複雜。 3 舉例而言， 《現代中文譯本》的翻譯： 「亞倫的兒子拿答和亞比戶各拿 自己的香爐，盛了火，燒了香，把它獻給上主。但這是凡 俗的香火，因為上主並沒有命令他們獻這香火。突然，上 主降火，在自己面前把他們就地燒死」 。按照這譯法，香 火之所以「凡俗」 ，是因為上帝根本沒有命令獻香火（NIV 的 unauthorized 與此相近） 。因此，凡俗的不是火的來源， 而是獻香火的意念。另外有人提出類似但有些微差異的看 法，他們主張這兩個祭司逾越了他們的職權，因為律法規 範「亞倫在壇上要燒馨香料做的香；每早晨他收拾燈的時 候，要燒這香。黃昏點燈的時候，他要在耶和華面前燒這 香，作為世世代代常燒的香」 （出三十 7∼8） ，大祭司亞倫 可以燒香，但他的兒子未必。 4 歸納而言，這一組人認為 拿答、亞比戶的死是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至於不該的理 由，則有些許差異。有人主張他們沒有資格，有人則認為 是他們未獲指示。 除了翻譯的選項之外，上下文提供了另一種判讀的可 能。在這一段落之後，經文如此記敘： 「耶和華曉諭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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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說： 『你和你兒子進會幕的時候，清酒、濃酒都不可喝， 免得你們死亡；這要作你們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使你們 可以將聖的、俗的，潔淨的、不潔淨的，分別出來；又使 你們可以將耶和華藉摩西曉諭以色列人的一切律例教訓他 們。』 」 （利十 8∼11）向來上帝說話的對象是摩西（或摩 西與亞倫） ，此處卻是上帝單單對亞倫說話，而內容提到死 亡、聖俗等等關鍵字，使得一些學者主張，上帝指出了拿 答和亞比戶的問題，他們不該飲酒。5 這兩個年輕人酒後失 態招致了嚴厲的審判。 這樣的解讀把上下文的關聯理解為因果邏輯，不過上 下文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時間順序，若是如此，上帝的吩咐 可以單純為了防範未來，而非解釋過去。有人主張另一段 經文也許更相關，因為它直接提到這事件， 「亞倫的兩個兒 子近到耶和華面前死了。死了之後，耶和華曉諭摩西說： 『要告訴你哥哥亞倫，不可隨時進聖所的幔子內、到櫃上 的施恩座前，免得他死亡，因為我要從雲中顯現在施恩座 上。』 」 （利十六 1∼2） 「近到耶和華面前」 ，似乎暗示拿答 和亞比戶因為太接近上帝，而侵犯了上帝的神聖。亞倫因 此被警戒，不可「隨時」進入幔子內，免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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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奉者的生與死 021
獻香的謬誤 我們應如何理解這個事件？拿答和亞比戶究竟因何而 死？香的用途也許是一個關鍵。古代近東，因天氣炎熱， 惡臭相當普遍，而臭味與腐敗，與帶著敗壞力量的邪惡勢 力相關聯，這也很容易理解。相反地，香氣既然可以遮蓋 臭味，就被視為能使人與神明親近。此外，燒香形成的煙 霧裊裊升起，直通天際，對古人來說，如同一座橋，在 天、地，神、人之間搭起。由此看來，在敬拜的場合裡祝 禱焚香，再合理不過。6 當可拉一黨挑戰摩西、亞倫的權柄 時，摩西對他們說： 「到了早晨，耶和華必指示誰是屬他 的，誰是聖潔的，就叫誰親近他；他所揀選的是誰，必叫 誰親近他。可拉啊，你們要這樣行，你和你的一黨要拿香 爐來。明日，在耶和華面前，把火盛在爐中，把香放在其 上。耶和華揀選誰，誰就為聖潔。」 （民十六 5∼7）正因 為誰獻的香、搭的橋，使上帝顯現，那人顯然就是上帝所 揀選的，所以摩西要藉此來解決權柄的糾紛。值得注意的 是，考古出土的文獻與器物已經證明，獻香是古近東宗教 普遍的儀式與信念，並非以色列的信仰獨有。先知以西結 見證了南國快滅亡時，聖所的密室內「在四面牆上畫著各 樣爬物和可憎的走獸，並以色列家一切的偶像。在這些像 前有以色列家的七十個長老站立，沙番的兒子雅撒尼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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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胡爾摩斯 Ⅱ 重返聖經現場
站在其中。各人手拿香爐，煙雲的香氣上騰」 （結八 10∼ 11） 。這些長老們顯然是為著國家的前景擔憂而病急亂投 醫，只要有神明對他們顯靈，他們都願意敬拜。燒香，是 要邀請神明降臨。 再回到利未記，那場景還不只是敬拜而已，而是亞倫 與兒子承接祭司聖職的典禮。利未記第八章提到，他們 沐浴，換上祭司華美的衣袍，獻了贖罪祭，以及各式的 祭，歷經七天之久，晝夜住在會幕門口預備自己。到了第 八天，就職程序已經完成，亞倫是否被這大能、可畏的上 帝接納，是所有以色列人關心注目的問題。此時摩西吩咐 亞倫獻上當獻的祭，並且應許上帝的榮光就會顯現。亞倫 按照所交代的做了，果然「耶和華的榮光就向眾民顯現。 有火從耶和華面前出來，在壇上燒盡燔祭和脂油；眾民一 見，就都歡呼，俯伏在地」 （利九 23b∼24） 。亞倫成為上 帝悅納的祭司，以色列從此與上帝之間有了兩者關係的中 保、啟示的管道，難怪大家興高采烈。 此時拿答、亞比戶上前，手中拿著自己的香爐，盛上 火，加上香，要獻給上帝。就獻香的意義來說，那是期 盼上帝的降臨，渴望上帝的顯現，盼望藉著香的煙氣上 騰，搭起神人的橋梁。問題是，亞倫的順服聽命已經使上 帝的榮光顯現，上帝已經具體地臨在了。此時的獻香，反 而完全不搭。這情景好比主人邀請了張三來家裡作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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