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文快遞
長河兩岸，與您空中相會 點播《詩經》裡的戀愛與相思
古今攝影機
閱讀力試煉
藝文萬花筒
兒時的點點滴滴
語法與思維
《學著，好好愛》
全新趣味閱讀題組
翻轉愛的迷思
第81期
長 河 兩岸，與您空中相會 點播《詩經》裡的戀愛與相思 文／陳韋聿Emery
（「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專欄作者）
把心情唱成歌 撥動收音機上的廣播頻道轉盤，樂曲旋律便從機器裡流瀉而出。爵士、搖滾、嘻哈、放克…… 各種不同類型的音樂創作，都能抒發不同的情緒與感懷。然而，無論是韓流明星或者搖滾天團，若 你仔細聆聽那些當紅樂曲的歌詞內容，裡頭可能有一大半，主題都與愛情相關。 說起來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流行音樂貼近商業市場，總希望贏得最大多數的聽眾共鳴，創作 者的取材，自然也傾向選擇普遍人群都能同理、同感的故事，酸甜苦辣、滋味各異的愛情，於是就 成了最合適的主題。 我們的生命當中，多多少少都有喜歡上一個人的神祕經驗。置身於愛情裡，許多深沉而複雜的 心思，難以訴諸語言、形諸文字。人們往往只能透過一首歌，婉轉地傾吐他們不能說的祕密，傳達 那些難以表白的感情。 不惟現代如此，古時候的人，也會把他們的愛情心事寫成詩歌。只不過，傳統時代的戀愛與婚 姻，常常不是能夠自主作答的選擇題，還得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那樣的社會氛圍下，感 情的表達，自然受到一定程度的壓抑。 然而，在儒家的禮教觀念尚未支配整個社會、「男女大防」也還不那樣嚴格的上古時代，人們 之於愛情的訴說，就比較自由、奔放一點。那樣的自由，具體表現在各種語言直白、感情率真的流
2
行民歌當中。把心情唱成歌，從來都是人類抒發感懷、分享故事的好 辦法，西周時候的中國亦是如此。而透過知識分子的採集與整理，其 中許多歌謠，有幸得以保存下來，並且被收錄在一部書裡──那也就 是我們熟悉的《詩經》了。
我們都需要勇氣――苦澀單戀 別的不說，國文課本常選錄的《詩經》名篇〈關雎〉、〈蒹 葭〉，說的不都是陷入一場單戀的苦悶心情嗎？思慕對象的美麗倩影 就在眼前，卻被曲折的河流與蔓生的蘆葦擋住了去路，怎麼也到不了 伊人身邊。於是每一個夜裡，只能獨自擁抱著那樣的寂寞與愛戀，躺 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若先不去考慮種種隱喻的可能性，這兩首詩的故事，差不多就是 這個樣子。詩裡頭所表達的情緒，與你所熟悉的單戀，其實相去無 幾。雖說《詩經》收錄的作品距今已有三千多年，但有些心情對我們 而言，或許亙古通今，總也不變。 〈關雎〉與〈蒹葭〉共同講述了一種難以企及的愛情。而其實在 《詩經》當中，我們還能找到一些與此相彷的故事。比如〈宛丘〉，說 的同樣是一種純真的愛慕之情。故事裡的男子愛上了一名女巫，深情 地凝視她在小丘上的曼妙舞姿，但他的心裡，卻升起了如此這般的絕 望嘆息：「洵有情兮，而無望兮」──我誠然對你有情，卻不敢奢望 這場戀愛啊！ 另一篇名為〈漢廣〉的詩，同樣表現了一種強烈的自我否定。在 蒼茫浩渺的漢水裡，主角見到了他心目中的女神，但他卻斷然告訴自 己：那樣的戀愛對象「不可求思」，好比眼前的江水滔滔，無法憑著 自己的力量游泳橫渡。 覺得這幾首詩裡的主角，未免太沒有自信了嗎？其實那種「我不 夠好」的自我綁縛、不敢主動追求對方的恐懼心理，也是許多人面對
〈陳風 � 宛丘〉
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 洵有情兮，而無望兮。 坎其擊鼓，宛丘之下。 無冬無夏，値鷺羽。 坎其擊缶，宛丘之道。 無冬無夏， 値鷺翿。
〈周南 � 漢廣〉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 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愛情的時候，時常犯的毛病。如果你也陷入了那種裹足不前的困境， 不妨想想《詩經》裡的這幾首詩歌吧。三千多年前，也有許多人的煩 惱與你相同，而你需要的，或許只是比他們再多一點點的勇氣。
對面的男孩看過來――女人心事 頗有意思的是，在〈關雎〉、〈蒹葭〉以及〈漢廣〉裡面，河流 都代表了一種難以跨越的障礙，以至於故事裡的男主角總要惆悵地望 著彼岸的「伊人」，興起「求之不得」的感嘆。這三首詩，描寫的都 是男生們內心深處的小劇場。話說回來，有沒有人關心過河流對岸那 些受到愛慕的「窈窕淑女」，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詩經》裡的一些篇章，或許可以代言她們的心聲。比如〈褰
3
〈鄭風 � 褰裳〉
裳 〉 ， 說 的 是 女 生 等 待 著 心 上 人 渡 河 前 來 的 心 情 故 事 。 在 這 首 詩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裡，女主角語帶威脅地告訴對方：果真對我有愛，就該撩起你的衣
子不我思，豈無他人？
裳，勇敢地渡過河水，來我身邊。否則，要追我的人，可還等在後頭
狅童之狅也且！
排著隊呢！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同樣從女性視角出發的另一首詩是〈匏有苦葉〉 。故事裡，女
子不我思，豈無他士？ 狅童之狅也且！
殷提醒對方：「深則厲，淺則揭」（若是水深，浸溼了衣服也無妨；
〈邶風 � 匏有苦葉〉
若是水淺，就把衣襬給拉起來）。眼前這條河流的水位，也還不是很
匏有苦葉，濟有深涉。
高，「士如歸妻，迨冰未泮」──你若是有心要來娶我，就該趁著河
深則厲，淺則揭。
面還沒結冰的時候，趕快渡過這條河吧！
有瀰濟盈，有鷕雉鳴。
看起來，不只是待在此岸、望眼欲穿的男士們會搖頭嘆氣而已，
濟盈不濡軌， 雉鳴求其牡。
在長河彼岸，女生如果苦等不到對方的行動，也是很鬱卒的啊。
雝雝鳴雁，旭日始旦。
以上兩個故事，說的都是焦急等待的心境，不過，《詩經》裡
士如歸妻，迨冰未泮。
面也有另外一些作品，描繪了女生對於愛情的主動追求。〈柏舟〉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
寫的是女主角望著河上的小舟，想起了心儀的男子。雖然她的戀愛並
人涉卬否，卬須我友。
不受到家庭的祝福，但這個勇敢的女孩子早已下定決心，要把愛情許
〈鄘風 � 柏舟〉
給自己選定的對象。在詩句裡，她甚至決絕地立下重誓：「之死矢靡
汎彼柏舟，在彼中河。
它」，即便失去了生命，也不會改變心意！
髧彼兩髦，實維我儀，
同樣是河岸邊的等候，每個人的心境卻大不相同。至於故事裡的
之死矢靡它。
這些女子是否都能等到一場最好的戀愛，《詩經》裡的歌曲總是沒能把
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結局唱完，恐怕誰也不能知道了。
汎彼柏舟，在彼河側。 髧彼兩髦，實維我特， 之死矢靡慝。 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王風 � 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 如三月兮！ 彼采蕭兮，一日不見，
思念是一種病――熱戀期的煎熬 前文說的是不敢追求真愛的男生，以及渴望愛情降臨的女生。其 實不光是在河岸邊躊躇張望，陷入戀愛裡的人們，也總有許多不尋常 的行為與情緒反應。 我們看《詩經》裡的〈采葛〉，說的是主角與愛慕對象的短暫別 離。女孩子到別的地方採摘草木去了，留在家裡的男主角，於是一遍
如三秋兮！
又一遍地唱著：一天沒見到她，就好像過了三個月、三個季節，甚至
彼采艾兮，一日不見，
是三年那麼久啊！
如三歲兮！
這一整首詩再沒有其他內容，只是反覆訴說著主角的哀怨心情，
〈鄭風 � 子衿〉
老實說，就是一篇不甚營養的抱怨文而已。不過，三千多年前的這些
靑靑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４
孩子在河邊徘徊良久，等著追求她的男性渡河而來，她還在詩句裡殷
喋喋不休，到今天也還能精準命中許多人的戀愛心情，這或許可說是 《詩經》的獨特魅力吧！
靑靑子佩，悠悠我思。
另一篇〈子衿〉 表達了同樣一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的難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受感覺，不過主角換成了女性，詩裡的故事也豐富一些。這首詩說的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是女子在城樓上日夜盼望，卻始終沒有見到心上人，她於是只能幽幽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嘆道：「縱我不往，子寧不來」──就算沒有相約，你難道沒有與我
與那樣的矜持相仿，《詩經》裡的〈隰桑〉 同樣表達了一種欲
〈小雅 � 隰桑〉
語還休的甜蜜與愁思。女主角在桑樹林裡遇見了喜歡的男生，卻不敢
既見君子，其樂如何？
有進一步的動作。「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隰桑有阿，其葉有沃。
女子選擇把一切祕密都藏進心底，而她或許也等待著對方，能夠知曉
既見君子，云何不樂？
來此相見的默契嗎？
她的心意──看起來，三千多年前這些關於戀愛的複雜心思，神祕難 解的程度，與今天的我們也仍然相仿。 有一首經典流行歌是這麼唱的：「思念是一種病」，而在《詩 經》裡面，你也確實可以找到許多腦袋被思念淹沒而病得不輕的案 例。〈澤陂〉 講的是一見鍾情的故事，主角在池塘邊碰見了理想情 人，卻總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只能憋在心裡，悶壞自己。於是他回 到家裡以後「寤寐無為，輾轉伏枕」，整晚茫然地趴在枕頭上，心情
隰桑有阿，其葉有難。
隰桑有阿，其葉有幽。 既見君子，德音孔膠。 心乎愛矣，遐不謂矣。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陳風 � 澤陂〉
彼澤之陂，有蒲與荷。 有美一人，傷如之何？ 寤寐無為，涕泗滂沱。
非常鬱卒，甚至「涕泗滂沱」，哭到不能自已──呃，一場單相思發
彼澤之陂，有蒲與蕑。
展到這個地步，委實也太嚴重了吧！
有美一人，碩大且卷。
與這個案例比較起來，《詩經》裡頭其他一些單戀者的症狀，
寤寐無為，中心悁悁。
諸如「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或者是「使我不能餐
彼澤之陂，有蒲菡萏。
兮」、「使我不能息兮」（〈狡童〉），全都是小兒科了。看來相思
有美一人，碩大且儼。 寤寐無為，輾轉伏枕。
病這種事，可沒有古今之別。只要是人，都有可能在愛情裡迷失，在 思念裡受困。
愛情是人類的共同語言 上古時代的詩歌，究竟為什麼可以被傳唱迄今？先不考慮外在因 素（比方說，這一部書在儒家的知識體系裡面，長期維持著正典地 位），《詩經》之所以能歷久彌新，或也是因為它所闡述的道理、抒 發的感情，總能引發後人的反響。這是經典的價值所在，它能夠不斷 地與時代對話，並且對不同世代的讀者產生意義。 《詩經》裡的愛情，也是一個顯著的例子，記錄在這些詩篇裡的 思念與愛戀，我們讀起來總不會覺得陌生，因為愛情是人類的共同語 言，並不受到時空的限制。透過《詩經》，我們有機會能理解三千多 年前的古人，面對同樣一種處境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那樣的經 驗參照，同時有助於我們回過頭來審視自己的生命，或許便能從中獲 得一些感悟，獲得一些成長。 這樣想來，《詩經》應該是一部可親、可愛的書，雖然用字遣詞 有些晦澀難解，若有好的譯註本，倒也不是問題。有空的話，不妨再 去翻翻《詩經》裡的其他篇章，或許你將在那些古老的詩歌裡，找到 更多超越時空的心靈共鳴。
５
6
教學快訊
古今攝影機
配合課次：高中五•１ 詩經選〈蓼莪〉
兒時的點點滴滴 翻開童年相簿，看著自己與兄弟姊妹成長時期的點點滴滴，無意中也發現了身旁的父 母，在「拊我畜我，長我育我」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變老。什麼樣的禮物，不但能紀念 我們的成長，同時也能表達對父母撫養之恩的感念呢？ 英國有對鬍子兄弟想了一個超有趣的主意，他們決定「彩衣娛親」，模仿自己小時候 的照片，從表情、服裝、背景無差別復刻，作為父母結婚四十六週年的禮物。這些露屁 屁、只穿小褲褲的呆萌模樣，由大人做起來分外滑稽，不但讓大家捧腹大笑，還吸引許多 網友帶著家人，紛紛投入「返老還童」的創作中，緬懷自己傻氣的童年，也不忘及時對家 人表達感念與關懷。
掃描QR碼，看鬍子兄弟模仿 童年的搞笑照片！
7
閱讀力試煉
語法與思維 一九九○年代，心理學家小西利幸進行一項實驗，比較德語和西班牙語使用 者的性別聯想。 這兩種語言裡，有不少非動物名詞的性別剛好相反：德國的空氣(die Luft)是 女的，但在西班牙語裡是男的(el aire)；橋(die Brϋcke)在德語是陰性的，但在西班 牙語裡是陽性的(el puente)；時鐘、公寓、叉子、報紙、口袋、肩膀、郵票、車 票、小提琴、太陽、世界和愛也都是如此。相反地，蘋果(der Apfel)在德語裡是陽 性的，但在西班牙語裡是陰性的(la manzana)；椅子、掃把、蝴蝶、鑰匙、山、星 星、桌子，戰爭、雨和垃圾也是這樣。 小西利幸拿一個清單給德語和西班牙語使用者讀，清單上都是這種性別相反 的名詞，受試者讀過之後，要對這些名詞的特性下評斷，認定它們是強或是弱、 是大或是小等等。平均來說，德語裡陽性但西班牙語裡陰性的名詞（像是椅子和 鑰匙），德語的使用者認為比較強，而時鐘、橋等在西班牙語是陽性，但在德語 裡陰性的名詞，西班牙語使用者整體來說認為比較強。 但如果直接從這個實驗下一個結論，很可能會是「橋」對西班牙語人士來 說，帶有男性意象比對德語人士來得多。不過，這個結論也可以加以反駁：也許 帶有這一類意象的並不是「橋」本身，而是因為他們聽到這個名詞時，同時聽到 陽性冠詞el或un才會造成的。在這樣的詮釋下，西班牙語或德語使用者光是看到一 座橋，並不會產生什麼樣的聯想，而是在說話或聽到性別標記的當下，才會在大 腦產生稍縱即逝的男性或女性意象。（蓋伊•多徹《小心，別踩到我北方的腳》）
（ ）1.依據上文，小西利幸的實驗目的是： (A)德語或者西班牙語人士，為什麼認定名詞有陰性陽性之分 (B)德語或者西班牙語人士，如何判斷名詞為陰性或陽性 (C) 德語或者西班牙語名詞的陰性、陽性使用，是否影響使用者對事物 特質的聯想 (D) 德語或者西班牙語名詞的陰性、陽性使用，是否會讓使用者產生認 知錯亂 （ ）2.如果小西利幸的實驗因為有瑕疵而影響實驗結果，那個瑕疵應該是： (A)男性受試者與女性受試者因性別差異，聯想的方向也有所不同 (B)實驗過程中，未將名詞前的冠詞拿掉 (D)實驗過程中，實驗人員發音不清而導致受試者難以判斷
答案： 1.C 2.B
(C)受試者可能因文學素養不同，而聯想力有別
藝文萬花筒 《學著，好好愛》
臺大超人氣「愛情社會學」精華，六堂愛的必修課，翻轉愛的迷思 孫中興教授大學時期有過痛苦的戀愛經驗，也曾有過 輕生的念頭。在其痛苦掙扎之際，對於臺大校園內沒有幫 助失戀者的團體感到疑惑。教授認為失戀之人往往自溺其 中而容易走偏了人生道路，經由他人協助較能夠健康地走 過一個又一個愛情歷程。深感這種性質社團之必要，因而 發願為莘莘學子提供一些引導與幫助，希望大家都能開心 面對愛情來襲。
「愛情是可以教的、可以學的。」人們總以為愛情是 沒有真理、沒有法律的，孫中興教授透過開設「愛情社會
學」這門課回答許多人的疑問，糾正這些誤解。不過， 「愛情世界中，不是把所有『錯誤』排除，『正確』就出 現了。」可能我們直到生命終結也無法參透真理，但至少 我們知道有哪些是錯誤的；經歷過失敗，將比從前更加成 熟。
「愛是什麼？」教授認為現代人肯定不滿意《說文解
字》只列出一條愛的定義：「愛，行貌也（走在一起的樣子）。」因為「我們覺得愛更深奧、更 深刻，因此我們需要花時間了解它、認識它。只是當要你定義『愛』的時候，你會說些甚麼？」 結果學生們依舊把再日常不過的情景當作愛，像《說文解字》一樣。
這本書不能保證你一場完美的戀愛，但它能像老朋友一般，陪我們走過愛情裡的酸甜苦澀。
三民學習網 全新升級上線！
發行人 劉仲傑
發行所 三民 書 局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創刊號 民國九十五年六月
門市部 復北 店 / 臺 北 市 復 興 北 路 3 8 6 號
發行日 民國一百零六年五月十日
連絡方式 臺 北 市 復 興 北 路 3 8 6 號 ( 0 2 ) 2 5 0 0 6 6 0 0
重南店/臺北市重慶南路一段61號 s a n m i n 6 f @ s a n m i n . co m. t w