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nge Theatre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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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揽胜
伦敦边缘剧场
城市黑匣子
撰文 /Joanna 图片 /XXXX【很多外国摄影师的 图，定版后确定】 编辑 / 陈爽
剧场是一个时代、一个城市的镜子。在伦敦，富丽堂皇的 西区剧场象征着昨日的辉煌，但它仅仅是一个商业化的缩 影，并不能代表这个城市戏剧艺术的水平。分布在伦 敦各个角落的边缘剧场（Fringe Theatre）才更 具有时代气息，剧场不分大小，都有自己独 特的理念和艺术追求，变幻多端的自由 空间，让这里成为艺术家理想的栖身 之所。灯光渐暗，大幕拉开，伦敦 那些形形色色的“黑匣子”里， 上演着不一样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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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hakespeare's Globe Theatre
莎士比亚环球剧场 泰晤士河畔，遥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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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和“戏剧圣地”的身分不相称：粗糙的木板凳，要加上一只出租的小
演出场景，没有音响设备，没有剧场灯，更不用
坐垫才能变得舒服一点；没有挡雨的地方，更不要说取暖设备了，要知道，
说多媒体和现代化升降装置了。白天的演出依靠
伦敦曾有五月飘雪的记录，盛夏时一阵暴雨可能伴随冰雹。
日光，晚上则依靠剧场内的照明灯。
环球剧场始建于 1599 年，别看它如今被套上了“高雅”、“文艺”的
想当年，观众是可以自由出入剧场的，观众
标签，在莎士比亚生活的年代，它可是要和斗兽场甚至妓院争抢观众的。让
和演员的关系也和现代剧场不太一样，人们可以
这座剧场重获新生的并不是英国人。1970 年，美国演员塞姆·瓦那马克（Sam
叫好、起哄，和台上的演员互动。如今环球剧场
Wanamaker）开设了“莎士比亚环球剧场基金”，试图重建这座传奇建筑。
提供一种特别的“站票”，模拟当时的情景，可
当时很多人认为这简直不可能，且不说庞大的建筑、文化、历史考古工作，
惜根据现代法律和安全要求，不再有人随时出入，
剧场的木结构建筑就很难过防火这一关。顶住了无数否定意见，经历了巨
也不再有商贩穿梭在人群里。但瓦那马克等为复
大的困难，瓦那马克终于完成了使命，1997 年，一座精心复原的剧场面世，
原这个剧场而努力的人们，终究是为戏剧爱好者
木结构建筑全部经过防火处理，并拥有自 1666 年伦敦大火以来伦敦市政府
留下了一个情感寄托。
批准的唯一一个草棚屋顶。历经几百年的岁月，如今剧场仍试图保持曾经的
Tips 莎士比亚环球剧场 剧场位于伦敦著名的南岸艺术区，隔 壁是泰特当代美术馆，对面是宏伟的 圣保罗大教堂，步行约 25 分钟可抵达 英国国家剧院和南岸艺术中心。等待 演出开始的时候，不妨和周围那些满 头银发的工作人员聊聊，他们平均年 龄在 60 岁以上，都是“临时工”，甚 至不领工资，出于对莎士比亚戏剧的 热爱而在此服务。 这里如今承载着剧场和博物馆的双重 功能，每年夏天（5-10 月）演出各部 莎翁剧目，其他日子人们可以通过定 时的剧场导览和连带的博物馆了解它 的前世今生。 地 址：Shakespeare’s Globe, 21 New Globe Walk, Bankside, London SE19DT
莎士比亚诞辰四百五十周年 2014 年是莎士比亚诞辰四百五十周 年，莎士比亚环球剧院特别推出为期 两年的《哈姆雷特》全球巡演，将在 全球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演出 200 多 场，演出场所包括国立剧院和村头等 特殊环境。这一壮举将成为世界舞台 史上的神来一笔。
作为夏季奥运会的主办城市，2012 年的伦敦 格外热闹。伦敦的剧院们也因为这个千载难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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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操着各种语言的艺术家们，轮番在同一个场 地演出莎翁剧目，令人惊叹。
机会而兴奋，思索着如何通过自己的舞台展现这
很多“莎士比亚迷”来到伦敦，都要到位于
座城市的精彩。莎士比亚环球剧场举办了名为“37
泰晤士河畔的这个剧场“朝拜”一下。真正走进
种语言，37 出莎士比亚”的国际艺术节，世界
剧场，可能会有些失望，里面是如此局促和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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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和北美，人们对莎翁作品极为 熟悉，但对于一些国家和地区来说， 也许这将是他们第一次观看《哈姆雷 特》。其实这部作品本身就有着巡游 的传统，早在 1608 年，剧本面世不久， 就曾在“红龙号”轮船上演出并巡演 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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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h theatre
布什剧场虽然矮小，但是常绿 布什剧场有两个大名鼎鼎的邻居：BBC 伦敦总部，以及伦敦西边的大型
购物中心 WESTFIELD，相距只有几分钟路程。剧场坐落在街角，经过时可 能都不会留意，那个不起眼的绿色字母招牌下藏着一个令人惊艳的地方。 伦敦戏剧人从不吝啬对布什剧场的赞美。它始建于 1972 年，是英国乃至
世界重要的新写作剧场之一，由它制作的获奖作品已经超过三位数。剧场拥 有一支专业的文学团队，全力挖掘各种背景的优秀编剧作品，他们每年平均 收到 1500 部作品，尽力做到全部阅读并回复。以一个好剧本为基础，最终呈 现出具有强烈“布什色彩”的作品，这让剧场拥有了一种矛盾的口碑：一方 面，艺术水准有保障，观众源也很稳定；另一方面，也有同行诟病其扼杀了 编剧特色，或者诱导编剧投其所好。无论如何，对现实生活题材的关注，让
晦涩风格的小剧场中，它无疑是一缕清风。Bush 在英语中是“灌木”的意思，
布什剧场的作品十分有人情味儿，也容易被大众接受，在伦敦普遍偏向黑暗、
在剧场林立的伦敦，这个名字显得十分低调。就像灌木一样，虽然矮小，但是 常绿，也许正是这家剧场给自己的定位吧。在布什剧场成名的剧作家，最广为 人知的可能是《妈妈咪呀！》的作者凯瑟琳·约翰逊（Catherine Johnson）。
Tips
平时不演戏的时候，布什剧场就是一 个普通的咖啡馆，它推出了一种与演 出相配合的“剧场菜单”，上面的菜 品随着新戏的上演而更换。比如这个 月演出的是有关伦敦巴基斯坦裔穆斯 林的故事，菜单上就会出现各式咖喱、 馕等典型的巴基斯坦菜肴。菜单设计 也强调戏剧特色：ACT ONE 就是“翻 页看菜单”，ACT TWO就是“看酒单”。 布什剧场旁边有一家很正宗的川菜 馆，很多时候，大家拉帮结伙打着去 看戏的名义在此聚餐。此外附近还有 巨型购物中心、电影院等，交通也很 便利。 地 址：Bush Theatre, 7 Uxbridge Road, London, W12 8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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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新写作” 英国戏剧评论家阿莱克斯 • 斯尔泽 （Aleks Sierz）曾在他所著的《重 述英伦 : 今日英国剧场》一书中这样 定义“新写作”:“这是一个非常英 国的主意……不仅仅对于观众是新概 念 , 对于导演、设计师和演员而言同 样也是新的。比起演出现有剧本或者 改编剧本要昂贵很多。英国的舞台经 常演出新作品，但是‘新写作’是一 个很当代的概念。某种意义上 , 它的 概念就是撰写着我们这个国家的身份 认同与面貌。”于此同时 , 斯尔泽还 给出了能够被称为“新写作”的几个 要素：作者的声音要原创并且独立； 呈现鲜明的、有意义的文字；重视艺 术性多于商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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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活跃于英国文坛的剧作家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以前，布什剧场坐落在 Shepherd’s Bush 地区一个公共活动中心的楼上， 从一米来宽的小门上楼梯到票务台，然后再上一层才是演出场地，当时最多只 能安排 80 座。2011 年，布什搬到了距离原址大约 200 米的旧帕斯莫尔·爱 德华公共图书馆（Passmore Edwards Public Library）。为了庆祝搬家，剧场 推出了名为“六十六本书”（Sixty-Six Books）的展演活动，六十六位作家
不经意间便步入一个开放式空间，被三组观众席
参与了这个项目，其中很多人都和布什剧场有着不解之缘。与伦敦的很多剧场
围合，伸缩式的坐席可以适应各种演出的空间需
一样，“布什”十分关注教育和青年艺术家的培养，剧场独创的“布什未来
要。
（bushfutures）”项目，为不同机构提供各种培训机会。
布什剧场的文学部总监 Rob Drummer 在谈到
布什剧场的新家以前是图书馆，所以其休闲空间也有浓厚的“书卷气”。
剧场定位时说：“在英国，目前有一个新的方向
走进大门，左手边的区域保留了图书馆的藏书，设置成咖啡馆的样子，有木质
是对东亚作家及其作品的关注。我们非常愿意了
沙发和棉布靠垫，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读一章有趣的故事。剧场出品的所有
解更多来自亚洲文化背景的作品，也愿意和中国
剧本在这里都可以找到。与之相对的区域是酒吧，原木结构，柜台上经常摆放
的观众探讨英国的戏剧。布什剧场推行的新写作
着制作略显粗糙的家常点心。正对着门的是 BOX OFFICE（票房），只有一张
文化，是国际的新写作；来自国际的作品是我们
办公桌，放着免费的节目宣传页，还有供出售的节目单和剧本。走到桌子右侧，
工作中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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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al Court Theatre
部经典之作，尽力还原当年演出的原貌，一展古风。 然而，剧院并没有因为辉煌的过去便失去亲合 力。比如说，近年来它的重要贡献之一是促成年 轻作家“草根”作品的国际化，每年推出的新作 品会在伦敦以及纽约、悉尼、布鲁塞尔、多伦多、 都柏林上演；它将许多国际上的年轻作家引入英
皇家宫廷剧院走了一百多年的国际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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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也将英国的剧作家、演员和导演推向国际舞台。 剧院还专门设置了双年戏剧节和年度作品计划， 致力于发掘 26 岁以下的年轻戏剧人。皇家宫廷剧 院的成功极大地激发了其他剧院的信心，新剧本 的制作演出不再被看作冒险行为，而是重新成为 艺术家和观众的兴趣核心。 皇家宫廷剧院每年收到约 3500 部自发提交的 剧本，已经拥有几个颇具特色的品牌戏剧季活动， 比如年轻作家戏剧节（Young Writers Festival）， 第一届举办于 1973 年，40 年来，已有许多曾经 的写作新手成为伦敦重要的戏剧力量。剧院现任 写作指导、剧作家 Leo Butler 以及奥利佛奖得主 第一次去皇家宫廷剧院，走出地铁站，面前
Simon Stephens 的第一部重要作品都是在这个戏
熙熙攘攘的广场四周遍布着商店和餐馆，哪里有
剧节上面世的。2011 年起，戏剧节开始接受 25 岁
什么剧院？回头一看，原来紧挨着地铁站的那座
以下作者的创作，这股新生力量为皇家宫廷剧院
不起眼的红楼上面含蓄地写着剧院的名字。这简
的舞台贡献了新的角色、故事和戏剧体验。戏剧
直太令人失望了，难道“伦敦最酷剧院”、《纽
节还专门为伦敦 8-18 岁的青少年设立了“周六短
约时报》笔下“欧洲最重要的剧场”就是这样的？
剧” （Saturday Shorts），今年 3 月选出了十部短剧，
皇家宫廷剧院前身是始建于 1870 年的新切尔
分为两组（8-11 岁和 12-15 岁）在戏剧节上进行
西剧院（New Chelsea Theatre），由教堂改建而成，
表演。此外，戏剧节还有故事工作坊、酒吧音乐
1871 年更名为宫廷剧院（Court Theatre），1882
演奏、年轻作家面对面以及100字戏剧等免费活动。
年 7 月 22 日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位于斯隆广场东
坐在这样一个著名剧场里观看一个小孩子的作品，
侧的这座新宫廷剧院（New Court Theatre），始
让人不禁佩服剧场的开明和培养新人的执着、勇
建于 1888 年 9 月 24 日，建筑是意式风格，由红砖、
敢。
模压砖和石头门面构成。
皇家宫廷剧院在向伦敦观众引荐国际作品方
作为一家“真正的国际化剧院”，皇家宫廷
面是领跑者 , 这也是剧场的重要财富：将英国写
剧院早年间的重要剧目囊括了世界戏剧的经典之
作与国际写作紧密联系。佩克 • 斯特凡毕业于
作，每一位作者的名字如今都是掷地有声，塞缪
纽约大学，2002 年获得罗马尼亚最佳新剧作家奖
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布莱希特（Bertolt
(DramAcum prize)，2005 年，他曾在皇家宫廷剧
Brecht）、马克斯 • 弗里施（Max Frisch），让 •
院担任驻场国际作家：“当时我 22 岁，通过参与
热奈（Jean Genet），尤金·尤奈斯库（Eugene
一系列的工作坊，与英国最顶尖的剧作家和导演
Ionesco）、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和沃莱·索
进行了交流。包括我在内，很多罗马尼亚年轻作
因卡（Wole Soyinka）等国际戏剧大师的作品都
家多多少少受到皇家宫廷剧院哲学的影响，我所
曾经在此上演。想当年，这里是文人墨客切磋的
在的罗马尼亚戏剧组织，就是安德列亚·威力恩
江湖宝地。2013 年，剧院重新演出了贝克特的两
从皇家宫廷剧院回来之后成立的。”
Tips 皇家宫廷剧院的 票十分难买。附 近是著名的富人 区，排日票的时 候，甚至有佣人 排队为主人购票。 这里吃东西的地 方不多，建议吃 饱了前往，或者 在楼下热闹非凡 的 CAFÉ 简 单 吃一点。 剧院里有一家非 常棒的剧本书店， 伦敦所有正在上 演的戏剧的剧本 几乎都有售，当 然还有很多经典 作品。店员是一 位可爱的大叔， 本身也是诗人和 编剧，没有那么 在意地走在不知 道是否能通往成 功的道路上。 地址： Royal Court Theatre, Sloane Square, SW1W 8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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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hdrunk Theatre
Company 眩晕剧团
环境戏剧
没有坐席的剧场
观看“环境戏剧”时，观众可以 自由选择观看什么和去哪里。作 品可能出现在巨大的仓库，或是 荒废的工厂。创作者根据主题来 策划表演和线路，通常很多线路 和时间是重叠在一起的，巨大的 信息量让观众目不暇接，并且愿 意一再前往。这是他们带领观众 探索艺术世界的特殊方式。 “环境剧场”可以算是“互动剧 场”的一个分支，同时也是一个 巨大的装置艺术品。传统戏剧的 表演仅限于舞台上，没有观众的 参与，观众只是被动的观察者， 而在互动剧场中，需要观众的参 与才能完成演出。环境剧场把这 种互动放在了一个特殊的环境之 下，让互动的边界更加自由。
观剧提示
过去半年多，喜欢戏剧的伦敦人，谈话中一定少不了一个关键词——《淹
个昏暗的大厅汇聚，广播里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没者》，这个演出的地址让人困惑不已——位于伦敦帕丁顿车站的那栋大楼，
欢迎大家来到庙宇工作室，同时电梯门徐徐打开，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剧场啊。
里面的工作人员笑容诡异。电梯里四处贴着电影
《淹没者》是眩晕剧团创作历史上最大型的一部作品，总演出面积近两
选角用的人物照片，还有很多意义不明的符号。
万平方米，每场能容纳 600 名观众，演员有四十几位。很难定义这部作品的
电梯停下，我被迫和周边的人分开，犹如被抛进
类型空间是互动剧场、环境剧场还是舞蹈剧场，或者，都是。眩晕剧团成立
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惊讶于这个空间的庞大，里
于 2000 年，是“环境戏剧”形式的先驱，擅长在特殊环境下演绎戏剧作品，
面甚至重现了沙漠的一角、空旷的停车场、摄影棚、
作品风格鲜明，喜欢出其不意。 《淹没者》的灵感来源于德国剧作家格奥尔格·毕
若干个真实大小的酒吧、舞厅、电影院……我也
希纳（Georg Buchner）的遗作《沃伊采克》。“庙宇影像”是一个虚构的好
惊诧其中道具的逼真和细致，时而飘起的雪花反
莱坞电影工作室，总共四层，这个建筑曾经是皇家邮政的分拣中心。故事设
倒显得不足为奇了。
置在 20 世纪 60 年代——好莱坞电影从黄金年代走向衰退的历史大潮前，场
前方的热闹吸引了我的注意，故事已经开始上
景十分庞大，错综复杂的建筑结构和细节道具，让观众犹如走进了梦境一般。
演了。几分钟后，演员们各奔东西，我得赶紧选
看戏那天，在门口排队时，气氛就已经开始神秘起来。入口没有任何标志，
择跟谁走——跟随不同的人物，会体验到完全不
只有一块黑色的幕布遮挡，还有两位彪形大汉守门。里面是蛇形围栏，观众
同的故事，半路上，也许另一个方位又会发生什
分别排队取票，每人都拿到一张书签大小的信息页，正反两面分别为黑色和
么更加热闹的事，观众需要再次做出选择。在这
白色，代表这个故事的两个版本。大门打开的瞬间，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个过程中，有很多场面十分惊人，无论谋杀还是
每个人都拿到一个白色面具，工作人员再三嘱咐，戴上面具之后就不能再讲话。
性爱，都在观众的面前发生，不免让人脸红心跳，
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人通过，周边堆满了陈旧的道具。同一批观众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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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 请穿着舒适的鞋子，尽量不要 携带背包和外套，以方便在场内 活动。 ● 将近 3 个小时的演出没有一 刻停顿，随身携带现金，口渴时 可在剧场酒吧购买饮料。 尽量和朋友分开体验不同的路 线，观赏后可以更多交流。 ● 如果看一次不过瘾，不要担心， 很多人都是看了好多遍才能穿起 一个逐渐完整的故事，每次的体 验绝对不同。 ● 近期有两个和《淹没者》类似 的剧场性作品，一个是著名的“秘 密电影院”的作品，还有就是即 将在 2014 年 6 月上演的持续整 夜的特殊环境演出《麦克白》。 这部作品来自一个年轻的戏剧公 司 RIFT，在他们创新性的作品 里面，观众将有机会在一个地下 停车场直面《麦克白》中的女巫、 参加麦克白的宴会，并在一个无 比诡异的环境下过夜，探索那些 熟知的情境下未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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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一个大型酒吧，里面一直在演奏
Barrett）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不同线索的
现场音乐，它仿佛是沙漠中的驿站，
叙事。贯穿全剧的两个故事互为镜像。两对情侣
让人在此歇脚，一旦走出酒吧，面具
处在不同的环境之下，却又有着相似的离奇境遇，
就要再次戴上，一切照旧。不经意间，
最终道出一个爱情悲剧。”观众可以选择跟随不
观众可能会被演员拉住，展开一段“一
同的线索、不同的演员，去探究每个人背后独特
对一”的特殊交流，这些专属对白和
的故事。
私家经历，将彻底混淆现实与剧情。
观看过 10 次《淹没者》的 Meg 总结说：“这
我周围看过《淹没者》的朋友，对这
个戏最重要的一个词就是‘对称’，海报也正体
段特殊经历都印象深刻，他们可能被
现了这一点。两条主线，一条是好莱坞片场，一
拉到地下停车场、医生的诊室、故事
条是片场外的美国西部故事。相似的故事同时进
板的操控室……面具上留下了血迹或
行，又有交错，最终汇聚成了相似的悲剧结局。”
者是黑色手印。 就在我已经跑遍了 5 层楼、被剧 情和演员的表演折服的时候，工作人
DD 是第一次观看这个剧目，他的体验非常直 观：“累……刚进去的时候有些恐怖，很兴奋， 眼花缭乱。太多线索，不知道该去跟随哪些演员。”
员开始了全楼搜索，把观众们从各个
来自台湾的剧场设计师 Pei-Shan 则感慨庞大
角落找出来，集中到中间的大厅，那
的场地中无微不至的布景和道具：“场景做得非
里将上演全剧的大结局，谜底将在人
常精致和用心。随手拿起一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字，
们的眼皮底下揭开。
而且居然都是和剧情相关的。天知道他们花了多
喜爱《淹没者》的人特意在网上
少时间在布景上面。”
建立了 FACEBOOK 小组，分析剧情， 分享彼此的观看秘笈。这些讨论让人 们一次次发现剧中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并诱发一次又一次的观看欲望。 创意总监费利克斯·巴雷特（Felix
《淹没者》演出地址： Temple Studios, 31 London Street, W2 1DJ 《淹没者》购票网站： （本轮演出2014年7月6日结束） www.nationaltheatre.org.uk/ shows/the-drowned-man-ahollywood-fable
好在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唯一可以摘掉面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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