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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 網 絡 ； 近 年 亦 推 展 老 人 社 區 工 作 ， 透 過 健 康 促 進 活 動 及 定 期 關 懷 輸 送 等 服 務 ， 滿 足 銀 髮
人 的 照 顧 ； 並 深 入 台 灣 各 個 社 區 ， 關 心 弱 勢 家 庭 的 孩 子 ， 為 其 建 構 就 近 即 時 的 社 會 福 利 服
揚 。 芥 菜 種 會 附 設 育 幼 院 、 少 年 之 家 、 團 體 家 庭 ， 讓 失 去 家 庭 照 顧 的 孩 子 ， 獲 得 安 全 與 全
救 助 事 工 ， 扶 助 了 逾 九 十 萬 的 弱 勢 兒 童 、 少 年 、 病 患 、 老 人 、 婦 女 、 原 住 民 學 生 及 牧 者 。
民 產 院 及 職 訓 學 校 ︵ 提 供 保 姆 、 護 理 、 木 工 、 技 藝 、 汽 車 修 護 等 技 能 訓 練 ︶ ， 並 發 展 海 外
台 灣 各 地 設 立 育 幼 院 、 少 年 之 家 、 殘 障 之 家 、 肺 病 療 養 院 、 烏 腳 病 病 院 、 巡 迴 診 所 、 原 住
的 九
年 代 、 經 濟 動 盪 的 二
○○○ 年 代 ， 六 十 年 一 路 走 來 ， 因 應 每 個 時 期 的 需 要 ， 陸 續 在
年 代 、 力 求 脫 貧 的 六
○
時 至 今 日 ， 芥 菜 種 會 的 服 務 未 曾 止 息 ， 並 於 二 年 代 、 經 濟 起 飛 的 七
○
○ 一 一 年 獲 得 總 統 文 化 獎 人 道 獎 的 表
○
基督教芥菜種會簡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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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
年 代 ， 一 路 到 產 業 及 家 庭 結 構 轉 變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是 台 灣 第 一 個 立 案 的 社 福 組 織 ， 伴 隨 二 戰 後 的 台 灣 走 過 風 雨 飄 搖 的 五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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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 工 、 汽 車 修 護 、 汽 車 駕 訓 ︶ ； 並 陸 續 於 埔 里 、 花 蓮 成 立 女 子 護 理 學 校 。
陸 續 成 立 台 北 貧 民 區 及 沿 海 地 區 牛 奶 供 應 站 ； 於 花 蓮 成 立 義 工 學 校 ︵ 農 牧 、
一 九 五 八 年 設 立 愛 心 育 幼 院 、 慈 愛 殘 障 之 家 ； 並 推 展 監 獄 關 懷 事 工 。
一 九 五 七 年
基督教芥菜種會大事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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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 陸 續 於 埔 里 、 關 山 、 樹 林 、 花 蓮 成 立 幼 稚 園 保 姆 訓 練 班 。
一 九 五 六 年 陸 續 於 埔 里 、 山 廣 ︵ 現 佳 民 ︶ 、 新 港 ︵ 現 成 功 ︶ 、 關 山 、 新 埤 設 立 肺 病 療 養
芥 菜 種 會 ︵
一 九 五 四 年 陸 續 設 立 安 樂 慈 愛 之 家 、 兒 童 之 家 及 兒 童 之 家 別 館 。
一 九 五 三 年 以 芥 菜 種 會 之 名 展 開 救 助 事 工 ； 為 漢 生 病 人 興 建 聖 望 教 堂 。
一 九 五 二 年 協 助 視 障 服 務 事 工 。
一 九 五 一 年 協 助 漢 生 病 事 工 。
一 九 四 九 年 於 南 投 、 花 蓮 等 地 開 展 山 地 醫 療 團 服 務 。
一 九 四 八 年
The Mustard Seed, Inc. ︶ 在 美 國 加 州 政 府 立 案 。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大 事 紀
的 大 樹 ！
心 都 有 最 妥 善 的 運 用 ， 使 每 一 位 受 助 者 ， 都 能 健 康 的 發 芽 、 茁 壯 ， 成 為 連 鳥 都 可 宿 在 枝 下
成 為 許 多 孩 子 與 需 要 者 的 幫 助 。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願 做 好 僕 人 管 家 的 職 分 ， 讓 社 會 大 眾 的 愛
養 延 伸 到 海 外 的 貧 童 ， 幫 助 他 們 也 能 享 有 健 康 成 長 與 安 心 就 學 的 機 會 。
一 粒 芥 菜 種 子 、 一 份 愛 與 希 望 ； 每 一 份 些 微 的 關 懷 及 幫 助 ， 都 能 集 結 成 大 大 的 力 量 ，
服 務 的 理 念 ， 協 助 青 少 年 及 失 業 者 踏 出 走 向 職 場 的 第 一 步 ； 更 將 台 灣 民 眾 的 愛 心 ， 透 過 認
族 身 心 靈 多 面 向 需 求 ， 為 長 輩 們 的 晚 年 生 活 帶 來 溫 暖 與 歡 笑 。 在 花 蓮 地 區 ， 延 續 早 期 職 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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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芥菜種會大事紀
二
二 二
○
○
二 二 ○
二
○
二
○○
○○○
二 年 年
二 二
八 年 推 展 馬 來 西 亞 砂 拉 越 及 印 尼 海 外 救 濟 慈 善 事 工 。
一 九 九 七 年 設 立 新 北 市 主 仁 養 護 中 心 。
一 九 九 六 年 於 花 蓮 設 立 主 牧 安 養 中 心 照 護 部 。
一 九 九 四 年 於 花 蓮 開 辦 松 年 學 苑 。
一 九 九 二 年
一 九 八
一 九 六 八 年
一 九 六 五 年
一 九 六 三 年
一 九 七 一 年
一 一 九 九 七 六 九 年 年
一 九 七 三 年
設 立 萬 里 營 地 ︵ 孫 理 蓮 紀 念 營 地 ︶ 。
設 立 未 婚 媽 媽 之 家 。
於 花 蓮 、 台 東 、 宜 蘭 、 澎 湖 馬 公 學 生 陸 續 成 立 學 園
於 花 蓮 、 樹 林 、 澎 湖 成 立 女 子 習 藝 所 ； 廣 設 閱 覽 室 。
一 九 六 二 年
財 團 法 人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在 台 灣 正 式 登 記 立 案 。 成 立 原 住 民 墊 腳 石 補 習 班 ；
一 九 六
年
設 立 少 年 之 家 ︵ 台 北 ↓ 士 林 ↓ 樹 林 ↓ 花 蓮 市 ︶ ； 陸 續 於 花 蓮 市 、 關 山 、 台 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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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 新 埤 、 埔 里 設 置 馬 利 亞 產 院 ； 成 立 北 門 烏 腳 病 憐 憫 診 所 。
○
學 生 中 心 ︵ 宿 舍 ︶ 。
贊 助 原 住 民 山 光 月 刊 出 版 及 教 會 禮 拜 堂 興 建 ， 並 補 助 牧 師 與 傳 道 人 生 活 費 。
設 立 巴 布 亞 新 幾 內 亞 義 工 學 校 ︵ 農 業 、 木 工 ︶ 、 手 工 藝 和 社 區 中 心 、 刺 繡 學
成 立 焚 棘 海 外 宣 道 會 ， 開 啟 原 住 民 牧 師 海 外 宣 教 事 工 ︵ 馬 來 西 亞 砂 拉 越 ︶ 。
設 校 立 。 印 尼 基 督 教 高 中 、 小 學 、 幼 稚 園 、 聖 經 學 校 、 農 業 職 業 學 校 、 高 中 職 業
○
設 學 立 校 所 。 羅 門 群 島 社 區 中 心 。
年
○
推 展 中 南 半 島 海 外 救 濟 慈 善 事 工 。
推 展 柬 埔 寨 孤 兒 貧 童 救 濟 事 工 。
推 展 非 洲 史 瓦 濟 蘭 海 外 救 濟 慈 善 事 工 。
○○
與 教 會 合 作 ， 擴 展 國 內 兒 童 青 少 年 認 養 服 務 。
○
成 立 花 蓮 習 藝 所 ； 南 區 服 務 中 心 。
推 展 花 蓮 地 區 老 人 社 區 工 作 ； 承 辦 新 北 市 培 心 家 園 。
一 一 一 二 一 年 年 年
○
成 立 南 港 服 務 中 心 。
推 展 尼 泊 爾 災 後 孤 兒 貧 童 救 濟 事 工 。
成 立 中 區 服 務 中 心 ； 推 展 印 度 孤 兒 貧 童 救 濟 事 工 ； 承 辦 復 興 家 庭 服 務 中 心 。
一 一 一 六 五 四 年 年 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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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 讀 境 遇 好 壞 是 主 所 定 鄭 睦 群
1 9
代 序 說 出 漢 生 病 人 的 故 事 瑪 莉 安
1 7
推 薦 序 上 帝 派 來 的 天 使 趙 榮 發
1 5
出 版 緣 起 另 一 種 母 愛 的 展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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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大 事 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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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簡 介
目 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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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四 章 我 只 有 一 個 身 體
第 十 三 章 還 有 任 何 希 望 嗎 ？
第 十 二 章 領 受 豐 盛 的 愛
第 十 一 章 世 界 上 最 快 樂 的 人
第 十 章 你 爸 爸 是 痳 瘋 病 人
第 九 章 上 帝 差 派 戰 車
1 4 7
榮 獲 第 七 屆 醫 療 奉 獻 獎 的 畢 嘉 士 醫 師
1 4 2
第 八 章 將 惡 意 驅 走
1 3 1
以 媒 體 支 持 宣 教 的 丹 尼 爾 ． 波 林 博 士
1 2 7
第 七
第 六
章 平 安 喜 樂 之 家
第 五
9 5
章 最 快 樂 的 地 方
1 0 9
章 大 不 幸 中 的 安 慰
1 1 7
埔 里 ﹁ 阿 公 ﹂ 徐 賓 諾 護 理 師
9 0
第 四
章 直 到 白 晝 到 來
8 1
終 生 守 護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杜 愛 明 護 士
7 9
第 三
章 食 物 、 衣 服 與 藥 物
第 二
5 3
章 耶 穌 派 來 的 安 慰 者
6 7
4 7
台 灣 漢 生 病 之 父 戴 仁 壽 醫 師
◆
創 辦 世 界 展 望 會 的 鮑 伯 ． 皮 爾 斯 博 士
1 5 6
◆
1 6 1
◆
1 7 1
◆
1 8 3
◆
1 9 1
◆
1 9 7
第 一
章 天 堂 之 門 病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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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受 到 感 染 的 漢 生 病 患 ， 也 在 藥 物 的 使 用 下 獲 得 痊 癒 或 是 病 情 得 以 控 制 。 然 而 ， 這 些 老 患
的 狀 況 與 困 境 。 如 今 ， 由 於 醫 藥 的 進 步 以 及 治 療 方 式 的 改 進 ， 漢 生 病 在 台 灣 幾 乎 已 經 絕 跡 。 而 這 些 早
因 此 她 寫 下 本 書 ， 述 說 她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所 見 所 聞 ， 希 望 讓 更 多 的 社 會 大 眾 知 道 漢 生 病 患
出版緣起 另一種母愛的展現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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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樂 生 療 養 院 展 開 救 助 工 作 。 在 實 際 接 觸 漢 生 病 患 多 年 後 ， 孫 理 蓮 認 為 ： ﹁ 應 該 要 有 人 說 出 漢 生 病 人 的 故 事 。 ﹂
及 無 人 理 會 的 悲 哀 ， 再 次 震 動 孫 理 蓮 的 心 。 於 是 ， 她 毅 然 決 然 地 接 受 蔡 信 生 的 請 託 ， 開 始
的 樂 生 療 養 院 情 況 轉 趨 惡 劣 ， 在 聖 望 教 會 擔 任 義 務 傳 道 的 蔡 信 生 長 老 上 門 提 及 病 患 自 殺 以
門 診 療 所 ﹂ ， 孫 理 蓮 在 那 裡 第 一 次 見 到 漢 生 病 患 ， 心 中 深 感 震 撼 。 二 十 多 年 後 ， 政 府 成 立
醫 院 度 過 。 當 時 擔 任 馬 偕 醫 院 院 長 的 戴 仁 壽 醫 生 ， 在 醫 院 內 設 立 了 全 台 灣 第 一 個 ﹁ 癩 病 專
一 九 二 七 年 ， 孫 理 蓮 與 夫 婿 孫 雅 各 牧 師 甫 到 台 灣 的 第 一 個 聖 誕 節 ， 便 是 在 台 北 的 馬 偕
另 一 種 母 愛 的 展 現
財 團 法 人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出 版 緣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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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 人 力 、 缺 藥 品 、 缺 經 費 、 缺 物 資 。 因 此 ， 孫 理 蓮 牧 師 娘 與 眾 醫 療 宣 教 士 的 來 到 ， 對 我 與
是 每 個 人 都 會 乖 乖 聽 話 到 門 診 看 病 拿 藥 。 第 二 個 困 境 ， 是 當 時 樂 生 療 養 院 幾 乎 什 麼 都 缺 ，
難 打 入 他 們 的 世 界 。 對 漢 生 病 友 來 說 ， 我 只 不 過 是 一 個 剛 畢 業 不 久 的 年 輕 醫 師 ， 因 此 並 不
兩 個 難 以 克 服 的 困 境 ： 第 一 個 困 境 ， 是 樂 生 與 一 般 的 醫 院 相 當 不 同 ， 院 內 自 成 一 格 ， 你 很
推薦序 上帝派來的天使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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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台 服 後 我 務 ， 在 。 由 樂 於 政 生 府 療 規 養 定 院 要 擔 先 任 在 預 公 防 家 科 機 主 關 任 服 ， 務 開 兩 辦 年 門 ， 診 因 ， 此 並 透 我 便 過 到 新 當 藥 為 時 迫 患 切 者 需 治 要 療 幫 。 助 但 的 我 樂 當 生 時 療 碰 養 到 國 外 進 修 ， 學 習 成 為 一 位 專 門 的 皮 膚 科 醫 師 ， 以 及 漢 生 病 相 關 知 識 與 最 新 的 治 療 方 法 。 回
病 患 日 漸 增 多 ， 台 灣 也 相 當 缺 乏 這 方 面 的 專 業 知 識 ， 因 此 我 便 在 美 援 會 獎 學 金 的 資 助 下 至
講 到 孫 理 蓮 與 樂 生 療 養 院 ， 我 是 感 觸 很 深 的 。 我 原 本 於 馬 偕 醫 院 服 務 ， 然 而 當 時 漢 生 財 團 法 人 台 灣 痲 瘋 救 濟 基 金 會 董 事 趙 榮 發 醫 師
上 帝 派 來 的 天 使 推 薦 序
二
○ 一 六 年 十 月
財 團 法 人 基 督 教 芥 菜 種 會 編 譯 小 組
見 過 去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美 好 故 事 。
生 ︾ 翻 譯 完 成 。 同 時 ， 更 萬 分 感 謝 宇 宙 光 出 版 社 與 本 會 合 作 出 版 ， 讓 更 多 社 會 大 眾 得 以 看
最 後 特 別 感 謝 數 名 翻 譯 志 工 加 入 芥 菜 種 會 編 譯 小 組 ， 一 同 盡 心 盡 力 地 協 助 ︽ 愛 在 樂
的 天 使 ， 幫 助 失 去 生 命 力 量 的 人 們 重 拾 信 心 與 希 望 。
那 悲 天 憫 人 的 胸 懷 ， 進 而 學 習 ﹁ 愛 就 是 在 別 人 的 需 要 上 看 見 自 己 的 責 任 ﹂ ， 成 為 弱 勢 族 群
心 靈 受 傷 的 人 得 著 醫 治 。 芥 菜 種 會 期 望 透 過 ︽ 愛 在 樂 生 ︾ 的 故 事 ， 讓 許 多 人 感 受 到 孫 理 蓮
孫 理 蓮 不 是 牧 師 ， 卻 能 帶 領 許 多 人 信 主 ； 她 也 不 是 醫 師 或 護 士 ， 卻 能 幫 助 無 數 肉 體 或
樣 功 不 可 沒 ， 因 此 ， 我 們 在 書 中 也 新 闢 數 篇 短 文 ， 來 紀 念 這 些 犧 牲 奉 獻 的 人 們 。
孫 理 蓮 能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留 下 如 此 美 好 的 腳 蹤 ， 與 她 一 起 同 工 的 醫 療 宣 教 士 或 贊 助 者 們 也 同
生 ︾ 為 名 讓 台 灣 讀 者 能 一 窺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中 發 生 的 動 人 篇 章 ； 另 外 ， 我 們 深 知 人 非 萬 能 ，
老 建 築 物 ， 至 今 仍 真 實 地 活 在 我 們 身 邊 。 為 此 ， 芥 菜 種 會 將 全 書 翻 成 中 文 ， 以 ︽ 愛 在 樂
因 此 ， 書 中 所 描 述 的 ， 絕 對 不 僅 僅 是 已 經 過 往 的 歷 史 ； 書 中 所 描 寫 的 病 患 、 所 描 繪 的
感 情 的 病 患 則 不 願 搬 遷 ， 至 今 仍 住 在 原 本 院 區 的 平 房 式 院 舍 中 。
者 並 未 就 此 離 開 樂 生 療 養 院 ， 有 些 是 搬 遷 至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新 院 區 療 養 ； 有 些 對 舊 院 區 已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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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 的 皮 膚 科 診 所 已 能 治 療 輕 度 的 漢 生 病 ， 所 以 現 在 這 種 病 例 已 經 很 少 了 。
今 日 的 漢 生 病 人 已 比 昔 日 少 。 磺 胺 劑 ︵
Sulfa ︶ 使 許 多 人 能 病 得 醫 治 ， 安 然 返 家 。 台
生 病 人 生 命 中 的 困 苦 和 屈 辱 ； 也 讓 我 們 為 他 們 因 心 中 認 識 神 而 綻 放 曙 光 歡 喜 。 這 是 敘 述 一 位 母 親 經 歷 艱 難 ， 照 顧 一 千 個 絕 望 的 病 人 的 故 事 。 在 本 書 中 ， 她 要 親 自 說
出 當 她 幫 助 這 些 漢 生 病 人 時 心 中 的 感 受 。 請 您 跟 理 蓮 一 同 走 入 ﹁ 天 堂 之 門 病 房 ﹂ ， 和 她 一 同 為 漢 生 病 嬰 兒 之 死 而 哭 泣 、 感 受 漢
代序 說出漢生病人的故事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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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 下 ， 希 望 大 家 都 能 看 到 這 些 被 遺 忘 的 人 。 我 的 媽 媽 孫 理 蓮 曾 很 堅 定 地 說 ： ﹁ 應 該 要 有 人 說 出 漢 生 病 人 的 故 事 。 ﹂ 因 此 她 將 故 事 瑪 莉 安 ︵
Marilyn Dickson Tank ︶
說 出 漢 生 病 人 的 故 事 代 序
二
○ 一 六 年 十 月
深 的 震 撼 與 感 動 ， 也 希 望 過 去 宣 教 士 們 對 台 灣 無 私 的 愛 ， 能 被 你 我 繼 續 傳 承 下 去 。
為 她 不 單 純 是 ﹁ 愛 在 樂 生 ﹂ ， 更 是 ﹁ 愛 在 福 爾 摩 沙 ﹂ 。 相 信 讀 者 看 完 本 書 後 ， 必 然 會 有 極
書 寫 序 ！ 孫 牧 師 娘 過 去 所 做 的 救 助 工 作 實 在 太 多 ， 漢 生 病 患 僅 僅 是 其 中 之 一 ， 我 想 這 是 因
如 今 ， ︽ 愛 在 樂 生 ︾ 終 於 翻 譯 成 中 文 ， 並 即 將 要 付 梓 出 版 。 我 很 開 心 也 很 榮 幸 能 為 本
會 盡 可 能 地 探 訪 每 一 位 漢 生 病 患 ， 這 時 我 總 會 跟 在 她 身 後 ， 順 勢 幫 患 者 們 做 檢 查 及 治 療 。
每 週 只 有 禮 拜 天 能 來 到 樂 生 ， 她 除 了 參 加 聖 望 教 會 的 禮 拜 ， 教 患 者 們 唱 聖 詩 及 讀 聖 經 外 ； 也
用 、 第 八 章 希 望 之 家 的 落 成 ， 對 我 來 說 都 彷 如 昨 日 。 我 還 記 得 孫 牧 師 娘 由 於 工 作 繁 忙 ， 因 此
在 樂 生 ︾ 一 書 中 所 描 寫 的 許 多 故 事 我 都 親 身 經 歷 過 ， 例 如 像 書 中 第 七 章 提 到 的 職 業 治 療 室 啟
雖 然 我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服 務 兩 年 後 ， 便 回 到 馬 偕 醫 院 及 戴 仁 壽 博 士 創 辦 的 樂 山 園 。 但 ︽ 愛
患 從 絕 望 與 痛 苦 中 走 出 來 ， 並 使 樂 生 療 養 院 成 為 充 滿 愛 與 溫 暖 的 場 所 。
樂 生 療 養 院 來 說 都 是 太 重 要 的 幫 助 ， 可 以 說 因 為 有 了 這 群 上 帝 派 來 的 天 使 ， 才 使 得 漢 生 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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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 期 待 下 次 再 相 會 。
你 ， 不 要 放 棄 任 何 希 望 。 最 後 眾 人 在 歌 聲 中 與 她 道
些 幽 暗 際 遇 的 漢 生 病 患 再 次 叮 嚀 ， 上 帝 真 的 在 照 顧
你 ， 上 帝 在 照 顧 你 。 ﹂ 好 似 孫 理 蓮 在 離 別 時 ， 對 這
帝 在 照 顧 你 ， 各 日 在 顧 ， 各 日 導 路 ； 上 帝 在 照 顧
理 蓮 牧 師 娘 親 自 教 大 家 唱 的 詩 歌 ， 歌 詞 寫 道 ： ﹁ 上
都 會 吟 唱 ︿ 境 遇 好 壞 是 主 所 定 ﹀ 的 副 歌 。 這 首 由 孫
離 開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時 候 ， 樂 生 院 民 與 聖 望 教 會 會 友
每 當 孫 理 蓮 ︵
Lillian Dickson, 1901-1983 ︶ 要
鄭 馬 睦 偕 群 醫 學 院 全 人 教 育 中 心 兼 任 助 理 教 授
孫理蓮做完禮拜要離開之前，會友用熟悉的旋律吟唱離別的祝歌。來源： 聖望教會。
導讀 境遇好壞是主所定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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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 遇 好 壞 是 主 所 定 導 讀
於 一 九 八
○ 年 代
因 為 在 他 們 的 心 目 中 ， 理 蓮 曾 伴 他 們 度 過 無 數 個 早 晨 與 黃 昏 。
六 百 多 個 漢 生 病 人 受 洗 歸 主 。 許 多 人 都 比 理 蓮 早 一 步 見 主 ， 他 們 會 在 天 堂 歡 迎 理 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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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 生 病 。 一 八 八 九 年 ， 在 夏
鄉 又 見 到 過 去 曾 流 行 於 故 土 的
亞 洲 、 非 洲 建 立 殖 民 地 ， 在 異
匿 跡 。 十 九 世 紀 ， 歐 洲 列 強 在
所 ， 直 至 十 六 世 紀 才 逐 漸 消 聲
流 行 ， 全 歐 洲 共 有 上 萬 座 收 容
十 三 世 紀 痲 瘋 病 在 歐 洲 大
連 馬 偕 也 沮 喪
1980 年代孫理蓮與聖望教會長執在禮拜堂的合影。來源：聖望教會。
盎 神 父 ︵
威 夷 為 漢 生 病 患 服 務 的 達 米
Pater Damiaan, 1840導讀 境遇好壞是主所定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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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 。
承 受 只 有 死 亡 才 能 解 脫 的 悲
世 還 有 一 段 很 長 的 歲 月 ， 必 須
死 病 ， 漢 生 病 患 者 從 發 病 到 離
布 ， 漢 生 病 患 必 須 徹 底 隔 離 ， 同 時 舉 行 象 徵 在 人 間 ﹁ 死 亡 ﹂ 的 儀 式 。 不 同 於 讓 人 猝 死 的 黑
洲 文 明 主 流 ， 漢 生 病 與 ﹁ 罪 ﹂ 連 結 的 論 述 也 就 根 深 柢 固 。 天 主 教 會 也 曾 在 十 二 世 紀 末 宣
學 者 認 為 ︿ 利 未 記 ﹀ 的 記 載 可 能 是 梅 毒 或 其 他 皮 膚 病 ， 但 是 當 基 督 教 的 價 值 觀 日 後 成 為 歐
必 須 帶 到 祭 司 那 裡 檢 查 。 假 設 確 定 為 ﹁ 痲 瘋 ﹂ ， 就 必 須 宣 告 不 潔 ， 並 且 接 受 隔 離 。 儘 管 有
︽ 聖 經 ︾ ︿ 利 未 記 ﹀ 十 三 章 記 載 關 於 皮 膚 病 的 條 例 ， 表 示 倘 若 有 人 身 上 長 了 癬 或 腫 皰 ，
離 ， 甚 至 是 宗 教 與 道 德 上 的 批 判 。
悲 慘 結 局 。 但 是 對 漢 生 病 患 來 說 ， 最 悲 哀 的 不 是 生 命 逝 去 ， 而 是 駭 人 外 表 造 成 的 人 際 疏
失 去 痛 覺 ， 也 留 下 大 小 結 節 。 如 果 不 能 及 時 救 治 ， 瞎 眼 、 麻 痺 和 組 織 壞 死 將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痲 瘋 桿 菌 主 要 攻 擊 人 的 皮 膚 及 末 梢 神 經 ， 初 期 患 者 皮 膚 會 出 現 紅 色 或 白 色 斑 點 ， 並 且
為 傳 染 媒 介 ， 後 來 醫 界 便 以 他 的 名 字 作 為 疾 病 名 稱 。
籍 醫 師 漢 生 ︵
Armauer Hansen, 1841-1912
︶ 發 現 ， 這 項 疾 病 是 由 類 似 結 核 桿 菌 的 痲 瘋 桿 菌
原 因 從 先 天 遺 傳 、 瘴 氣 ， 甚 至 因 果 報 應 與 上 天 懲 罰 等 不 一 而 足 。 一 直 到 一 八 七 三 年 ， 挪 威
埃 及 、 印 度 與 上 古 中 國 都 可 以 找 到 相 關 或 疑 似 病 例 ， 病 史 相 當 悠 久 。 早 期 人 們 認 為 的 染 病
漢 生 病 ︵
Hansen’s Disease
︶ 昔 稱 ﹁ 癘 ﹂ 、 ﹁ 大 風 ﹂ 、 ﹁ 惡 風 ﹂ 、 ﹁ 痲 瘋 ﹂ 、 ﹁ 癩 ﹂ ， 在 古
漢 生 病 的 哀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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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 地 的 ﹁ 自 願 隔 離 ﹂ 機 制 ， 希 望 給 患 者 ﹁ 家 ﹂ 的 感 覺 。 一 九 三 六 年 ， 戴 仁 壽 辭 去 馬 偕 醫 院
設 立 官 方 的 ﹁ 樂 生 療 養 院 ﹂ ， 戴 仁 壽 也 只 能 另 起 爐 灶 。 一 九 三 一 年 四 月 ， 戴 仁 壽 在 淡 水 八 里 建 立 ﹁ 樂 山 園 ﹂ ， 管 理 制 度 仿 效 英 屬 非 洲 和 印 度
養 院 ， 最 後 於 一 九 二 九 年 選 定 迴 龍 一 帶 作 為 預 定 院 址 ， 但 這 個 地 點 後 來 竟 為 總 督 府 所 掠 ，
生 理 醫 治 之 外 的 歸 屬 感 。 於 是 ， 他 積 極 奔 走 尋 找 適 當 地 點 ， 希 望 設 立 一 所 漢 生 病 的 專 門 療
超 過 百 人 求 診 。 戴 仁 壽 認 為 只 有 看 診 不 夠 ， 應 該 要 從 更 廣 泛 的 生 活 層 面 來 協 助 這 些 病 患 ， 讓 他 們 找 到
治 療 與 照 護 。 一 九 二 三 年 ， 戴 仁 壽 成 為 馬 偕 醫 院 院 長 ， 兩 年 後 開 辦 漢 生 病 特 別 門 診 ， 一 年
新 樓 醫 院 院 長 ， 與 漢 生 病 患 接 觸 的 經 驗 讓 他 印 象 深 刻 ， 促 成 他 日 後 前 往 印 度 學 習 漢 生 病 的
一 九 一 一 年 ， 英 屬 加 拿 大 籍 醫 師 戴 仁 壽 ︵
George Gushue Taylor, 1883-1954 ︶ 接 任 台 南
戴 仁 壽 ： 台 灣 漢 生 病 之 父 關 紀 錄 來 看 ， 馬 偕 對 漢 生 病 確 實 無 能 為 力 。
北 台 灣 最 好 的 ﹁ 滬 尾 偕 醫 館 ﹂ ， 但 是 從 相
的 鼓 勵 。 ﹂ 雖 然 日 後 馬 偕 在 淡 水 設 立 當 時
記 寫 道 ： ﹁ 非 常 令 人 沮 喪 ， 無 法 給 他 許 多
一 八 七 二 年 九 月 與 痲 瘋 病 患 接 觸 ， 他 在 日
能 提 供 給 患 者 的 協 助 非 常 有 限 。 馬 偕 曾 在
︵ 又 稱 ﹁ 癩 痢 營 ﹂ ︶ ， 收 養 痼 疾 殘 病 者 ， 但
化 知 縣 秦 士 望 在 八 卦 山 下 設 置 ﹁ 養 濟 院 ﹂
於 一 七 三 六 年 ︵ 清 朝 乾 隆 元 年 ︶ ， 當 年 彰
台 灣 最 早 收 容 漢 生 病 患 的 機 構 設 立
症 。
﹁ 科 學 ﹂ 的 處 置 ， 也 認 為 漢 生 病 是 不 治 之
門 的 隔 離 機 構 ， 並 且 一 致 認 為 這 是 絕 對
神 父 的 死 卻 促 使 當 代 先 進 國 家 紛 紛 建 設 專
者 隔 離 的 做 法 已 存 在 千 年 以 上 ， 但 達 米 盎
1927 年，戴仁壽醫師於雙連教會的舊教堂開設「癩病特別門診」，是全台灣 第一間漢生病診所。照片為戴醫師與患者合影。
︶ 不 幸 染 病 死 亡 ， 證 實 漢 生 病 不 僅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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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 染 ， 而 且 會 跨 越 種 族 。 雖 然 將 漢 生 病 患
1889
年 因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返 回 加 拿 大 。
院 長 職 務 ， 全 心 投 入 樂 山 園 的 工 作 ， 一 九 四 一 九 五 二 年 戴 仁 壽 返 回 台 灣 ， 打 算 重 新 投 入 樂 山 園 ， 卻 遇 到 土 地 問 題 與 隔 年 妻 子 離
導讀 境遇好壞是主所定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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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一 月 一 日 下 午 兩 點 ， 聖 望 教 會 舉 行 首 次 聚 會 ， 由 小 倉 牧 師 親 自 講 道 ， 引 用 的 經 文 是 ︿ 羅
潔 教 會 福 音 使 小 倉 兼 治 到 樂 生 院 宣 揚 福 音 ， 同 時 思 考 在 樂 生 院 設 立 教 會 的 可 能 。 一 九 三 八
後 改 名 ﹁ 聖 教 會 ﹂ ， 福 音 使 也 改 稱 ﹁ 牧 師 ﹂ 。 ︶ 一 九 三 七 年 十 月 ， 本 身 也 是 漢 生 病 患 的 聖
的 日 本 人 傳 講 福 音 ， 並 且 有 受 洗 紀 錄 。 ︵ ﹁ 福 音 使 ﹂ 是 聖 潔 教 會 的 傳 道 人 稱 呼 ， 聖 潔 教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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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師 每 月 也 來 佈 道 一 次 。 日 本 聖 潔 教 會 的 福 音 使 大 澤 豐 助 、 池 田 長 十 郎 也 到 樂 生 院 向 院 中
一 九 三 一 年 二 月 ， 雙 連 教 會 李 長 卿 長 老 到 樂 生 院 向 患 者 佈 道 ， 之 後 該 教 會 的 陳 溪 圳 傳
等 等 ， 住 院 人 數 在 一 九 三 九 年 高 達 六 百 八 十 人 ， 當 中 有 台 灣 人 、 日 本 人 與 琉 球 人 。
病 患 的 生 理 與 心 理 需 要 。 院 中 有 宿 舍 、 醫 院 、 禮 堂 、 菜 園 、 神 社 與 簡 單 的 教 育 、 娛 樂 設 施
川 院 長 認 為 漢 生 病 是 ﹁ 國 恥 ﹂ ， 解 決 方 法 就 是 一 輩 子 禁 絕 病 人 與 健 康 者 來 往 ， 但 也 要 兼 顧
遭 總 督 府 ﹁ 掠 走 ﹂ 的 樂 生 療 養 院 ， 設 立 於 一 九 三
○ 年 十 二 月 ， 首 任 院 長 為 上 川 豐 。 上
聖 望 教 會 ： 樂 生 院 中 的 福 音 種 子 生 為 了 台 灣 的 漢 生 病 患 而 奔 走 ， 因 此 被 譽 為 ﹁ 台 灣 的 漢 生 病 之 父 ﹂ 。
中 ， 因 急 性 盲 腸 炎 而 結 束 辛 苦 勞 碌 的 一 生 。 戴 仁 壽 的 骨 灰 後 來 安 葬 於 樂 山 園 內 ， 他 的 後 半
世 。 一 九 五 四 年 ， 他 以 創 辦 人 的 身 分 保 住 樂 山 園 的 土 地 ， 卻 在 搭 船 返 國 處 理 財 產 的 航 程
樂山園禮拜堂的落成典禮。
1952 年樂生療養院的聖望教會 舉行奠基典禮，戴仁壽醫師受 邀為教堂安放第一塊基石。
開闢樂山園（箭頭處為戴仁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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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 抗 議 行 動 ， 氣 氛 相 當 緊 張 ， 孫 理 蓮 甚 至 認
位 院 民 中 的 領 袖 向 她 表 示 ， 他 們 將 串 聯 一 場 集
裡 ， 打 算 為 院 民 舉 辦 一 場 戶 外 禮 拜 。 當 天 ， 幾
來 一 次 ， 結 果 隔 週 就 帶 著 手 風 琴 再 次 回 到 這
理 蓮 當 天 帶 著 煩 惱 回 家 。 她 原 本 打 算 一 個 月 只
費 ， 也 沒 有 醫 生 巡 視 患 者 、 提 供 醫 藥 ， 這 讓 孫
資 源 嚴 重 不 足 ， 院 民 指 控 院 方 苛 扣 伙 食 與 醫 療
孫 理 蓮 初 到 樂 生 院 ， 馬 上 發 現 民 生 與 醫 療
消 弭 抗 爭 與 種 植 希 望
發現痲瘋桿菌的漢生醫師。
為 這 可 能 是 一 次 ﹁ 革 命 ﹂ 。 在 風 雨 欲 來 的 情 勢
來源：維基百科。
中 ， 孫 理 蓮 先 安 撫 他 們 的 情 緒 ， 接 著 挺 直 她 的
被改變容貌的漢生病患。來源：
小 小 身 軀 ︵ 身 高 大 概 只 有 一 百 五 十 公 分 ︶ ， 向
維基百科。
眾 人 保 證 ， 只 要 取 消 抗 議 ， 她 承 諾 給 大 家 所 要
戴仁壽醫師。來源：樂山園
求 的 一 切 。 最 後 那 幾 位 領 袖 勉 強 答 應 ， 孫 理 蓮
網站。
成 功 化 解 一 場 跨 越 省 籍 的 大 規 模 抗 爭 ， 卻 也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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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裡 的 院 民 。
是 丈 夫 孫 雅 各 的 溫 柔 說 服 了 她 。 孫 理 蓮 萬 萬 沒 有 想 到 ， 當 她 來 到 樂 生 院 ， 就 再 也 沒 有 離 開
中 ， 接 著 說 ： ﹁ 但 是 祂 給 妳 一 顆 偉 大 的 心 呀 ！ ﹂ 儘 管 孫 理 蓮 一 開 始 有 點 不 太 情 願 ， 但 或 許
聽 了 只 是 嘆 口 氣 ， 說 ： ﹁ 慈 悲 的 上 帝 只 給 你 兩 隻 手 ， ﹂ 然 後 把 孫 理 蓮 的 雙 手 握 在 自 己 的 掌
又 來 了 ！ 他 不 是 我 的 天 使 ！ ﹂ ﹁ 我 每 天 都 有 露 天 的 禮 拜 聚 會 ， 我 也 跟 他 說 過 了 ！ ﹂ 孫 雅 各
有 一 次 蔡 信 生 再 度 來 訪 ， 孫 理 蓮 小 心 翼 翼 拉 著 窗 簾 向 外 看 ， 她 對 夫 婿 孫 雅 各 說 ： ﹁ 他
了 ， 實 在 無 力 插 手 樂 生 院 的 事 務 。
協 助 ， 希 望 她 到 樂 生 院 看 看 。 其 實 一 開 始 孫 理 蓮 總 是 躲 著 蔡 信 生 ， 因 為 她 自 覺 已 經 夠 忙 碌
殺 事 件 頻 傳 。 當 時 在 樂 生 院 關 心 院 民 的 蔡 信 生 傳 道 ， 前 往 台 灣 神 學 院 尋 求 院 長 夫 人 孫 理 蓮
現 交 接 不 良 的 窘 境 。 由 於 醫 療 與 民 生 物 資 極 度 欠 缺 ， 院 民 的 身 心 受 到 相 當 程 度 的 煎 熬 ， 自
一 九 四 五 年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結 束 ， 樂 生 院 在 日 籍 員 工 與 醫 療 人 員 相 繼 離 開 的 情 況 下 ， 出
孫 理 蓮 ， ﹁ 一 顆 偉 大 的 心 ﹂
院 內 基 督 信 仰 的 中 心 。
馬 書 ﹀ 十 章 十 六 到 十 七 節 ， 聚 會 人 數 為 二 十 人 。 ﹁ 聖 望 ﹂ 是 ﹁ 希 望 成 聖 ﹂ 之 意 ， 期 許 成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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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神學院為了紀念孫雅各的付出，特別將神學教育館更名為「孫雅各 館」，並贈予「名譽院長」頭銜。來源：聖望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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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靜 躺 在 禮 拜 堂 的 側 邊 。 有 一 回 ， 他 們 夫 婦 倆 討 論 如 何 解 決 院 內 的 問 題 時 ， 孫 雅 各 雙 手 一
安 息 在 世 八 十 二 年 的 勞 苦 。 她 安 葬 於 陽 明 山 上 的 台 灣 神 學 院 ， 與 丈 夫 孫 雅 各 依 偎 在 一 起 ，
一 九 八 三 年 一 月 十 四 日 ， 孫 理 蓮 在 工 作 中 蒙 主 恩 召 ， 上 帝 帶 她 回 到 天 上 的 榮 美 之 地 ，
永 遠 的 母 親
發 揮 前 所 未 有 的 巨 大 能 量 ， 在 絕 望 之 處 種 下 希 望 ， 在 幽 暗 之 地 帶 來 曙 光 。
職 ， 但 多 數 院 民 依 舊 以 此 地 作 為 他 們 的 家 園 ， 也 成 為 孫 理 蓮 掛 心 的 禾 場 。 一 位 小 小 的 婦 人
漢 生 病 特 效 藥 D D S 於 一 九 五 三 年 問 世 ， 隔 年 樂 生 院 便 開 放 痊 癒 患 者 返 家 或 出 院 謀
聖 望 教 會 的 信 徒 終 於 擁 有 自 己 的 禮 拜 堂 ， 至 今 依 舊 矗 立 於 樂 生 院 中 。
遍 山 丘 ， 院 民 帶 著 殘 缺 的 肢 體 虔 敬 地 進 入 聖 殿 。 講 台 上 擠 滿 貴 賓 ， 詩 班 歌 頌 上 帝 的 恩 典 ，
在 孫 理 蓮 的 募 款 與 戴 仁 壽 的 奉 獻 下 ， 一 九 五 二 年 十 月 五 日 ， 聖 望 教 會 禮 拜 堂 的 鐘 聲 首 次 響
孫 理 蓮 希 望 樂 生 院 的 基 督 徒 能 有 個 美 麗 的 地 方 做 禮 拜 ， 也 有 個 神 聖 的 地 方 進 行 喪 葬 儀 式 。
此 外 ， 由 於 樂 生 院 公 開 集 會 的 場 所 有 限 ， 當 時 基 督 徒 與 佛 教 徒 共 用 會 堂 聚 會 ， 因 此 ，
裝 擴 音 器 播 放 音 樂 ， 也 設 立 小 而 美 的 圖 書 館 。
乏 。 為 了 讓 院 民 有 更 豐 富 的 精 神 生 活 ， 孫 理 蓮 商 議 美 國 新 聞 處 到 院 內 放 映 影 片 ， 並 在 病 房
駐 院 ； 她 也 寫 信 募 集 經 費 ， 購 買 奶 粉 、 維 他 命 、 糧 食 、 毛 毯 與 床 具 ， 讓 民 生 物 資 不 致 匱
孫 理 蓮 先 邀 請 馬 偕 醫 院 的 醫 生 到 院 服 務 ， 成 立 臨 時 診 療 所 ， 並 聯 絡 路 德 會 的 護 士 長 期
她 思 索 如 何 從 生 理 與 心 理 兩 個 面 向 解 決 樂 生 院 民 的 問 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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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境遇好壞是主所定
︵ 作 詞 者 是
1866-1948 ︶ 牧 師 譜 曲 ， 傳 唱 至 今 已 有 一 百 多 年 歷 史 。 ︶ 女 士 ， 並 由 她 的 夫 婿
︵
Civilla Durfee Martin 1866-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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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 遇 好 壞 是 主 所 定 ﹀ 收 錄 於 長 老 教 會 一 九 六 四 年 版 的 ︽ 聖 詩 ︾ 第 三 百 四 十 六 首 ， 說 大 家 對 她 無 限 的 懷 念 與 感 謝 。
遇 好 壞 是 主 所 定 ﹀ 的 副 歌 ， 就 像 當 年 送 別 孫 理 蓮 一 樣 。 這 是 個 雖 不 醒 目 卻 雋 永 的 傳 統 ， 訴
為 了 記 念 這 位 永 遠 的 母 親 ， 直 到 現 在 ， 只 要 是 離 別 場 合 ， 聖 望 教 會 的 會 友 就 會 唱 ︿ 境
教會。
孫理蓮過世後，聖望教會為她立像建碑。碑前為孫理蓮的女兒瑪莉安 （Marilyn Dickson Tank）與夫婿唐華南（Vernon Tank）牧師。來源：聖望
要 告 訴 院 民 的 話 ， 她 希 望 他 們 ﹁ 無 所 掛 慮 ﹂ 。
願 你 們 無 所 掛 慮 ﹂ 來 回 應 丈 夫 ， ︽ 聖 經 ︾ 經 文 安 慰 這 對 夫 婦 ， 但 或 許 這 段 經 文 也 是 孫 理 蓮
攤 表 示 ： ﹁ 我 想 我 提 供 不 出 什 麼 意 見 。 ﹂ 孫 理 蓮 則 引 用 ︿ 哥 林 多 前 書 ﹀ 七 章 三 十 二 節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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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 Stillman 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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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 歌 。
是 有 許 多 兒 童 的 地 方 ， 我 們 就 會 以 音 樂 做 開 場 白 ， 聚 集 這 些 孩 子 來 聽 ︽ 聖 經 ︾ 故 事 或 是 唱
禮 拜 帶 來 驚 人 的 結 果 ， 所 以 每 天 晚 上 我 們 都 由 不 同 的 教 會 支 持 ， 舉 辦 露 天 聚 會 。 戶 外 主 日 學 也 非 常 成 功 。 無 論 是 在 空 曠 的 廣 場 、 庭 院 ， 甚 至 是 人 跡 較 少 的 街 道 ， 只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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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 收 ！ 豐 收 ！ 這 裡 必 會 有 豐 收 ！ ﹂ 我 們 熱 切 地 想 著 ， 急 忙 到 各 處 去 宣 揚 福 音 。 戶 外 音 碌 。 。 基 督 教 的 事 工 全 面 開 展 ， 經 過 多 年 戰 爭 所 帶 來 的 害 怕 和 憂 傷 ， 人 們 熱 切 地 想 聽 到 福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結 束 後 ， 我 們 又 回 到 福 爾 摩 沙 ， 然 而 ， 我 們 發 現 自 己 比 從 前 更 加 忙
天 堂 之 門 病 房 第 一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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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的 樂 生 療 養 院 有 很 大 的 不 同 。
四 年 在 淡 水 八 里 所 設 ， 園 中 強 調 ﹁ 自 治 ﹂ 與 ﹁ 自 養 ﹂ 的 生 活 型 態 ， 並 以 病 友 最 終 能 回 到 人 群 為 目 標 ， 與 強 制 隔 離 為 手
在 ﹁ 樂 生 療 養 院 ﹂ 之 外 ， 另 一 間 具 代 表 性 的 漢 生 病 醫 院 便 是 ﹁ 樂 山 園 ﹂ 。 樂 山 園 是 由 加 拿 大 籍 宣 教 士 戴 仁 壽 於 一 九 三
2
這 裡 的 蔡 牧 師 ， 指 的 是 蔡 信 生 傳 道 ， 他 當 時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的 聖 望 教 會 擔 任 義 務 傳 道 。
1
第一章 天堂之門病房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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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理蓮進行「戶外禮拜」時，常會藉由拉手風琴 來吸引孩子或是群眾。
當 他 來 拜 訪 我 時 ， 臉 上 毫 無 笑 容 。 他 陳 述 他 的 要 求 時 ， 好 像 在 下 命 令 一 樣 。 他 說 ：
去 過 基 他 督 是 教 在 的 公 ﹁ 立 樂 樂 山 生 園 療 ﹂ 養 2 ， 院 而 服 那 務 地 的 方 蔡 比 牧 較 師1 小 。 。 樂 生 療 養 院 ， 一 個 我 從 未 去 過 的 地 方 ； 我 只
我 ， 而 他 所 提 的 要 求 ， 也 與 我 現 在 所 做 的 事 工 大 異 其 趣 。
因 著 這 個 事 工 ， 我 們 內 心 充 滿 喜 樂 。 然 而 就 在 此 時 ， 有 一 個 牧 師 悶 悶 不 樂 地 來 拜 訪
孫理蓮的戶外主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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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 因 反 覆 受 傷 而 需 部 分 截 肢 ， 同 時 也 可 能 出 現 虛 弱 與 視 力 變 差 的 症 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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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 生 病 又 稱 痲 瘋 病 、 癩 病 ， 該 疾 病 會 在 神 經 系 統 、 呼 吸 道 、 皮 膚 與 眼 部 出 現 肉 芽 腫 。 這 會 導 致 病 患 失 去 痛 覺 ， 造 成 四
便 清 楚 寫 明 這 位 女 士 是 神 召 會 ︵
Assemblies of God ︶ 的 何 師 母 ︵
Mrs. Hogan ︶ 。
3
雖 然 在 ︽ 愛 在 樂 生 ︾ 中 ， 孫 理 蓮 並 未 說 明 這 位 宣 教 士 太 太 的 名 字 ； 但 在 另 一 本 講 述 孫 理 蓮 故 事 的 ︽ 天 使 在 她 身 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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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發 糖 果 時 ， 我 震 驚 地 發 現 我 還 是 沒 有 考 慮 周 全 。 你 要 怎 麼 把 糖 果 發 給 沒 有 手 的 人 ？ 他 沒
避 而 遠 之 是 最 讓 我 心 痛 的 事 情 。 ﹂ 所 以 我 到 他 們 當 中 ， 我 的 內 心 雖 然 激 動 卻 很 堅 定 。 但 當 4
原 定 計 畫 ， 開 始 這 個 聚 會 。 當 要 發 糖 果 時 ， 我 決 定 走 到 他 們 當 中 親 自 發 。 我 想 ： ﹁ 假 如 我 是 個 漢 生 病 人 ， 被 別 人
人 沒 有 眼 睛 、 鼻 子 ， 臉 部 浮 腫 ， 皮 膚 變 色 。 有 些 人 爬 著 來 ， 有 些 人 則 撐 著 拐 杖 。 我 們 按 著
當 看 到 這 些 病 人 前 來 時 ， 你 幾 乎 會 昏 過 去 。 因 為 在 這 些 人 當 中 ， 有 些 人 沒 有 手 ， 有 些
風 琴 ， 牧 師 和 一 些 基 督 徒 的 漢 生 病 人 陪 同 我 們 ， 宣 布 聚 會 即 將 開 始 。
我 們 到 了 樂 生 療 養 院 ， 發 現 惟 一 能 聚 會 的 地 方 是 一 個 破 舊 的 大 廳 。 我 們 在 走 道 上 彈 手
用 手 風 琴 的 聲 音 將 他 們 聚 攏 ， 然 後 一 起 唱 詩 歌 、 講 聖 經 故 事 ， 並 分 送 糖 果 。 ﹂ 3
教 士 的 太 太 有 汽 車 ， 因 此 我 問 她 說 ： ﹁ 妳 可 以 一 個 月 跟 我 去 一 次 樂 生 療 養 院 嗎 ？ ﹂ 她 有 車 ， 我 們 兩 個 人 都 有 手 風 琴 。 我 建 議 說 ： ﹁ 我 們 買 一 些 餅 乾 和 糖 果 帶 去 。 我 們 先
當 他 離 開 時 ， 我 仍 覺 得 很 不 高 興 。 每 次 他 來 找 我 ， 情 況 都 一 樣 。 最 後 ， 由 於 另 一 位 宣
什 麼 但 。 他 ﹂ 無 動 於 衷 ， 固 執 而 重 複 地 說 ： ﹁ 妳 一 定 要 來 ， 妳 一 定 要 來 ！ ﹂
我 告 訴 他 ： ﹁ 我 太 忙 了 ， 沒 時 間 去 。 每 天 早 上 及 晚 上 我 都 有 聚 會 ， 我 不 可 能 再 多 做 些
﹁ 妳 必 須 到 樂 生 療 養 院 來 。 ﹂ 他 講 話 時 像 是 一 個 背 負 沉 重 的 負 擔 ， 有 著 迫 切 的 需 要 。
孫理蓮訪視樂生療養院（後方是蔡信生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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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為 台 語 ︽ 聖 詩 ︾ 第 四 七
○ 首 ， 另 有 華 語 版 本 ︿ 榮 耀 歸 主 名 ﹀ 。
﹁ 假 如 你 們 抗 議 的 話 ， 可 能 會 有 人 被 殺 。 他 們 可 能 會 在 樂 生 療 養 院 外 纏 繞 鐵 絲 網 ， 安 療 養 院 的 主 管 也 非 常 貪 污 腐 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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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你 們 要 的 東 西 。 ﹂ ︵ 此 時 ， 二 次 大 戰 剛 結 束 ， 政 府 機 構 處 於 不 穩 定 的 狀 態 。 而 碰 巧 樂 生
越 過 一 個 小 山 丘 到 其 他 人 看 不 見 的 地 方 。 我 敦 促 他 們 ： ﹁ 取 消 這 個 抗 議 聚 會 ， 這 對 你 們 沒 有 好 處 。 你 們 無 法 透 過 政 府 的 管 道 得
他 們 心 酸 地 回 應 ： ﹁ 缺 食 物 、 缺 衣 服 、 缺 藥 、 缺 醫 生 、 缺 護 士 ； 什 麼 都 缺 。 ﹂
﹁ 你 們 抗 議 什 麼 呢 ？ ﹂ 我 問 道 。 他 們 沒 心 情 平 靜 地 討 論 事 情 。 我 們 開 了 一 個 會 ， 然 後 我 叫 三 個 領 頭 的 人 跟 我 走 。 我 們
﹁ 是 抗 議 的 聚 會 。 ﹂ 答 案 令 人 害 怕 起 來 。 我 問 說 ： ﹁ 另 外 一 個 聚 會 ？ ﹂ 我 可 以 明 顯 地 感 覺 到 事 有 蹊 蹺 。
他 們 簡 短 地 告 訴 我 ： ﹁ 早 一 點 結 束 聚 會 ， 因 為 我 們 五 點 鐘 有 另 外 一 個 會 。 ﹂
那 些 在 病 患 中 領 頭 的 人 ， 給 了 我 很 不 悅 的 臉 色 。
我 想 之 後 ， 上 帝 會 告 訴 我 原 因 。
去 到 樂 生 療 養 院 時 ， 我 還 是 有 點 疑 惑 為 何 這 個 時 候 要 來 。 但 我 此 時 決 定 要 開 始 聚 會 ，
可 以 有 許 多 解 釋 ， 但 我 相 信 ﹁ 這 是 主 在 動 工 ﹂ 。 天 使 摸 了 我 的 肩 膀 ， 告 訴 我 要 往 那 裡 去 。
太 太 也 無 法 陪 我 前 往 ， 但 我 突 然 有 一 股 難 以 抗 拒 的 衝 動 想 去 樂 生 療 養 院 。 或 許 這 樣 的 衝 動
每 個 月 我 們 都 固 定 一 個 時 間 去 樂 生 療 養 院 。 然 而 有 一 天 ， 既 非 原 訂 的 時 間 ， 宣 教 士 的
不 如 這 個 病 人 榮 耀 。 到 他 斷 指 之 前 ， 他 仍 在 讚 美 主 。 ﹂
在 這 些 沉 思 中 ， 也 有 一 些 安 慰 。 我 想 ： ﹁ 很 多 人 有 錢 、 有 地 位 ， 但 他 們 的 人 生 結 局 並
首 聖 詩 的 最 後 一 句 讓 我 印 象 深 刻 ， 那 就 是 ： ﹁ 榮 光 祂 的 名 ！ ﹂
著 他 演 奏 優 美 的 那 首 詩 歌 。 我 深 信 在 他 把 長 號 收 起 來 之 前 ， 一 定 做 了 最 後 一 次 的 演 奏 。 那
在 他 悲 傷 的 語 調 中 ， 我 淚 眼 矇 矓 。 當 我 沮 喪 地 回 到 家 後 ， 我 心 裡 想 著 這 個 悲 劇 ， 回 憶
目 光 低 垂 ， 他 回 答 道 ： ﹁ 我 沒 有 辦 法 再 演 奏 了 ！ 我 沒 有 手 指 頭 了 ！ ﹂
有 看 著 我 ， 只 是 不 斷 地 盯 著 他 的 手 。
號 奏 樂 在 。 這 而 些 他 病 惟 人 一 中 能 ， 演 有 奏 一 的 個 樂 人 曲 總 似 是 乎 想 就 幫 是 我 ︿ 們 十 忙 字 。 架 當 頂 我 耶 們 穌 帶 受 著 釘 手 死 風 ﹀ 琴 5 。 來 時 ， 他 會 拿 出 舊 的 長
有 一 天 我 們 到 的 時 候 ， 他 沒 有 帶 樂 器 來 。 我 問 他 ： ﹁ 你 的 長 號 在 哪 裡 ？ ﹂ 他 回 答 時 沒
來 我 們 就 改 用 紙 袋 ， 事 先 把 糖 果 裝 好 。
下 一 次 我 們 去 的 時 候 ， 我 帶 著 四 方 型 的 紙 把 糖 果 放 在 上 面 ， 但 這 樣 還 是 很 不 方 便 。 後
有 辦 法 拿 這 些 糖 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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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 理 蓮 稱 這 些 病 房 為 “ward nearest Heaven’s door” ， 專 門 收 容 重 症 的 漢 生 病 患 。
當 大 的 助 益 。 而 在 一 九 五
○ 年 代 初 期 ， 白 信 德 醫 師 也 由 於 孫 理 蓮 的 請 託 ， 來 到 樂 生 療 養 院 義 診 。
在 屏 東 的 醫 療 宣 教 。 ﹁ 基 督 教 畢 士 大 診 所 ﹂ 也 就 是 後 來 ﹁ 屏 東 基 督 教 醫 院 ﹂ 的 前 身 ， 對 當 時 缺 乏 醫 療 資 源 的 屏 東 有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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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信 德 醫 師 ︵
Dr. Signe Berg ︶ 是 基 督 教 行 道 會 差 派 來 台 的 宣 教 士 。 她 在 一 九 五 三 年 創 辦 ﹁ 基 督 教 畢 士 大 診 所 ﹂ ， 開 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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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此 時 他 們 冷 靜 、 安 靜 ， 肯 面 對 事 實 。 他 們 實 在 地 說 ： ﹁ 我 們 有 六 百 五 十 個 病 人 ， 你 們 分 身 乏 術 ， 不 可 能 一 床 一 床 、 一 個 一
雖 然 我 穿 梭 在 病 人 之 中 ， 但 當 我 幫 著 醫 生 照 顧 每 個 人 時 ， 我 仍 可 察 覺 到 在 大 廳 裡 面 ，
有 幾 個 高 大 而 安 靜 的 人 正 目 不 轉 睛 地 注 視 我 們 。 最 後 他 們 叫 我 出 去 。 他 們 是 我 幾 天 前 才 見 過 的 幾 個 領 頭 。 他 們 原 先 的 怒 氣 已 經 消 失
從 來 沒 有 看 到 醫 生 或 護 士 來 過 。
又 興 奮 ， 因 為 我 們 帶 著 藥 來 。 過 去 因 為 腐 敗 的 院 方 對 病 人 的 漠 不 關 心 ， 使 他 們 當 中 有 些 人
即 使 有 許 多 人 無 助 地 躺 在 床 上 ， 仍 然 有 一 些 病 人 是 能 自 己 行 動 的 。 這 些 病 人 們 既 快 樂
意 。 我 為 她 翻 譯 ， 因 為 這 些 病 人 都 是 台 灣 人 。
﹁ 我 們 去 ﹃ 天 堂 之 門 病 房 ﹄ ﹂ 。 7 我 會 這 樣 建 議 是 因 為 那 裡 有 最 需 要 的 病 人 。 在 這 個 病 房 裡 ， 醫 生 可 以 做 很 多 事 情 ， 每 一 個 病 人 都 需 要 關 心 ， 需 要 用 藥 ， 需 要 被 注
哪 裡 開 始 呢 ？
當 到 達 樂 生 院 時 ， 我 們 遲 疑 了 一 下 。 兩 個 女 人 帶 了 兩 籃 藥 ， 去 平 息 暴 動 。 而 我 們 要 從
去 樂 生 療 養 院 。 我 記 得 我 們 一 起 禱 告 ， 在 前 去 的 路 上 尋 求 主 的 幫 助 。 白 醫 生 同 意 跟 我 去 ， 所 以 隔 天 早 上 我 用 我 所 有 的 錢 ， 買 了 兩 籃 子 的 藥 。 我 們 坐 計 程 車
自 殺 事 件 總 是 被 隱 瞞 ， 屍 體 也 很 快 地 下 葬 。
常 態 。 病 人 無 法 離 開 樂 生 療 養 院 透 露 內 情 ， 他 們 惟 一 的 希 望 是 藉 著 暴 動 引 起 外 界 注 意 。
在 貪 污 腐 敗 的 樂 生 療 養 院 院 長 的 管 理 下 ， 一 切 是 那 樣 地 絕 望 和 無 助 。 一 週 有 三 個 人 自 殺 是
當 我 向 她 報 告 完 這 些 事 ， 我 問 她 ： ﹁ 妳 願 意 跟 我 去 樂 生 療 養 院 嗎 ？ ﹂ 我 們 都 已 聽 說 ，
宣 教 士 。 白 信 德 醫 師 是 一 個 虔 誠 而 熱 心 的 基 督 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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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宣 教 醫 院 幫 忙 的 白 信 德 醫 師 。
她 的 先 生 也 是 一 位 醫 生 ， 是 第 一 批 被 中 國 共 產 黨 殺 害 的
事 工 託 付 給 我 。 當 我 不 顧 危 險 地 做 這 些 承 諾 時 ， 我 想 到 有 一 個 宣 教 士 醫 生 可 以 幫 忙 ， 就 是
那 天 晚 上 我 回 家 時 ， 雖 感 到 害 怕 卻 很 堅 定 。 現 在 我 知 道 神 為 什 麼 派 遣 我 去 ， 祂 將 一 個
喜 悅 的 是 他 們 那 天 寫 下 了 歷 史 。
他 們 繃 著 臉 好 像 不 情 願 的 樣 子 ， 但 最 後 他 們 還 是 同 意 ， 抗 議 聚 會 取 消 了 。 當 下 ， 令 我
﹁ 如 果 你 們 取 消 這 個 抗 議 ， 我 承 諾 會 透 過 基 督 徒 的 管 道 ， 把 你 們 要 的 東 西 給 你 們 。 ﹂
都 不 能 再 來 這 裡 。 你 們 這 樣 抗 議 得 不 到 你 們 要 的 東 西 。 ﹂
排 帶 刺 刀 的 軍 人 駐 守 。 他 們 也 會 說 ： 這 裡 對 外 國 人 來 說 ， 太 危 險 了 。 這 樣 ， 我 可 能 好 幾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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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 識 祂 、 感 謝 祂 。
看 診 開 始 前 ， 我 們 會 有 一 小 段 時 間 的 敬 拜 ， 因 為 這 些 藥 是 主 所 供 應 的 ， 這 些 病 人 必 須
初 ， 我 們 每 天 來 ， 後 來 我 們 兩 天 來 一 次 ， 看 診 的 時 間 從 早 上 八 點 半 到 下 午 四 點 。 病 人 們 知 道 我 希 望 能 徹 底 把 這 地 方 刷 乾 淨 ， 所 以 他 們 也 學 我 們 的 樣 子 ， 每 天 都 把 診 間
刷 洗 得 非 常 乾 淨 。 我 們 沒 有 必 要 煩 惱 。 我 們 只 要 稍 作 暗 示 ， 這 些 領 頭 的 人 就 會 嚴 陣 以 待 ， 大 做 改 善 。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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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和 。 刷 子 好 用 來 刷 地 板 。 由 我 看 來 ， 從 樂 生 療 養 院 建 成 到 現 在 ， 這 地 方 已 經 二 十 年 沒 刷 洗 過
方 ， 現 在 他 們 讓 我 們 用 這 個 地 方 。 這 個 診 間 看 起 來 很 髒 ， 所 以 我 們 要 把 它 刷 洗 乾 淨 。 原 先 他 們 並 未 好 好 刷 洗 ， 只 是 灑 水 在 地 板 上 。 因 此 我 後 來 帶 來 了 熱 水 、 肥 皂 、 清 潔 劑
從 此 以 後 ， 每 個 早 上 我 們 都 帶 著 醫 藥 箱 到 診 間 看 診 。 診 間 從 前 是 佛 教 徒 用 來 聚 會 的 地
服 事 更 有 效 率 。
我 聽 他 們 這 樣 講 時 ， 心 中 充 滿 感 恩 。 這 些 有 頭 腦 的 人 ， 現 在 將 事 情 簡 單 化 ， 讓 我 們 的
後 ， 我 們 再 帶 妳 們 去 看 他 們 ， 這 種 方 式 比 較 節 省 時 間 。 ﹂
藥 。 我 們 也 會 事 先 調 查 有 多 少 躺 在 病 床 上 的 病 人 需 要 醫 生 ， 這 樣 每 天 妳 們 到 診 所 看 完 診
個 地 去 看 每 個 病 人 。 我 們 要 組 織 一 個 診 所 ， 這 樣 每 個 能 來 診 所 的 人 就 能 拿 到 他 們 需 要 的
早年樂生療養院的大門。
孫理蓮分發藥物給漢生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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