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流拍賣

溥儒 ． 仿趙令穰水村 59 × 119.5 cm│設色紙本 │6│長流藝聞 Chan Liu Art Monthly│NO.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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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 · 裸女 綜合媒材 · 104.5×67.5cm 鈐印｜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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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蓬萊別有春，五雲深處隔凡塵。松迷鶴徑渾無 路，花暗簫聲不見人。」_______韓怡可《題蓬萊深處》 由此詩一窺中國由古至今文人逸士對於蓬萊仙境的想 像。蓬萊，為中國古代流傳至今道教著名的仙山，位於東 方海上。人們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溥心畬所繪此《松 鶴圖》便是截下心所嚮蓬萊仙景一角，松鶴皆為長壽的象 徵。想像之物往往有所囿限，難以精確，然而在溥心畬的 畫中卻不如此。飄渺中盡見溥心畬長年工於寫實的深厚底 蘊，「心悟神契，體物察微」，因此他擇其所繪之物皆先 求意到而後精準筆墨，達成工細的效果，栩栩如生，令觀 者彷彿身歷其境。 綜觀《松鶴圖》整體布局，首以濃墨暈染懸空奇岩， 松樹盤虯向天際突出，墨色變化不多，多用來彰顯枝幹肌 理，皴法俐落而層次分明，展現了人間難得之仙境風情。 《松鶴圖》精妙之處，在所繪松樹超脫溥心畬自身工筆文 人畫的風格。松樹之勢蒼勁奇險，頗具信筆豪放之姿，枝 幹縱貫畫面，將雙鶴相互連貫，再以小筆精巧點染松冠針 葉，為整體畫面帶來蓬勃生氣。 「比翼棲蓬島，秋雲濕雪衣。」溥心畬在左上以娟秀 游絲筆法所題之詩，道盡了對於仙境（理想之地）的想 望。由題詩得見季節為秋日，鶴比翼雙飛之景，由畫面右 上一鶴曲項低迴，另一於左下信步岩上，視線以對角線連 貫起來，使畫面不零散得以聚焦，是溥心畬構圖之靈巧之 處。鶴習性雌雄相隨，步行規矩，情篤而潔性，深受雅士 所愛。「秋雲濕雪衣」字面上指空曠無際的雪白秋雲沾濕 了「雪衣」，然畫面無人，乃是將鶴擬作著一襲白袍之道 士，實指鶴之素羽清霜。他以秋毫淡筆勾勒出鶴之潔白無 瑕片羽與纖長雙足，帶出鶴之綽綽神姿，婷婷仙骨，再畫 龍點睛鑲一點頭部丹頂紅，盡顯出鶴之絕代風華。 溥儒．松鶴圖 │120 × 57 cm│設色紙本 款識 │比翼棲蓬島秋雲濕 雪衣高標見海日枝上 露應晞 西山逸士溥儒 鈐印 │寒玉堂、心畬、溥儒、溥儒

拍賣紀錄 │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6-06-03 Lot3084 溥儒《松鶴圖》 立軸 設色紙本 96 x 31cm RMB 60,000-120,000 #RMB 1,150,000

後兩句「高標見海日，枝上露應晞」則給予觀者無限的 想像空間，雖背景留白，無山無海，然透過款詩能知曉巍峨 蓬萊山頂能見日昇月落，能見松枝被雲氣籠罩生成露珠，又 因日照而消散的美麗，因此溥心畬在《松鶴圖》中不落款本 名，而落款「西山逸士」，約是將鶴與自身高潔德行互相比 擬，也是其長期隱居山林，寄情丹青的自我認同。 溥儒以鶴為主題的立軸較為難得，以2011年北京保 利春拍《松鶴圖》為例，最終成交價為破百萬人民幣，可 見其題材具有吉祥之意，深受藏家喜愛。

溥儒． 仿宋人山水 │17 × 120 cm│水墨紙本 款識 │仿米元暉 雲山得意圖其中意 心畬 鈐 印 │志在高山、明夷、心畬、舊王孫

拍賣紀錄│佳士得香港拍賣有限公司 2011-11-29 Lot 2131 溥儒《山水清暉》1937年作 手卷 設色紙本 39 x 1432.5cm HKD 7,000,000-9,000,000 #HKD 14,100,000

溥儒． 風雨歸舟 │14×96cm │水墨紙本 款識 │滿天風雨 片帆收遠 見峰巒 翠色浮 吳楚白 雲千萬 里茫茫 何處岳 陽樓 心畬 鈐 印 │竹素、溥儒之印、心畬

拍賣紀錄│香港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3-10-05 Lot0126 溥儒《山水小卷》 手卷 設色紙本 7.5 x 83cm HKD 30,000-60,000 #HKD 632,500

「丹青千秋意，江山有無中」可作為溥心畬一系 列山水畫作的評價。 《仿宋人山水》為溥心畬的山水小品。因溥心 畬未受到西方繪畫形式的影響，被視為傳統國畫 一脈。由於溥心畬無師，宋朝成熟時期的文人畫作 便為他練筆與格局的來源，而他的仿古並非完全複 製，而是在臨摹的過程中將大量古人構圖透過轉化 成為抒情的自我個人風格，溥心畬之畫往往清麗和 雅，和溥心畬天真簡淡的人格特質與具有獨特清俊 雅逸的文人內涵有關。 米元暉為南宋書畫家，米芾之子，他的寫生題材 深得宋高宗喜愛。米元暉之畫作主題多為煙霧瀰漫的 江南山水，其山水畫擴張了米芾技法，不拘筆法， 「草草而成，不失天真」而深得意趣，筆法「拖泥帶

是幅《風雨歸舟》整體為水墨寫成，設色淡雅， 意境悠遠而耐人回味，是歷代文人畫家所致力追求的 境界。它不僅僅為一幅單純文人山水畫，而是以今懷 古，以景抒情之作。 溥心畬身分特殊，為清朝皇室後裔，因此在風雨 飄搖的戰亂年代，更能體悟榮華富貴如浮雲乃為人生 之境。由畫作左側所題飄灑酣暢的雋秀行書「滿天風 雨片帆收，遠見峰巒翠色浮」前二句，可得知此為為 雨後霧氣籠罩群山的景色，於漫天風雨後歸於寧靜之 感，遠方峰巒的翠綠被雨水洗艷，漂浮在雲霧之中， 雖於畫面中無色，然處處是青翠，為其精妙之處。

水皴」乃先用水塗抹，再蘸焦墨橫筆拖過，造成渾厚自然，迷濛天際的效果。 溥心畬仿米元暉，在極小紙面中繪出無盡重巒疊嶂，是溥心畬的功力所在，他不仿米元暉肆意塗抹而是其獨創 的「落茄皴」，精妙處以一字點細密堆疊出山巒形狀，墨色濃淡區分山色遠近，留白處不畫雲但雲霧盡顯，似為春 雨初霽，江上諸山雲氣漲漫景色。遠觀雲霧縹緲，繚繞不止，整體看來生氣蓬勃，儀態萬千。 溥心畬之「變」在於他將自己的工筆畫法融入了仿古之中，他自述「山以石為骨，以草木為衣冠」，在前景便 可得見，前景悉心點綴因石偃塞斜臥盤根的松柏樹木，令整體畫面中帶出亮點。在嶺表岩際作雜樹，審辨其樹之遠 近大小，與山相宜，是溥心畬作畫的特色。 從精神面端凝，米元暉的山水往往為心靈對於自然的直接反映，不侷限於自然物象的時地或一草一木，而將大 自然全幅的山川樹木盡收於紙幅之上，此心悟神契之原則與溥心畬的畫心相互輝映。因此，與其稱此畫為仿古，不 如說是溥心畬與米元暉穿越漫長歷史，藉由繪畫進行永不停歇的對話。 溥心畬此類山水畫作品，在2011年香港佳士得秋拍《山水清暉》長卷便以的 14,100,000天價成交。

此幅構圖雖看似隨意，其實章法和筆墨皆十分講究，乃師法南宋的「邊角」畫法，以右側前方工筆細緻勾勒靈 秀樹木為中心，向左方延伸，可見立於岩上一高士，簡筆勾勒危崖上屋舍，無限靜謐清幽之感中帶有些許人氣。視 角延伸至左側隱然可見的片帆與小橋，地與天被淡墨模糊邊界，而氤氳迷離、朝夕變化的山水景色則被淡雅筆觸與 輕靈線條表現出來，饒有雅秀俊逸之致。溥心畬先以獨特淡細筆勾勒山石肌理明暗，再以濃墨點苔山頂樹林，鋒芒 輕盈銳利，使畫面不過於單薄，而有層次感。左方賦色漸淡而飽含水氣，如蛾眉畫黛般柔美。 「吳楚白雲千萬里，茫茫何處岳陽樓。」兩句詩則為貫穿全景的解畫之鑰，吳楚為中國東南方兩地，而儘管時 光荏苒，滄海桑田，已遍尋不著昔日之岳陽樓，雲霞仍如是遼敻。全詩由景入情，借古傷懷，與清冷淡雅的畫面十 分相契。 溥心畬的山水為其藝術成就最高的題材，在拍賣市場中出現，往往引起藏家激烈競逐，例2013年中國嘉德秋拍 《山水小卷》，便以632,500,000港幣的天價成交。

溥儒． 溪山暮靄 │1958 │5.5×127cm │水墨紙本 長軸 款識 │溪山暮靄 戊戌冬 心畬

「西窗仍見好溪山。幾年誰倚欄。」______ 張輯〈好溪山〉

鈐 印 │寒玉堂(右)、心畬、溥儒之印(左)

拍賣紀錄 │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6-06-06 Lot0662 溥儒《江南春》 手卷 設色絹本 9.5 x 115cm RMB 2,000,000-3,000,000 #RMB 7,245,000

此幅《溪山暮靄》為十分罕見之窄幅長卷。溥心畬在極小 紙幅中海納無盡景致，千里江山，畫面處處隱含精妙亮點。此 幅畫作之特色一以手法，溥心畬以十分精微工筆勾勒出崇山峻 嶺、層巒疊嶂，所費時間之長，心力之深，技巧之博厚，實為 難得；二以佈局，山水交相輝映間，設色濃淡平衡極為講究； 三以細節，曲江小帆漁夫輪廓清晰可見、山林掩映屋舍村落， 並以各式繁複筆法畫成的蓊鬱樹木，無不精緻巧妙，足見其長 年積累的功力。 《溪山暮靄》為溥心畬過世前五年之作品，他晚年畫作筆 力雄健，山石皴法盡展挺拔氣勢，筆墨蒼古、墨氣明潤，北宗 畫風盡顯。而留白處江水點染煙嵐恍若欲雨，樹石深淡遐邇分 明，則有南宗柔和清麗之姿。將南北宗融合為一體，是溥心畬 晚年藝術風格臻於成熟之姿，亦是此手卷難得之處。 細觀此作，右側開始山石以各種線條代替設色，用筆繁而 不亂，快速而有力道。其中空間聚散安排極為自然流暢，恰到 好處的各式樹木錯落其間，增加層次與份量感，山腳處屋舍綴 於其中，為畫面增添人氣。山體堅實嶙峋，敷以淡墨，層層推 至遠方，明暗可知夕陽映照方向，而留白遠處薄霧高遠，前方 江面波瀾不興，有元人蕭瑟之氣。歸帆呼應畫名「暮靄」，靜 中有動處，如畫面中央山間急瀑，如極小畫幅中漁伕划船輪 廓，清晰可見，得見溥心畬之工筆藝術成就。而整體看來江水 與山色連結極佳，展現無盡美感。「筆少不傷於單薄，墨重不 害於秀逸」，靈透而持重，令整幅長卷層次豐富，風神雋朗， 十分精彩。 溥心畬此類長卷於拍賣市場中的行情十分亮眼，如2016北 京匡時春拍《江南春》長卷便以7,245,000人民幣的高價落槌。

張大千 ． 山水 │1946 │130×77.5cm │水墨紙本 款識 │悲鴻吾也命畫 丙子春日 大千爰 鈐 印 │張爰 、 大千大利

溥儒． 溪山暮靄(局部) 溥儒 ． 大橫松 1962 │66×180.5cm │水墨紙本 款識 │翔龍出九洞 壬寅夏 心畬 鈐 印 │溥儒之印

溥儒 ． 仿趙令穰水村 │59×119.5cm │設色紙本 款識 │踈樹白雲村 平蕪減綠痕 行人歸去晚 斜日舊柴門 仿趙令穰水都畫意蕪竹郭河陽樹法 心畬 鈐 印 │溥儒、心畬、寒玉堂、溥儒、志在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